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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忍不住抬头,他知道泣血珠,是由鲛人一族的心头血凝练而成,鲛人一族全身有许多宝贝,这眼泪是宝,血也是宝,更别说是心头血。
鲛人王休息了一会儿,倾身再次查看君不悔的情况,查探到她的右臂,“汐儿,你将她的右手抬起来,让父王瞧瞧。”
汐不知为何,却还是照做。
他轻轻地将君不悔的右臂托了起来,鲛人王抚起她的衣袖,露出她的一截小臂,以淡蓝的灵力深入其中,半晌之后收回。
“父王,怎么了?是不是不悔的右臂也受伤了?”汐担忧,但他看不出不悔的右臂伤在哪里。
鲛人王仔细瞅了眼君不悔,从上至下,将这精灵族的小姑娘看个仔细,方开口道:“这小姑娘应是先以右手挡了一掌,而后胸前再次受到攻击的,按理说这右臂怕是要废了。”
“废了?父王!不悔的右臂怎么能废!”汐还没听鲛人王说完,便哇哇大叫起来。
“汐儿别急,父王还没说完,奈何她不仅经脉异于常人,这右臂也是异于常人,她这手臂根本不是普通的骨头,而是一只以剑制成的骨头,想必这小姑娘此前还遭受到重创,右臂中的骨头无法再支撑整个手臂,所以有厉害的人物给她打造了一只以剑制成的骨头,这只骨头材料不一般,似乎除了难得的深冰玄铁,还有什么,父王却是看不出了,不过她这右臂因得这与众不同的剑骨,反而得以保全,只是恐怕要好好休养,短时间还无法正常抬起。”
鲛人王心中是复杂的,这小姑娘的骨头他已看透,不过骨龄才十四五岁,却先后受过重伤,不知是何来历,才有这不同寻常的经历。
鲛人王看着自己的儿子,认认真真地问了一句:“汐儿,你对她了解多少?父王看她绝不普通。”
汐没想到父王突然有此一问,他对不悔了解多少?他知道她是自己的媳妇儿还不够吗?
“汐儿,父王不是逼你,也不是逼这姑娘,只是你偷偷溜出去,父王母后担心,如今你这副样子,带着她回来,这孩子身份如何,你得和父王说清楚,父王已将泣血珠给她,保了她一命,但父王关心你担忧你,你该懂父王母后的心,即便她身份如何不同寻常,咱们东极虚妄之海从不与外族打交道,父王不会对她如何,也不管那些闲事,父王只怕你牵扯进去。”
鲛人王云翌,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望他与自己说个清楚明白,这孩子根本不知世事,鲛人王有些忧心。
“父王,我说了,你得答应我,不将不悔赶出去,否则,我就与她一起。”汐肿着眼睛,盯着云翌,云翌沉思片刻,这人救也救了,还怎么赶出去,遂点点头。
汐才开始说清君不悔的身份:“父王母后,不悔的父王是玄尊大陆日耀国的王君,是一个很好的人,汐儿见过;她的母后,是,是我二十年前偷偷放走的从精灵族溜出来的飞雪姐姐,飞雪姐姐将她血脉凝结而成的赤珠留给了我,所以我才在第一次与不悔相见,便认出了她就是我的媳妇儿,可是媳妇儿却吞了赤珠,然后,然后她的血脉就觉醒了,父王母后,她身体里有精灵族千万年前就被屠戮消失的暗夜之血就是这些,媳妇儿再没什么秘密了!”汐看着他的父王母后,重重的点头,媳妇儿真的没什么秘密了,不就是个暗夜之血嘛,汐不懂这暗夜之血在媳妇儿体内,又有什么不同的。
云翌和容凌心中大惊,暗夜精灵已被灭族,如何这姑娘身体里还有暗夜之血?
听汐儿如此说,想必是已经见过了,汐儿不会说谎,他们自是相信自己的儿子,这小姑娘竟是精灵族与人类的血脉。
“汐儿,你可知她是被何人所伤,她名叫不悔是吗?父王看不悔她身上的这件衣裳是件神帝器级别的法袍,帮她挡了这一半攻击,可是这掌路分明不是普通强者的劲力,极为嗜血,所以不悔才吐血不止,父王猜测,恐怕不是玄尊大陆的人所为。”
神帝器的法袍,分明能挡住神级强者一半的攻击,可是这掌力绝对不止神级,玄尊大陆何时出了这样的高手,要对一个孩子下如此重手?鲛人王心中不停猜测,可毕竟久不与外界有所牵扯,还真不知玄尊大陆以及各界近况,所以也丝毫想不出什么所以来。
“父王,我没瞧见何人伤她,我与她住在不同的房间,突然听到她开门出去的声音,我等了一会儿,有些不放心,因为她本来是要一个人去历练,我怕她偷偷一个人走了,就要出门去找她,可是一出去就不见人影,突然听到奇怪的声音,我才循着声音找到她,可是她已经倒在血泊里了。父王,不悔她很厉害,寻常人根本伤不了她,汐儿不知是什么人下得手。”
汐这时也才开始想是谁伤得不悔,可是他根本想不出,不悔根本不与什么人有所牵扯,平日里去哪儿,自己也都跟着,而且不悔真的已经很厉害了,还有什么人竟然这么短时间就伤不悔这么重,汐想不出,他抬头看着他的父王。
云翌沉思,却突然看见不悔左臂上一圈圈的,之前是黑色的衣裳还不太明显,这时候幻化成了白色,左臂上圈着的东西便显眼起来。
【003】追踪不悔踪迹
云翌一指君不悔的左臂,询问汐,鲛人王分明认出那胖乎乎的一团是什么,只是不确定,这东西怎么跟着这小姑娘。
“父王,那是狱岩龙,他与不悔契约了的,他还小,经常在睡觉,汐都没怎么见它醒来过。”
阿岩本是极赤属性,又生生在九幽冥池里泡久了澡,之前在金龙精魂那里修炼了一通,此后便又陷入沉睡,本来是不喜这海底湿润的,但比上九幽冥池却还是要好得多的,所以小胖龙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圈在有些蔫蔫的生命之藤里睡得踏实。
生命紫藤与主人血脉一体,主人气弱,它自是蔫了。
狱岩龙,盘龙岛上的小东西,怎么与这小姑娘在一块了,倒是稀奇得紧,还是只刚出生不久的幼龙,云翌看着这赤色的胖身体,想不出它怎么也离开了盘龙岛。
“父王,不悔,她会好吗?”汐看着不悔此时还紧闭的眼睛,他不知不悔什么时候能醒。
“要马上醒,是不可能了,只有慢慢等了,不过这姑娘体内经脉异于常人,想必能逢凶化吉。只是,汐儿,你这样子,却是怎么回事?”
云翌也算知晓了不悔的大概身世,掂量着汐的周身,真不知他是怎么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汐不知该如何说起,低头看着君不悔,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慢慢等不要紧,只要能醒来便好。
不悔,汐儿陪你。
汐不知修为耗损严重,还是前后禁术的施展,还是千里遁形秘术的频繁使用,总之,他在得知君不悔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刻,便一下子栽在了君不悔的身上,把个鲛人王和鲛人王后,吓得手足无措。
“汐儿!”
“汐儿!”
前脚刚救治完君不悔,还没恢复过来的鲛人王,又得来查看自己的宝贝儿子。
这仔细一探,简直心神巨震,容凌在旁,见他面色如此不好,已猜到了端倪,“夫君,如何?”
云翌收回掌心的灵力,慢慢吐出一口浊气,看着容凌,面色凝重:“恐怕比这小姑娘也好不到哪里了!使用了鲛人族的禁术,将鱼尾两次三番化作人类双足,长久行走于陆地,你看他的鱼尾,尽是皲裂,都是禁术因由,东极虚妄之海远离大陆,他能抱着她赶回海底,怕是用了千里遁术,所以”
容凌爱怜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怎会如此?好好的用什么禁术,化成双足有何用处?这傻孩子!原来这姑娘,就是他之前传音中提到的那个不悔,只是二人偏偏弄成现在这般。汐儿说他刚出海底便被恶蛟所擒,是这姑娘救了他,他说这就是他出海底要找的那个人,是他的媳妇儿,夫君,我们的汐儿,怕是长大,看上这姑娘了,可是”
容凌也说不上来,她听完汐儿刚刚说的一切,分明觉得这不悔太过不同寻常,与汐儿,又怎会好好地待在这东极虚妄之海?
云翌听罢容凌之言,垂眸静思:“这姑娘的身世确实不简单,其它的,我们怕也管不了许多了,因果轮回,姻缘注定,且看他俩缘分。”
鲛人一族自古情痴,汐儿出了海底,便有此一劫,也有此一缘,鲛人王很清楚,自己的儿子若是喜欢了这不悔,是绝对撒不开手的,便如自己与凌儿,绝难分开。
往后的事,云翌不想多加操心,他只希望这东极虚妄之海永得安宁。
云翌要将汐搬开君不悔的身体,好为他治疗,却不想他昏迷了,还抓着君不悔的胳膊,怎么拉也拉不开,鲛人王无奈,只得就坐在床头,细细为他治疗起来。
“夫君,将他二人移到汐儿宫殿中的玄冰床上去吧,对他二人有益。”容凌突然开口,这倒是提醒了云翌,那玄冰床益处颇多,偏偏汐儿自小不喜欢睡在上面,嫌它凉,两人又宠爱他,便就由着他,倒是浪费了这难得的玄冰床,终年在海水中,也无半点要融化的迹象。
鲛人王点头,巨大的水晕将二人包裹住,转移至汐的宫殿中去。
“汐儿这次使用禁术,又离开海底甚久,恐怕身体难以恢复。不悔经脉虽奇,也是受伤奇重,两人不知能何时醒得过来。”
玄冰床上,冒着森森冷气,汐和君不悔躺在其上,昏迷中的汐觉得身下寒冷,便愈加靠近不悔,双手揽着她,极其依赖的模样,云翌看着自己这傻儿子,摇了摇头。
云翌和容凌双双走了出去,殿内派了许多守卫,把防严密,但凡有一丁点的声响,都有人来通报,两人出去不为别的,正是去找族中长老们商量这使用禁术之后,该如何修复。
两人一退出去,西西里从内魂海出来,却不是往常模样,肉白的唇色,此时已丧失了大半美感,显得有些病弱,发丝和衣袍上的莹莹七彩之光也暗淡了许多。
此前,西西里在内魂海没有出来,即便听见汐的叫喊也不曾出来,是因为他根本来不及出来。
主人伤重昏迷的一霎那,他已是惊醒,而后便直接在内魂海协助主人体内的光系元素,一同修复主人的身体,在那般重伤的情况下,光靠主人经脉的光系元素自行修复,根本作用不大,西西里不敢停顿,他体内的元素无穷,这么多的光系元素,才能吊着君不悔的一口气,直至汐将主人送到了东极虚妄之海,服下了那颗泣血珠。
此时西西里有些力竭,他想出来看看主人,躺在主人的身侧,却实在疲倦,依偎着昏迷的主人,也昏睡了过去。
三个触目惊心苍白但却绝色的容颜,在玄冰床森森的冷气中,三人似乎全部冻住,形成了一幅异常美丽却又忍人心疼的画面。
作者君是变态的分割线——
身在王宫中心口疼痛不止的偌湮,却偏偏要出去,琅月国的王后馥筱已是吓得不轻。
“湮儿,你要去哪,你乖乖待着不行吗?母后给你看看,你这是怎么了?”馥筱不知发生了何事,魔人血脉强悍,怎会无缘无故出现这种事?湮儿身体根本毫无伤口,此时是半点头绪也寻不出。
“母后,我要去一趟城北旅馆,不悔她,不悔出事了,我和她服用了地狱双生果,定是她出事了。”偌湮掰开自己母后的手,只留下这句话,而后不顾身体虚弱,竟是撕破空间而去。
地狱双生果?湮儿竟与人服用了地狱双生果?馥筱大惊,却也立即明白,这叫不悔的女子,对他的重要性。
而飞身从极远的裂缝之处,赶回来的鎏倾,在不悔和汐的房间都没看见半个人影,鎏倾闻到一股血腥味,从别处传来,疾身而去,到了那处,却只见地上趴着的青影,床上躺着的青晔,以及呆呆地立在血迹旁的偌湮。
青晔的血腥味浓重,可是那血都只浸染在床上,地上的那滩血迹,分明,分明就是不悔的,鎏倾闻过这味道,见过这血腥,他怎会不识?
“不悔,不悔去哪儿了,我怎么感应不到她?”偌湮捂着胸口,轻声地呢喃,看着地上的血迹,似乎要随时栽倒,鎏倾见他这副样子,想必不悔的情况绝不会好,他这快死的模样,岂不是说,我的小不悔
鎏倾单掌一挥,房间的桌子及门扉,被掌间的光束削成两半。
“发生什么了!”鎏倾大声怒道。
偌湮却没回他,他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不过回了趟王宫,这短短的时间,就成了这样。
鎏倾心神不定,偌湮这小子不是与不悔一起的吗,偏又什么都不说,鎏倾去探了地上青影的鼻息,微弱,但却还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