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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来人强烈的视线看过去,却不见任何不妥之处。但我不认为这是错觉。
借着醉酒为由,我起身向母皇提出离席回宫休息一事,母皇沉吟片刻后,还是应许。尔后,我又一一颔首对在座的各位致歉。再抬头,视线恰好与太女投过来的眼神碰到一块。太女对我点头淡笑,我也点头回以一笑。
然后,推掉了五皇兄陪我一同离席的要求,我便只身离开。
远离了湘景园,一直在园林后面等候的亚儿和十四看见我后。向我跑来。
“师傅,月上中空。现下晚宴还在继续,正是离开的好时机。”亚儿认真道。
“恩,为师知道。你们先去兰宫等我,为师随后就到。”
“师傅!”亚儿拉住我的衣角,吼道。
“亚儿,我们先去兰宫收拾行李吧。师傅自有分寸。”十四拉开亚儿,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后,低声对亚儿道。
“师傅,你说过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不要食言。”
“恩,不食言。一刻后凤兮院见。”我含
51、晚宴 。。。
笑,宛然道。
夜晚的秋风带有寒意,我拉了拉身上的裘衣披风,疏密丛间的两旁传来几声细碎的脚步声,我伸手接住从眼前飘落的几许花瓣,淡淡道:“太女,办好了?”
“恩。你下的药已起作用。我也派人暗中送他们出宫。直到离城十里之外。”
“谢谢,算我欠你一份人情。”
“哈哈兰儿,我本来可没想过要你这份人情。”
看着手中凋零的花瓣,我伸出手,让它随风而去:“既然太女不稀罕这人情,我也乐此其成。”
“兰儿,你就不问问我带了谁来?”太女语带深意地笑道。
我一怔,低眸看向那同我一般颜色的牙白靴子,心中一紧。
便听得太女沉声继续道:“秋夜萧瑟,寒意露骨,我就先回了。”
慢步在小石子铺成的弯道上,越是深入小道四周就越发显得宁静。一前一后的脚步声,在月光清丽的清冷柳湖庭里突兀响起,觥筹交错,不散。
没有理会背后那道视线,我径直走到洒满花香淡草味的湖中亭。按耐住内心复杂而胀满的情愫,我伸手意图抓住空气中的凉风。但,指缝太宽,微风太细,风从指缝中流过,义无反顾,抓也抓不住,留也留不住。
熟悉的淡雅麝香。
沉默是金。沉默是贵。沉默却也是让人挥之不去的痛。
我转身淡笑着看向眼前人,知道刚才那股视线原是这么回事。面容虽变,但青丝纠缠之下还是一身白衣,美丽绝尘,风骨脱俗,惹人视线。看着苏格面若憔悴,忧凉的神情,心倏然窒住,喉间紧涩。
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武断,脆弱,狭隘的金小汝。
但苏格,现在的你是什么心情为何用那种表情看我?为何还要来找我?为何人明明就在眼前,但看着却遥远,熟悉、生疏又陌生。
阖眼敛开复杂的心神,挥散掉心中的情愫,我漠然平静道:“赵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 多天没更,某古面壁。
恩,亲们中秋节快乐 ~~
某古没得回家没月饼吃/(ㄒoㄒ)/~~
皮埃斯:谢谢兰陵睡神和嘻语的长评 (*^__^*)
52
52、苏格 。。。
苏格怔然,瞳孔微睁,仿若听到的不是我的声音,仿若这只是幻听。只见他眼神飘忽不定,持续呆愣,单薄的身形在明月晕熏下摇摇欲坠。
我淡然地看着,许久,直到他迈开步子缓步向我走来,直到他犹豫一番后伸出手,直到手轻抚上我的右脸颊,在那道浅淡的鞭痕上细柔地来回摩挲,慢慢地,缓缓地,往下,移到脖颈上那道犹红的刀痕,然后嘴中低哑干涩地喃喃道:“痛吗?这里痛吗?是不是很痛?汝儿”
汝儿两个字一下子崩掉了我神经上所有的心弦,心里忽然抽搐般地痛。痛,当然痛。
我自嘲地低笑开来,垂眸,抓住苏格似乎在我伤口上撒盐的手,不冷不热半讥半讽道:“赵公子,难道这不是你要的吗?怎么?之前是因为我有利用价值才对我这么热情,如今呢?彻底利用我完后呢?赵公子难道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
伪笑不成,见苏格抿着唇,苍白惨淡的脸毫无血色,却还是不置一词,我不由加重手中的力道,继而用另一只手托起他的下巴,望进苏格黑潭无底般的瞳眸里:“沉默?还是沉默。赵公子就只会用这种方式吗?这可一点都不像苏宫主的作风。”
半响,见他还是不说话,我冷哼一声,尔后拉近他,凑在他的耳朵一字一句冷声道:“呐,苏格,我现在是个有名有实的十四皇女了,当今的女帝可是重视她这个女儿得很。让我来教你吧,如果想要什么东西,何不再次来利用我这个十四皇女看看。凭你这张绝顶的美貌,凭你是金小汝以前喜欢的人这事可容易得很”以前两个字,不知是潜意识还是刻意,清晰而重音。
感觉苏格的身体明显僵住,我顿时嗤笑出声,放开苏格的手,然后在他意图拉住我的同时,退开到两步之远。形同陌路地看着眼前的人,凉风袭下的苏格即使神情凄楚,略显狼狈,却还是紧紧锁住了我的目光。
就在我以为苏格打算依旧沉默下去时,苏格动了动他惨白的唇畔,道:“汝儿,你恨我吗?”
恨?
我倏地怔然住,然后沈下脸,鬼使神差般地伸出手,掐住苏格的脖子。轻轻地用力,感受自己手指缠绕在苏格脖颈上的触感,慢慢地停滞在上面,一秒,两秒,三秒。苏格没有颤抖没有任何恐慌的表情。我漠然看着自己的手在苏格纤细的脖颈上一点一点地加重力气,脖颈的血液在手中快速流动,指尖轻轻抵住动脉的部位,温热的鼓动打在我手上,一下一下,如同我的心跳一样。
许久之后,意识回神后,我才放开手,淡然地看着脖颈上那被我掐出红印的痕迹,口中字字清晰道:“恨?为何要恨你?再说金小汝已经死了,人死心也
52、苏格 。。。
就死了一个死掉的人哪来的恨?赵公子,你太看得起金小汝了。”
一声又一声的金小汝,麻木地从口中说出,仿若以前那个金小汝真的不是我。
两人对视,苏格抿紧了唇,眼神凄凉,脸色白如空纸。
一点不在意自己脖颈上的乐痕,他唇畔扯出一抹自嘲地笑:“太糟糕了,不是吗?”
喃喃自语,低沉而带有笑意的声音几不可闻。
尔后,在我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时,苏格竟在他的手臂上咬出一口鲜红来。
血红,滴落。
瞳孔睁大,脑中骤然一片空白,他在做什么?他凭什么这么做?
接着便听见,带有几分颤音的嗓音呼出我的名字:“汝儿,对不起”
对不起
苏格,如果当初你没来招惹我,如果没有让我喜欢上你,如果初次见面你直接就将我送到太女手上呵,又何须这句对不起
真是太讽刺了,还没开始就沦陷,还没拥有就沦陷,也许这就是人的脆弱,一旦陷进感情的漩涡中,就如掉入万丈深渊。
我喉咙一阵堵塞,沉默甚至久,终于幽出一句:“够了。”
瞥眼不看苏格被染红的白色衣袂,我生疏沈沉地对苏格冽声道:“我不管你到底是开国丞相赵国县的爱子赵少楷,还是魈宫的苏宫主苏格,也不管那时你是如何逃过那场皇令。但你记住,我是当今的十四皇女兹梦兰,而你我——不过是君臣的关系。”
不看苏格像会在下一秒就消失的单薄凄凉身影,不顾苏格孤凉的神情,擦身而过时,我又撇下一句:“还有,汝儿这个名字,不是你能喊的”
眼角余光不期然看到苏格像是故意折磨自己一样,使命地按住他手臂咬出的鲜红处,然后血液渐渐染成的衣袂——起初是淡色的红梅,接下来的瞬间化为红茶,再一转瞬,已成牡丹般大的红艶花。
眼帘落下的红艶,滴在心头,溃烂成堤。
但,过去回不去,风过了就过了,什么都没了。
苏格,你那痛忧的表情是因为什么?
苏格,你痛吗?
苏格,呐,就算痛,一定也没有心如死灰般前的那样痛吧?
独月静思,月圆月缺,意满西山。
每过一条回兰宫的道,每一步都沉重过铅,偶有匆匆行走的侍女侍从向我弯腰致安,还有雕像一样站立不动的大批侍卫向我低头致安,我都无心理会,只是冷然回应。
风萧萧,深夜的苍穹之上,星数甚少,衬得孤月寒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兰宫的,亚儿和十四已经被我送出宫。此后的皇宫之斗都得自己去面对,这是我选择的。真好,不欠任何人,身边没有任何可牵挂的人,就我一人最好,这样最好。
“兰儿!”
我抬起头
52、苏格 。。。
,无神的眼睛看见五皇兄裹紧了衣衫在夜风习习的门前等我。心中莫名一紧,五皇兄是特意在等我吗?刚才所有伪装的情绪一下子都崩溃开,踏着细步向他走去。
然后将头靠在他瘦弱的肩膀上,低着嗓子道:“五皇兄,让兰儿靠在你肩膀一下,就一下。”
五皇兄顿了一下,尔后轻笑着抚揉我的头发,宠溺柔声道:“恩,多久都可以。”
眼中有不明物在打滚,长久以来的委屈、憋屈顿时蜂拥而至。五皇兄,其实你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你没欠我任何,欠我的是二皇姐。
为何你偏偏在这个时候让我感觉到亲情的久违温暖。也许我也是渴望亲情的,我也是渴望
渴望
欠我的是苏格
作者有话要说:趁着编辑在放假,某古赶紧再码一章上来。
编辑回来后,亲们,唔,这文就要V了。
某古预计100章前完结,所以 亲们只要省掉一瓶饮料的钱,3…5钱?
就可以看完了/(ㄒoㄒ)/~~
哎,果然还是掉收了,某古边抽泣边抹泪边鞠躬。。
皮埃斯:这几天中秋某古会持续更文 ,亲们顺手夸夸我吧 ~~~~~~~~~~
53
53、太女 。。。
钱元一四七年,九月三日,十四皇女重回皇宫之事广于宫内,传于民间。
国都“溪美”人民普天同庆,兹美人石像居住的康祭庙九月三日后,纷有民众上香祈福,天朝真男的爱女“十四皇女”,一日之间,受民之所爱。
春夏秋冬往复循环,十月为孟冬。
溪美是位于偏北的国都,天气不若美林城的温暖,先前还是只微凉,想不到还没到孟冬的十月,天气就开始转寒。
太女来访。穿上用豹皮镶边,点缀上红黄色、高贵漂亮的白色狐皮裘衣后,我就出了房。
后面尾随着两名侍女,太女不待引见便自行进了大厅,然后在紫檀木桌旁的紫檀木椅坐下,反客为主,自然得仿佛这是她的宫殿,眯眼细细地上下打量看我,甚久都没把目光移开。
我疑惑:“有何不妥?”
太女笑了笑,向前拉好我轻裘外披的领口,然后道:“在自己的宫内也裹得这么紧?”
对于太女诡异的行为,我只道了声谢,尔后揉揉有些酸疼的眉心。
太女见了蹙眉道:“昨夜没睡好?”
吩咐侍女们下去准备热茶糕点后,我也跟着坐下:“恩,刚入寒,身体怕寒,这几日有些难以入寝。再过几天便会习惯。”说的是事实,但原因却也不全是如此。
自那日后,早晨每每起来都可以看见纸窗被打开一个缝。
夜间半醒半眠时总有熟悉的麝香入室,也许是幻觉,也许不是。
心神被搅乱,起初难入眠,之后却又因为那股麝香安然入睡
太女见我陷入沉思,托着下巴,煞有所思地眯眼看我道:“噢?身体怕寒?想是我先前送给你的那两个暖床娈童,不合兰儿?”
撇掉刚才的想法,双手现在凉得像没温度,不理会太女的话中话,待侍女将茶倒入茶盏后,我端起茶盏,捂住双手,让茶盏中的热气传到手中取暖,继而不以为然道:“那两个男孩子?我分别给了他们些银两,就把他们送回各家了。”
太女微怔,没有惊讶,饮了口茶水:“既然不喜欢,那我下次自然不会再做。”心情看起来似乎比方来时更是好了几分。
放下茶盏,我悠然捻起喜欢的桂花糕,随意道:“托你的福,二皇姐的一番招待后,我这身子骨才弱如男子。”
“恩这么说来确实有几分是我的错。”太女沉吟一番,表情认真道。
我噗嗤笑出声,明明一脸的认真表情,可说出的语气却全然不是一回事。
“民间那一事你可知道?”太女没再与我闲扯,话锋一转,转入正题。
我点头,潜意识地勾起唇角道:“知道。”
“看得出你很开心。”
我一愣,不否认道:“恩,事隔这么多年,还有这么多人记得父妃。有点惊讶
53、太女 。。。
,也有些惊喜。”
难道意识过来后,我看向太女,笑道:“怎么,太女害怕我在人民心中的地位与日增高?”
“不,我倒觉得这是个好时机。”
“太女何意?”
“九月九日是本国自古以来传统的重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