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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乔显然有些迷惑,好奇地继续看着我。
我又喝下一杯酒,冲他扬起尽量美好的笑:“回到宿舍后,已经过了熄灯的时间,然后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
“说了什么?”
“说想见一面,让我下去。”
“去了吗?”
“没有。”
“为什么?”许乔放下了正准备喝的酒,“不是那么喜欢吗?”
“就是因为太喜欢,不敢再见了。”我回答。
许乔点点头:“后来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我低下头。
许乔愣了一下:“后来也没有再联系?”
“嗯。”
“那为什么说一直没有结束呢?”
我笑了笑:“你很笨哪,不能理解吗?是我啊,是我一直没有让它结束。”
他奇怪地看了我一会:“那就是说你一直对他还有期待?他不是都跟你说清楚了吗?”
“我一直在想,如果那次下去的话,他会跟我说些什么。”
许乔缓缓张大了嘴:“就因为这个电话,你坚持了这么久?”
“就像长在心底的一棵树,已经没办法丢开了。”我笑,却有淡淡的哀愁。
“呀,你真是让我不由心生佩服,”许乔感叹道,“用五六年的时间去喜欢一个可能已经忘了你的人。天,这世上真还有这种人。你是异类啊,典型的。”
“你不懂,”我想起陆飞坐海盗船的样子,“我可能也不懂,他到底有怎样的心情。也许过得并不轻松,也许有难言之隐。”
“也许就想在那天晚上对你敞开心扉?”许乔打断我,“但你最终没有下去?所以一直觉得有遗憾,一直幻想可能那就是转折点?”
我没有否认他的说法,只感到心底一阵难受,就像当初看见陆飞黯淡眼神一样的心痛。
“喂,周若禾,”许乔同情地看着我,“你懂感情是怎么回事吗?”
“嗯?”我抬头望着他。
“了解什么叫感情吗?”许乔皱着眉看我。
我想了想,轻轻点点头:“当然了解。会带来多大的幸福,就会有在那基础上成倍的痛苦。而且,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我已经做到的,不是吗?”
“所以因此很自信?”
“虽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我说,“但我已经体会到个中滋味了,所以我懂。”
许乔看着我摇了摇头:“不,你不懂。真的,你的坚持并不显得可贵。”
“什么?”他的认真让我不由有些恼怒。
他却继续惋惜地摇着头:“始终还是没能超脱80年代生人的缺点哪,妹妹。”
“什么缺点?”我瞪着他,“像你们那样把感情当儿戏,可以随便上床就不是缺点吗?”
他愣了一下:“随便上床?”
“对啊,你不就是那样的吗?”我上下打量着他,“才想起来,真不该跟你这样的坏人讨论这种纯洁的问题。”
“你不要打击报复啊,”他指指桌上的酒瓶,“喝多了也不能随便玷污我高尚的品德。”
“你还没喝多呢,就诋毁我纯洁的感情,”我不满地看着他,“你这样浅薄的人,不能理解就算了,还敢说我不懂。真是的,好好当个垃圾桶就行了啊,还发表什么谬论啊,感情不是上床那么简单的事!”
他渐渐瞪大了双眼:“垃圾桶?”
“有什么问题吗?”我问。
“周若禾,知道你的方案为什么不能通过吗?”他似乎没有生气,拿起酒杯开始把玩。
我愣了一下:“干吗又扯到这个?”
“你写的方案就是最好的吗?别人就一定会认可的吗?”他看我一眼。
“想说什么?”我郁闷地回忆起现实中刚刚发生的这个打击。
“你的坚持也不一定总是对的,”他放下酒杯,认真地看着我,“所以你有时候得承认自己不行,没那个能力。”
“什么?”我一时不能理解他的话。
“执著也要看对什么事,”他笑了笑,“不要觉得自己一定是没问题的。你不是说过吗?精神病人都坚持认为自己是正常的。”
“你把我跟精神病人相提并论?”我看着他。
“其实是一回事,都被自己的感觉欺骗了。”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望着他没有说话。酒精的作用让我头脑发热,但不会让我因此容易被说服。再说了,他这样的家伙,真能理解我那绵长认真的感情吗?他也不过是一个旁观者,能期待跟我有什么样的共鸣呢。
那晚我喝多了,可是没有醉。
自己回了房间,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把头埋在柔软的枕头里沉沉睡去,香甜得就像回到了小时候。
许乔第二天中午就先回去了。接下来的两天,我便跟着林总和宋经理到项目上考察,或者跟这样那样的人吃饭谈话。
友舒发短信说已经度完蜜月回来了,给我买了礼物,让我回去后带着有效身份证上门领取。
我照例在回家的路上跟孔旭报告了到达的时间,安排了晚餐摆几道菜。
“还有其它非分之想吗?”孔旭的短信姗姗来迟。
“有个喜欢女生的帅哥一起烛光晚餐就好了。”我边发信息边笑。
这个家伙却一直没有回了,估计是伤自尊了。
林总的车一直把我送到小区门口,等我三步并两步地冲到楼上时,孔旭竟然没有在家。
“买菜去了吗?”我打开门,把东西放好后开始在冰箱里找吃的。
窝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顺便给孔旭打了个电话:“我都到家了,你在哪儿啊?要一起吃饭吗?”
“若禾,”孔旭轻轻叫了我一声,语气听起来有点奇怪。
“嗯?”我吸了一口酸奶。
“一会儿,跟一个朋友一起回来,”他顿了顿,“行吗?”
我愣了一下:“上次见的那个朋友吗?干吗要问我,一起回来就是了啊。”
“不,不是那个。”孔旭支吾起来。
我叹了口气:“又换一个了?孔旭,让我说什么才好呢。”
那头沉默了片刻,我又喂了一声。
“陆飞,是跟陆飞一起回来,他过来了。”
我的意识和动作在那个瞬间都一起停滞了。
“若禾,若禾!”孔旭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在客厅发呆了几分钟后,我以极快的速度穿好外套拿好包,在楼下打了个车直奔友舒家。
“这就来了?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至于吗?”友舒在门口愣了半天。
我挤进去,在友舒房间走了几个来回,还不敢确定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什么?谁?谁来了?”友舒瞪大了眼睛看我,正在整理箱子的手也停了下来。
“陆飞,说是陆飞,”我慌了神,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友舒,怎么办?怎么办啊?”
“他来了关你什么事?”友舒看我一眼,马上又恢复了整理东西的动作。
“诶?”我转头不解地看着她。
“他来就来呗,你瞎紧张什么啊?”友舒回头瞪我一眼,“这个女人真丢脸,瞧给吓的。”
“友舒!”我猛得一拍床,别人不懂,作为好朋友的她怎么可以不懂我现在的心情呢。
“哎呀,知道了,”友舒郁闷地站起来,“不就是你一厢情愿喜欢了几年的男生又重现江湖,让你心潮起伏,哦,不止是起伏那么简单,是澎湃,汹涌澎湃了吧?”
虽然这个描述让我觉得怪怪的,但现在不是与她理论的时候,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呢?要怎么做?”
友舒看了我一会,摇了摇头:“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觉吗?”
“什么?”我认真地问道。
“就好像一出戏,人家正按部就班地演着,没你什么事,结果你老在一边拉着我问‘什么时候该我上场啊?’‘我接下来要演的是什么啊?’”友舒看着我,“其实呢,根本就没有你的角色,让我怎么说?说什么啊?”
我的心随着友舒的描述渐渐揪了起来,拉住她的手也慢慢松开来。
“这是实话,你不想听也是实话,”友舒郁闷地看我一眼,“你这个傻瓜,到底什么时候才清醒过来啊?孔旭也真是的,自己见了就行了,又把他往家里带干吗?他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我缓缓地在床边坐下,友舒的话让慌乱的我一下安静起来。真的是这样的吗?真的像友舒描述的那样,根本就没有我的角色,我还着急着上演吗?
见我没说话,友舒也坐了下来,用一种明显的安慰口吻说:“不过也说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万一真有什么转机呢,不是正合你这家伙的心意吗?”
刚觉得有点清醒的我因为她这话又郁闷起来,我转向她:“你可不可以立场坚定一点啊?正准备听信之前的话呢,又冒后面的干什么?”
“不是为了安慰你么?”友舒倒是直接。我却无语了。
友舒走出房间,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两杯咖啡:“来,姑娘,压压惊。”
我好笑地看她一眼:“谢谢,大妈。”
“大妈?”友舒咬牙切齿地拍我一下。
幸好我平衡力比较好,才没让咖啡洒出来。两个人呵呵傻笑了半天,又一下都沉默起来。
“友舒,”我喝了一小口咖啡,然后将杯子小心翼翼地放好,“我知道我很差劲,每次都只会逃。”
那个家伙居然点着头表示赞同:“知道就好。”
“来这个城市是为了躲开大学里关于他的回忆,来你这里又是为了躲开他突然的造访,”我心里隐隐有些委屈,“以为都过去的事,又这样不管不顾地浮出水面,让我用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才好呢?”
“他也许是路过这里,顺便看看你们,不要想太多了。”友舒说。
“如果只是路过,不管是路过我在的这个城市,还是路过我的生活,为什么让作为主人的我这么难过呢?”我苦笑了一下,“连家都不敢待了。”
“喧宾夺主嘛,是你自己让他大摇大摆进来的,”友舒伸了个懒腰,“要是我家的客人敢让我不高兴,立马扫地出门!”
我轻轻笑了笑。推开一个访客的打扰和从心里丢开一个人,看起来是相似的,其实却有着天壤之别。
“不过你能在第一时间来我这里呢,说明你的潜意识还是理智的,”友舒有模有样地说道,“不能老老实实在家等着,就是要让他觉得即使他来了,你也没空见他。”
没想到我那不知所措的慌乱逃跑还成了潜意识的理智,我马上理所当然地挺直了脊梁。
“不能让他小瞧你,也不能表现出对他一直以来的挂念,这样才不会继续丢脸,知道吗?”友舒开始诲人不倦。
“继续?”我小心翼翼地提醒她是否用错词了。
“当然了,以前不是很丢脸吗?现在还要接着被他小看吗?”友舒显然确信自己是对的,“对这种不把你放在眼里的家伙,不管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都要给他好看,知道吗?”
“怎么给?”我有些崇拜友舒了。
“不要把他当一回事啊,最好,”她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咖啡,“再找个男朋友刺激一下他!出乎他的意料是最好的报复,相信我,没错的!”
“怎么就是报复呢,”我喃喃地说道,“万一他并不在意呢?”
“那你也不丢脸了啊?”友舒理直气壮地说道,“总比他知道你到现在还因为他没有男朋友好吧?”
“是吗?”我怀疑地看着友舒。
“当然了,最好找一个条件比他还好的,”友舒越说越兴奋,“在他面前表现得感情浓烈,卿卿我我,让他后悔死算了!也不枉你白白为他付出这么多年。”
我也被她感染得有些激动了,可是转念一想:“万一真生气了怎么办?”
“真生气了,那就是真的喜欢你,到时再解释也行。”友舒对她的计划感到无比满意,连续点了很久的头肯定它的可行性。
“所以眼下别先急着回去,物色一个临时男朋友要紧,”友舒已经开始第一步考虑了,“不过你别说,陆飞那小子还长得真帅,要找个超越他的也不容易。希望这几年不见,他变潦倒许多,这才好办哪!”
我望着友舒轻轻吐了一口气,这样如临大敌的感觉,真的是爱情吗?
孔旭打来电话,我举着闪烁的手机不敢按接听。
友舒马上抢了过去:“她去洗手间了,什么事?”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她犹豫了一下:“恐怕回不来了,一会还要去SPA呢,晚上还有聚会。你们自己玩吧,对了,问声好啊。”
我还没搞懂情况呢,友舒就优雅地挂了电话。
正要张嘴问,友舒又叫起来:“糟了,忘了跟孔旭交待一声了!”
“什么?”想到他们已经到家了,我心里又一阵紧张。
友舒并不理我,又拨通了孔旭的手机:“去洗手间接电话。”
过了几分钟,估计孔旭已经进去了,友舒急急地说道:“喂,若禾有男朋友了啊,极品才俊,其它不要多聊,记住啊。”
我不禁哑然失笑,极品?
“嗯,就是这个意思,明白就好,”友舒满意地挂了电话,“孔旭这家伙还算聪明,料到我们会有如此良策。”
“良策?”我不由笑起来,“他也这么认为吗?”
“当然了,他连声说好呢!还说那家伙一直想见你呢,”友舒得意地拍拍我的肩,“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