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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瑶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下文:“没了?”
说起来向薇也觉得奇怪,这乐姨娘到了连家,哪怕生了儿子也是不争不抢,非常的安份:“夫人,你说是不是廷正就因为乐姨娘是个安分守己的,所以才纳了她呀!”
月瑶望着向薇,说道:“没有一个当娘的能看着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被人夺走而无动于衷。”月瑶自己是当娘的,若是有人夺走自己的孩子,她很肯定自己会跟对方拼命的。所以,月瑶很肯定这乐姨娘的举动有古怪。
向薇轻笑道:“这么说,乐姨娘现在是在扮猪?她准备吃老虎?你怎么听了半天,也不说话呢?”
月瑶没见过这个乐姨娘,但是听了向薇的话她就觉得这个乐姑娘不是省油的灯。月瑶是再不相信廷正的眼光了,两次了,挑的这两个女人迟早要闹得家宅不宁。
月瑶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以后连家那边的事你不用再告诉我了。她们想怎么闹就让她们闹去吧!”
向薇点头应了。
这日天气不错,月瑶看着三个儿子精精神神地站在那里,脸上也不由自主流露出笑意。再多的烦恼,只要看到几个孩子,那些烦恼都抛之云外了。
辰时末,闵先生到了安府。
闵先生比月瑶所想的要年轻许多,看着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穿着竹叶青色的织锦圆领直裰,头发也用青色方巾包住置于头顶,文质彬彬气度不凡。
俗话说,第一印象非常重要。而闵先生,就是那种让人一看就有好感的人,月瑶也不例外。
闵先生笑着说道:“久闻连夫人大名,今日终于得以一见,实在是闵某之幸。”月瑶所不知道的是,若不是她名声在外,让闵先生心生敬佩,他早就选了另外一家了。
月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先生过奖了。”
两人客套一番以后,这才说到正题。闵先生在三个孩子行礼之前,对月瑶说道:“连夫人,我有一个规矩,就是我如何管家孩子,主家不得干涉。”这是闵先生的一大特色,他教孩子别人不能干涉,要不然他就耍手不干了。
月瑶笑着点头道:“先生放心,我不会干涉先生教学的。不过有一件事我要跟先生说一下,孩子如今跟着师傅习武,每天大概花费两个半时辰。孩子已经学了数年,我也不想让他们半途而废。”
闵先生也不是迂腐的人,他并没有反对:“孩子习武对身体好,这是好事。不过也不能耽搁了学习。这样,每日习武就改在清晨跟晚上,连夫人你看如何?”
月瑶自然不会拒绝。
闵先生笑着道:“要是夫人不反对,我就带了三个孩子先去熟悉熟悉环境了。”
闵先生教导靖宁候府世子两兄弟时是住在侯府的,不过这次闵先生并不是住在安府,而是在安府不远处租了一两进的宅子。
闵先生面上是说住在安府不舒坦,但实际上什么原因月瑶心里清楚。闵先生这是在防备别人说闲话。虽然说人正不怕影子斜,可闵先生觉得,有些事还是防范于未然,这样对谁都好。月瑶自然不会反对,所以房子的租金是由她出。
向薇对闵先生的印象非常不错:“瞧着很不错,应该靠谱吧!”
月瑶懒得理会向薇,她去了库房,挑挑拣拣,最后自己拟定了一份礼单。
向薇看了一下礼单:“这东西,成吗?”她瞧着不怎么贵重。
月瑶现在心情很不错,笑着说道:“送礼不一定贵重的,送人家喜欢的才是最好的。你放心吧,我送的这份礼闵先生肯定喜欢。”送礼要送合心意的,而通过向薇搜集到的消息,月瑶对于闵先生也算有所了解,送的自然都是闵先生喜欢的东西了。
第五百二十六章 旱灾(上)
中午,烈日当空,太阳用它那炽热的光线炙烤着大地上的一切。按察司园子里以往在这个时候早就是满园的花香,如今园子的花草都被烤焦了,就连树叶被烤得打了卷儿。
丫鬟将明珠洗手用过的水倒了出去,水刚一到地上,就发出吱吱的声响,又细碎又清晰,一点儿也不流淌,马上就被吸干了,眨眼功夫周围就只留下一小圈淡淡的影子,影子也很快地淡下去,一会儿就只剩下一点儿差不多不能辨认的痕迹。
明珠擦着汗,抱怨道:“这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下雨呀?这样下去,还让人怎么活呀!”从五月到现在,都一个半月了,除了中间下过一次毛毛细雨,就没见过雨滴。
明珠本就是怕热的人,现在又挺着一个大肚子,越发的难受了。恨不能将自己缩到冰窖里。
周嬷嬷听闻面色有些凝重:“夫人,我听闻地里的庄稼没水都枯死了,很多地方上的老百姓连水都没的喝了。”周嬷嬷担心这样的天气再这么持续下去会有暴动。
明珠的脸色也立即沉了下去。其实当日她听了月瑶说江南会有旱灾就有想过回京城,可是挺着大肚子回京城,不仅牛阳晖不放心,她自己也担心有个万一。
晚上牛阳晖回来,明珠忙问道:“现在外面怎么样?”
牛阳晖现在不得不庆幸他此时不在知府的位置上了,要不然现在这样的情况连家都没法回了:“暂时还好,可是若再这样不下雨,肯定会影响下种了。”如今是颗粒无收,若是再不下雨,秋收也得泡汤,到时候肯定会有大****。
明珠手抖了一下:“月瑶已经上了折子给皇上,为什么朝廷没有半点的动作?”
牛阳晖苦笑了一下:“这是天灾,朝廷就算提前预知道也没有用。”这旱灾又不跟洪灾一样,知道什么时候发生将人迁移走就是。这旱灾,就算提前知道也避不开。
明珠看着屋子里那盆娇艳欲滴的花,自言自语道:“那怎么办呀?这老百姓要是活不下去了,岂不是得发生暴乱?”
牛阳晖立即呵住了明珠,说道:“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暴乱?只要官府安置妥当,不会有暴乱的。”
明珠很担心:“夫君,你说我要不要回京城去?”
牛阳晖望着明珠的大肚子,说道:“不用怕,我会护着你们周全的。”要是明珠没有怀孕,他早就将他们全部都送回京城了。
两夫妻正在说话呢,丫鬟在外面说道:“老爷,老太爷从京城派人来了。”
牛老太爷派了自己的心腹过来,是要接了两个小孙子回京城。牛阳晖是地方上的官员,没有圣旨不得离了苏州,明珠怀孕也不能走动,那他只有接了两个孙子回京,放在江南,老爷子不放心。
牛阳晖也正想将两个儿子送回京:“明珠,现在情况还在控制之内,我就担心再这样下去官府没法控制了。让英曜跟英耀回京城,我们也能少操一份心。”牛阳晖开始对月瑶的话有所疑虑,再有他也没预料到旱灾竟然这么严重。要不然,他当日肯定让英曜跟英耀与月瑶一起回了京城。
明珠再舍不得,可在这种情况下,她也只能含泪答应了。只一天工夫收拾,第二日就让十多个护卫护送两个孩子回京城。
皇帝每次接到江南官员的奏折,看着官员陈述灾情皇帝就一阵烦闷。有心里准备是一回事,而面对这些事又是另外一种心情。再有沿海一带被倭国跟另外几个小国不间断的骚扰,西北又还在跟蛮族打仗,所有的事全都堆在一起了。
正在这个时候,西北战报到了。西北打了一个打败仗,死伤数万人。皇帝看完战报,脸色阴沉得厉害。
下面站着的大臣战战兢兢,恨不能自己能隐身,别让皇帝看着。因为皇帝心情不好,他们铁定遭殃。好在皇帝也没寻他们,让人召了罗韶跟鲁国公进宫。
太仆寺卿出来的时候,感觉后背都是湿的。他再望着身边的李国荇,礼部尚书觉得自己还没修炼到家。
李国荇其实并不如面上表现的那般轻松,西北打了打败仗,沿海一带又被骚扰,七八个省份发生旱灾,这些都是要钱的。李国荇觉得,他这个户部尚书当得可真是辛苦。
也是在这个时候,月瑶收到了安之琛的家信。
安之琛在信里说他的行踪被自己的生死兄弟给泄露了,路上遭遇了蛮人的埋伏。好在因为有了月瑶的示警,安之琛行事非常谨慎,并没有仗着武功高就不带侍卫。相反,他身边的侍卫全部多带了,连罗韶给他的四个侍卫都不离身。也幸亏安之琛谨慎,要不然他哪里能逃得过那一劫。
军官的家信,很有可能被人拆开看。因此安之琛在信里只是写了这件事,并没有说太多。他担心说太多会给月瑶造成麻烦。
月瑶看了安之琛的信,也出了一头冷汗。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她自个的本事还不清楚。什么做梦预吉凶,那都是瞎扯的,那些事都是她上辈子经历的。可安之琛被人害的这件事,真真实实是做梦梦到的,也亏得这个梦了,要不然她可就得当寡妇了。
向薇不知道月瑶所想,只是非常庆幸地说道:“亏得你做梦示警,要不然……”向薇意识到后面的话不吉利,赶紧刹住不说了。
月瑶平静下来后皱着眉头说道:“既然是生死兄弟,又为什么会出卖了和悦?”
向薇也有些疑惑。
月瑶担心的是有人想上位,所以想要害了和悦:“向薇,若是因为皇子之间的争斗而要害和悦,那这次的事也太冤了。”蛮族虽然经历过几十年的修养,但是因为朝廷每年要征大量的贡品,所以蛮族的生活并不好。就月瑶这个不知事的人都知道,上辈子若不是皇子之间的倾轧扯后腿,也不用跟蛮族打三年。
向薇觉得月瑶想多了:“安之琛一直都是中立的,就算安之琛上位对他们也没有太大的影响。可若是做了这件事一旦暴露出来,那可是身败名裂,到时候别说争那个位置,就是性命都有可能难保。”
没多久,大管家过来说道:“夫人,不好了,外面都在说边城打了一个大败仗,据说死伤五六万人。”其他人洪大管家也管不过来,他就担心自家将军有事。
月瑶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平静地说道:“你赶紧出去外面打听一下。”牺牲的将领的名单肯定会随着战报传回京城的。
月瑶仅仅地握着手里的信,心里祈祷着安之琛不要有事。月瑶以前很自信没有安之琛,她也能将四个孩子抚养长大,而且会养得很好。可是经了在江南的事,她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安之琛没了,四个孩子将来必定要承受许多的磨难。
向薇忙说道:“你别太担心了,安之琛一定不会有事的。”
月瑶也希望如此了:“我……”
向薇赶紧打断了她的话:“别你你你了,为了几个孩子,你可一定要保重身体。”别当她不知道月瑶想说什么,必定是要说吃斋念经保安之琛平安了。向薇不反对拜佛求平安,但是吃斋念经就太过了。
洪大管家办事还是很牢靠的,不到两个时辰就打听到消息。洪大管家面色轻松地说道:“我们将军一切安好。”阵亡的将领名单里面没有他家主子的名字,自然是一切安好了。
月瑶忍不住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向薇想笑不敢笑,怕惹了月瑶的忌讳。月瑶对菩萨很虔诚,若是她敢说菩萨的不是,到时候月瑶绕不过她。
谷兰急匆匆地走进来,朝着月瑶说道:“夫人,宫中来人,皇上宣夫人进宫。”
月瑶刚放松下来,如今又悬起了心。月瑶本想换诰命夫人的衣裳,然后再梳妆打扮,可外面的太监催促得急,月瑶只得匆匆将身上的这一身居家服给换了。
月瑶上次到御书房是入夜时分,这次,倒是可以将皇宫看个清楚。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飞檐上雕刻的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到了御书房,月瑶又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行了大礼。本以为这次跟上次一样,需要跪许久,却没想到皇帝让她起来了。
月瑶站起来,可头却不敢抬起来。
皇帝也没那么多空闲去琢磨月瑶在想什么,只是问道:“这场旱灾,大概持续到什么时候?”
月瑶低着头,也没看得清楚他的神色:“臣妇不知道,我只是梦到江南有旱灾。”其实按照上辈子经的事,月瑶推断出这场旱灾大致持续到八九月份。可月瑶却不想告诉皇帝,原因很简单,做梦哪里有做那么全乎的,那还能算是梦吗?那该是那些能掐会算的能人了。
皇帝话峰一转:“安之琛这次遇到意外,你有做梦梦到吗?”
月瑶心头一抖,不过很快镇定地应了话:“有,我梦到他被人害死了,我有写信让他注意。”
皇帝望着月瑶,眼神非常犀利:“你做梦梦见他被人害死了?这么说,是你梦到了那个出卖安之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