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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声道:“雅,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不认为那件事值得再提起。”
太女舒眉展眼,继续道:“问题在于与侍卫们厮杀起来的人就是那个宋公子。仅他一人,明知无胜算,但为了救你,还是选择以一敌众啊。最后,呵,以为兰儿你死了,他还流了泪。可是个痴情的男子?”
我一怔,蹙眉,宋风卿为我流泪?
许久,看我一脸的疑惑又震惊,太女又道:“与其说是旧友,不如说是一个金小汝的爱慕者。”
“”
宋风卿喜欢我?不可能!他不过是因为师傅的交代才开始与我有了接触,才会保护我
半响,迟迟等不到我说话,太女终于走近我,用食指轻轻挑起我的下巴,沉着脸道:“兰儿,你什么都好,就是对这张美人胚子脸太没自觉,对自己的
59、游廊 。。。
魅力太没自觉,你以为为什么一个不喜欢你的男子为何要为你做到那个地步?”
对于太女莫名的慑人,我撇开脸,回道:“就算事实如你所说,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太女轻叹一声气后,放下手,沉声道:“我只能说,多余的感情只会是累赘。特别是美丽的男子,更会徒增麻烦。我不想你因为这些事影响你的判断力,误了之后的事。”
“我告诉你的已经足够多了,一方面是为了你,另一方面更是为了我自己,别让这些繁杂的事耽误了我们此次来这里的目的。我去三楼的那间上房。”说罢,太女转身,忿然挥袖打算回房。
“雅。”没等她走出四步,我就叫住她,“你想说男子都是祸水吗?”
不待她回答,我兀自又说了句:“谢谢你,但相信我,我自有分寸。”
“谢谢吗?”太女低喃一句,继而叹声道:“兰儿,作为交涉者,你这样是违规的。”
不知太女口中的犯规所谓何事,没再多想,我转而对一旁的冬墨道:“冬墨,你也下去吧,回去好好洗浴一番,沾了一身的血迹穿着肯定不会舒服。”
冬墨瞧了自己身上的血迹,笑道:“习惯了,兰大人若是要沐浴,冬墨这就叫店二姐去准备。”
我喊住:“你知道我的意思。”
冬墨接着道:“等冬晨回来兰大人这边,我就回去。”
我苦笑道:“冬墨,今夜不会再有刺客了,这你应该比我还清楚。而且,若真有事,你和冬晨也会第一时间赶来,不是吗?”
刺客既然知道我和太女在这里,想来是这个地方已被知道。方才的蒙面人一个不留全部都死了,无论幕后是何人,此次前行私密,唯有母皇、二皇姐、三皇姐、还有我们这干人知道,若要说幕后之人,最有可能的就是二皇姐。虽然还不能肯定,但就算是二皇姐,为了防止自己被发现,想必近期恐怕都不会再轻易行动。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行踪一旦暴露,再换地方也是徒劳。太女肯定也想到这点了,所以才没有换地方。
冬墨听后,这才叹气道:“兰大人都这么赶冬墨了,冬墨只能走了。热水我会叫店二姐准备的,兰大人浴身之后,请早些就寝,别让身子受了凉。”
我回以一笑:“恩。”
店二姐送来热水时,已是深更之时。
先用面盆里的湿布擦掉脸上的血迹后,我就进到准备好热水的桧木浴桶里又重新浴身。在水里,我潜意识地不停搓洗着自己前一秒还染着血的双手,但洗了很久,血腥味却消失不掉般,依旧不停地冲刺着我的脑袋神经,不散。于是,我索性将头埋入水中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多刻有余,等到热水渐渐变凉后,我才从
59、游廊 。。。
浴桶中出来,伸出双手,因为浸泡过久,双手已然泛白起皱毫无血色。然后,我这才开始在想,为什么别人可以轻易地杀掉一个人心里却不会作祟
除了屏风,眼睛看向桌上方才放好的包子,走过去将它掰成两半,果不其然,里中无肉馅,却有张细短的纸条:'金小姐的诺言可还有效?明日戌时,花宛院。'
有机会的话金小汝一定请你。——拜月那天,我确实对宋风卿说过这样的话。
只是想不到宋风卿还记得。
还有这个”花宛院”,与美林城那个花宛院是同名巧合吗?
翌日。
太女下访溪美自有其事,问我是否与她一同以贵小姐的身份去知府上私访知县,我以散心为由推脱掉,太女若有所思地看我眼,道了句:“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分寸,去吧。”
然后,等到戌时,我就与冬墨冬晨一同在城中寻到了花宛院,垂花上匾的花宛院前。
花宛院,三个字果然都一样。但溪美的花宛院却在街上繁华、人烟鼎盛外的寂静处,外表看起来活脱脱像一个游廊而不是一般构造的青楼设计。跨步进了花宛院的垂花门后,游廊两边有楼台,入眼皆是穿红着绿的美色男儿,大多皆在十六七岁左右。游廊中只站着我们三个人,这让我多少觉得几分奇怪,而且从我一踏入这里之后,除了尽收到男儿们暧昧不清的灼热目光外,却没有任何人发出一语半词,以至于显得整个花宛院静谧无比。
啧啧,明明取着同样的一个名字,也有着花红柳绿的男儿,可这冷清的氛围,真的是个青楼吗?
“好啊,这下可被奴家抓到了。你们一个个可好,兀自在这里欣赏美人,却让客人们在里头空空等候,莫不是瞧见了奴家不在,抓空子偷闲了去!”
这个声音果然是老哲!许久未见,但这低沉带嗲的声音着实还是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老鸨就是老鸨,气魄还是有的。瞧瞧,前一秒楼上偎在栏珊的男儿们在老哲半嗲半高的训斥中,顿时一个人都没有了,似乎是进到里头去了。原来不是冷清,而且隔音效果做得好,这声音做得可真封闭,若不是常客熟客的话,恐怕来寻欢的客人来了都摸不着套路。
我抬头道:“老哲,这里果然还是青楼?”
老哲娇挥手绢,掩嘴嗔道:“讨厌,金大人来都来了,何须故问此之。”
老哲做戏果然一流,我笑道:“你什么时候来溪美的?”
老哲没有应我这声问,只是退开一步,然后我便看见他身后媚眼温和的宋风卿。
我愣仲半秒,加深唇角的笑意,道:“你好。”
许久未见,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是简单的一句“你好”问候。我心中暗忖,最开始时我还一口一个宋
59、游廊 。。。
小贱人地心里默喊,明明都是不清彼此几面逢缘的双方,但如今看见宋风卿却如见到旧友一般,单纯的交谈,却让我觉得比面对太女,面对苏格,面对任何人都来得轻松和内心平静。
宋风卿听了,跟着扬起嘴角道:“金小姐果然言出必行,上来说话?”
我回答道:“当然。”
作者有话要说:泪目,好困,某古睡醒后还有一更
60
60、为卿一曲 。。。
游廊正中放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有三个拐弯口,但对于初次来到这里的我而言根本不知道往哪里走,疑惑之余,左边拐弯口的暗廊光线低落处出现了一个小厮,看不清模样,只知道是个鹅蛋脸面的,此时正向着我们这边弯腰作揖道:“请几位往这边走。”
不去探究老哲如此设计这个花宛院的原因,我顺着声音随小厮上了木质楼梯。
这一楼边没有呻吟声,没有淫靡的喘息声,相反,却是清雅静心格调优雅。
入耳是音韵美妙的琴声,入目也都是男儿与客人或作诗或作画或下棋的情形,总之氛围不错。想来那些就是老哲之前说的卖艺男儿们。
一房挨过一房,直到目的厢房后,小厮这才恭然退下。
冬墨冬晨只站在门口处,没有随我入内。
我推开了别致的纱门,看见宋风卿已然坐在里头等候。当下,不免露出几分惊讶,刚才他站的那个地方看起来跟这边分明不相通才对,怎么才一下子的功夫他就绕到这边来了?
啧啧,该不会这独特构造的花宛院还是个机关重重的秘密青楼?
“金小姐,请。”宋风卿对我指着他对面的位置道,我应声坐下。
入座不一会儿,两位小厮已入内摆上了茶果上来,都是鹅蛋脸面,唇红齿白,姿色虽不上男儿,但也算中上。我想这花宛院上下的人从小厮到厨娘到男儿该都是老哲精挑细选出来的,否则怎一个个都恰好生得养眼入目。
“我不姓金,我想宋公子该知道。”我随然道,虽然不知道宋风卿和老哲为何能在我一到溪美就知晓消息,但对于我的身份,我想他们应该多少都知道一点,金小汝虽然才是我的真名,但充
其量却不过是身为“兹夢兰”的我的古代化名。
宋风卿没有否认,眯眼道:“那该如何称呼,叫兰儿?”
我不禁一笑:“若宋公子不介意的话确实可以直接叫我兰儿。”
看着桌上连酒菜都没有的空空如也,我又道:“难得见到宋公子,连酒都没有,岂能算请客。”
“兰儿的酒量不好。”宋风卿风轻云淡道,尔后随意呷了口茶,“心意堪比金钱重。”
“宋公子”
一语未了,只听得宋风卿看着茶水,垂眸低语道:“兰儿可知道我叫风卿?”
语气带点不知名的干涩,但却真的是个问句。
没理清宋风卿眼中的神情,我只一笑带过:“知道,清风淡雅的风,不辞冰雪为卿热的卿。”
“不辞冰雪为卿热?”宋风卿问道。
“意思是像宋公子你这样的男子定能找个不畏‘辛苦’不辞‘冰雪’时刻在你身畔只钟情于你一人的好女子。”故作叹息一语双关地道出后,我抬眼看宋风卿的反应。
宋风
60、为卿一曲 。。。
卿温润而笑,刻意撇开我的话中深意,不以为然道:“我倒觉得心意最重要。”
他的刻意让我开始确定太女所说的,也许宋风卿真的喜欢我也不一定,为何偏偏是我,我不明。
“心意固然重要,但却要双方。”我淡然一语,既是说给他听,也是说给当初兀自沦陷的我听。
本以为宋风卿会说些什么,但他什么都没说,什么表情都没变,只是托着下巴,对我清雅一笑:“兰儿,弹一曲如何?”
宋风卿始终是个谜,每见一次宋风卿他都变化一次:第一次在林中,宋风卿是妖娆的美人儿;第二次在英雄大会,宋风卿是落地翩翩的挥剑男子;第三次在花宛院,宋风卿是温润的清雅男子;第四次在拜月那天,宋风卿是饮酒豪爽的男子。这一次,宋风卿却略显娇柔与苍白。
在说出刚才那番将人打入谷底的话后,我没有推脱掉这个请求,对他点头:“恩。”
桌前五米处的案上放着一把木琴,我走过去轻抚了几下,尔后坐下,十指停留在琴弦上甚久,拨开,然后怅然若失的枉凝眉曲调便如流水般散开。
一个是阆苑仙葩,
一个是美玉无瑕。
若说没奇缘,
今生偏又遇着他?
若说有奇缘,
如何心事终虚化?
一个枉自嗟呀,
一个空劳牵挂。
一个是水中月,
一个是镜中花。
想眼中有多少泪珠儿,
怎经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
心中默词,却没唱出。
红楼梦是四大名著中我最喜欢的,这首古筝乐曲也是我所学之中所喜欢的。以前每弹一次枉凝眉心里就想起红楼梦林黛玉焚稿断痴情那让人肝肠寸断的情形,每每就惆怅一次。不知为何现下会想到要弹这首,但心中并无惆怅之感,反而平静如涟漪。
一曲未了,枉凝眉只弹奏到一半时,突然被门外的一声大喊中断:“夫人!”
不一时,冬墨进到房内,对宋风卿致歉后,凑到我的耳旁道:“兰大人,有个自称肃莲的女人正跪在门外百叫不起。”
我愣仲半响,“我知道了。”冬墨退到一旁后,假是没听到肃莲的哀求声,我继续弹奏下去。
“夫人,属下求你了,请夫人出来”
我知道肃莲骨气甚高,不会轻易求人,除非是苏格发生了什么事。
心神不定,指间的音色开始有些浑浊,肃莲一声又一声的哀求在耳侧回响,直到音色已是乱无章法,直到琴弦莫名断了一根,右手指尖出血,我才终于没再弹下去。
宋风卿看着我流血的指尖,喃道:“曲中音长,流连往返,兰儿,你对谁弹奏过这首曲子吗?”
好听的酥麻声,让我内心莫名愧疚,沉声道:“这首枉凝眉没有。”
宋风
60、为卿一曲 。。。
卿这才扬开眼角,笑道:“兰儿若有事就走吧。”分明是带点苦涩的笑,却刻意掩饰。
这句话让我又想到拜月那晚,宋风卿,当时你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叫我去万上府找苏格的?是不是犹如现在的你一样,虽然叫我出去却希望我留下?
我知道这种感觉,比掉入深渊之中还痛苦,但是
“风卿,对不起。”
宋风卿怔然半会,但只是半会,随即轻笑,眼神清明,对我反问道:“你哪里对不起我了?”
我没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