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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平实在佩服她想哭就哭的本事。
明知道她故意用眼泪逼他心软呢,他还是不忍心走了,立在她头顶的炕沿前,替她掩好被角,让步道:“那你再多躺一会儿,然后乖乖起来穿衣服,行不?”
噜噜望着他不停开合的唇,舔舔嘴巴道:“大哥亲我嘴一下,我现在就起来。”
“不行。”
赵平马上回绝。他宁可让她摸,也不会亲她的。面对面,唇碰唇,距离太近,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对被他视为妹妹的女子做出这种举动。他总觉得,只有最最亲密的男女,才能那样唇齿交缠。
噜噜气呼呼地坐了起来。
没有棉被,没有厚实的冬衣,只着睡衣的她显得那样单薄瘦小。
“胡闹!”
跟她说过多少遍了,她肚子里有了孩子,做什么都得小心点,她怎么还这样随心所欲不顾后果!
赵平冷着脸替她披好被子,想要重新把人放躺回去。
噜噜嘟嘴盯着他,就是不肯如他所愿,故意往上顶他的手。
赵平没有办法,踢掉鞋子,抬腿上炕,一把将人横抱起来然后再放下。
“大哥,我想亲你!”噜噜没有他力气大,又被他按着肩膀,只好朝他撒娇。
“有什么好亲的。”赵平皱眉回她一句,抬头就喊樱桃,让她叫常遇过来。
常遇很快就来了,见两人这副情景,失笑问道:“大小姐又耍赖了?”
“我没耍赖,我想亲大哥,大哥不给我亲!” 噜噜扭头看他,分外委屈。
赵平本想遮掩过去的,没想到噜噜嘴快先交待了,脸上顿时有些发热,别开视线脸朝窗外,不敢看二人。
常遇摸摸噜噜小脸,对赵平道:“你去把大小姐的衣服拿过来吧,饭马上就好了。”
赵平点点头,去外面跟樱桃要衣裳,天冷,噜噜要穿的都得由丫鬟们先温好。
常遇看看微微晃动的门帘,回头将噜噜抱了起来,让她跪坐着,然后一边替她裹被子一边低声问她:“大小姐想亲我吗?”她很久都没有主动亲他了。
噜噜摇摇头。
常遇眼神微黯:“那我想亲大小姐了,怎么办?”
“那你亲我啊!”
噜噜扬起下巴,笑着看他。她不想亲,但她不反对他们亲她,既然常遇想,那他就亲呗。
常遇笑,却只是用拇指摩挲她唇角,直到听到赵平返回的脚步声,他才抬起她下巴,凑了上去。
于是,赵平挑开门帘,对上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身穿素衣长袍的男子立在炕沿前,一手环着女人腰肢,一手抬着她下巴,正温柔地亲她。他的唇轻轻蹭着她的,时而又含住她。因为姿势问题,他看不清常遇含住噜噜后是如何做的,但他听到了暧昧的吸吮声响,以及噜噜喉中发出的娇媚轻哼。
身上忽然起了一把火。
如此亲她,是什么样的感觉?
如果刚刚他没有拒绝她,现在正抱着她亲吻的,是不是就变成了自己?
他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回神后马上意识到自己不该偷看,转身就想走开。
常遇及时松开噜噜,哑声喊住他:“赵平你进来吧,我去看看厨房那边怎么样了,这边还得你替大小姐穿衣。”说着,扭头看他,唇角浅笑意味深长。
赵平垂眸,木然走了进去。
他知道常遇是故意亲给他看的,不是为了气他,而是有意激他。
不得不说,常遇那样做,似乎真的起了效果。
为她穿衣时,他的视线,好几次都不受控制地移到了她唇上。红嫩饱满,像熟透的樱桃,诱惑着人去咬一口。
那个晚上,她亲过他一次,但因为当时太震惊了,他又急急推开了她,所以现在他根本记不得她的嘴唇到底是什么味道。
噜噜注意到了大哥的眼神,她被他看得有些心慌,便伸出小舌舔了舔嘴唇。
赵平呼吸陡然急促起来,扶着她肩膀的大手不知不觉加重了力道。
可以亲她吗?
他征询似的看向她眼睛。
那双眼水汪汪的,澄澈纯净,一如从前。
赵平体内的火突然就灭了,弯腰替她穿鞋,领着她去了外屋。她还是个孩子,是他妹妹。
噜噜失望地看着他的背影。刚刚大哥的眼神,让她以为他想亲她呢……
好在,闻到熟悉的饺子香味儿,饥肠辘辘的噜噜立即忘了那点不快。等着吧,下个月再抱大哥睡觉的时候,她一定要趁他睡着了好好亲他。
可惜她白白下了决心,因为原本说好正月底回来的裴策,竟然推迟了半个多月。
自从上次梅园赏梅后,她就一直没见过裴策。
噜噜好想他。
她抱着裴策不松手。
裴策瘦了,但他的眼睛很亮,等噜噜睡着后,他低声对其他四人道:“裴玉在京城受了伤,现在卧床不起,身体不知能否恢复,但双目已经失明,华叔说肯定没得治了。”
声音不喜不悲。
常遇最先反应过来,“他瞎了,以后就算听说大小姐的事,只要看不见,他就无法证实心中猜想,就没法拿身份一事威胁大小姐。”
“好。”宋言直言不讳。
顾三冷哼:“没瞎也不怕,他敢来闹事,我就敢打瞎他。”
只有赵平还记得裴玉是裴策的二哥,好心问了一句:“他是怎么受的伤?”
裴策面无表情:“自作自受。”
上元节,京城赏灯,裴玉无意撞到一个女子,当时便被迷了心窍,后来打听出那女子只是个普通的商家女,他就起了歪心思,趁女子出门时将她掳到偏僻处意图不轨。
然后,裴玉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被小厮发现时,他昏迷在地,浑身血污。
裴父自然大怒,却也没有失去理智,先派人仔细打探那商家女的底细。
这一打听,才知道那商家女是本朝名将萧将军看中的女子。萧将军素以狠辣闻名,这次只把裴玉打残了,恐怕还是给尚书府留了一分面子。
没有证据,裴家无法公然寻仇。私底下使绊子?人家萧将军本身厉害不说,亲舅舅更是内阁大臣,深得圣上信赖,如此,裴家只能认栽。要怪,也只能怪裴玉行为不端自己惹祸上身。
当然,这些裴策是不会告诉四人的,他不在乎裴玉死活,却不想让他给自己脸上抹黑。
常遇四人也没有多问,目光齐齐投向裴策怀里的噜噜。
今日是十四,按以往的习惯,该赵平抱噜噜睡的。
但裴策突然回来,看噜噜如此痴缠他的样子,不用说,赵平也要挪地方了。
只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睡到半夜,噜噜竟然把裴策赶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火爆小黑人的手榴弹,么么~
佳人遇到了一个难题。
噜噜的毛是纯白色,宝宝毛色肯定要受父亲影响,问题来了,猫爹爹们分别对应什么颜色啊!!!
猫宝宝:快想快想,下章我们就要出场!
☆、第118章宝宝
只要裴策在梅镇;那么每逢十四晚上噜噜极有可能变身的时候,五人都会聚在林府。裴策不在,噜噜跟赵平睡内室;常遇顾三就搬到外屋,跟宋言作伴。丫鬟们早就搬到跨院去住了;天明才过来。
今晚换成裴策陪噜噜;外屋炕上就躺了四个男人。
裴策刚从京城回来;又因为裴玉的伤势在县城耽误了半个多月,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噜噜,现在抱着她;被她依赖着;他就睡不着了。她困极而眠,他便轻轻地亲她摸她,爱不释手。
摸着摸着,她身上慢慢热了起来。
然后噜噜醒了,她让他出去,眉头紧紧皱着,很是痛苦的模样。
她这个样子,裴策怎么会走?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裴策飞速下炕,点了烛火再过来看她。
噜噜捂着被子不让他看,蹙眉催他离开:“你出去,我不让你进来你就别进来!”
刚刚肚子疼了一下,脑海里突然就多了些东西,又好像一直都在那里,如同一种本能。噜噜知道,她要生了,从来没有哪一次,她这么清晰地感受到了孩子的存在。原来她肚子里,真的有她的孩子。
她要生孩子了。
她不想让裴策看到。
“你出去!喵!”
噜噜脑子开始迷糊,她听不清自己是在说话还是还在猫叫。额头上有只手,她狠狠抓了他一下,哭着赶他:“你走,你在这里我难受,喵……我要自己生孩子,不许你进来!不许你看,喵……”她知道孩子会从哪里出来,就像是嘘嘘一样,她决不能让旁人看到,没有原因,猫族生来就是这样,她是,其他同伴也是。
她身上越来越烫,鬓发早已被汗水眼泪打湿,裴策心疼地要命,又慌得六神无主:“噜噜别怕,我这就去请……”请谁?他们早就商量过,不能请产婆,就连华叔都不能请,因为她明明有孕,肚子却平平,他们不得不猜想她肚子里怀的到底是什么。
万一是……
他们能接受,旁人未必能。
裴策紧紧握住她的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稳冷静:“噜噜别怕,我看过书了,也打听过如何接生,你放心,我帮你,你等着,我这就吩咐他们烧热水去,你别怕啊,我们五个都在这儿守着你。”
“不要你们看喵……喵……不许你们看,出去,不许进来,喵……”
噜噜胡乱地抠他,“你快出去,我好难受,你在这里我难受……”
“好好,我走我走,我们都在外面,你想让我们进来了千万要叫我们,知道吗?”裴策从来没有如此心慌过,依着她往外走,又生怕因为自己的离开导致噜噜出事。
噜噜已经听不清他说什么了,一会儿赶人走一会儿猫叫,等裴策从外面带上门时,屋里只剩下了猫叫。
他一出来,顾三立即就要往里冲。
裴策伸手拦住他,声音颤抖:“她要生了,不许咱们看。”
“不许咱们看?她会生孩子吗?你放心我不放心!”顾三攥着裴策的袖子就要扯开他。
赵平赶紧从后面拖住顾三,“噜噜连裴策都赶出来了,她肯定是真的不想咱们在场,你没听她说难受吗!”
顾三急红了眼睛,扭头吼他:“那我们就在这里干等着?万一……”
常遇冷声打断他:“不等着又能怎样?你进去了,是能帮大小姐生孩子,还是能让她好受些?大小姐不是傻子,她要是需要咱们,一定会叫人的!都安静点等着!”
他实在没有心情再多说,转身走到内门一侧,狠狠砸了一下墙壁。
“嘭”的一声闷响,屋里蓦地安静下来,于是,里面微弱的猫叫越来越明显,时高时低。有时候许久都没有声音,然后就在他们的心提到嗓子眼快要跳出来时,仿佛安抚他们似的,里面再次传来猫叫。
裴策面对门板,门帘都被他扯了下来。她不让他看,他听话,但他要听她的声音,一点阻隔都不要。
常遇站在他身旁,脑海里天人交战。如果,如果大小姐自己坚持不下来,就算是暴露身份,他也要去请产婆过来。他什么都不在乎,只要她好好的,如果梅镇容不下她,他就卖掉林家产业,带她去别的地方。
顾三双手握拳,不停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好几次都想将裴策二人扯开,硬生生被他忍住了。他的傻猫一点都不傻,天黑她不敢一个人在林子里住,就跑到树屋里找他。怕疼,她会哭着讨好他,用她的眼泪让他心软。不想给他当媳妇,她还会偷偷跑掉,这样聪明的猫,真要是疼了需要人帮忙了,肯定会哭着喊他们的。如今她那样怕疼却不肯叫他们,那她一定平安无事。
赵平去厨房烧热水了。樱桃甜杏是噜噜的贴身丫鬟,他们五个跟她在一起瞒不住她们,但噜噜是猫这件事,无论如何也要瞒的。其实现在两个丫鬟做的都是一些琐事,贴身伺候噜噜的活儿,早就由他们接过来了。特别是宋言,他最闲,每次只要顾三常遇出门,都是他守在噜噜身边。
水烧好了,他匆匆往屋里赶,却见一个身影靠在远处墙根下。
是宋言。
刚刚他们还没起来,宋言已经跳到炕下跑出去了,然后他们才听到里面的动静。
赵平没有过去。每个人都有自己担心噜噜的方式,宋言躲在外面,大概是不想让人瞧见他的异样吧?
宋言则复杂地望着赵平进了屋。
他也想进去,可他怕,怕她的猫叫。
方才因为担心,他强忍着躲在外面听他们说话,知道学生要生了,他也心慌意乱。奈何她叫的越来越急,他实在坚持不住了,躲到了这边。
其实他还能隐隐约约听到她的猫叫,还是会忍不住打哆嗦,但他不想再往远处走了,现在虽然难受,至少,他能听到她。若是一点都听不到,他怕自己会疯。
他紧紧盯着窗子。
她一定会没事的,他们四个都在外面守着她,她若是有个不好,他们那么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