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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紫衣女子拦住他们,听声音应该是刚才示警的那位女子。
“宫主!”白衣女子扶住溟月。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淡环不服气地跨前一步,有了苍夜和溯源撑腰,她的嗓门也大了不少:“这地方又不是你家开的。你把那个女人放下,我今天就要揭开她的真面目看看。”说着,又往溟月的方向走了几步。
“有眼无珠,还不如瞎子!”白衣女子一抬手,两枚银针鱼贯而出,直刺淡环的双目。
溯源一把拉开淡环,出手接住银针:“暗器伤人,并非君子之举。”
“我们是女子,本就不是君子。”紫衣女子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你们赶快离开这里吧。这个女子我可不能交给你们。”
“何必跟他们废话。”白衣女子缓缓站起身,声音凌烈如铁:“敢轻毁宫主者,只有死路一条。”
白衣女子陡然出手,一柄普通的纸扇在她的手中舞的风生水起,直向淡环面门而去。
“姑娘,手下留情!”苍夜长剑出鞘,击在扇骨上。
白衣女子也不收手,顺势侧转身体,绕过苍夜的长剑,手上用力,合拢纸扇,硬是用扇骨扣住了苍夜长剑的剑势,一记横踢,狠狠地扫向苍夜的下盘。
苍夜并没有试着去压制扇骨的力量,反而由着它将剑逼向自己,身体顺势侧仰,躲开白衣女子的一记猛攻。
第十九章(下)
白衣女子并不纠缠于他,她的目标只是余淡环——这个口出不逊的狂妄女子,纸扇微松,足下踢出,借着反弹之力,侧身攻向余淡环。
苍夜抬起右腿,抵挡白衣女子的攻击,却不想给了她机会。
溯源长剑送出,顺势将淡环拉到自己身后。
白衣女子眼神微敛,手中的纸扇再度打开,紧贴着溯源的长剑,皓腕微动,纸扇瞬间离手,紧绕着剑锋旋转数周,化解剑势,白衣女子纸扇重执之时,使的是千斤坠的功夫,一记敲下,扇骨击在剑锋上,崩出点点火星。
溯源心下微惊,若那一扇不是敲在剑上,是击在手臂或者头部,恐怕早已经是血流满地了。这个女子绝非庸碌之辈,他一手拉着淡环,一边出剑,抵挡白衣女子毫不留情的攻击。他多是防御,鲜少攻击,毕竟现在是救人心切,不是真正的比武械斗。但几招互拆下来,他也是被逼得步步后退。
“溯源,小心!”苍夜正欲前去帮忙,才踏出一步,惊觉不对,凭着本能朝旁一跃,定睛看去,只见刚才所站之地已经被扎上数根银针,在日光的反射下,银光乍现,还在微微颤抖着。
紫衣女子抱着那个戴着铁面具的女子站在不远处,右手的食指与中指交叠还保持着射出暗器的姿势。
“姑娘!”苍夜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又是三枚小巧精致的毒镖袭向自己,他只得就地一滚,长剑斜刺而出堪堪挡开毒镖。
“身手还不错,竟然能挡开本姑娘的流星镖。”紫衣女子淡淡的笑了:“那就来试试这个吧。”
“弦月……”突然,靠在紫衣女子肩头戴着铁面具的女子伸出手,抓住了她的皓腕:“放了他们,把吟月叫回来。”
“是,宫主。”被叫做弦月的女子竟也不再纠缠,果断地放开手中的暗器。
“吟月。”弦月高声喝住正斗得起劲的白衣女子:“不要打了,我们回宫。”
吟月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苍夜和溯源毕竟是锐恒派的首席弟子,不宜久战,况且宫主的伤势需要残月立即治疗,没空在这里和他们耗功夫。
“这笔账,我们记下了。今天,就暂且放过你们,下一次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们三个!”吟月甩下一个闪光弹,三人立刻就消失在苍夜等人的面前。
“溯源,你看。”苍夜突然叫住溯源,眼瞧着稍远处的一道石门。
“什么?”溯源顺着他注视的方向看去,在看清那几个字后,他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浑身的血液似乎在瞬间凝固在血管之中。
石门上刻着三个大字,笔迹入石三分,字体苍劲有力:月阙宫。
苍夜忽然想起数年前听过的一个传奇:月阙宫,武林数年前出现的神秘组织,半年不到的时间,风头竟然盖过当时还是白道武林之首的锐恒派。而月阙宫宫主,无人知其真实姓名,江湖中人称之为月罗刹,十七岁时以一己之力消灭了原邪教总坛幽灵教,从此一统武林黑道。此女原是幽灵教教主嫡传女弟子,终日以铁面具覆面,江湖人从未见过她的真实样貌,甚至鲜少有人见过她的身形。因为,凡是见过她的人,不是归于她的门下,便是已经死了。此女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早已成为武林大祸。
这个女子,对待动物都爱护有加的女子,真的是……武林中人人为之惧怕的月罗刹吗?苍夜不敢相信更不愿意相信。
溯源微低着头,指关节因为用力已经泛出了青白色。月阙宫、幽灵教,邪教之首,他曾经发誓一定要杀掉他们。他的父母死于武林黑道之手,从此,邪派人士就是他的死敌。
他握紧佩剑,心里百转千回,月罗刹如今身受重伤,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不要轻举妄动。”苍夜一把按住他:“那两个女子就不是你一个人能够对付得了的,到了月阙宫里,你更是不知道她们的实力如何。况且她们熟悉这里的地形,你毫无胜算。”
“就是吗~”淡环你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要杀那个女人还不容易吗?她到底是不是冰月,我们立刻赶回锐恒派,一看便知。她伤得那么重,根本不可能回去,只要她不在锐恒派内,我们就能证明她的身份,就算她想了办法回去了,她受了这么重的伤,恐怕也是无法出来会客的。我早就说过,她到锐恒派来,不仅仅是学武这么简单,她一定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目的。”
几乎没有一丝犹豫,苍夜和溯源同时点头。他们都相信,冰月只是他们印象中的那个人,绝不会杀人满贯的月罗刹。淡环的怀疑只要能够见到冰月本人就能不攻自破。
第二十章
“咔啦。”窗户被推开了,浅月和残月同时转头。
一个身影轻巧地跃进屋内。
“吟月!你怎么来了?”浅月诧异的发问。
“嘘。”吟月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转身面向窗外,同门外的紫衣女子一起小心翼翼地将溟月抱进屋内,放到床上。
“宫主?!”残月揭开铁面具,溟月的脸色煞白,衬得唇角的血迹愈发的触目惊心。
“弦月,发生什么事了?”
紫衣女子轻巧的翻进屋内:“那个女人好像发现宫主的身份了,他们正往这里赶过来,宫主必须出现在他们面前。”弦月急促地交代完事情的经过,就匆匆忙忙地和吟月离开,免得被人发现。
“真是讨厌的女人。”残月喂溟月吃下药丸,擦去她唇角的鲜血,取了胭脂稍稍为她上点妆,遮盖她苍白的脸色。
“宫主,你应该早点除掉余淡环。”浅月微微叹了口气:“这个女人迟早会变成你的绊脚石。”
溟月虚弱地微微一笑:“不足畏惧,不过,她迟早都要死。”说话间,她又咳出一口血来,眉头紧蹙,强忍心口撕裂一般的疼痛。
“冰月,开门!”门外传来淡环穷凶极恶地尖叫声。
残月和浅月对视一眼,浅月先去应门,拖延一些时间,好让冰月做准备。
“冰月,出来!”浅月才把门打开,淡环叫嚣着就要冲进去。
“你要干什么?!”浅月目光一冷,展臂挡住她。
“你让开,我要找冰月!让她出来!”淡环猛推浅月,冷笑着说:“她是不是受了伤起不来呢?还是压根没有回来?!哼,我今天就要剥下她这层狐狸皮,让所有人都看看,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啪!”浅月一个耳光就扇了上去,快如闪电,就连苍夜都没能反应过来:“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滚!”
淡环一下子被打的懵了,半张脸很快就红肿了起来。
“浅月,你……”苍夜也愣住了,没想到看起来来柔柔弱弱的浅月一出手就是这么狠。
“你们在干什么?”屋里突然传出了冰月的声音,音调冷冷的,没有什么异常。冰月缓缓从房里走了出来:“淡环口出不逊,浅月是代我教训她的。”她身着一身浅绿色的云裳,脸色红润,并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怎么会……”淡环在看见冰月的那一刻,惊呼出声:“这……这不可能!”
“你们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冰月的语气很冷,就好像冰窖一样。说实话,看到苍夜相信淡环的话,前来查证,她的心里的确有些失望——一种从来没有出现在她人生词典里的感情。但很快她就将这种感觉压回了心底,有什么可失望的?又有什么资格失望?明明就是她自己先欺骗苍夜的……
如果,苍夜知道真相,真正会失望的是他才对……
“我们……”溯源想要解释,但又不知道该不该把事情说出来,要是说出了真相,冰月会不会感觉难过——因为,他们对她的不信任
“淡环看到了一个人,说是很像你。所以,我们来看看。”苍夜接上话茬。
“哦~”冰月淡淡一笑,靠在门框上:“什么人?”
“月阙宫宫主,月罗刹。”苍夜据实以告。
“是吗~”面对苍夜的实话实说,冰月倒有一分欣赏:“我还真是荣幸。”语气有些嘲讽。
“冰月,我们并不是怀疑你。”苍夜正色道:“我和溯源都相信你不是月罗刹。我们会陪淡环来找你,只是想要证明自己的判断而已。”
“我不想听任何的解释。无论你们是来兴师问罪还是如何,既然现在我你们已经见到了,听淡环的意思,我并不是那个人,那你们就请回吧。”冰月扭头就往屋里走。
“我不相信!”淡环冲上去,一把抓住冰月。
冰月的神经本来就已经蹦到极限,被淡环这么一抓,她险些吐出一口血来。
“你闹够了没有!余淡环,你不要仗着自己是余石的女儿就认为骄横跋扈是理所当然的事……”浅月一把扯开淡环往后一扔,她挡住冰月,免得让苍夜和溯源看出异样:“冰月,你进去吧。和这些人没什么好说的。”
“淡环,你不要闹了。”苍夜拉住她。
冰月不再说什么,转身进屋。“咔。”才合上屋门,冰月嘴里就喷出一口黑血,染红了整片的衣襟。
残月连忙冲过去扶住她,冰月软倒在她的怀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教主。”念卿回到念卿教时,幻剑已经在门口等候他多时了:“你受伤了?”
“没事。”念卿的伤也是不轻。
“那个月罗刹真的有如此厉害吗?就连教主也奈何不了她?”幻剑有些不服气,念卿的武功在蛮荒鲜有敌手,竟然一入主中原就遇到了如此强大的敌人。
“月罗刹的武学天赋岂是我能够相比的。”念卿的语气听起来带着一丝笑意:“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病,她的武功……恐怕不仅仅是用深不可测可以形容的了。
“听教主的意思,教主相当熟悉这个月罗刹。”幻剑一愣。
“我不但熟悉她,还很喜欢她。”念卿也不避讳,浅笑出声。
“教主……”幻剑不明白。
“你不会懂的。”念卿吩咐丫鬟去打盆水:“幻剑,你去做自己的事吧。”
“是。”
幻剑走远了,念卿还想着他刚才的话,他也不仅仅只是喜欢她,为了溟月,他可以付出他的生命……
第二十一章
“浅月!”翼凡趁着练习的空隙,偷溜出来找浅月。
“请进。”浅月正在抚琴,看见翼凡,她微微一笑,放下灵音琴。
“你怎么没去练剑?”浅月倒了杯茶水给他。
“正在休息呢~”
“说起来,有好几天都没有看到冰月了,残月也不在。”
“嗯,她们两个有点事。”浅月的话说的很含糊,一想到宫主的伤,她的语气就淡了下来。
“怎么了?”翼凡关心的问。
“没事,只是有点不放心。”
“对了,那天……淡环和你们吵什么呢?”
“淡环认为月阙宫宫主月罗刹是冰月。”浅月淡淡地回答。
“月阙宫宫主?”翼凡一思索:“是传说中一直戴着铁面具,武功深不可测的月罗刹?”
“对。”浅月睨了他一眼。
“话说,那个月阙宫一直都是是神神秘秘,基本上不在武林之中出没,却一直稳居黑道武林之首,宫内的成员好像也没有人见过。”翼凡把玩着手中的瓷杯,漫不经心地问:“淡环怎么会看到她的?”
“这我又怎么会知道呢。”浅月留了一个心眼,不管翼凡是随口问问还是有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