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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当世武林中,名气甚大,已居‘七雄’之一,在‘九回谷’外,与你同奔‘秦皇岛’的‘巾帼之雄’秦文玉呢?” 一面问话,一面目注洞中,看秦文玉是否会从洞中,随后走出?
萧克英一听玉娇娃提起秦文玉,不禁眼眶微红,伤心欲泣!
司马玉娇见她满面悲容的伤心之状,不禁大吃一惊问道:“萧大妹为何伤感?难道我秦文玉姐姐受了什么意外伤 损?” 萧克英凄然叹道:“何止伤损?我不知道我是否还见不见得着我的秦姐姐?”
话犹未了,玉娇娃已自全身一震地,手指寒潭,失声问道:“我们的玉老二,是不是失足跌落这山潭内……”
这一问,把萧克英问得好不吃惊,连焦良也好奇万心地,一旁怪叫道:“玉……玉大姊,你……你是神仙……”
就冲这“神仙”二字,玉娇娃已知自己所料不差,向焦良摇头说道:“我这玉老大不是神仙,你师傅才是神仙!”
焦良愕然道:“我师傅……”
玉娇娃笑道:“冲你这个头儿,和我在柳延昭口中所闻,已知你叫焦良,邋遢和尚前辈,是不是你的恩师?”
她才说到“邋遢和尚”四字,焦良业已赶紧恭身肃立,向玉娇娃抱拳问道:“玉大姊看见我恩师了?他老人家一向精于‘先天易数’,和‘灵光察隐’之术,难道是他老人家指示出秦文玉姊姊有甚劫数么?”
玉娇娃点头道:“邋遢前辈要我们急奔‘秦皇岛’‘山海关’左近,接应你们,并有‘玉虑沉渊祸’之偈,我方才看见那潭山泉,冷气特别森冽,似乎有点异样,遂随口一问,居然有了应验,可见前辈灵机,委实无法企及!”
焦良问道:“我恩师是否还有什么其他指点?”
玉娇娃摇手道: “指点尚多,但此时不必急谈,到是玉老二既已沉渊,应谋急救,你们先把出事经过扼要一述如何?” 萧克英叹道:“这是寒潭弱水,非寻常人可以为之,尚幸孟二哥泅术绝精,他已深入潭底,全力挽救,我们一面在此等待,一面把经过详情,告诉二位姐姐。”
话完,立将秦文玉坠潭经过,详尽叙述,并把自己受伤,焦良喂血,以及已除“变色石龙”等情,也顺便说了一遍。
司马玉娇听完,有点迷惑地,向玉娇娃面带苦笑说道:“玉大姐(玉娇娃把所谓‘玉屏风’,加了排行以后,他这‘玉大姐’三字,已成了公众称呼),我真佩服邋遢前辈的前知慧觉,他老人家‘玉虑沉渊祸’一语,岂不连玉二姐身坠寒潭之事,都早就算出,宛如目见……”
玉娇娃摇手笑道:“灵性修为特为深厚,到了某种程度之人,只要心诚意专,仔细参详,对大概吉凶,确可先期感应,但绝对无法与实际情形,完全吻合……”
司马玉娇道: “怎么不完全吻合呢?偈语中有‘玉虑沉渊祸’之句,而玉二姐又正是身坠寒潭之中……”
玉娇娃道:“所谓‘沉渊’乃是形容之词,与‘蒙尘’、‘碎裂’等语相同,但在份量上,轻于‘碎裂’,重于‘蒙尘’而已,因为‘玉碎’便无法复全,‘蒙尘’则一拭即净,‘玉’若‘沉渊’,只要打捞得法,岂不仍是一块美玉,或许会因祸得福,更来得晶莹洁净一点?” 司马玉娇听得连连点头,目注玉娇娃,心中折服笑道:“玉大姐的这种推解,确有高明见地,照此说来,我们焦急无益,只有在此静等孟二兄,仗恃他精湛水性,使玉二姐玉出沉渊的了!”
她在笑,玉娇娃却在皱眉,向焦良看了一眼,微叹说道:“我们目前诸人的水性程度,谁也无法下此寒潭,何况玉二妹的踪迹,业已不在潭内,当然只有耐心等待,但……”
焦良一旁接道:“玉大姊但些什么?我发现你好似有甚话儿,碍难出口?”
玉娇娃闻言便知焦良虽身若巨灵,却是外愚内秀,点头一叹说道:“焦三弟说得对,我是在想‘九无急险,双杰有尤惊’中的‘双杰’之语,是不是指你和孟二弟呢?”
焦良方把大眼一翻,玉娇娃又复面色沉重,双眉蹙说道:“我从邋遢前辈偈语推参,秦文玉二姊或可逢凶化吉,有惊无险,但深入寒潭急漩的孟二弟,倒或许有些凶厄?
……”
焦良忽然接道: “玉大姐放心,自古吉人,皆有天相,不单秦文玉姐姐必然逢凶化吉,那位硬要叫他‘大小子’的孟老二,也会遇难呈祥……”
玉娇娃看他一眼,含笑问道:“焦三弟璞玉之质,愚外秀中,既出此语,必有特殊看法?”
焦良笑道: “我的看法是相信我师傅的偈语极灵,因为他老人家的偈语若是不灵,我们便根本不需作杞人之虑!”
司马玉娇点头道:“对,焦三兄的这种原则不错……”
焦良笑道:“玉三姊,你不能叫我焦三兄,应该随着柳大哥的称呼,叫我焦三弟?”
司马玉娇在这些方面,自然不如玉娇娃来得大方,不禁两朵红霞飞上玉颊。
焦良咧着大嘴笑道:“有了原则,便易推敲,我师傅偈语中‘九回无急险,双杰有尤惊’和‘玉虑沉渊祸,英防量窄人’,分明指出将有凶厄险惊者,只有秦文玉、萧克英、孟良、焦赞四人,而再根据偈后的‘山海之关,秦皇之阳,速作策应,切莫傍徨’的接语,加以综合参详,似是我们四人在秦皇岛,山海关附近,会出点差错’……”萧克英噘嘴道:“三哥,你唠叨半天,怎么尚未说到为何认定孟二哥会遇难呈样之故?”
焦良笑道:“这道理不必推敲,已可断定,因为在‘山海关’有厄的,是你和秦二姊,我和孟大小子,已在‘秦皇之阳’应祸劫了!”
萧克英一惊道:“你……你在‘秦皇之阳’应……应过了什么劫数?”
说话时,目光凝注焦良,满面焦急关切之情,自然流露,使玉娇娃和司马玉娇都看得相顾会心微笑!
焦良笑道:“我们奉醉酡师伯之命,去往‘秦皇岛’,访谒‘白玉箫主人’,也就是柳大哥的恩师‘九绝书生’董伯奇,略蒙传授,便去‘九回谷’,召唤柳大哥,同赴‘秦皇’,进参上艺,但到了‘秦皇之阳’,柳大哥先去参师,我二人却误坠流沙……”
萧克英“哎呀”一声道:“坠人流沙,岂非万无生机?” 焦良点头笑道: “流沙的自然威力,非任何武功,可生/抗拒,当时我与大小子双双陷身,均觉已无生理,但却被深悉当地地形的董师叔所救,不仅从流沙之下,进入海底洞穴,我并因祸得福,服食了一朵能增进功力,万毒不侵的‘龙虎紫菌’,大小子也得了一对威力无比,妙用甚多的‘龙虎震天环’呢!” ‘萧克英突然抚掌笑道:“妙极,妙极,秦文玉姐姐有生机了……”
这句话儿,把到焦良听得一怔,刚刚目注萧克英投过诧异眼色,萧克英已是解其意地,嫣然笑道:“我是依理类推,流沙之底,尚通藏宝秘穴,凡急漩之下,也极可能别有洞天……”
话方至此,玉娇娃与司马玉娇突然似有所觉的,双双转身,目注二座山峰的转角之处。
她们二人,一来功力极高,二来所站位置又好,故而先有所闻,跟着焦良与萧克英也听见从峰角之后,隐隐传来的轻微步履声息。 萧克英最为关心秦文玉的安危,以为是孟赞从急漩以下,绕到别处回来,遂欣然色喜地,首先发话叫道: “是……是孟二哥么?我秦文玉姐姐的吉凶祸福,究竟如何……”
因为崖角后,是慢慢转出三个人来,不是意料中的孟赞与秦文玉等两个……
三人中,萧克英只认识一人,其余两个,却完全陌生。
熟的一个,身材也相当雄伟,只比焦良稍稍矮了一点,就是曾赴‘伏牛山金刚大会’,并对萧克英有求凰之念的戚九渊之子‘花花太岁’戚如山!
生的两个,一个满面倨傲之气,全身服饰颜色,无不火红,年纪大约在五十八九。
另一个则是灰衣驼背老人,双鬓花折,看似在六旬以上,手中并挂着一根色呈紫红,虬节繁繁的奇形竹杖。
这三人才一出现,玉娇娃首先动容,压低语音,悄悄说道:“玉三妹,萧大妹,和焦三弟切莫轻视,那全身服色火红之人,就是‘七煞’之中的‘气煞’, ‘霹雳火’廉不和,此人胸襟狭傲,性如烈火,但功力绝高,尤其一身火器,威势奇强,出手更狠辣迅疾无比……”
司马玉娇一见戚如山,双眉已剔,不等玉娇娃的话说完,便沉着脸儿叫道:“戚堂主……”戚如山瞥见司马玉娇改了女装,先是略略一怔,旋即抢前几步,抱拳恭身,陪着笑脸,说道:“属下戚如山,参见少会主!”司马玉娇漫声道:“你来自‘九回谷’么……”
戚如山恭身答道: “属下奉命请少会主速返总坛,有……有重要大事……”司马玉娇“哼”了一声,目注戚如山道:“你是奉谁之命?”
戚如山道:“当然是会主之命!”
司马玉娇剔眉问道: “当真是我义父之命么?不是那‘潇洒杀手笑面人屠’万心玄的主意?”她问话之时,双目之中的威凌太厉,竟使戚如山不敢逼视,有些胆慑地,往后退了一步。等到司马玉娇话完,戚如山已赶紧伸手人怀中,取出一面半黑半白的小型令箭,向司马玉娇恭身递上。 司马玉娇取令在手,只随便看了一眼,便自连声冷笑说道:“戚如山,你携来此令,更显有了弊端,我来问你,对义父向来对我只传口谕即可,最多在争取时效之际,偶用‘银管飞书’,何曾用过这插在他老人家书案以上,代表生杀权威的‘黑白大令’?”
戚如山平素就极怕这位人颇正直,品端艺高的少会主,加上心中有鬼,致被司马玉娇问得满面通红,嗫嗫嚅嚅的难以答话。
那灰衣驼背老人,突冷笑一声,向戚如山发话说道:“戚堂主,司马会主传此‘黑白大令’之际,是怎样吩咐,你难道忘记了么?”
戚如山闻言,刚要答话,但与司马玉娇充满威风杀气的目光一触,却仍然有些胆怯地,把刚刚张开的嘴,又闭了起来。
灰衣驼背老人见了他这种神情,有点不屑的,哂然一笑说道: “戚堂主既不方便,我来替你宣布,司马会主传此‘黑白大令’之际,是声称必令司马玉娇立回‘九回谷’,违则生擒,对其余党羽,包括假扮‘财煞’ ‘吝啬夫人’钱太真之人等,均一并格杀勿论!”
司马玉娇认定这种绝情之语,绝非发自义父本心,不禁银牙一挫,从目中射出了森森杀气!
全身服饰无不火红的‘霹雳火’廉不和,突在一旁目光电扫,冷冷发话问道:“你们四人之中有无假冒‘吝啬夫人’钱太真身分之人在内?”
玉娇娃笑道:“我曾经借用过‘吝啬夫人’名号,廉朋友问此则甚?”
廉不和把两道充满怒火的目光,紧盯在玉娇娃的绝代娇靥之上,厉声问道:“是你把人诱往‘葫芦岛’,破坏了我炼制‘震天七宝’计划,并造成一桩自己人之间的极大血腥杀孽?”
玉娇娃微笑道:“我怎知有人心怀叵测,有人对我和司马玉娇妹子,暗地追踪?只不过在刚刚踏上‘葫芦岛’后,便突然隐身,进入‘山海关’而已,你们喜欢狗咬狗,窝里反,与我又有什么相干?何况阁下得号‘气煞’,生平火气太暴,手下杀孽无数,多添了几名万心玄的爪牙冤魂,可能反而令你在血腥之中,积点德呢?”
廉不和本是气得全身发抖,但听到后来,牙关微咬,神色反转平和!
玉娇娃何等智慧,见状便知道他是怒到极点,随时都可能有辣手发出,遂目光微扫,对司马玉娇,焦良,萧克英等,暗示警戒之意!
司马玉娇等人,一齐颔首会意,廉不和又向玉娇娃问道:“真正的‘财煞’,‘吝啬夫人’钱太真如今已为‘尊天会’的上宾,姑娘应该报个真实来历了吧?”
玉娇娃笑道: “双方脸皮既已抓破,我自然无需化名,我也被江湖好事人物,推列于‘七煞’之一,我是‘天魔玉女’玉娇娃……”
戚如山叫道: “胡说,真正的‘天魔玉女’玉娇娃,如今也在‘九回谷’。”
司马玉娇道: “戚如山,你才胡说,我这位玉大姊,才是真牌实货的‘天魔玉女’,‘九回谷’中的冒名之辈,是不知来历的荡妇淫娃……”
戚如山刚觉一怔,那灰衣驼背老人已摆了摆手,扬眉说道: “戚堂主,如今已不必辩论谁是谁非,你应该遵照那‘黑白大令’行事!”
司马玉娇发现这驼背老叟,似乎事事在指挥戚如山,遂向他问道:“尊驾是何人?”
驼背老人刚待答话,戚如山已在一旁陪着笑脸说道:“这位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