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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无双-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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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临一阵讶异,直至传来她身上慌乱的颤栗,她心一拧,本能地回搂比自己更瘦弱的腰肢。「额娘别怕,临儿很快就会回来接你,很快很快就可以出去了你要等我,咱们还得准备过年呢。」
  她的话,缓和不了玉如的情绪,反倒让她更为激动,像是害怕失去女儿似的,她拥抱的力劲毫不放松,益发紧拥的当下,承载太多凄苦的泪水,骤然决堤。
  倾听肩上号哭着的声音,淳临竭力承担额娘所有的悲伤哀苦,顷刻之间,感觉自己的心,似也跟着进裂了开来。
  「额娘不要哭、不要哭」呜咽着请求额娘的坚强,淳临心如刀割,凌迟一样的灼痛渗进她每寸骨髓,痛得几能教人昏厥过去,但她没有软弱的权利,做女儿的无法倒下,只怕脆弱的额娘也会跟着崩溃。
  抱住了她的人,却抱不住她被绝望噬蚀的灵魂,拥抱过最后的温暖,玉如在冰冷的暗房中静待黑暗再次占蚀目眶,渐渐地,她发现自己不那么伤心了。
  霎时觉悟,一切无关信任,也不牵涉情爱,她不过是那攀高结贵的阿玛送他的礼物罢了都几乎忘了,自己也曾被遗忘过、也曾这么孤单过、也曾在黑夜里茫然虚度过青春,困陷于漆黑的恐惧,被寂寞缠袭的滋味她已经太热悉。
  哭着,也笑着,断了希冀,未了尘缘,她穷尽血泪,对命运作出最后的反抗和报复
                  第十章 崩断
  「额娘,临儿给你抱抱,你不要不开心,皇阿玛不陪你,临儿陪你嘛。」
  「临儿乖,可是再怎么样,你以后都得嫁人,不可能黏额娘黏一翠予」
  「我不嫁了嘛,人家最喜欢额娘了,临儿嫁你好不好?」
  「小傻瓜。」
  「我才不傻哩,皇阿玛会做的,临儿也会做,我可以把做好的刺绣拿去卖,也可以把写好的书画拿去卖,咱们不靠皇阿玛的例银也能过活呀。」
  「你你打哪儿学来的?」
  「书上都有写呀,原来很多东西都可以拿去换银子的喔。」
  「临儿,听着,你学来的本领并非用于买卖上,才七岁的小人儿就满嘴铜臭,额娘听了会伤心、会生气,你希望我这么难过?」
  「呀额娘别生气,临儿不敢了」
  「真的乖,就把本领学好,让皇阿玛开怀了,额娘也会跟着开心。」
  「嗯嗯嗯!我合。好好用功的。」
  「临儿好乖,你最懂事了,额娘亲亲喔。」
  「哈临儿也要亲额娘,额娘也要乖乖的喔。」
  「我睡多久了?」悠悠张目,淳临侧卧过来,慵懒地看着守在炕床边的男人,只记得自己见过额娘后,便在回程的轿子上合眼歇下了。
  「快一个时辰了。」为她拉好丝被,祺申拨开她额前垂落的青丝,目光温柔而专注地瞅视她白皙的面容,连着三天的不眠担忧深深折腾着她,也把他的每寸心绪绷得死紧,即使已然松懈肩上重担,他心间仍为她隐隐泛着灼痛。
  「我作梦了。」
  「什么梦?」他浅笑着,眸中尽是宠溺。
  「小时候的梦。」她微笑起来,却掩不住眉眼问疲惫的苦涩。「我向额娘讨抱抱、撒着娇,她就把我抱起来,还亲了亲我,那时候真快乐。」
  「你的模样一定很可爱。」轻抚她的腮帮子,他俯首,深邃的眸看进她泪湿的水眸。「没事的,再难熬的都过去了。」
  不由自主往他宽厚的大掌挨过去,她眷恋他掌心的温暖。「申哥哥,对不起」闭起眼,她叹息着逸出心中歉疚,下一瞬,即被他吻住了唇瓣。
  他的吻,带着怜惜的抚慰,止住了她唇间嗫嚅的歉意,也按住了她心底连绵的不安。
  「说什么抱歉?」他横抱起她的纤腰,将她纳进怀里。「都是我该做的事。」跟他客气什么?
  冰凉的脸颊贴上他暖和的胸膛,她忘情地汲取属于他的温热气息,幽幽低叹了声,道:「王爷和福晋一定很生气。」
  削爵,那是件不得了的大事,祺申往后所承受的压力她可想而知。
  「我不在乎。」他握紧了她的小手,并挪至唇边轻啄。「人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我不认同这话,携手同心才是我的做法,倘若今儿个出事的人换了是我,我相信你也会在旁助我一臂之力的。」
  透尽温情的话语触动着她的心,她立即红了眼眶。「我不会飞走,只会留在原地,和你并肩度过难关。」
  她的回应,窝心极了,祺申不禁泛开笑容。「日后的闲言长语是避不了的,我不愿你对此心存歉意,别认为是你害了我,能和你共度难关,那是我的福气。」
  盈盈水眸溢满了戚动,能够嫁给他,是她今生莫大的福气了。
  淳临抱紧了他的腰身,动容道:「有夫如此,我运气真好。」换了别个,不一定能像他那样放开权势,协力营救她的额娘。
  淡淡的语调却深深慽动着他,不自禁更拥紧了怀中娇躯,他心底有说不出的狂喜,她确是把他视为夫君的。  
  这时候,枫依进房送来晚膳,打断了两人的依偎。
  「起来吃点东西。」他扶起了她,并挪来裘衣为她穿上。
  双双步至桌前,门外突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他俩抬眼一看,目光即对上撞门而进的一抹鲁莽身影。
  大口喘着气,热雾不断从青绫嘴中吐出,她一脸张皇失措。
  「怎么了?」步向青绫,淳临轻蹙秀眉。「瞧你慌张的,不会又——」
  「格格!」握紧了主子的手,青绫着急的神情透出不忍,咬牙吞下仓皇,她哽咽道:「姚爷让灵儿出宫捎来消息,淑妃自尽了。」
  话才一落下,淳临霎时惨白了容颜,血色从她脸上迅速褪去。
  乍然而来的噩耗还在她耳边轰轰作响:心坎立时被刨出一道血口,她整个人呆庄了,却仍感觉到胸口流淌开来的汩汩剧痛
  及时上前拥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祺申满面惊愕,消息来得太过突然,他顿时也乱了手脚。
  「不」苍白的唇瓣颤声轻喃,她强自稳住崩裂的心神,使力挣开了祺申的陵抱,抓紧青绫的手臂急问:「是错传了对不?自尽的是另有其人,是吗?」
  青绫只是掩面哭泣。
  「临儿,冷静点。」拉过她,他试图缓和她的情绪,内心却焦灼到了极点。
  「额娘会等我的怎么会呢?她会等我的」茫茫然盯着地板,她双手揪紧了裙摆,泛白的指骨一如她此际的脸色,气息越发紊乱时,她只能不断摇首,抗拒所听见的一切。「我、我进宫去接她,我现在就把她接回来!」
  念头顿起,她挣开了他的箝制便马上夺门而出,教众人措手不及。
  「临儿!」眼看她踉跄奔出门外,祺申整颗心都停了。外头正在下雪呀,该死的,她会冻坏的!
  「骗人的额娘一定还在等我骗人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罔顾后头紧迫的叫喊,她一路向前跑,用尽所有力气推开那道惨厉的消息。
  怎么会?怎么会?额娘还要和她一起过年,并将要跟她一起生活,怎么会?她不信!
  「站住!临儿!」拧颜咆吼,祺申追赶过去,终于在园门前逮住了她。
  「放开我!」竭力挣脱他的缠扰,她抡起粉拳,哭着捶打他。「我要进宫!额娘还在等着!她还在等我回去!你走开!别拦我」她吼着、叫着,泪如雨下,从未如此歇斯底里过,也从未如此肝肠寸断过
  「她死了!」抓牢她不断扭动的肩头,他往她耳边重重地、不留情地宣告着:「她没有等你,她自尽了!」狠下心,他要她认清额娘的死讯,宁可她面对残酷,也不愿她沉溺于幻想中,那只会徒增她的痛苦。
  斩钉截铁般的肯定字句砍掉了她唯一的、薄弱的祈望,也止住了她狂乱的哭喊,她紧捏的双拳从他胸前缓缓滑落,恸绝的目光涣散开来,惨白的脸色近乎透明。
  「死了死了」淳临怔怔地咀嚼梦魇般的事实,冻结了泪,却封不住淋漓的残忍,蓦然冷静下来的肉身触及到黑夜凛冽的寒意,她瑟缩起来,如进冰窖。
  额娘她的额娘,自尽了,从此与她阴阳两隔、再不相见
  她的心,像被人挖了一个洞,长久强撑的一份坚持崩塌了,彷佛所有的力气也接着从她身上抽离,教她连哭喊伤心的力量都讨不到。
  昏厥袭来的那刻,她彻底放弃了抗衡,颓然倒下,她合上泪眼,关闭知觉
  也锁起了所有悲怆。
          
  就在他们离开宗人府不久,玉如于暗房中咬舌自尽。
  有冤不得伸的委曲求全、不惜舍弃所有的卑屈求饶她的死,让一切成了最可笑的牺牲。
  披散着一头青丝,淳临拿宣纸当枕头,半张脸枕在纸上,面容苍白如雪。
  「格格,我扶你到炕上歇着好吗?你这样会着凉的」
  隔绝了所有关切的声音,她睁着空洞得近乎死寂的双眸,一迳懒洋洋地趴在案头,像尊最美丽的白玉娃娃,精致无瑕,却了无生气。
  当她从昏厥中醒来,便成了这副模样。
  没有旁人预料的伤心欲绝,她不哭,也不闹,甚至只字不提玉如的名字,她只是安静地坐着发呆,让那夜传来的噩耗成为一场梦,一场醒来就不再追忆的梦。
  面对这样的淳临,青绫和枫依皆是忧心忡忡,半个月过去了,她们安慰过,也劝导过,但只得她木然的视线和持续的沉默。
  就在她们束手无策之时,祺申回来了,向他交代过事宜,她俩便福身退下。
  看着案前一动也不动的人儿,他眸光深沉,不禁忆起那个总于案头忙碌书墨,却会在他进门之后,立即回首嫣然一笑的淳临他的气息,陡地紧窒起来。
  没了从前的开朗积极,如今的她消沉度日,活得有如行尸走肉。
  步向案桌,他直接横抱起她,怀里日渐消瘦的重量让他的心拧扭成团。这些夜里,她睡得极不安稳,常在梦中啜泣而眠,白天流不出的泪,就在更深人静时被她放肆宣泄,只有他明白,丧母之痛是如何狠狠折磨着她。
  不哭不闹,并不代表她不伤心。
  她的泪落在他的胸口,像烙铁般烫进了他的心房,他只是单纯地抱着她,已能体会她彻骨一样的沉痛,紧搂住这娇小的人儿,拥住她的心碎与苦痛,他在心疼之外,更多的,是不舍。
  不舍她孤独伤心,他却只能时刻偎随在侧,默默给予她全盘的关注和温暖。
  「待会儿想吃些什么?」抱着她坐上炕,他抚上她冰凉的雪颊,温声轻问。
  往他宽硕的肩膀寻着最舒适的位置,她把脸埋进他的脖子间,乏力地摇首。
  他也不勉强她,就让她的晚膳继续暍清粥,那是她唯一能咽下的东西。
  然而,他接下来所做的事,却在勉强着她。
  「该下土了。」
  低沉的嗓音撞进她平静的心湖,掀起了粼粼波澜,她轻闭上限,绝不让情绪崩出那道结着血痂的伤口,可是,疲惫仍像洪洪江水般,深深席卷着她。
  她好累不想再理会任何事了,反正,她什么都做不来、管不着,那些不由人的事啊任凭她付出再多,也换不来她想要的结果
  「临儿,淑妃是时候下土了。」他往她耳边明确道,事情已无法再拖下去了,进不了皇陵的遗体正等待她的一句话——皇上让她决定淑妃的葬身之地。
  堆叠不休的苦痛,瞬间痛痹了她四肢百骸,忍着就要呜咽出口的酸涩,她咬牙,螓首离开了他的肩膀。她推开他的怀抱,一心只想赶快埋首被褥中,逃离他催促的声音,却被他困锁在坚定的臂膀间,逼迫她作出决定,也这使她面对痛苦。
  「临儿。」祺申轻唤着她,厚实的大掌捧着她惨白的脸容,炯亮的视线紧拙她急欲闪躲的疲乏瞳眸。「那是你的亲额娘,你不能放着她的遗体不管。」深知她的疲惫,但他无法再顺应她的沉默,更不能再继续放任她对淑妃的不闻不问,她有逃不掉的责任。
  带着训意的话,崩裂了她连日反常的平静,也让她的满怀悲愤,骤然决堤。
  「我不能放着她不管」缓缓重复着他的话,淳临勾唇,绽出凄绝的笑痕。    「是啊,我管了,然后呢?」她抬眸,表情嘲讽。「然后她却把我抛下了!你还要我怎么去管?」丢失了所有冷静,她怒喊着问他,两行清泪却潸潸滚落。
  「她是你的亲额娘——」
  「我恨她!」尖叫着打断他所有的言辞,她双眸迸出火光,把先前所压抑的愤懑全数释放。「我恨她恨她恨她恨她——」她疯狂地、不停地叫着,额娘的脸容却在心问徘徊不休,崩了气,哑了嗓,她掩面,崩溃号哭,心神俱裂。
  每一声恨,只换来心坎更剧烈的刺痛,她不懂,为何狠心绝情也会这么痛?
  失控的哭嚷敦他凛容,抓紧了她的双腕,他的黑眸紧盯着她怨恨交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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