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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沐风溯扬起眉睫望着他,「多情种子可不只我一人,有个人生性多情却不自知,那我就不知该如何形容了。」他话中有话,却让德稷变了脸。
「别放肆,我是来劝你的,可不是来听你教训的。」德稷难得板起脸色。
「要不你处死我,反正我也找不到贺儿,经历了大半年更不知道是死是活,杀了我好了,这样我就不用天天猜测她现在到底在哪儿?是落入歹人手上过着被凌迟的日子,还是被善心人士所救,我天天想、天天想……都快要疯了。」葛沐风溯直抓着脑袋,心里的挫折根本不知该如何形容。
德稷当然也瞧得出葛沐风溯这半年来究竟憔悴落魄了多少。「别恼了,我来这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葛沐风溯无力地问。
「小顺子刚刚跑来告诉我,他昨儿个去城里的龙凤酒楼喝酒,竟然看到一位素衣卖唱的女子长得和贺儿十分相似,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葛沐风溯张大了眼,「卖唱?可能吗?」
虽与凯贺儿相处多时,他倒不曾听过她的歌声,再说她突然消失了半年,会以一个卖唱女现身吗?
「她是你的女人,会怎么做我可就不知道了,你要去看看就去,不想去我也不逼你,只是把这消息转达给你而已。」
「这……不管,我绝不能错过任何机会,这就去瞧瞧。」葛沐风溯对德稷道谢过后,便像风一般地冲了出去。
德稷勾起嘴角,望着葛沐风溯急连奔离的身影,不禁笑叹,「卓神医,真有你的,若非你出此计策,我看这两个冤家永远都碰不着面了。」
殊不知卓神医与皇家可是渊源极深,与皇叔格凌与灏麟更是交情深厚,只是他极不爱官场的生活,只肯在深山隐居,性喜云游,经常来无影去无踪,如今会因为凯贺儿特别进宫见他,可想而知这丫头定是很得他的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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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贺儿在卓神医的精心医治之下,终于痊愈康复,那种心悸、心痛甚至无法呼吸的老毛病已不再犯了,因此卓神医劝她去找心里惦记的男人,然而她说什么也不愿意,于是向卓神医道谢之后就离开了。
为了筹足回回疆的盘缠,她只好依身在酒楼卖唱。可每每看见一些与葛沐风溯同样有着雉发的男人们在她前面晃动时,她总不免会想起他,更忍不住揣测他是否已和湘君成了亲,早将她给忘了呢?
「哎呀,真不知道溯爵爷在想什么?这半年来他为了找一个女人,差点儿将整个北京城翻了过来。就连我们这些做手下的也不得安宁,可真是累死人了。」突然有几位士兵从外头走了进来,叫了几盘小菜边吃边聊了起来。
「是啊,更可笑的是我们大部分的人都没见过那位贺儿姑娘,要我们找人,谈何容易呀?」
另一人搥搥双肩,也抱怨着:「累啊,真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
「不过我还真是被溯爵爷的真情给感动了,你想想,有哪个男人会因为一个女人跑了而失心丧忘成那个样子?以往他可是咱们眼底最洒脱、自在、开朗的溯爵爷,这会却变得老成又愤世嫉俗,差别真大!」
「真不知道那位贺儿姑娘为什么会突然跑了,希望她能听见我们的哀号声,早点现身吧!」
叨念声此起彼落,正待在一旁准备出场献唱的凯贺儿,自然听见这些人的谈话,她凝住了心,浑身颤抖不已。
是她错怪他了吗?若他真对她无情,又为何要找她呢?而且他们还说他对她有着真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卓神医说的对,她并没有用心去感受风溯对她的爱,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或误会。
于是她再也忍不住地往外冲,才跑进酒楼旁的巷内,竟看到一名虎背熊腰的男人挡住她的去路。
「妳是凯贺儿?」他沉着声问
凯贺儿虽不认识他,可那眼神却是这么熟悉……
那双眼……对了,他是以前经常找上她、欲将她劫走的黑衣人!
「又是你?你是漠西蒙古人?」凯贺儿怒视着他,眼底满是惶色。
「妳真厉害,只看过我蒙面的摸样,就猜得到我的身分,快跟我走吧。」他走近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放开我!」她用尽全力想甩开他,「本姑娘不跟你走,要我去帮你对付大清朝,你去作梦吧。」她恶狠狠地瞪着他,她现在急着见葛沐风溯,才没空理他呢!只是她逃得走吗
「跟我走,妳才有活命的机会,否则……」他冷笑。
「否则如何?死我也不去。」她也豁出去了。
突然,她瞧着头顶上一把闪闪发光的白刃,顿时傻了眼,一你……你是想……」
「如果妳不肯帮我们,那我也不可能留下妳帮助爱新觉罗.德稷,妳就受死吧!」
一刀正欲往凯贺儿的天灵盖刺下,而她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剎那间她的心中只有一股冲动——
她想告诉风溯她爱他,她已经不恨他了,所以她猛然喊出:「风溯……我爱你!」
奇怪的是,当这句话一喊出,预期中的刀子并未落下,只听见两声凄惨的嘶喊!
凯贺儿迅速张开眼,就看见了他,那个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那名漠西蒙古人已被葛沐风溯架住,不久后,正在酒楼内喝酒的士兵听见惨叫声,连忙奔了出来,乍见葛沐风溯,立刻下跪道:「溯爵爷吉祥。」
「别磨蹭了,快将他逮住。」葛沐风溯立刻将漠西蒙古兵交给他们。
「他是?」
「他是漠西蒙兵,还不赶紧送进大牢,择日重审。」葛沐风溯下令道。
士兵们立刻领命将那人逮走,葛沐风溯则转向完全呆愣住的凯贺儿,咧开抹温柔笑痕,「妳刚刚喊那么大声的是什么?我没听清楚,再喊一次。」
「你……你……哇……」她投入他怀里,立刻大哭出声。瞧见他一脸胡碴、憔悴不堪的模样,她的心不知有多痛。
是她……是她害他变成这样的,都是她的错!
「怎么了?不哭不哭,不逼妳说了,妳别哭了。」他心下一惊,赶紧轻拍她的背,她的泪可是会令他揪肝扯肺呀!
「我要说嘛!」凯贺儿抬起小脑袋,一张哭花的脸上有着倔强的线条。
「好,要说就说吧。」一遇上这个小女人,他就没辙了。
「我……我好爱你……对不起,都是我的任性惹的祸。」她抽抽噎噎地继续说:「我刚刚在酒楼里听见那些官爷说……说你这半年为了找我,已弄得疲惫又丧志。」
颤抖的小手轻抚上他的面颊,「我当初定是误会你了,对不对?」
葛沐风溯欣慰地笑了,有她的信任与谅解,这阵子所受的苦已不算什么了。「湘君当时对我示爱,要我选择她,我不答应,所以她退而求其次地要了我颈上的护身符,我没想到她会拿去编故事欺骗妳。」
「它又回到你身上了?」她惊讶地发现护身符正挂在他的颈上。
「她那种女人没资格拿我的护身符,它曾陪着我度过认识妳之后所有的时光,我怎舍得再送她?」他柔魅一笑,即便是一身疲累,可笑起来仍是这般迷人。
「你瘦了?」她含泪带笑地说。
「是不是也变丑了?我可不准妳再找借口舍弃我。」葛沐风溯又回复飒爽的神情,开始跟她开起玩笑。
「我才怕你舍弃我呢!我那么坏,让你找那么久,你会不会恨我呀?」她一双大眼眨也不眨地望着他。
「我当然恨了。」他紧蹙起双眉。
「真的?你恨我……」凯贺儿小脸一皱,眼角又湿了。
「对,我恨妳逃了那么久,让我在担心妳的安危中坐立难安、夜不安枕,妳说,我该怎么惩罚妳?」葛沐风溯故意冷着张脸。
「那……那你打算怎么罚我?」凯贺儿忍不住缩起了双肩。
「就这样。」他突然将她揽进怀中,深情狂暴地吮吻着他,惩戒的意味渐渐加深。
「嗯……溯……」他的吻好剽悍、好强势,几乎让她无法呼吸,整个人被吻得酥软又无力。
葛沐风溯缓缓地离开她的唇,望着她那被吻肿的唇,「对不起,我一碰到妳就不由自主地……」
「没关系……我也好想你。」凯贺儿的小脸垂得低低的,「只是……不要在这里嘛!这里人来人往的,人家会害羞耶。」
「妳真美!」望着她那张因羞赧而变得红嫣的唇,他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妳说的对,我是不该在这儿吻妳,妳美好得让我快把持不住了。」
「讨厌,你就会说这种肉麻的话。」凯贺儿羞红了双颊。
「肉麻吗?妳们女孩不就是喜欢听肉麻的话?」他朗星般的黑眸闪过一抹促狭的笑意。
「好啊!你取笑我,人家不依。」她举起一双小拳头轻捶着他的胸膛。
「算我失言,妳饶了我吧?」他只好往后直退。
「你别跑,人家还没发泄完呢!」一跺脚,她又追了两步。
「可是被打会疼,要不我让妳吻,快、快来!」葛沐风溯定住脚步,噘起了唇,痞子模样尽现。
「你……你讨厌!我……」凯贺儿咬了咬唇,突然想到什么似地捂住心口大叫,「疼……好疼喔!」
「怎么了,妳的病又犯了?」葛沐风溯的心一拧,急忙扶住她,「是我不好,我该站着让妳打的,妳千万不能发病呀!」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欣喜若狂。老天,你可不要又把她夺走,让他又坠入深渊。
「我……我心好疼。」她呼吸微喘,伸出颤抖的手揪住他的衣袖。
「忍着,一定要忍着,我这就带妳进宫找御医瞧瞧。」他抱起她,飞也似地疾奔进宫。
一踏进入宫门,他便大声喊着,「快,快传御医……快呀!」
小太监们听闻,立刻领命跑着去传御医。葛沐风溯火速地将凯贺儿抱进了房间,轻放在炕上,急切地问:「贺儿,妳忍忍,我知道妳疼,但妳一定要忍呀。」
「风溯,你……你睡我旁边好吗?」凯贺儿张开眼,柔弱地说。
「什么?」他贴近她的脸,「我听不清楚。」
「我要……我要你睡这儿。」她伸出手指了指身旁的空位。
「这……好,我睡。」既是她的要求,他当然同意,于是他便脱下翘头履,睡在她身侧。
就在这时候,她突然一个翻身压住他,「嘿嘿,这下你被我制伏了吧,看你还往哪逃?」
「贺儿?!」葛沐风溯错愕地瞠大了眼,「妳没事?」
「你希望我有事啊?告诉你,我以后可以凶可以悍,还可以淋雨,都、没、事、了!」她睨着他,俏皮地一字一顿,「你现在可是我『身』下败将了,你等着看我怎么整治你?」
「等等……」葛沐风溯喊住她,「妳能不能先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可不在乎她怎么整治他,但他得先弄清楚她刚刚那句话的意思。
为什么她没事了?难道这半年里发生了什么他意料不到的事吗?
「其实半年前那场雨差点儿淋死了我,是我命大遇上了卓神医,他就是我们要找的高人。」她甜甜一笑,「瞧,你找他找那么久找不到,我瞎蒙就蒙对了人,是不是我比较厉害?」
「呃——是、是,妳最棒、最能干。」听闻至此,葛沐风溯一颗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只要她的与正常人一般,不用再害怕会突然发病,他可以依她一千个、一百个条件。
「这半年来卓神医尽心地替我医病,每天都要针灸,好疼喔!不过再疼也没想你的心疼。」说着,她便趴在他怀中,思念的泪水再度滑下眼眶,落在他的胸口,熨烫着他的心。
他轻抚她的发,磁性幽魅的嗓音浅浅低吟,「我也好想妳,想妳人海茫茫会去哪儿?想妳什么也没带要如何回去回疆?想妳会不会恨我一辈子都不肯原谅我?想——」
「别说了,你别以为你净说些花言巧语,我就会放过你。」她加重施力地压住他,「现在是我控制你,你得听话。」
「行,妳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她最柔软的地方抵在他火热的亢奋上,让他红着脸压抑得很辛苦。
「好,我要你闭上眼睛,刚刚你在街上强吻我,现在换我吻你了。」抿紧唇,她得意地笑了笑。
「是,在下遵命。」他失笑地闭上眼,打算看看这小妮子到底想做什么。
她张大嘴,低口咬住她的唇,捧住他的脑袋,当真强吻了起来。
瞧她的吻技始终都没有进步,老是吻得他一脸口水,可他偏偏喜欢她这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