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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的时候门外已经黑压压的站了一群人,男男女女约莫有一百多人的样子。这些人全是六王府的仆从。见我出来众人没有一个敢看我的,哗啦啦突兀的跪下一片,山呼拜见王妃。众人动作一致化成一股惊人的气势直逼我的面门。
他们这个动作若是八岁以前的我断然会下了一跳,可自从见到吴国先皇赐给我小白时的那副嘴脸,我便没有再怕的东西。我想,世界上再有可怕的东西能可怕过先皇的变脸可怖?
所以,我含着得体的笑容,摆摆手道:“平身。”众人又呼啦啦的站起,便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众人中走过来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青年男子走过来恭敬道:“在下六王府总管淳于正。”
我含笑点头道:“见过淳于管家,我初来乍到,若是有哪里不得体的地方还望提点一二。”我的话语很客气,完全不拿他当下人。而他这个人长的一脸正气,该是很忠心君繇的。
淳于正连忙拱手道:“王妃太抬举在下了。”他行过礼后转身对身后的两个身穿翠绿长裙的姑娘对我道:“这是王爷指给王妃的婢女,梅玉兰青。”
梅玉兰青便走上前来见礼,淳于正又道:“这两位是竹落菊丝,是王爷的贴身婢女。”他道:“常跟随王爷的小厮夫人想必已经知晓,恕在下不再一一介绍。”说着又指给我剩下的百多人大致介绍一下岗位,让我有个模糊印象。
我让暮心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发下去,笑道:“以后我们就是生活在一个宅子里的人,大家平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莫要因为我的到来而拘谨。我呢!只要吃好喝好就行了,其他的什么都不挑。”
人群中有人笑出了声,就有笑声道:“您不是公主么?怎么会这般……”他下句话没说完我也知道是没有家教什么的。
第二十三章 直接推倒
我也不生气,只叹气道:“我只是个被册封的公主,再说我也不想被死板的规矩束缚住没有自由,人生在世只得这一回逍遥,我不想活的太累。”
话闭,顿时就有人拍手叫好起来,气氛一片轻松。
介绍完府上众人之后,我便随着梅玉兰青前往偏室用饭,因为君繇不知所踪,所以只有我一个人用饭。看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比我们家丰盛多了,不过我却没有什么胃口。
只吃了一碗清粥,吃了几口小菜便让撤下去了。梅玉小心翼翼的看着我道:“王妃,是否不合您胃口?”
我诚实点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她道:“我不喜欢,以后只上些清淡一点的罢,看上去更有胃口。”我随手指了几样,就见到兰青在一旁拿着随身的纸笔记下。我朝她柔和笑笑,她便有些不好意思。
我道:“王爷每日就吃这个?”
梅玉看了我一眼才垂着眼睑道:“回王妃,是的。”我奇道:“听父候说这样吃会吃成一个胖子,不过我看王爷并没有很胖呢!”兰青跟梅玉忍不住笑了笑。
用过早饭后,淳于正又让账房管事将六王府所有账目都呈了上来,还有各堂、房、处跟外面庄子铺子上的管事,六十平米的花厅里站满了人。
我一一将这些管事的样貌都记在心中,又问了问他们各自的职位,总算混了脸熟。不过账目我可没什么兴趣管,就算是要管也不是现在。所以我接过隐隐递过来的清茶笑道:“我在家可没学过这些,淳于总管不是管的好好的,你就管着罢,我可是要偷得浮生半日闲呢!”
淳于正显得有些为难,他抱拳蹙眉看我道:“这恐怕于礼不合,以前府上没有女主人,在下管管尚且没有说什么。但现在王妃已经嫁进来,理当由您来全权接管。”
我蹙蹙眉认真的看了看淳于正,他的目光真诚。我俏皮的眨眨眼睛笑道:“不如这样,所有的事情依旧由淳于总管帮我管着,我就在一旁学着好不好?等学会之后再接手也不迟。”我目露希翼的看着他,像一个想要逃离这种苦海的孩子。
他被我看的脸微微一红,垂下眼睑无奈道:“好罢。”然后转身对各处管事说话,无非是接下来该如何做,再就是报报帐。淳于正也做到他老师的职责,站在我旁边教我看帐薄。
我看的头昏脑胀,偏头直打瞌睡。暮心眼带笑意,隐隐眼带焦急。梅玉跟兰青笑着看着我。我想,我表现的越是天真无城府,到时候跟沈为君斗的时候越有筹码。
不知淳于正说了多久,我打个哈欠清醒过来他已经住口了。我尴尬不已,转头对暮心佯装嗔怒道:“让淳于总管站了这么久还说了这么久,还不快倒杯茶给淳于总管润润喉。”
暮心应了一声赶紧回身倒了一杯茶放到淳于正面前,淳于正轻咳一声道:“府上事情繁多,账目数量庞大,要学习起来也不是一朝一夕便可,明日在下再过来报账,届时希望王妃能认真聆听。”
我摆摆手道:“好说好说。”然后似是无意间问道:“王爷呢?”好似还没睡醒一样有些迷离。
淳于正刚要开口,花厅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人是君繇身边的另一个贴身小厮,名叫孑泊。十六七岁的模样,长的很清秀。他脚步急急的奔了过来,见到我在花厅里便恭敬行礼道:“小人孑泊见过王妃。”
我摆摆手笑道:“孑泊不必客气,这般急切可是王爷有何要事?”孑泊闻言为难的看了一眼淳于正又低下了头。
我奇怪的看着他,孑泊为人谨慎而又聪慧,能让他表现出如此模样断然是君繇有什么事。我不紧不慢的拿起手边的茶盏轻轻阖上,轻笑道:“既是叫我一声王妃,若是王爷或是这王府有什么事能不让我知晓的?”
孑泊闻言连忙躬身道不敢,遂支支吾吾道:“王爷、王爷在柏香园。”淳于正闻言微怔,隐晦的看了我一眼又道:“王妃又不是外人,有什么话还是直说。”
我赞了一声淳于正做人通透,孑泊已道:“烦请王妃移驾柏香园。”他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我同淳于正对视一眼,他亦是觉到有什么事情发生,并且是谁人都解决不了的。
而我忽的想到昨夜洞房花烛君繇的一夜未归,想到这里便再不能淡定。沈为君的婚没抢成,谁知道她会玩出什么猫腻?想到这里我便急匆匆站起,一行人前往柏香园。
柏香园在东华暖阁旁不远的地方,我们走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到了柏香园内。整个园子里到处都种植着脸盆粗的松柏树,远远的就闻到一股松柏香,让人精神为之一震。
来的路上淳于正趁机给我讲了一下柏香园,这里是平时君繇生活起居的地方,处理公务也在这边。平日里只有竹落跟菊丝在这里伺候,小厮也只有孑泊跟初成。
穿过一个长长的穿堂,到柏香园的时候,竹落跟菊丝脸色发白的站在厢房门前,见到我来慌忙之下跪倒在地。“参见王妃。”
我笑着让她们起身,刚要说话就看到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初成,他似是才反应过来一般行礼道:“参见王妃,王爷请您进去。”
我眨了眨眼睛,孑泊跟初成两个人,其实初成城府更深一些,若是刚才是初成去,怕是直接将我带来而不是犹犹豫豫了。君繇让我进去?我的心有些揣揣不安。
推门而进后是一个是一个方厅,一边是偏厅一面是内室。方厅内没人,我停顿了一下脚步,转头对跟随进来的淳于正等人道:“你们先出去罢。”
淳于正担忧的看了一眼内室的房门,躬身退了出去。我听了听声音,抬步往内室走进去。屋子里静悄悄的,寂静可闻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我走了进去之后,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入眼处的地面上一片狼藉,女子外衣蜀锦宫纱被撕的粉碎散落满地,最让人吐血的是圆桌上那艳红色的肚兜正yin秽而邪靡的挂在那里似是摇摇欲坠。还有脚踏上那两只镶金绣鞋,还有屋子里弥漫淫靡的味道。
我想,此时我的脸色一定是白的不能再白,甚至已经成土色。从窗户上洒下的阳光将窗前的身影拉的老长,直直的落在艳红色的肚兜上,遮成一个yin荡的影子。
空气中的气氛一荡一荡的,有斜斜的光线渗透过我的身体,落在红木床上。“呜呜……呜呜……”
柔柔弱弱的声音让我心头一阵莫名火起,深吸几口气后却异常的平静下来。我站在门前,眼神落在窗前已经穿戴整齐的君繇身上,在沈为君面前我可以伪装,但在君繇面前,我伪装的会更受伤,或是让他觉得我很虚伪。
他转过头来,背着阳光的脸隐晦不明,他道:“我会亲自写信同定远侯道歉。”
我苦苦冷笑,事已至此,道歉有用么?洞房花烛夜放我鸽子,那是我一生中第一次啊!一个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一次,可是我又能怨什么?恨什么?又能怪他什么呢?“不用了,想想沈姐姐的事情该怎么办罢?”声音异常的平静,听不出一丝波动。可是我的心却在听不到的地方咔嚓一下,无形裂开。
他道:“我会给你补偿,至于为君……我会娶她。”他的话音刚落,床上的沈为君似是一抖,她颤颤巍巍的掀起锦被露出脑袋,露出修长的脖颈,那上面清晰的有着淡紫红色的吻痕,在白皙的脖颈上如此明显刺眼。
我别过头去,脸微微一红,对君繇道:“王爷此话不必告知妾身,您只需要同皇上与沈太傅说好就行。”我忍,一定要忍,要让君繇觉得对不起我,这样才成。
深吸几口气,强忍住内心的吐血悲伤,露出一个清清淡淡的微笑,仿若一切都不在意。我对君繇道:“君繇哥哥记得说话算话,日子还得往长过,有沈姐姐相伴想必能轻松一些。”
这句话听在君繇耳中,许他是会认为我放弃对他的爱,或是准备功成身退后远离这个圈子,如此正合他意,日后我们相处的时候可以更随意些,至少不会出现他拂袖而走的情况,所以往后的日子我要压制住自己的情感。而听在沈为君耳中,她会认为我心心念念我口中的另有其人,所以对我的防备断然会少很多。
只要能给我同君繇更多的相处时间,日久生情也不是没可能。所以,君繇哥哥,我不会放弃你。我不会去说永远,只是想从此后都不愿放弃你。
我福身退了下去,走到方厅的时候身子微微颤抖着,指尖仿若都不稳起来。我深吸几口气,咬咬牙,放长线钓大鱼,加油符未,你能行。
安慰自己一番后,才嘴角含笑的走出去。淳于正等人正站在门外,暮心拉着隐隐的手,眼神中一片平静,倒是隐隐有些焦躁。这丫头怕我在房中受了什么委屈罢。
看见我开门走出来,均都面带焦急的迎了上来。我笑道:“没事,竹落给王爷准备一桶洗澡水,暮心过来一下。”我唤过来暮心交代几句,便昂首挺胸带着众人回了正房。
一路上我走的很快,我怕自己再不坐下会瘫软在地。真真是气煞我也,沈为君,太过分了。她这样做还不如当众抢了我的婚。
第二十四章 只是侧妃
不过,她这样做也有这样做的好处。我嘴角一勾,想到事情的另一个层面,就是沈为君嫁进六王府的地位。我唤来咬着牙数次想开口说话的隐隐道:“去准备纸笔,我要画画。”
隐隐急道:“小姐,到底发什么了?新婚之夜不回来也就罢了,现在又让小姐受委屈,我要写信给二公子,六王爷太欺负人了。”
我凄然笑笑:“隐隐,嫁到这里我便是六王的王妃了,不能总拿娘家出面,这样会让他反感。我既然会这样做,一定是有这样的道理,你切莫担心,按我说的做。”
隐隐还想说什么,我摆摆手打断,揉揉发胀的脑袋,示意她我不想再说这件事。隐隐不甘离去,片刻后将画画用的笔墨纸砚都准备好,将颜料勾兑好。
我执起细笔,停留在纸上,不知道该画个什么好。抬起头,透过窗子看向书房外,六王府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很陌生,至少我嫁进来到现在,只去了柏香园。
本来我今天是要到处逛逛的,但现在却不行,我在等一个人,等他来同我解释,或是给我一个交代。眼神不经意间落在一朵玉簪花上,微微包拢的花瓣,像是只有在夜间才能舞蹈的精灵。提笔落下,花蕊花瓣,一瓣一瓣在纸上慢慢晕开,孤孤单单只有一朵,我不需要多余的陪衬,因为只有一朵,所以大家才能注意到她,感受到她的心情。
“你在难过?”
我偏头认真的看了一眼纸上完成的玉簪花,是啊,看上去她又孤寂又难过,已经染上些玉轻舒的影子了。我回头对他苦笑:“我千里迢迢嫁到越国,新婚第一夜夫君却同别人睡在一起,试问如何不会难过?”
他闻言沉默片刻道:“阿正。”候在门外的淳于正便走了进来躬身行礼。
君繇指着淳于正道:“阿正是我母亲家族内侄,平日里便在王府中住,帮我管王府上下大小事情。”我敛了敛画画时的心情,福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