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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看夕阳正好”。
此时,这位娇客就要那间空置卧室,他允还是不允?脑中突然想到老当家说的话,眼里的迟疑渐渐褪去,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安小姐请跟我来!”
归海流枫下班回来,走进客厅,正好看到刘伯带着那位安小姐向归海无情的卧室走去,看着家里出突然出现的陌生女人,脑中回想着昨天老头子所说的话,他狭长的狐狸眸满是阴鸷之色,冷冷的出声喝住刘伯,“刘伯,我不是说过,那间卧室不准任何人进入?是不是人老了,脑子不灵光了?嗯……?”
冷入骨髓的音调使刘伯和美丽女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两人的步伐齐齐顿住,刘伯转身,低垂着脑袋,“少当家,安小姐想要窗户朝西的卧室,我……”
归海流枫阴鸷狂狷的利眸猛地射向楼梯口处的娇柔女子,“哼!要住就住,不住就滚,那间卧室,谁也不准进!”
这女人果然如照片上不相上下,娇柔贵气,整个人犹如一朵盛开的牡丹花,惹人爱怜,只可惜他归海流枫不是那个惜花之人,老头子安排她成为他的结婚对象,还真是配错了人,这个女子,应该配给玉棠才是,反正他也不肯娶那个林家二千金。
美丽女子被他的眼神吓得身子抖了抖,低垂的眼眸闪过一抹幽光,抬眸,怯弱却也挺直着背脊出声,“我只想要一间窗户朝西的卧室,并没有一定要这间!”
“不就是一间卧室吗?人都死了,还留着做什么?雅尼小姐想要,就住那里吧!”这时候,三楼传来一个威严却透着阴沉与愤怒的苍老声音。
归海流枫抬头,三楼的回廊处,归海家族这个已有几十年未出过书房的老当家此刻正坐在轮椅上,一双啐了毒的利眸冷冷地瞪着自己。
他压下心底的惊诧,无惧无畏地迎视着他犹如利剑般的眼神,语气冷酷狠绝,“就算是人死了,我也要留着,不相干的人要是踏进一步,我要她竖着进,横着出!”
“你……你……”
“我搬出来,让她住!”这时候,已经回来有一会儿,站在那里将事情听了个大概的归海玉棠淡淡地出声。
并不是他好心,而是他也不允许任何人去染指那间卧房,从曾爷爷令人惊诧的举动中可以看出,这个女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一场择卧风波就在归海玉棠退让卧室的情况下结束,不过两叔侄心里彼此都留下了一个心眼,那就是这个突然出现在归海家祖宅的娇客身份不简单,也许在她身上顺藤摸瓜就能解开他们心里早已缠绕住的谜团。
同一天晚上,客流络绎不绝,灯红酒绿的高级俱乐部‘黛·丝’也迎来了一位怪异的男人,并不是说他长相怪异,而是他的说出口的话令人感觉怪异。
依旧是顶楼的那间豪华包房加办公室内,擎岚慵懒的斜靠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圆润漂亮的手指轻托着一个渗满红色液体的白玉杯,他时不时地呷一口杯中的液体,迷人的深蓝色凤眸轻眯,菲薄的红唇中发出一声声享受般的喟叹声,配上他独特的妖媚中带点磁性的嗓音,果真是酥媚入骨,令人血脉膨胀。
一旁的慕容辰逸,夏慎铭和耐不住相思之苦的费清璃看到他这幅妖孽样,几人心里同时有一股想要将他扔出去的冲动。
夏慎铭坐在离擎岚不远处的沙发上,当擎岚再次发出那种令人心痒难耐的喟叹时,他忍不住抬脚轻踹一脚他的小腿肚,黑着脸骂道:“你丫的,野猫叫春啊!”
当他知道擎岚是个名副其实的男人时,心里别提有多憋闷,他们一个个跟在她身边多年,没想到到头来居然被这个半路杀出来的伪女人抢了先机。
“咳咳咳……”慕容辰逸听到他如此直白的话,刚喝下的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勉强咽下去,却呛到了喉咙,干咳不止。
另一边的费清璃琥珀色的眼眸复杂地看了眼擎岚,他抬手猛地灌下杯中的酒,以往觉得美味如琼浆的酒如今在喉中只觉又苦又涩。
擎岚睁开眼睑,似笑非笑地扫了眼神色各异的几只野狼,而后眼神落到埋首在办公桌上的美人儿,语气悠然地回应:“你们不乐意听就滚,我家那位可是很喜欢听呢,特别是在床上!”
听着他亦有所指的话,脾气带点火爆的夏慎铭这次毫不留情地用力踹他一脚,脸色铁青,恨声骂道:“靠,你这个死不要脸的,给我去死!”
被他们吵得不耐一身司黛装扮的归海无情秀眉皱得死紧,一把扔掉手中的派克笔,取下鼻梁上的眼镜,冷冷的出声:“要吵给我出去吵,别打扰我办公!”
“叩叩叩……”她的话声刚落,一阵敲门身响起,几人的视线一致移向门口,最后还是慕容辰逸按了下自动开门的遥控器,顶楼这间包厢兼办公室,只有‘黛·丝’的经理知道,此刻他来这里,定是有什么那不定主意的事。
果然,沉重的铝合金门自动打开之后,一个极为年轻的男子严谨且恭敬地站在门口,他就是‘黛·丝’专门负责外场的经理刘洋,另一个身份是鬼刹门专门负责经济堂的副堂主,慕容辰逸的直系手下。
“刘经理有事?”归海无情看了眼站在办公桌前的男人,淡淡地出声问。
“呃,老板娘,下面来了个极为漂亮的男人,他说来应聘……应聘这里是头牌公关!”
刘洋一想到下面那位淡雅如仙的男人要应聘的职务,任他再淡定的心都淡定不了,这么个男人要是丢在狼女堆里,绝对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呵呵,长得漂亮的男人应聘公关有什么好稀奇的,收了他就是!”
夏慎铭对这种事倒是屡见不鲜,只是他不明白,这刘洋跟着他们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有必要那么大惊小怪?这点小事还来请示她,那她不是要忙死!
“他要求老板娘亲自审核,不然就去别处,我见他长得着实是美,不想放过这颗摇钱树,就上来请示您!”
刘洋实事求是的解释,他可以肯定,只要那个男人登台,百分百可以成为黛·丝的台柱,到时候盈利方面绝对可观,虽然黛·丝主要的盈利不是靠这些,但有谁会嫌钱多的。
“呵呵,还有这么个男人,走,我们下去瞧瞧!”喜欢凑热闹的擎岚听他一说,立即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带头向外走去。
其余几人看着他背影,再看看迈步的归海无情,也都起身,跟在他们的后面,毕竟他们对那个男人也挺好奇的。
一众人经过一条特殊的隐秘通道,来到四楼经理办公室,刘洋走到前头,恭敬地为他们几人开门,几个各有千秋的俊男们不分前后的进办公室。
第一时间,他们看到了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候的男人,心里的第一感觉就是,好一个淡雅出尘的男人,这怎么也无法将他与八面玲珑的公关联系在一起。
一袭高档的白色西装,及腰的长发被一条白色丝带随意地束起,美得令人窒息的脸庞淡淡的,没有任何表情,如白玉般的肌肤晶莹剔透,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那双潋滟的黑眸犹如一潭死水,无波无澜,清透寒凉。
他身上的气质矛盾,初看,像不食人间烟火,飘渺如烟的仙人,再看,那眉宇之间由染上了一股凡人才会有的忧愁,连带着身上也散发出一股忧郁之气,此人正是被归海家族上次闹出的动静给逼出关的玉冰清。
“你怎么会来这里?快给我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夏慎铭看到那张熟悉的俊脸,怔愣了数秒,回过神后,一下子像是炸了毛的公鸡,跳到他面前,用力推搡着站立不动的男人。
“呃,铭,你们认识?”费清璃看了眼炸毛的夏慎铭,惊疑地问。
“哼!我才不认识他,走,这男人我们黛·丝不收,刘洋,将他赶出去!”夏慎铭见推他不动,干脆放手,准备拉着刚进门的归海无情闪人,这时候他也没心思去想,为何他一个练家子居然推不动一个看起来纤细柔弱的男人。
归海无情在走到门口的那一刻就已经看到里面那抹飘逸淡雅的白影,平静的心湖有瞬间的波动,不过很快被她抚平。
她拂开夏慎铭紧抓着自己的铁掌,无任何异常地踱步至办公桌后面的转椅上坐下,这才抬眸,正色眼前的男人,以一副公式化的口吻,淡淡地问:“你要应聘头牌公关?”
玉冰清看着眼前这张完全陌生的脸庞,那一副公式化话的口吻和淡漠无情的眼神深深刺痛了他的心,曾经,这双眼里装的满满都是他,那时候她眼底的爱恋让他想要逃离,最终他做出了一个令自己悔恨终生的决定,一杯忘情酒,硬生生的抹去了她眼底的爱恋与光华。
如今这双眼里,已然没有他的身影,他才知道,那时候她看他的眼神,是多么的可贵。
“先生,她问你话呢!”擎岚依旧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他见这男人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的女人,心里一阵老大不爽,抬手推了推他,没好气地出声提醒。
玉冰清扫了眼被他碰过的地方,好看的眉毛轻蹙,只见他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纯白的丝帕,在擎岚刚刚触碰过的地方轻轻地擦了几下,明明什么都没有,但他那种动作做出来,就像是沾染了什么污渍似的。
几个男人看到他的动作,嘴角狠狠地抽了几下,擎岚更是怒火中烧,刚想要出声,话语却被一个清冷中带点戏谑的声音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憋得难受得紧。
只听悠然自得地坐在办公椅上的归海无情戏谑道:“如此严重的洁癖,你怎么当公关?”
这个男人有洁癖,她很早很早以前就知道,而且到了一种变态的程度,想到上次在‘恋欲’他被两个壮汉搀扶着进包间的情景,真不知道他回家之后洗了多少次澡。
听到她的戏谑,玉冰清的心再次不可抑止一痛,这才正眼对上她的琉璃眸,语气淡淡道:“这个我自会处理好!”
“黛,你不会真的准备将他留下吧!这男人目的明显不纯,你可别被他迷惑了!”夏慎铭听着他们两人对话的意思,再次紧张的出声提醒。
他看的出来,这男人明显是知道黛的真正身份,再加上上次在‘恋欲’的事,他不相信事情会如此巧合,此刻他有找到这里,说他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他真他妈的不信。
归海无情不理会夏慎铭的叫嚣,轻点了一下头,“嗯,既然你可以处理好,那就这样吧,剩下的事,你和刘经理谈,他会合理安排!”
见她准备起身离开,玉冰清连忙伸手拉住她的皓腕,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塞到她手中,“丫头,这是解你体内毒药的解药配方,药引是……归海玉棠的心头血!”
在说到药引是归海玉棠的心头血时,他语气顿了一下,带着浓浓的心疼,他知道,这毒,她可能永远不会解,因为归海玉棠对她来说,也许比谁都重要,她又怎么舍得去提取他的心头血?
他将这个消息告诉她,也是不想让她继续盲目的找下去,如果找到最后,得到的是这种结果,她心里会更加难受!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帮她配置各种解药,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想要彻底解毒,归海玉棠的心头血必不可缺。
每当他配出的解药失败时,他都会痛恨自己,为何那一年他要昏迷一个月,如果他能早点醒来,早点找到她,她就不会受这种苦。
归海无情听到这个消息,心突然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她想过很多种可能,想过很多人,但惟独没有想过是心脏衰竭的归海玉棠,或许想过,但这个念头一出现,就马上被她压下去,没想到在她认为最不可能的就是最有可能的。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这毒要陪着她一辈子,她身上永远带着归海家族的烙印,等到那朵血红的樱花变黑的那一刻,也是她生命的尽头,虽然她研制出了压制毒性的药物,但那药只能减轻每个月发作时的痛苦,并不能完全解毒。
归海无情回神,见擎岚他们都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两人,压下心头的沉重和悲凉,“你们先出去,我想休息会儿!”
几人听到她清冷无力的声音,每个人的心头不自觉一颤,担忧地看了她一眼,而后眼神扫过淡雅出尘的男人,四个男人眼里都带着一股疑惑。
他们看的出来,这个美得飘渺梦幻的男人和她关系绝对不一般,甚至比他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要熟悉,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一个人物。
曾经见过玉冰清一次的夏慎铭如鹰般的黑眸中有疑惑也有复杂,此刻,他算是明白了,为何行事成熟稳重的她会在那一夜花重金买下这个男人了,原来他们两人早就相识,而且关系还不一般,那种情况下,别说两千万,就算是三千万四千万或是一亿,她都会毫不犹豫的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