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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则一声不吭趴在了那名叫茗日的男子身上,腹中一片红浊。
原是袖中已藏了刀刃,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人群躁动,谁也不曾想,好好的热闹的月神节,竟演变成了惨剧。
青影捂着唇,泪水再忍不住,坠跌在手背,为这一对凄美的恋人,在月光下,在万人前,为爱而死。
黑衣人自始至终都不曾开口,他一手抓起一人,突地消失在了台后。
台后立即又有人出来:“这两人亵渎月神,当由月神来裁夺惩罚。碧娥心思不纯,不足以为圣女,这一任的圣女人选将从方才的九名女子当中选出。”
不过这次的圣女选择不是月神钦点,而是由这人直接念出名字,被念到名字之后,一名女子走上台来,台下又爆发一阵欣喜的叫喊,好似那女子的家人,那女子却不似碧娥这般面无表情,而是立即欣喜非常,脸带笑颜,如此,月神节的圣女人选终于出来了。
人群随着这新选的圣女,去一同游遍雅利加达城的大街小巷。
而高台之上的血迹,以及那两个为爱而死的人,却无人再关心。
人群散去,站在前排的君不悔几人并没有动,还有两人也是一动不动,就是那碧娥的父母,她的父亲一脸郁色,煮熟的鸭子飞走了,看着高台,仿佛也是没了生机,而那碧娥的母亲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着那血迹,直似要哭晕过去。
同在哭的还有一人,就是泣不成声的青影,青晔没有安慰,什么都没说,就只站在一旁,等她自己哭完,他实在不觉得有甚可怜,只是太蠢,女的傻,男的更蠢,为了那一个字,就各自都赔上了性命。
青影抽抽噎噎,突然发出一个还算完整的声音:“碧娥真幸福”
她抬手抹去眼泪,青晔看她擦得满手泪水,抬手递过去一条丝帕,青影拽在手中,往鼻子上去抹,青晔嫌弃地扭过头去。
擦干鼻涕泪水,仿佛是抽抽泣泣总算好了些,她蒙着鼻音道:“那个碧娥真的好幸福,有一个男人肯为了他,在万人面前,不畏生死,大声说出爱她的话,若有人也肯如此对我,管它什么月神,即便是地狱幽冥,我也愿意陪他一起,定不离不弃,我绝说不出不爱他的话,绝不会叫他好好一人生活下去,去与别的女人成亲生孩子过他们的日子,我爱他,便只想与他一起,不论生死。那个茗日定也是这么想,他只想亲耳听到一个爱字,便愿意为了她舍弃性命,可惜,临死前都未听到”
青影的话还没说完,君不悔却立即转身,不愿在此处继续停留下去。
【048】你是偌湮?
青影看着君不悔的背影,她在想,若她是碧娥,君不悔是茗日,又会如何?
青晔盯着这个即便被几人环绕,仍是孤寂冷清的背影,连月华都浸润不透她的周身,仿佛是陷在一圈黑色的漩涡中,冷煞逼人。
不过是一个与他一样,对这世间情爱,都不知其味的人。
也好,这样的人,才与他青晔一样,不会为了那可笑的爱情,而糟蹋自己的性命。
自己的性命和她的性命,可全都握在一人手中,那个人便是她自己,君不悔。
回去的路上,汐一直垂首不言,仿佛也陷在那两人爱情的悲伤中,他不觉得碧娥与茗日的感情伟大,只觉得感人,若真要说来,他们两人都是很傻的,汐自认要比他们聪明多了,可不知怎么,面对这般痴傻的爱情,却有一丝向往。
他此行从东极虚妄之海出来,便是要寻得媳妇儿,将她带回去,与自己一同在海底无忧无虑地生活,如今媳妇儿寻到了,可是马上自己就要一个人回去,媳妇儿却带不走。
他心中细想,他此前是不是就像那叫茗日的男子,非得在台上逼着碧娥问出一个爱与不爱来,自己也是时常逼着不悔,问着一个与不与自己一同回去。
那叫碧娥的女子分明是爱极了那叫茗日的,却口口声声叫他走,说不爱他,最后又因他殉情。
自己每次问不悔,回不回东极虚妄之海,不悔也从来没答应过,总是赶自己一人走,不悔是不是也有不与自己一同回去的道理,而此刻的自己,就如同临死前的茗日一般,就是不懂。
汐转眸悄悄打量了不悔一眼,又暗自垂下头,可是如今的自己,若再不回东极虚妄之海,恐怕
雅利加达城还不时传来新任圣女、在万千民众的陪同下游街串巷的喧闹声音,大家不会记得曾在那高台上,有一对恋人因为月神而不能在一起,最终凄然而逝。
只会相信眼前的圣女,在月神殿中虔诚地敬奉月神,换来月神守护琅月国数年安宁。
吾揍是那好久不见的分割线,不悔你有没有想我——
月神节还是以欢快热闹而结束。
一日后,拍卖盛会当天。
偌湮很早便来到了旅馆,等待不悔,与他一同去那拍卖会。
在大厅中等待了不多久,便不时引来人们的驻足围观,偌湮十分不喜,只得上了楼,去找不悔。
早就知道不悔住在哪个房间,只是怕打扰不悔,况且去拍卖会也不需这么紧急。只是此时,在大厅中无法再待下去,偌湮十分不情愿被人围观。
轻轻叩门,偌湮在门外轻声唤道:“不悔。”
昨晚,君不悔并没有入睡,而是像往常一般修炼,听见敲门声,便已收了功法,慢慢下床,她听见了偌湮的声音。
没想到一拉开门,见到的却不是如平时身着黑色斗篷的偌湮,而是一身白底玄色暗纹还细致地绣着金边的精美异域风情长袍的有着纯净诱人样貌的偌湮。
君不悔早就知道眼前这人长得好看,只是突然褪去那一身斗篷,换上如此不一样的装束,将他别具一格清新惑人的样貌展露得恰到好处。
琅月国的装束都较为大胆,偌湮这身却并没有过分暴露,只露出了一截脖颈,和两片精致的锁骨,全身的白皙,终于在日光底下呈现,整个人好如一块细致滑口的美味食物,又恰如那山涧流出的清泉,纯美得很,他就是这副打扮从大街上一路走来的?
君不悔想到那日刚到郦落城,被美人搭讪的鎏倾,偌湮这副打扮,这一路来,也该被不少没人觊觎了,这是要去拍卖会的装束?
君不悔拉着门的手停了一瞬,才缓过来,问道:“你这是?”
偌湮轻笑,面颊还微染了一篇云霞,刚才不悔的停顿以及不自然他都瞧见,是在看自己吗?外面的人看自己,自己十分不喜,却喜欢不悔这么看着自己打量自己,偌湮张开双唇,如清风拂动溪水:“这是琅月国的装束,我来与你一同去那拍卖盛会的,不悔可准备好了?我是不是来早了?”
偌湮觉得自己似乎是来的有些早,在王宫中的两日,便如万蚁噬身般,一时不见着不悔,便不得安宁,天一亮,便从王宫中出来了。
鎏倾和汐的房门也依次打开,显然是听见动静了,一出门见着不悔合着这么一个美人在聊天,汐和鎏倾都怔了一下,鎏倾很快便发现了偌湮的身份,而后多瞧了他样貌两眼,像是自己暗自比量,而后扬起唇来,一伸手便要揽住君不悔,被君不悔一只手挡住,而后此人锲而不舍,终是抱住了半边身子,搭在不悔的肩上,看向对面的偌湮。
“小不悔,他这副样子,有没有引得你垂涎三尺啊?”鎏倾哈气在君不悔耳边,戏虐地说道。
“不懂你的意思,别对着我耳边说话”君不悔没懂他的意思,君不悔早就看过偌湮的样貌,只是没想到他今日不穿斗篷,而且还能保证不露出魔人样子来。
君不悔的表现很是让鎏倾满意,他在君不悔肩头低笑:“原来小不悔的耳朵还这么敏感”这调戏的意味简直昭昭,君不悔的五指山就要盖上他脸,鎏倾极快地闪开,抱着双臂在一旁挑着眉看君不悔,显然一副得意的模样。
汐在一旁观察了偌湮许久,才终于认了出来,“你是偌湮?!”
简直没想到昔日斗篷遮住全身的偌湮,会是一副这个样子,简直欺骗人得紧。
“既然都出来了,便一起走吧”偌湮开口。
西西里在睡醒时便已回了内魂海,四人一齐下了楼来,在旅馆门前已是停着一辆十分与众不同的车,说它是马车,有些不切实际,因为拉着这暗金色车厢的不是马,而是四只巨型剑齿虎,皆是圣级,手笔不可谓不大。
谁人会以圣兽拉车,竟还是虎,绝没有人敢如此嚣张,一名传声神色平常衣服的男子,恭敬地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君不悔看向偌湮,莫非是这人的?
“不悔,上车吧!”偌湮轻轻一句,确定了君不悔的猜想,这个早上,着实有些不平凡。
四人一同上车,外面的赶车男子拉上车门,剑齿虎拉得车,这才在众人的目光中,威武地离开,在车厢中丝毫感觉不到震动,不仅是赶车人的功劳,恐怕还是那四头剑齿虎的功劳。
“这车,很是威武。”君不悔由衷地点评了一句。
“不悔若喜欢,给你便是。”偌湮看着身侧人的脸,听着车厢外的一切响动。
君不悔摇摇头:“太是招摇了!”说完,又转头看向偌湮:“莫非,要去那什么拍卖盛会,就得这么招摇,才能进去?”
不然,偌湮为何穿成这样,又以这威武的剑齿虎来拉车?
偌湮淡笑不语。
剑齿虎奔驰稳健,速度又极快,不多会儿便到了目的地。
一下车,立即有侍人走上前来接洽,开玩笑,这般的兽拉得车,有眼力劲的人都瞧得出这是琅月国王宫出品,除却那四头威风凛凛的剑齿虎,车厢上还有琅月国王宫的标记,侍人见多识广,自是要练就一双不一般的眼睛。
偌湮当先下车,侍人一瞧偌湮打扮,暗自吸了口气,不仅是因为漂亮,而是因为,这衣袍分明是琅月国太子殿下的制式,这就是那不曾露面的神秘的太子殿下?
侍人恭敬地垂着头,不敢多问多言,鎏倾、君不悔和汐依次下来,叫在场的人都看花了眼,这第一个如花的男子叫人看呆了去也就罢了,这还一下就来四个,四个都是不曾见过人间难得的极品男子,各自暗自倒吸一口凉气,猜测这四人的身份。
侍人垂着头,将四人迎了进去,而那赶车的男子则静坐在车上,显然不准备进去。
君不悔发现眼前的大殿真是金碧辉煌,比之王宫大殿也只差了一分王族之气,贵气是分毫不差的,大殿中无比宽敞,没有设立主坐,却有一个几尺来高的圆台,围着这圆台,已摆好了数百的座位,桌案上海放置了酒品糕点,这哪是拍卖会,分明就是宴场,而这巨大的场中,已坐了近一半的人,纷纷注视着君不悔几人的身影,都在打量是什么大人物。
因为,今晚能进来的人,都不是无名之辈。
这里不仅是拍卖场,还是结交场。
君不悔此时却有一个疑惑,这拍卖会都没有隐蔽的座位,不像是云天拍卖行那般设立了隐秘的雅间。
“偌湮,在这里拍下东西,在场的人是都会知道的,对吧?”君不悔偏头问偌湮。
偌湮点头:“这也是这场拍卖会的特殊之处,不论是谁,要拍下什么,都是在众人眼中,没什么隐秘可言。”
看见侍人将这四人引入了最为靠近圆台的位置坐下,在场的人已经有些很不淡定了,纷纷议论起来。
君不悔知晓了,越靠近这圆台的位置,表示落座的人身份越高,所以偌湮才如此“招摇”地来?
【049】多加几件拍品
“这四人,你可认识?”坐在后围的一名男子轻声询问身旁的人,显然也知道在大庭广众讨论别人的身份不恰当,只是因为离得较远,又轻声细语,以为当事人是听不见的,不知人家耳力却是好得很。
“不识,不过其中那名蓝眸男子的衣裳,却是”那人从君不悔四人身上一一扫过,最终停留在偌湮身上,似乎想到什么,却终究不敢确定,没有说出口。
旁边那询问的人却是被他这么吞吞吐吐勾起了兴趣,急忙小声问道:“衣裳有什么问题,却是什么?你倒是说啊,弄得我愈发好奇了!”
那人贴在他耳边,更是小心说道:“像是琅月国那神秘的太子殿下,你瞧他那白底玄色暗纹,边缘还镶着一层金边,这衣袍的样式,分明代表的是琅月国王宫,若没猜错,就是那不曾在世人面前露过面的那太子,流尊偌湮。”
按说,在玄尊大陆,王宫贵族不是绝对至高无上的,但王权,不管在何地,都有着让人欣羡和向往崇敬的魅力,有权便意味着更有能力收揽更多有实力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