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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便在这床上休息吧。”君不悔想起汐初初时娇贵得很,睡在荒郊野外,直喊硌得疼,如今,这床给他睡,比之前一个月的待遇是要好上许多了。
“不悔,那你睡哪儿?”汐这回算是喊对了,只是,自己睡了不悔的床,不悔睡哪儿去?
“我不用躺着,晚间我自是坐着修炼,从来都是如此。”君不悔确实极少躺着睡觉的,即便不修炼元素,也喜欢坐着,思绪空无,放松一晚,明日又是精神奕奕。
“哦,不悔,你之前一直和偌湮睡在一屋的吗?”汐此前都不知道,原来不悔和偌湮是住在一起的,两人的床是相对的,偌湮原来早就和不悔关系这么好了,怪不得一同历练。
“嗯。”君不悔点头,对面的偌湮看着不悔,淡蓝的眼眸盈着柔意,他的运气确实好,以至于刚开始便与不悔分在了一个宿舍,这就是缘。
君不悔不再管觉得每处都新鲜的汐,她突然想到,在地狱深谷中便犹疑要不要和父王传音,最后决定历练完毕再说,此时已从地狱深谷回来,而自己也有两月余,没与他传音,心中有些牵念,特别是在地狱深谷中暗夜之血觉醒,知晓自己的身世,以及自己就是君不悔,就是母亲和父王的孩儿的事实。
对于这个父王,早便觉得他太过重情,不像一国之君,此时,这重情的男子是自己的父王,如此一想,却又有些全然不同的感受,甚至觉得,这样的男子,就是养育自己的亲人,也没当初自己想的那般不好。
君不悔坐于床边,解开遮着眼睛的黑绸,此时房间里的二人,对自己的女子身份再清楚不过,也没必要再隐藏。
在内魂海闷了二十日的西西里传音给君不悔:“主人,西西里现在可以出来吗?”他不想待在内魂海,可是久前,君不悔曾说过,在学院内他不可以出来,在宿舍里也不行,因为宿舍里还有其他人,现在宿舍里有汐和偌湮,都是知晓自己的,不知可不可以出来陪主人。
“出来吧”此时已不同以往,西西里出来已无不可。
“是,主人!”西西里声音兴奋,嗖地从内魂海闪出来,坐于床上,伏在君不悔的背上。
一到晚间,他便想这么做,他最喜欢靠在主人的背上安睡了,他喜欢闻主人的气息,他喜欢看着主人的背影入睡,就连平日里也喜欢捏着主人的衣摆跟在身后,主人的背影,就是前行的方向,如此一直看着,最幸福不过。
君不悔知道西西里的性子,他出来也不会多有声音,此时见他趴在自己背上,隐在自己背影下,似乎已看不清身形,却明显感觉,学院内比之森林里要少上许多的元素都向自己这边涌来,君不悔感觉很是舒爽。
从空间指环中掏出传音阙,君不悔想着君无意,按下了传音阙上的凸起。
“父王。”君不悔轻唤道。
对于这个词,她还是有些难以吐露出口,特别是,此时传音阙的另一面就是君无意本人,轻唤出声后,脑中就不知要说些什么了。想起之前那一次君无意说的一大通,自己是一句都说不出来,只等对方的回音。
“不悔?吾儿!”对面传来的回音是极其激动的,君无意念出不悔二字时,都有些不相信,而后一声吾儿,将君不悔喊得心中情绪万千,此前君无意也如此唤过自己,只是当时的感觉与如今的感觉相差太多了。
“嗯。”君不悔镇定应声道。
“不悔能与父王传音,父王太高兴了!父王此时就在你的太子殿内,刚才还有些忍不住,要传音给不悔呢,未想到,不悔与父王真是心有灵犀。”
太子殿?他竟又去太子殿了?
“不悔,这两月有余,可一切都好?西里西亚学院什么时候能放假,也好让你回来,父王实在想念。”未说两句,君无意便忍不住问不悔什么时候能回来,这去西里西亚学院时间也不短了,何时能放假啊!
“一切都好,刚历练回来,何时放假,我却不知。”每月一天的假期,算不算?至于其他的放假时间,君不悔是真的不知晓。
“历练?悔儿去哪儿历练了?上次和苏向宇传音,他都未和我说,这老头儿,还瞒我!”
君无意冷不丁听到自己不悔竟然去历练了,还已经回来了,苏向宇这保密工作做的真不错。
其实,苏校长其人连同君不悔手臂受伤重换了这件事,也一同保密了,不知君无意知道后是怎么想的,可惜,他没机会知道。
“去魔域森林中”的地狱深谷,君不悔顿了一下,还是没将地狱深谷说出来。此时也已经安全回来了,父王也没必要知道。
“魔域森林?悔儿可有受伤?”君无意是不知道君不悔的眼睛状况的,他一直怕君不悔去这种危险的地方,眼睛不便可怎么是好,连起初君不悔来西里西亚学院之前曾在魔域森林小小历练过,恐怕君无意也是不知情的。
“并无。”君不悔迅速答道,果然说出一个魔域森林,他就要担心,若真的说是去了地狱深谷,还不知有何反应。
“悔儿真的没受伤?你可别怕父王担心就隐瞒父王啊。”君无意是希望自己的不悔能成长到足以应对今后的诸多难事,可是,作为一个父亲,生命里只剩下这一个重要的人了,自然是不希望她受到任何损伤,任何的损伤都有如伤到他的心上,他爱自己的孩儿,将对自己妻子的爱一同加在了这仅有的爱情结晶之上,对他来说,不悔已胜过一切。
“真的并没受伤,我很好。”君不悔肯定回答,好让君无意安心,“若有机会,我会尽快回来的。父王保重!”君不悔不知还要说些什么,这有些重的亲情,一时还让她不知该如何对待。
“好,悔儿有什么事都可与父王说,父王一直在日耀国等着吾儿回来。”
“嗯。”
君不悔掐断了传音,她偏头望向窗外的月色,她没有说自己身体的封印解除,暗夜之血觉醒的事情,她觉得以君无意的性子,恐怕耐不住,会更加担心。
君不悔不希望他如此担心,特别是对自己的担心,自己不需要担心,自己知道自己该如何走脚下的路。
一室沉默,小鲛人,汐的心中,却因为君不悔的一通传音,而产生了对东极虚妄之海海底父王母后的思念之情,他的父王母后对他极好,就如不悔的父王对不悔这般,他好似有些想念自己的父王和母后了,可是,他不想离开不悔怎么办?
他还没有带着自己找到的这个媳妇儿回去东极虚妄之海见见父王母后呢,可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父王母后一定十分担心,就如不悔的父王那般担心不悔一样。
他想到自己的父王,还有母后,会在自己的殿中思念自己,心中就很难过。
【004】海螺传音讯
小鲛人并没有传音阙,父王母后也不用这类东西。
汐从随身的储物空间中,翻翻找找,翻出来一堆的闪闪发光的海底珍奇的珍珠宝石等,简直要比窗外的月色还要亮眼。
汐在这一堆珍奇宝物中,终于翻到了一个精致的田螺,田螺不小,约有一个拳头这么大,汐细细查看,发现正是自己要找的那个,心中无比开心。
可是他又有些纠结,若告诉父王母后自己在哪儿,万一真的来找自己,将自己带回去了怎么办?
不行,不能告诉他们自己在哪,但可以跟他们说自己很安全,自己会将媳妇儿一同带回去的,也好叫他们不必日日担心。
汐对着田螺吹了口气,田螺发出低沉地呜声,连西西里都有些好奇这海底的玩意,靠着君不悔的背脊,看着汐的一举一动,不知他要做什么。
再连吹了两下之后,汐的脸上露出既欣喜又有些紧张的表情,他盯着这田螺,最后终于将它放在嘴边:“父王,母后,汐儿如今出了海底,我不能告诉你们我在哪儿,不过我很安全,我正和媳妇儿在一起,哦,不对,媳妇儿不让我这么叫,我现在和不悔在一起,就是我溜出海底要找的人,如今找到了!可是,我还要和她在一起,等到她愿意和我一起回去。父王母后别担心,汐儿一切安好!”
停顿了一会儿,小鲛人继续说道:“母后,汐儿知道错了,等我回来再给你好好骂上几天,您别生气。父王,你可不可以不要派人来抓我回去,我会自己乖乖回去的,我保证。嗯我不说了,你们别问我在哪儿,我不会告诉你们的!我只是怕你们担心,又有些想你们,才”
田螺没有声音了,汐盯着田螺,表情有些可怜。
君不悔转头看他,连西西里也一副很不明白的样子,看着他。
摇摇头,君不悔是不懂他,既如此想自己的父王母后,却为何偏要留下,这心思,君不悔可看不透,也不想猜个明白。
不过,这能传音的小田螺到是挺新奇的。
西西里伸着嫩白的手指,指向汐手中的田螺,“汐,这是什么?”
西西里没见过,却觉得汐掏出来的东西都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许是海底纯净,滋生的这些东西都带着来自海底的馨香,从来以香味分类自己喜与不喜欢的西西里,自是对这种味道好闻又似乎很神奇的东西,有些好奇。
汐还沉浸在思乡中,见西西里好奇地看着田螺,尖尖的耳朵一抖一抖,身上的纯净味道一瞬间似乎有如海水般,汐觉得有些亲切,便开心地解释道:“这个是海底的海螺,本来是一对,一只在我海底的宫殿中,一只就是我手里的这只,一对的这两只能互相传音,我拿着这只说话,我殿中的那一只便能听见。我的父王母后肯定会像不悔的父王那般,会经常去我的殿中瞧瞧,如此,便会听到另一只海螺里传出的声音,让他们知晓我很安全,他们便少些担心了。”
西西里伸出手,想要瞧瞧这海螺,汐话也说完了,便将手里的海螺递给西西里。
西西里没见过,精灵界也不曾有这东西,海底的一切都是新奇的,西西里也没见过海。他闻了闻手里海螺的味道,觉得这味道还算好闻,带着丝丝咸咸的香气,将它放在耳边,听着里边的动静,却真的听见海风和海浪的声音。
西西里嘴角扬起,捏着海螺趴在君不悔的背上,将海螺从君不悔的背后伸到她的耳边:“主人,你听。”
海风和海浪轻轻荡在君不悔的耳旁,君不悔点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
主人也见识到了这海螺的神奇,西西里便觉得圆满了,将海螺还给汐,便不再理床上剩下的一堆闪闪发亮的东西,继续趴在君不悔的背上,要开始休憩。
汐收拾好了床上的一干东西,也就安静地躺下,抬头朝窗外月色看去,月色之下,就是不悔的身影,就在自己身旁,汐觉得也没那么思念海底的一切了,安心地闭上了眼。
西西里自是沉沉睡去,身体自发地吸收着元素,君不悔没忘记每日晚间必行的以光元素洗刷血脉,如此,也练就了一边不停洗刷血脉,一边做其它事情的功夫,君不悔有意识地让更多的光元素进入自己的经脉,以便更好地压制暗夜之气。
偌湮在对面,见君不悔闭上了双眼,将斗篷摘下,心中宁静,试着稍稍不那么压抑自己体内的魔性,如此,两人各自修炼,而另两人,各自睡觉,到都是安静得很。
而被苏余年拉走的鎏倾,还真的被带到了苏向宇的住处,鎏倾一脸不喜,却也没到真的对着苏余年动手的地步,只是,这一老一小非要分开自己和自己的乖徒儿,是怎么回事!
两个都没安好心!
“苏老头,你有什么话非得现在和我说!”在人家和小不悔感情甚笃,就要共眠一处的时候,非得拉着人离开,这到底是为什么?今日不说清楚,肚子里的火都下不去!
嘿嘿一笑,苏向宇看着一脸不耐的鎏倾,轻声问道:“鎏倾哪,你是不是对我不悔侄儿有意思啊?我怎么瞧着都不像是师傅和徒弟的意思啊!”
在一旁还未离开的苏余年,被自己父亲这一说给楞在了原地,瞅着鎏倾,似要看个仔细。
没想到苏老头还真的问出口,这猥琐的模样是想逼问出什么来,鎏倾轻哼一声:“是又如何?”
这回,苏余年是真的震惊了,鎏倾承认了?!
苏向宇似乎老早便猜到,他凑近鎏倾:“你说你当初要收我不悔侄儿为徒,你现在对她有意思,是闹什么?你难不成想来个师徒恋,再次轰动玄尊大陆?”
“师徒怎么了?我就是喜欢上不悔了,我现在都是她的人了,别人说什么也没用了!”鎏倾双手一抱,一副你耐我何的模样,他鎏倾会在乎别人说什么?他与他的小不悔,管他人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