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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视线里就会不适应,好像对方天生就应该驻扎在他能看见的地方才算对得起他。
走上甲板,夜风凉丝丝的吹面而来,昏暗的夜灯里,奥兰多看见秦珊站在船舷栏杆边,风将她的裙摆都灌鼓,她的头发飘散在脑后,漆黑得几乎能融进夜幕。
她两条胳膊搭在横杠上,如同月光一般洁白发亮。
奥兰多索性倚在墙边,远远地站着看她,他突然间觉得,距离能产生美这句话不无道理。
就在此刻。
船体突然剧烈地震动了起来,程度不亚于海啸抵达时刻的翻滚巨浪突然袭来,脚底的地面开始变得极其不稳,而伴随着这种强大震感一起到来的,是一声飓风过境般的嘶吼。
尽管是从海底深处传来,经历了重叠气泡和液体的缓冲,但是这个声音还是惊如巨雷,拥有不可抵挡的穿透力,能将海面爆炸开沸水一般翻腾的浪涛——
船身不可抑制的颠簸。
不假思索,奥兰多大步流星地朝着扶紧栏杆的女孩走去,依照他长年的航海经验判断,这绝非正常的自然气象。
而是来自于某种巨兽。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开虐。
作者也是有脾气的,别动不动老在下面催情节催情节,我上篇文情节很快,结果呢?被各种评价写的流水账像去赶集一样。老娘写的是长篇又不是大纲,要不直接把千字大纲快递给你,那个快得很,一分钟能看完全部,省得你嫌慢。嫌慢就别看,老催催催催命似的,神烦不?神烦不?
我写一章从吃过午饭坐到吃晚饭,5;6个小时,屁股都压塌了,也不过就换你几分钱+三分钟。
以后再在文下骂我水情节,进度慢的,我会直接回“好走不送”。有的文上百章男主才出来几眼也没见人家读者扒拉扒,为什么呢,因为人家作者根本就无视评论的,自己写自己的。我特么贱,每一条都细看好几遍,断网之后还用手机的坑叠移动网络慢吞吞一点一点回复,经常网卡回不出去,又要倒回去重来一次,贴心尊敬你们得要死。所以说,女人啊,真心不能惯,恃宠而骄就把对方当包子使。
这篇文里,每道菜,我都搜集了不少资料——把好几种相同料理的菜谱和制作方法对照起来看,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才写出来,还要绞尽脑汁想形容词描写一下它的外形和味道,口感。
但是在个别人眼里,就是,作者这一章里面光做菜就水了800字呢呵呵呵:)
你们说,我伤不伤心!?【怒擦鼻涕
我今早刚跟男人分手,哭了大半天,还坚持在码字第一线,眼睛疼得睁不开,这会说话确实时有点冲,但我心里真的不痛快。上次一个**基友作者说,她的生活中也就写文这点乐子,我想说我也是!我也就读者这点真爱了!真爱还动不动就老骂我喷我往我文章拍砖,让我一个刚失恋的怎么活?我又不是珊妹金刚心。
tat伤心死了……不说了……
☆、第五三章
船身因为海浪的泛动不停颠簸;视野里的景象不停摇晃,有一些冰冷的水滴像雨一样打在脸上,脚下的地板在疯狂抖动。这样的情形的确恐怖,秦珊松开一只拳头,试图靠着一只手臂的支持力,一点点背过身返回船舱。
灾难来临之前,大家都喜欢往人多的地方跑,好像这样做才有安全感。
“站在那别动!”奥兰多冷喝一声;阻止住她的动作,这种程度的摇晃;只要秦珊一旦脱离栏杆的稳定;很容易跟一颗米筛里的黄豆似的被摔飞出船身。
男人的嗓音在浪水拍打中传来,秦珊很老实地不动了;死死握紧栏杆。
金发男人加快脚步,几秒后,他捉住了秦珊的手腕,把她转了个圈拉到自己怀里,用左臂固定在胸膛前,夹着她一步步往船舱方向行走……
在餐厅里觥筹交错的船员们也感受到了明显的震感,但等到他们争相冲到门口的时候,这种强烈的晃动感又一下子消失了。
是的,只持续了短短二十秒。
四周恢复平静,像是被自然之手拧掉开关,夜空和大海之间,只有风停在这里,将水面吹皱出一道道布匹般的流纹。
奥兰多拽开紧贴在自己胸口的女孩,将她交给为首的胖达。
圆滚滚的胖子睁大眼疑惑问:“刚才怎么了?是海啸?”
奥兰多瞥了眼漆黑的海水:“不是,”他视线转回来,看着挤在门口的所有下属,给出判断:“应该是海怪。”
胖达摸了摸下巴,作思考状:“那为什么没有攻击我们船?噢——”他恍然大悟似的打了一个响指,由于手指头太肉了,这个响指的声音极度微弱:“也许它只是路过,又或者本来准备吃个人爽一爽啥的,结果一看到咱们英明神武的船长,就灰溜溜地夹尾巴逃了。”
显然,船长大人并没有被这个马屁理由取悦,他一下挡开胖助理的手臂,面色冷肃地朝舱内走去:“但愿如此。”
秦珊在一旁心有余悸地撑着胖达的粗膀子:“啊啊啊啊啊啊吓死我了。”
“没事了,小姐。”胖达赶忙温柔拍背,抚慰这位女士。
除去船长之外,第二讨好的就是这位厨师长了,这样他开小灶享受美食的几率就会比其他同事大很多啦。
某位终生不愿减肥的熊猫美滋滋地想。
****
几天后,“奥兰多号”途径法罗群岛,完全进入挪威海领域。这一带的岛屿非常稀少,四面望去,蓝茫茫的一片全是海水,天空也是蓝色的,天海相接,纯粹的蓝到让人的感官都感受到震惊。大片白云占据在某一带,层层叠叠,仿佛海里的巨浪涌去了苍穹,从此画卷一般,永恒地定格在那里。
四周祥和安静到不像大海应有的模样。
有惊无险的海怪侵扰之后,奥兰多并没有就此放松,反倒加重了侦查员的任务,吩咐他们时刻守候在监控舱里,注意镭射图像和红外线映像仪。
节气已至初秋,海上的气温更不必说,秦珊偶尔上一趟甲板还要裹一件薄薄的长款羽绒服,尽管这衣服老被奥兰多吐槽“毛毛虫,你终于找到自己的最佳定位了”,不过为了保暖,秦珊还是会笑眯眯地穿好,把小脸埋进柔软的毛边兜帽里。
奥兰多正在船头看海,他在衬衣外面套了一件驼丝绵面料的纯黑大衣,因为着装的关系,他看起来更加高了,一米九的身形看起来被拉长到将近两米,像一座凌厉的幽夜灯塔。
秦珊两手插在兜里,左右晃着上身来带动自己接近男人,走到他身侧的时候,她用手肘轻轻撞了奥兰多手臂一下。
“怎么了?”对方眼睑微垂,看她。
奥兰度完全习惯了女孩这些微小短促的肢体触碰,前几次会不满地皱皱眉,现在已经彻底麻木。
秦珊舔了下干燥到翘皮的下唇,从衣兜里探出一只手,横放在奥兰多身前,煞有介事地打招呼和自我介绍:“夹克,你好,我是肉丝。”
“原来爬行虫也会起人类的名字。”奥兰多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嘲的笑。
真是无浪漫细胞星人!秦珊重新将手狠狠揣进兜里:“你一定要看见我一次就吐槽一次我的羽绒服?”
“没办法,你总在我面前晃。”
秦珊转了转眼珠子,朝奥兰多垂在身侧的手背看去,他的小拇指关节处被海风冻得泛红,两天前她就注意到了。秦珊盯紧那一块,从右边兜里掏出一对天蓝色的物件,强塞进奥兰多大衣兜里:“奥兰多,像你这种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特别需要这个东西。”
“你看你手上都要生疮了,”女孩用线条柔润的下巴颏示意那处:“今年生一次的话,以后每年一到这种时候就会复发。”
奥兰多不知道她把什么玩意儿揣进了自己兜里,有种莫名的被侵犯感觉,他飞快地将那块带有柔软触感的东西拽回手心,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双羊羔绒手套。
他突然想起曼妮亲自给布莱迪织的那顶针织帽了。
秦珊哈出一口白色雾气:“嗯,戴上试试。”
奥兰多:“多此一举,我有许多手套。”
“啊呀~”秦珊颤着音发嗲撒娇:“这是我亲手做的嘛,帮沃夫做小窝的时候,顺便给你缝了一双这个,一针一线慢慢缝的,内衬和外皮都是非常舒适的羊羔绒。快,快戴上,以我的人格担保,你戴不了吃亏,也戴不了上当。”
男人冷冷咬出这条长句的重点用词:“顺便……帮我做的?”
“不不,主要是帮你做手套,顺便帮沃夫做的小窝,嗯!”秦珊立刻狗腿子一样否认。
奥兰多这才慢条斯理将其中一只往左手套,不大不小,刚好合适,内里还存留着女孩口袋里的温度。
“哈哈哈哈,我太棒了,正正好。”秦珊得意地自夸。
等两只手都装进手套,金发男人面露嫌弃,挫少女锐气:“这种娘炮的颜色也只有你想得出。”
“哪有,你皮肤白,什么颜色都衬,而且你不觉得这颜色跟你喜欢的大海很接近吗?”秦珊唰一下从自己口袋里拖出两只粉红色的,外形差不多,但是小上几号的羊羔绒手套,举着手臂在他眼前晃悠炫耀:“将将!我的是粉红色,情侣款。”
“呵,你就这点出息了。”男人湛蓝色的眼眸看向别处。
秦珊神速把自己两只小粉套好,靠到男人手边抖抖抖:“好看吧,般配吧,大手套,小手套。”
没得到对方的理睬,女孩也没露出一丝不悦之色,只收回臂膀把两面掌心贴上自己脸颊,自顾自地哼着奥兰多完全不懂的轻快中文歌:“你大大的勇敢保护着我,我小小的关怀喋喋不休,感谢我们一起走了那么久,又再一起回到凉凉深秋,给你我的手,像温柔野兽,我们就一直这样向前走……”
嗯,是梁静茹的《小手拉大手》。
拉锯一样的曲调又出现了……奥兰多很想扯下手套塞她嘴里再折回船舱,但他并没有,而是选择留在原地。
是的,这个女人真的很烦,烦透了,简直烦死了,苍蝇一样聒噪,蚂蚁一样弱小,万年吊车尾一样总在拖后腿……
但,很奇妙也很莫名,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再沉闷的情绪都会被她调动到轻松明快的状态,就像在吃一颗水果糖。
****
船还在挪威海域缓缓前行,夜幕降临,海天之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深蓝色的帷幕顶被黏上白色的半月牙儿,它幽幽泛出清冷的光,与映在水里的相称,如同一双半睁半眯的眼瞳,凝望着地球上的万物。一只从属于海洋,一只依附在穹宇。
这一带海域在所有航海人的心里都充满了玄幻和神秘色彩,只因为北欧神话中那只游离于挪威和冰岛近海的海怪——克拉肯,它巨大的身躯和令人恐惧的外表使它们常常出现在小说影视作品当中,但真正见过它的人并不多,甚至是,也许地球上根本没有一个人见过,它只是个不存在但又非常鲜明的传说而已。
除去监控室里的侦查员和操控间的掌舵手,“奥兰多号”上的大部分船员都蒙头大睡,秦珊在卧室里看书,她前两天向奥兰多借来了几本书,有以下两类,航海相关的正经读物,打发时间的睡前小说。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法再回国念书了,但是嘛,活到老学到老拓宽知识层面还是很重要的,学渣偶尔也要反转一下当学霸。
在台灯下看了两个小时,困意侵袭,秦珊不由打了个哈欠,她阖上书,跑到沃夫的小窝边,蹲□替呼吸沉稳的黑狼把小毛毯慢慢拉好,这才蹬掉拖鞋,滚回自己床上。
她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每天定时定点给奥兰多短信,说“晚安”。
虽然对方一直不回复。
因为男人早上接收了她的礼物,所以秦珊今天兴致比较高,她又发了一条差不多的,只不过这次加了目标主语:“奥兰多,晚安。”
还是不搭理。
秦珊在被子下面翻了个身,半边脸蛋埋进鹅绒枕里,继续噼里啪啦按键盘:“晚安晚安晚安,奥兰多奥兰多奥兰多:D”
“这些毫无意义的短信费用从你周薪里扣。”死缠烂打还是有效果的嘛,对面总算有回应了。
睡意一瞬间被快活冲淡,秦珊鲤鱼打挺坐直上身,打字给奥兰多:
“你也跟我说一次晚安,就这一次,好不好?奥兰多。”
…………
收到这条信息的时候,奥兰多正单臂枕在脑袋下方,一手握着手机跟秦珊发消息。
他手指顿在液晶屏上,盯了一分钟短信界面,像在思索什么,最终他还是向这条带有半祈求半撒娇性质的短信妥协了。
闪动符一个字节一个字节地往后跳,男人很快在输入栏里键入黑色的英文字母——
“Good night,Qing……”
噢,对了,这里不得不说一下,船长大人在这之前曾经研究过汉语拼音表,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