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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的邀约,她能推就推,可今年……
“小姐,这身骑装可真好看!”兰帘帮舒然束好头发,仰头望着,一脸兴奋着迷,“真的很好看!”
“你这妮子,”兰屏点点她的鼻头,嗔道,“这叫英姿飒爽,小姐白教你读书了!”
兰帘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瓮声瓮气地说道:“我又不是那块料……”
再说了,英姿飒爽不也是好看么?
舒然不理会她俩的口头官司,自己站在落地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骑装火红,用进贡的冰凌绡裁成,透气吸汗又轻薄。上身紧贴着身体,领子竖起,绣了精致的海棠花纹,腰间扣一条金色绣带,束紧腰身。下面是一条及膝的薄群,但内里是一条可以外穿的绣裤,剪裁得当,倒也相宜。
她的头发,用那只钻石发箍束起,就如那天早上一样扎成马尾束在脑后,头微微一动,它便随之荡漾起来。
“还行。”舒然转了一圈,淡淡说道。
这身衣服是肃王送来的,过了明路,先送到老夫人那里,再由老夫人转交给她,这样呢,全家几个重要人物也就知道了肃王殿下要带她出去骑马的事情,都笑着默许了。
而且……他们应该察觉到什么了吧?要不然以前祖母、两个伯母都爱往她这跑,一个教她理家,一个给她传授御。夫经验,可现在却极少上门了……
如此肃王也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再加上有花菱这个“内应”,他都快把点云堂当自己家了。
如果是白天来还好,可偏偏肃王殿下忙,每日要么早晨、要么晚上翻墙越院,还得她睡眠时间大幅减少,睡眠质量严重下降,有几日都得靠脂粉才能遮住熊猫眼。
还好,经过她无数次义正言辞地“教育”,肃王殿下终于肯答应,要来也一定在她睡之前、醒之后来,这样舒然才能睡了几天好觉——当然,都没敢再穿吊带睡裙了。
她屋里只有花菱、兰屏和兰帘知道肃王经常到访,两个兰一开始很担忧,后来见两人也没什么越矩的举动,也就乐得让小姐和王爷多亲近一下了。然后转身当起了守门神。
今日春光正好,肃王一大早就派人来接她,带她去皇家马场骑马,还很上道地又给几个长辈送了礼物,于是乎,所有人都纷纷表示:你们去吧,好好玩,别记挂家里。
舒然扶额,只好乖乖换上衣服。
“走吧。”等兰屏给她系好披风,舒然整理了下领子说道。
“诶。”这次就带着花菱和两个兰去,方便照顾。
舒然裹着大红的披风,下人们也都看不出来她穿着骑装,这样也不会泄露什么了。
先去和孙氏道别,叮嘱好丫鬟、婆子照顾,又嘱咐了云信几句,让他这几日多看着点家。然后又去永宁侯府,跟祖母伯母们道别,最后在一道道意味深长的目光中离开。
二伯母还不放心地警告两句:“万万不可越雷池一步啊!”
我擦!
舒然满头黑线,我才十三岁啊,想越也越不了啊……
既然怕这个,那还干嘛让我去?
真是矛盾。
一路出了大门,就看到两架马车,后面那辆是常见的,前面这辆比寻常大了三倍,外表朴实无华,甚至连一丝装饰的花纹都没有。
“舒小姐,请。”那马夫看样子应该是肃王的护卫此时在地上支了小凳让她上去,花菱三人则上了后面的马车。
舒然打开雕花车门,一进去就看到肃王坐在正面,正往茶盏里注水。
车厢很大,底面和四壁都铺着一层细软的绒毯,正面放着一张能容两人的软榻,旁边摆着一张小几和一只小柜,角落里还有一只红泥小炉,上面温着一壶水。
“舒小姐,坐稳了么?”外面马夫问了一声,舒然连忙到软榻上坐下,“可以了。”
声音刚落,马车便轱辘辘前行了。
车厢大且重,所以稳当,走起来并不颠簸摇晃。
“嗒。”肃王将一盏茶放在了她面前,又往小柜里拿出一碟糕点,“先吃点东西,不然路上不好受。”
“好。”坐车嘛,不能空腹,要不然容易晕车。
她正要伸手,却见肃王已经用银筷夹了糕点送到她唇边。
这些日子以来,类似这样的事情太多了,舒然早已没有最初的别扭,张口一口咬下,动作流畅自然。
糕点刚咽下去,茶水又送到嘴边,舒然偷看了他一眼,如此殷勤?却只看到满眼笑意。
舒然接过喝下,才开口说道:“殿下,我们要走多长时间啊?”
“很快,两个时辰。”
“啊?”两个时辰还快?
赵宁川低头看着她,小巧的脸蛋皱成一团,似乎很苦恼。
他忍不住伸手点点她的眉心,柔声道:“放心,你在榻上小憩一会儿,醒来就到了。”
舒然闻言眼睛一亮,可低头看看这张软榻……
够两个人坐,可若是她躺下……他坐哪?
举目环视,除了地下,真没坐处了……
“那个……还是不用了。”
赵宁川却不管,见她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便用脚踢了踢她的靴子,说道:“把靴子脱了,上来。”
“嗯……不用,而且女孩子的脚……”她刚想说女孩子的脚不能叫人随意看去,赵宁川就弯身把她的脚抬了起来,伸手就要脱了她的靴子。
“啊……不用不用,我自己来!自己来!”舒然被吓了一跳,连忙抽回脚,紧紧护住,“我、我自己来……”
呵呵,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
舒然乖乖脱了靴子,还好赵宁川没再叫她脱袜子,她磨磨蹭蹭地把脚缩到榻上,抱成一团,这样一来榻上空间又小了许多,她都快贴到他身上了。
陌生又有些许熟悉的气息将她牢牢笼罩住,舒然不争气地红了脸,却还得装作若无其事。
舒然将下巴搭在膝盖上,往旁边一看,却见肃王已经在那自顾自地脱了靴子,整整齐齐地放在榻下,不由瞪大眼睛:“你、您……要上来?这、这不够了……”
她蜷缩着身体,时间久了也不好受,若两人挤着的话,更没有活动空间了。
赵宁川看她一眼,没有应,舒然只见他往里挪了一些,然后……然后十分霸气地抬起双腿,往小几上一放……
舒然愣愣看着那双交叠在一起的腿,眨眨眼,要是前面再放一台电视机,旁边摆一盒爆米花和一瓶啤酒,那可就太有感觉了!
标准地宅男生活啊……
舒然正在胡思乱想猛不防腰上一紧,一瞬间天翻地覆、头晕眼花,待她回过神来,脑袋已经靠在他的腿上。
“啊……”舒然心砰砰直跳,挣扎着要起来,却被肃王按住双肩,“躺着!”
“不行,不行……”她男朋友的腿都没有靠过两次,现在叫她和异性这样亲密的接触,实在不习惯啊!
“不这样,你怎么休息?”赵宁川目光下垂,看到她惊慌的眼睛,自己做的过分了?
不应该啊,她不是那种迂腐的人。
“不舒服?”赵宁川看着她不小心露出来的一截雪白的颈子,说道,“那你坐着,让我靠。”
“别别别,很好,这样很好!”舒然一下子安分了,他绝对说得出做得到!
靠她腿上,想得美呢!
她男朋友都没靠过。
舒然忘了,赵宁川现在的身份可比男朋友要更进一层。
而他们现在……和恋人约会又有多大区别?
“睡吧。”赵宁川伸手解下他的发箍,任一头青丝洒在他的膝头,他的五指插入发中,缓缓按压着一些穴位。
舒然原本有些抗拒,可实在抵不住头部传来的酸麻,再加上马车轻微的颠簸,不一会儿就有了朦胧的睡意。
睡过去之前,无意瞟了赵宁川的腿一眼。
真长啊……
赵宁川看着在膝头沉睡的女孩,她的脸上还泛着两团红晕,呼吸绵长,
睡得很沉。
他笑了笑,不由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头。
没反应。
又捏捏她的脸颊。
还是没反应。
他笑笑,可以放心地玩了……
☆、第28章 骑马
皇家马场在景山脚下,虽说是马场,但既然是皇家的,那猎场、比武场这些定也少不了,要方便皇子宗亲们一时兴起,不至于没地玩乐。
此时的景山满眼绿色,花团锦簇,生机勃勃,马场上也长出了密密麻麻的嫩草,一眼望去倒像是到了大草原一样。
两人在马场专供休息的院子里午睡了一会儿,舒然就被肃王揪来跑马。
“你要这匹吧。”赵宁川从马厩里牵了一匹枣红色的小马出来,“这匹脚力和体力都不错,又小又温顺,很适合你。”
舒然看看自己的身板,的确不适合骑高头大马,“好漂亮的马!”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马儿,马儿打了个响鼻,亲昵地蹭蹭她。
赵宁川又自己挑了一匹黑色的马,闻言动作一顿,还第一次听见说马漂亮的呢。
“这么说,如果给你匹丑的,你就不要了?”他将马牵出,走到她身旁问道。
“那当然,还不容易骑一次,当然得挑一匹好看霸气的!”
赵宁川摇摇头,与她一道来到了宽阔的跑马场上,看着前方广阔的草地和头顶辽远的天空,舒然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飘起来了。
“你……马术能行吗?”赵宁川凝眉,有些担忧地问。
舒然暗哼一声:“几斤几两,你不是都清楚?”
她都把她的各方面查的那么清楚了,马术怎么样肯定也知道,不然怎么会邀她骑马?
“只是有些不放心。”赵宁川解释了一句。
舒然没答话,抬脚试了试马蹬,然后一个利落地翻身,稳稳地坐在了马鞍上,摇摇马鞭,有些得意地望向赵宁川。
瞧她这么开心,与他说话都随意了许多,他心中也是欢快,当下一跃上马,对她说道:“赛一场?”
“好!”舒然点头,虽然自己必输,但重要的是赛马的畅快!
“驾!”舒然率先高扬马鞭,疾驰了出去。
赵宁川慢了两步,才追了上去。
风声地从身侧呼啸而过,刮的披风高高扬起,脸颊也有些生疼。脚下的草地、身侧的高山和头顶的蓝天都在急速后退,舒然握紧缰绳,伏低身子,愈加用力地催促马儿奔跑。
赵宁川很快就追了上来,与她并驰一段后,就超了出去,却始终保持着一箭的距离。
舒然暗暗憋了一口气,挥舞着马鞭,奋力追赶。
青山,绿水,玄衣,红影。
如此你追我赶,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不知道跑了多少个圈,舒然终于疲惫地听了下来。
“呼……停停停,跑不动了……”她停了下来,趴在马背上,大口喘着粗气,“呼……好久没骑,体力都跟不上了……”
细细算来,她都两年没骑马了。以前年纪小,还能跟着舒云智一起跑几场,长大了就没这么畅快地玩过了。
赵宁川勒马,驱马走到她旁边,看她虽然累的不行,但脸颊红润,眼睛闪亮,精神却是极好。
“休息会儿?”他问道。
舒然从怀里掏出一块手绢,擦了擦掌心和脸上的汗珠,微风一吹,说不出的舒服。转头却看到赵宁川脸上也有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一个大男人自然不会带手绢,用袖子擦也不大好……
舒然有些纠结地望望手中的帕子,又看看赵宁川,咬咬牙,把帕子翻过一面,递了过去,“嗯……你、你擦一下吧。”
赵宁川没有马上接过,眼中的光芒似乎比骄阳还要耀眼,还有着掩饰不住的惊讶和喜悦,嘴角也控制不住地高高翘起。
他与解连环相处日久,不知不觉地就学会了他的得寸进尺,当下弯腰,将身子倾到舒然跟前:“你帮我擦?”
舒然气结,一把把手绢拍在他怀里,“想得美!”
万万没想到,肃王居然与她想象中的面瘫形象完全不符,哦,第一次见面时倒是蛮符合的。可后面却完完全全地腹黑无赖!
赵宁川也不恼,拿起手绢细细拭了汗,然后认真叠好,很顺手地放在怀里,然后若无其事地对舒然道:“回去歇会儿?”
舒然看看他的脸,又看看她的衣襟,目测抢回来的难度很大,只得作罢。
“嗯,回去吧。”两年多没骑马,现在狂奔一场,大腿内侧已是磨得生疼,想来肯定红肿了。
早知道就悠着点了……
如此的结果就是,当两人骑马回到马厩,翻身下马时,舒然腿上一软,差点摔在地上。
“小心!”赵宁川眼疾手快地揽住她,“怎么回事?”
语气有些严厉,舒然脸上一红,很尴尬,“呃,没什么,不小心罢了……”
肃王是何等人,怎能瞒得过他?
他想了想就猜到原委,眼中弥漫起戏谑,让舒然的脸更加滚烫。
“能走?”
“能……”她若说不能,他得背她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