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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遇轻轻一笑,扬长而去。
没过多久,裴策主仆也出发了。
谁也没注意到,一只胖乎乎的白猫气喘吁吁地跃上了裴家院墙,正趴在上面喘气休息。
噜噜好饿,她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刚刚又跑了一路,若不是怕被顾三追上,恐怕她都无法坚持跑这么远。
幸好幸好,终于回来了,一会儿见了裴策,她要让他给她准备很多好吃的。
休息片刻,噜噜兴奋地跳了下去,直奔裴策的房间。
门锁着,窗关着,噜噜找遍整个裴府,也没瞧见裴策的身影。
她在裴策房间门口徘徊了一会儿,肚子实在饿得不行了,转身,颠颠地去了老族长家里。
可是回了家,除了一些眼熟的仆妇,噜噜没瞧见一个认识的人。
好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老族长不在,樱桃甜杏不在,常遇也不在。
噜噜想去厨房偷点吃的,被一个胖胖的婆子用扫帚追着轰了出来。
噜噜委屈极了,急急地逃到了先生的院子里。
先生当然也不在,门窗锁得极严,可噜噜闻到了淡淡的鱼干香味儿。
她扒着窗子,捅破窗纸钻了进去,很快就发现了被先生藏在柜子里的鱼干。鱼干不多,只有用油纸包起来的十几片,全被她吃光了,连一根鱼刺都没剩。
噜噜心满意足地舔舔嘴巴旁边的短毛,重新钻出窗子,去找裴策。裴策一定出门去了,她从窗子钻进去,去他床上等他回来。嗯,吃饱了,先好好睡一觉吧,没准她醒了,裴策就回来了呢。
想到做到,不到半刻钟的功夫,她就卧在了裴策床上。
吃饱喝足,闻着熟悉的男人味道,噜噜睡得甚是香甜,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睡梦中的她,怎么都不会想到,有三个男人快被她折磨疯了。
山上,噜噜逃走了,顾三使出全身力气用最快的速度追她,可不管他跑的多快,都比不上四条腿的猫,再加上猫体型小容易被野草灌木遮掩,几乎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眼前就没了噜噜的踪影。
顾三忧心忡忡。
噜噜是朝着深山里面逃走的,他不知道她到底要跑去哪里。
最初,他怕她半路折回去找裴策或常遇。可随着周围越来越幽僻,他开始祈祷她记得下山的路,他宁可她去找他们,也不希望她下定决心要走,一去不回,或是不小心迷了路。她是只连骨头都啃不动的傻猫,万一遇到旁的野兽怎么办?就她那小爪子,也只能伤到他罢了。
他大声喊噜噜,喊傻猫,希望她能听见。这次他说了实话,只要她出来,他就送她去找裴策。
只是,他喊得嗓子都哑了,也没有找到她。
顾三匆匆下了山,他要去裴府或林府看看,见不到她,他不放心。
去林府,门房说常遇一早就去果园了,至今未归。
去裴府,门房说裴策一早就去梅园了,明日才回来。
“你们少爷身边有没有一只胖乎乎的白猫?”顾三抱着一丝期待问。
“没有,少爷前阵子是养了几只猫,可现在已经很久没养了。”门房很客气地回答。
顾三失魂落魄地走了,带着最后的侥幸回了山上。远远的,就见常遇立一动不动地立在树影里,黄昏灿烂的霞光距离他只有几步距离,偏偏照不清他的表情,孤寂,萧索。
看样子,噜噜没去找常遇。
顾三无力地靠在树上,望着远天发呆。
她是真的不想回来了,是在山里迷路了,还是,半路上遇到了裴策?
难道她在梅园?
顾三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他默默看了一眼常遇的侧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常遇依然留在原地。
他在树屋中发现了白色的猫毛,也瞧见了顾三还来不及收拾的亵裤。同为男人,常遇虽然没有找过女人,可他也自己解决过,他知道那亵裤上的东西是什么。
这次他不再奢望顾三没碰大小姐,但他绝不会让顾三再欺负她一个晚上。他就等在这里,顾三能抱着大小姐的猫身在外面躲一晚,可子时过后大小姐就会变成人,山中蚊虫极多,大小姐绝对会受不了的。再说,就算顾三晚上也躲在外面,可他总要回来。屋中箱子里还有两套女人衣物,那一定是顾三给大小姐准备的,不管顾三有什么打算,他都不会让他得逞。
明早,他就带大小姐回去。如果她难受,他会哄好她的。如果她不介意,他也不介意。
心绪复杂沉重的他,根本没有留意到顾三的归来和离去。
顾三一口气跑到了梅园附近,口干舌燥,站着小腿都打哆嗦。
此时已是月朗星稀。
他正要上前敲门,一辆马车飞快驶了出来。
经过这一整天的担忧和奔波,顾三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他想也不想就冲了出去,猛地拦到车前,若不是青墨及时刹住车,高抬的马蹄都能把他踩死。
“你疯了!”青墨气急败坏地骂道。
“怎么回事?”裴策隐含怒气的声音传了出来。
青墨刚想说有个疯子拦车,可顾三已经冲了上来,一把撩开车帘朝里望去。
车中,除了眉头紧蹙的裴家少爷,再没有任何活物。
“你是何人?”裴策警惕地盯着外面头发散乱的高大男子,迅速在脑海里回忆以前见过的人,可思来想去,都没有这个人的印象。
顾三没有理会裴策,他最后扫视一眼车内,确定噜噜不在,不等青墨赶他,他自己就退开了。
噜噜,他的傻猫,到底去了哪里?
她就真的那么反感他,不想留在他身边?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大半夜的不在家睡觉出来吓唬人啊,喂,说话啊,我问你话呢!”青墨挥起马鞭,轻飘飘朝顾三身上甩了一下。
顾三怔怔地没有回应。
青墨还欲再问,裴策疑惑地看了顾三一眼,随后叮嘱道:“别管他了,出发吧。”
距离子正还有一个时辰,他要去林府抢回噜噜。
昨晚是他糊涂,让常遇钻了空子,现在他想明白了,不管之前常遇对她做过什么,她依然是他的噜噜,是他的猫。以前是他不知道是他错过了,现在他知道了,他就不会再给他们染指她的机会。
今晚他就要把她抢回来,明天他就去向伯父提亲。
只要他真心想娶她,早晚都能劝服父亲同意,何必非要等到禀明父亲后再提亲?
一路疾驰,马车直接停在了林府门外。
门房迷迷糊糊地来开门,瞧见月光下的两人,面现惊诧:“裴少爷,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裴策歉然一笑:“突然有事要找常管事商量,打扰了。”
门房更糊涂了,“常管事去了果园,一整天都没回来,怕是园里有事耽误了,在那边住下了。”
裴策愣了一瞬才道:“这样啊,那我明日再来寻他。”
“裴少爷慢走,明日常管事回来,我会跟他提您的。”
“有劳了。”青墨往门房手里塞了一角碎银子,急急追了上去,“少爷,那咱们现在是……”
“喵!”
话未说完,被一声清脆的猫叫打断了。
裴策沉到谷底的心忽的高高提了起来,顺着声音望去,就见一只白猫从自家那边朝这里奔来了。
“回府!”
他快步迎了上去,接住一跃而起的白猫,头也不回地大声吩咐道。
青墨敏感地听出了他心情的变化,终于长长舒了口气。
少爷从林家庄子回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现在总算是好了,都是那只白猫的功劳啊!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先发一章,大餐现在去码,晚上发,估计会很晚,因为,咳咳,字数太少你们肯定不满意的,哈哈~
☆、第89章抢九
对于噜噜的诸多隐瞒;裴策心里有苦有怨。
本章有和谐,正文被锁不得不改,因此大部分被替换成了其他章节内容。电脑网页阅读的读者可翻看评论或直接在页面右侧长评那里阅读,手机用户可翻看本章下面的评论;最长的那个就是正文;佳人对不起大家……
可等到噜噜欢喜地扑到他怀里;用两只前爪轻轻捧着他的脑袋,不停地在他脸上蹭来蹭去,用她生着细小……的小……他,用她有些硬的胡须轻轻刺他,他的心就软了,那些苦怨也渐渐地化去了。如果不是在外面;如果不是青墨在旁边看着,他真想……她,哪怕她现在是只猫。
他紧紧抱着她,连马车都不坐了,疾步赶回了府上。
此时已是深夜,再有半个时辰就到子正了。
裴策有很多话想问她,但他现在只能等。
她的爪子有些脏,裴策命青墨备水,一人一猫一起泡了个热水澡。之后,裴策轻轻替噜噜擦干顺毛,边弄边跟她说话。
“你是从果园跑回来的吗?”
噜噜摇摇头,甩出一串水珠,也不知道是在回答他的问题,还是单纯地甩脑袋呢。
裴策抱起她,用鼻尖碰了碰她凉凉的鼻头,柔声道:“是就眨一次眼睛,不是就眨两次。”
噜噜伸出……了舔他的鼻尖,然后眨了两次。
裴策疑惑了,“你不是跟常遇去果园了吗?”
“喵……”噜噜扑棱棱摇头,用左前爪指向裴策的床。
裴策摸摸她的脑袋,去了床边,这才发现浅蓝色的床单上有几个混合着灰土的油爪印,还有几根白毛。
“你在我这里睡觉着?”他回头望向桌子,不可置信地道。
“喵!”噜噜跪坐在铺着洁白巾子的桌案上,连连点头。
裴策迅速走了回去,若有所思地问:“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嗯,日头在天上的哪个位置?”
噜噜眨眨眼睛,想了想,转向南面,伸出前爪指着斜东方。
具体时辰不可知,但肯定是早上了。
裴策满腹疑窦,恨不得她现在立即变成人,他好仔细问个清楚。
幸好,经过这一番忙碌,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
床帏已经放下,柔和的灯光透过薄纱照进来,裴策斜靠着,轻轻地替噜噜顺毛。
噜噜乖乖趴在他……着的腰腹上,四腿摊开,一边摇晃尾巴,一边舒服地打呼噜。
顺着顺着,打着打着,一个眨眼间,裴策摸到的不是柔软的猫毛了,噜噜也差点从裴策身上歪下去。
她慌张地抱住他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变回来了,立即坐了起来,抱着裴策的脖子边蹭他的脸边委屈地撒娇:“你去哪了呀,我都等你一天了!”
她光着,裴策身上只穿着亵裤,可此时此刻,他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半点旖…旎心思都没有。
伸手抓过睡袍替她披上,裴策将噜噜打横抱在怀里,低头亲亲她的脸蛋,诱…惑着道:“噜噜,从昨天晌午开始,你把你的事情都说给我听,好吗?”
噜噜喜欢他的怀抱,握着他肩头散下来的黑发绕圈玩,小声嘟囔道:“为什么要说那个啊?”睡了一觉,醒来就一直跟顾三在一起,她不想提顾三。顾三不让她回来,往她腿上栓腰带,还不让她自己嘘嘘,她再也不要理他。
察觉到她的不高兴,裴策吻得越发温柔,“好噜噜,说给我听吧,我想听,你不知道这两天我有多想你。你说说,说完我就抱着你睡觉,好不好?”
“好。”
他这样柔声细语的,噜噜哪里舍得拒绝他?眯着眼睛蹭蹭他胸口,慢慢地说了起来。
裴策抚摸她长发的动作,慢慢就停了。
原来,还有个顾三。
在梅园门口拦住他马车的那个高大男人,就是顾三吧?
那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等噜噜嘟着嘴说完,他压下对顾三和常遇的愤怒,开始耐心地问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噜噜说得都口渴了,裴策才终于不再问了。
如果说之前他脑子里有太多的疑惑,现在那些疑惑,都换成了噜噜的一句话。
她说,那天在树上,常遇戳到她里面去了,她好疼。
常遇戳到她里面去了……他都没有那样过。
常遇弄疼她了……他都没舍得让她疼过。
从梅园回来的路上,他已经做好了她被常遇要了的准备,可现在听她真的说出来,他嫉妒,愤怒,不知该如何是好。
怪常遇吗?是噜噜先招惹他的,噜噜让常遇做她的男人,噜噜喜欢被常遇亲近。
怪噜噜吗?他怎么能怪她,她什么都不懂。如果她像其他女人一样视贞节如命,对一个男人守身,那她就会忠于最先碰过她的顾三,她就不会回来,不会再回到他身边了。
可她是他的啊,如果……如果他在解救林员外的那个晚上就认出她该多好!
事到如今,裴策只能怪他自己错过了。
心口像被丝线勒住一样,勒得他窒息般地难受。
“我好渴啊,你去倒茶给我喝!”
噜噜见裴策怔怔地瞧着自己,眼里没有笑容也没有温柔,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便轻轻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