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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秦珊擦去快流出来的鼻涕:“你觉得怎么样?你来决定。”
奥兰多翻开衬衣袖口,瞄了眼腕表,又用指背反扣了扣桌上的枪:“已经过去几十个半分钟了。”
秦父重重叹出一口长气,他神态疲惫之极,像是随时会晕过去,他侧头直视奥兰多,目光威严:“你为什么想要秦珊留下来?”
奥兰多不知道也不记得秦珊的本名,但他断定这个愚蠢又奇怪的姓名极有可能属于那位“绰号天后”,船长顺利给出回答:“我有许多离不开你们女儿的理由,虽然我自从认识她之后食欲就减退不少。”
“因为她的厨艺吗?”秦父给出最合理的答案。
奥兰多表面颔首,内心:不,是因为她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极其倒胃。
秦父点点头,身压重担,但这名家主还是果决地给出选择:“选B。”
“瑞言……”秦母压抑不住呜咽,死死攥住女儿的手,像是松开了对方就会消失那样:“你不要小珊了?你怎么可以这样……”
女人总是比较感性,秦母一哭,秦珊也完全丧失憋泪的能力,她立马嚎啕大哭起来,二哥也止不住跟着掉眼泪,三个人哭做一团。
眼前一幕让奥兰多快要崩溃了,他当即作出选择,提枪:“时间到了,全去死吧。”
一人一枪,世界安静。
奥兰多吹了一下根本无烟的枪口,瞥向满桌的东倒西歪:“真爽,可惜只是麻醉枪。”
胖达:“早该这样。”
奥兰多:“我是一名绅士。”
胖达:“……好吧。”
奥兰多:“给记者朋友写封信,让海事局的傻鸟们明早来港口,接走这群打过麻醉的狂犬,”他面朝秦珊扬眉:“她跟我们去英国。”
胖达:“噢,想必伯爵夫人会因此对您有所改观。”
奥兰多:“你错了,我是为了让她更加绝望。”
胖达:“……”
奥兰多起身,走出餐厅,快到门口的时候,他陡然伫足,背着身吩咐还在原位的属下:“把新酿的米酒送到楼上来,”补充:“在流理台下方橱柜的第二格。”
胖达疑惑:“船长这是要独自饮酒庆祝?”
“胖达,你跟我混了十年,不强求你智商长进,但麻烦你的情商不要再原地踏步走了,可以吗?”奥兰多捏了两下眉心,颇有些疲倦意味:
“没拿到赎金,我要举杯销愁。”
作者有话要说:妈呀,过渡章好难写,奋战了五个小时才撸完。
第一卷结束,下面准备进入【第二道工序:炖】——
“炖”,是指把食物原料加入汤水及调味品,先用旺火烧沸,然后转成中小火,长时间烧煮的烹调方法。属火功菜技法。其中分为:隔水炖和不隔水炖。
英国副本即将开撸,大家跟上节奏
话说我家汉子今天从广州飞来看我了,不过,中国好作者依旧会保持日更不受儿女私情影响。
他都吐槽我说:读者才是真爱。
所以,真爱们,给中国好作者留个评鼓励一下好吗?
——————今天的英俊小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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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以上的所有人!感谢看正版的所有妹子!滴水の恩,必当文思如泉涌灵感如尿崩日更相报。
☆、第二四章
秦珊做了个梦;她梦见自己已经死了;投胎变成一匹狼;爪子都是毛绒绒的;她在丛林里奔跑不休;不知道跑了多久;感觉不到累,也看不到尽头。直到一阵细细的风扎进身体,中弹无误,没有疼痛,神智却在渐渐消散,身体仿佛不再属于自己,眼前的一切都越发模糊,她所看见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一个猎人从树后慢悠悠走出,他的金色头发分外显眼,双眸湛蓝,并不属于荫绿的丛林,更适合作为海洋的载体……
“奥兰多你是人吗我都投胎变成狗了你还不放过我!?”
房间里爆发出女孩噩梦转醒前的呓语声,分贝很高,河东狮吼。
奥兰多也在房里,背身立在窗前,他自然会听见这句梦话,虽然秦珊讲的是母语中文,但奥兰多并没有忽略掉自己名字的存在。
他觉得这个中国女孩可能太爱他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到就算了,还要叫出来,真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烦。
奥兰多收起望远镜,交到身边的皮埃尔手中,摊手,少年仆从立刻捏着湿巾为他擦拭手板心,问:“船长,到哪了?”
奥兰多从桌边拿起一只雕花金质糖罐,拧开盖子:“伦敦港近在眼前。”
皮埃尔仔细地角对角叠好手巾,弯弯眼:“快到家了!船长!听胖达他们讲,您入行当海盗后十年都没回去过?”
奥兰多随意选出一颗水果糖放进嘴里,口齿不清,冷嘲热讽:“嗯……多亏了你们的精彩助攻,我本来可以一百年不用回去。”
浅金发少年搓搓手缓解尴尬:“……船长一定很激动吧!我是个孤儿,都没有家人可以思念呢。”
“相信我,你这样会更轻松,”奥兰多疑惑:“请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激动?”
“看见您在吃糖,一种缓解压力的方式。”
奥兰多:“不,槽点满满且身心羸弱的中国人好不容易醒来,我需要含着糖控制一下唇舌,以防一个不小心,又把她说死。”
“……好吧,船长。”别人提前含糖是为了进行香甜的亲吻,你提前含糖是为了堵住恶毒的嘴巴。
奥兰多扣好第一枚领口,立领的衬衣让他看上去严肃了一点:“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单独跟她讲。”
皮埃尔退出房间。
秦珊醒了,她身体下方是久违的大床,枕头,松软得像云,马上就能陷进底部,这种舒适的环境很久没有体验过了,好像回到了中国的家里,去学校上课前的某个清晨。
言随心动,女孩讲出口的第一句话,是:“妈……几点了?”
迷离的,悠长的,惺忪的,慵懒的,带有一丝求宠溺的撒娇味儿。
泼冷水的人立马接上,他站立在床边,如同一株笔挺的高木:“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判断你很有可能是在呼唤你的母亲。很遗憾,她已经不在这了。”
秦珊瞄见了奥兰多的下巴,她立刻回忆起昏睡前的最后一幕,那会是在餐厅,奥兰多正提枪对准她的脸。
一个激灵挺起上身,秦珊完全清醒,她换成英语:“我没有死?”
“没有,”奥兰多就着手头边的只椅子随意坐下:“你我资历千差万别,就算一起死,我的灵魂也会高出你一百级,我们不会在天堂再见,更不可能在地狱重逢。”
秦珊突然想起什么:“我爸妈呢?你把他们杀掉了?”
“嗯,”奥兰多淡淡补充:“还扔进海里喂鱼,尸骨无存。”
秦珊两颗大黑眼立马噙满泪花,水珠儿不停朝外滚:“我不是说选B吗,我爸爸也选了B,你为什么还要杀掉他们?”
被褥里的女孩瞬间情绪崩溃,嚎啕大哭,声嘶力竭,五秒内完成这一切的发生。
奥兰多最受不了这个,一手猛力掐住秦珊两面脸颊,女孩的嘴型被迫凹成了“o”,哭腔也就此停息:“你能安静一点吗?别逼我往你口中塞奶嘴。”
女孩儿的抽噎声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听起来像打嗝。
“你爸妈已经回国,”奥兰多嫌弃地松开秦珊的脸,触碰过的指尖在床头桌的报纸页面上连揩两下,才将那份报纸递给秦珊面前:“我刚才骗了你,事实证明,你也极其好骗。”
秦珊抽着气,垂下湿哒哒的睫毛去看报纸,B1版面右上角——
【求婚事件尘埃落地:马德拉海盗头领将择日迎娶中国女孩,其余人质顺利回国】
秦珊浏览完新闻大概内容,又捂住嘴呜咽,真庆幸,真伤心,纸张上晕染开一团一团的泪渍,秦珊哭得停不下来。
奥兰多从女孩眼底抽出报纸:“你不用激动到泣不成声,新闻标题的前一句明显是假的。”
秦珊抽泣,断断续续地说:“不是因为这个……我爸他们回去了,我觉得很高兴。可是又忍不住难过,什么精神支撑都不在了,我现在完全变成一个人……”
“你不是一个人。”男人沉稳的嗓音传来。
是在安慰我吗?秦珊揉眼睛的动作顿时停下。
奥兰多卷起报纸,随手捅进脚边的垃圾桶:“就在你下方的海底,还有很多和你智力水平相当的同伴,不过它们的行动力要比你好一些。”
秦珊擦干净腮帮子上的水,神经病才会对奥兰多有期待。
“进入正题吧。”奥兰多十指交叉:“船快要抵达英国,你得陪我去见见一个人。”
秦珊:“谁?”
奥兰多:“我的母亲。”
秦珊:“不是假新闻吗?为什么还要见家长?”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留你下来,”奥兰多慵懒地倚靠回椅背:“南半球的蝴蝶煽动翅膀,北半球的暴风袭击海洋,闹剧一旦开始,就很难轻松收尾,”男人好整以暇抱臂:“不过你放心,你的任务不会太难。”
“好吧,看在你送我家人完璧归赵的份上,我答应你,”秦珊瞪着眼看他:“告诉我你妈妈的情况。”
奥兰多:“她很讨厌我。”
秦珊:“言简意赅,需要我怎么做?扭转她对你的看法?”
奥兰多:“不,让她更讨厌我。”
秦珊:“有点困难啊,在长辈面前,我做不到像你这么没礼貌。”
奥兰多:“你太抬举自己了。这个目标完成起来一点也不难,你只要站在那里,就万事大吉。”
秦珊:“……噢,好,好吧。”
****
英国,伦敦。
七月下旬的首都,除去经济发展方面永不止休的如火如荼,这里没有一点暑夏的热度,更像是在过春。
“奥兰多号”抵达这里的时候,是非常好的大晴天,日光直射,气温也没有超过30℃。
伦敦港是英国第一大港,不折不扣的航运中心。刚到区域内,秦珊就跑上甲板趴在栏杆边远眺,远处,两座塔一样的桥面情人般相看不厌,非常醒目。繁荣的金钱气息从不绝于耳的汽笛声中可见一斑。今日无风,辽远的泰晤士河如同银镜玉带般优美,气质淑女,又好似一名绅士那样心胸宽阔,包容着诸多船坞和码头,接纳着无数远航的人民。
船即将靠岸,奥兰多也来到甲板。
秦珊扭过头问他:“你家住在伦敦?”
“不,在乡下,”奥兰多的侧脸在阳光下白的发光,他讲出一个地名:“华威郡。”
秦珊斜视:“那我们为什么要来伦敦,而不是直接开去那边的港口?”
“你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致力于问问题,你自己不会看么?很多事情都能从观察中找到答案,”奥兰多眼底倒映着粼粼的湖水,这让他看上去温和了不少,但实际是他一旦开口,就能证明一切皆为幻觉:“难道你的瞳孔长在了肚脐里面,被衣服遮蔽,还是说,其实你长了两只肚脐眼在脸上。”
“求你别再说了,”秦珊手指曲在栏杆横杠:“让我我猜一下,是不是因为你在海上漂泊太久,想重新体验一下回到陆地的踏实感,去乘地铁或者坐公交车回家?”
“很棒的回答,原来你比我想象中要厉害。”
秦珊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过奖了,谢谢。”
“不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