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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悔已恢复平时装扮,御空至二人中间,未曾言语,只看着极渊。
君不悔能感觉到此时的极渊要做什么,只是这亡灵之眼,却没必要拿出来对付鎏倾。
君不悔就在身前,阻挡极渊的视线,极渊眼中的漩涡不曾停止,却也不再急速旋转。亡灵之眼一旦开启,是不会对眼前的人有所区分的,自是都会被打入炼狱,极渊怎可能将君不悔打入炼狱,自是不得不收回。
看着恢复正常的君不悔,一脸的不快。
本身极渊就带着浓重的暗属性,气势逼仄人,平日里面无表情,君不悔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此刻,君不悔明明白白看清了这张俊逸的脸上,这个还未完全成年的男子身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吾甚不爽”四字,本来就显阴暗的气息硬是要将近前的君不悔都逼退似的。
可君不悔哪会被他这张臭脸吓着,莫说两人心意相通、灵魂相系,即便九幽地狱就在眼前,君不悔也不会面露胆怯。
看着这臭臭的脸色也看够了,君不悔不想深思他此般看着自己的因由,不过是个还未经历成年的小子罢了,前不久才刚到自己肩膀,虽然长得快些,也还是一副蛮横不讲理的霸道性子。
“极渊”君不悔开口,离极渊更近了一步。
鎏倾心中却不好受起来,自君不悔来,就没给过自己一眼注视,全然不若之前那般的亲密感觉。
虽然黑毛是灵魂契约兽,在这点上自己不能比,可好歹也是你的亲亲师傅,刚才还那般亲昵,现在就不再多看一眼了?
鎏倾无限怨念,手一甩,一收光鞭,裹着满身怨气就朝君不悔飞来:“小不悔!”
双手就要将君不悔捞进怀里,却不想,一直臭脸不再动作的极渊,极快速地将离自己最近的君不悔拉到了跟前,锁链一伸,直指鎏倾,阻挡他的靠近。
鎏倾抱着手停在半途,瞧着此时的极渊,一脸戏谑。
臭黑毛,你怎么不继续装深沉了?此时忍不住出手了?哼!
“莫再闹了,我已知道这两夜发生了什么,此后不会了。”君不悔将极渊的手拉下,锁链跟着他的手收回,游移回左臂上。
听到君不悔说不再会发生今夜这般的情况,极渊瞥了君不悔一眼,不知是何想法,也算不再动作。
“乖徒儿,什么两夜?”鎏倾站在几丈之外疑惑出声,突然脑中一根弦崩了,大呼一声:“昨夜你对谁这般了?!”
血气上涌至头顶,鎏倾说不清自己此时是什么心情。
乌云压顶?谈不上,前一刻的祥云还未散去呢。
洪涛巨浪?有些相像,仿佛这股巨浪被关在某个闸门里,此时,只希望自己的小徒儿说些什么好叫这股骇浪给收了回去。
鎏倾盯着君不悔的脸,希望她此时吐出什么话来,极渊却瞥了一眼这般模样的鎏倾,暗嗤了一声。
偌湮偏头看向一边,西西里却不知他们一直追问主人是为哪般?
打了这许久,主人都醒来了,现在突然吼声如雷,地狱深谷中没有被岩浆吞没的魔兽,此时怕要以为又来了什么未知的危险。
“这般是哪般?亲近?”自己明日一定会好好控制体内的暗夜之血,不会再发生此等情况了。
关于此类问题,君不悔刚才已经完全了解了事情发生的始末和过程,所以,现在不想再重新叙述一遍。
于是乎,君不悔没有理会一脸紧张的鎏倾,转身踏空而行。
天战与汐还在别处,君不悔传声给远处的天战,询问他的位置。
汐这晚也没安睡,趴在天战的身上,等待君不悔的消息。
天战突然接收到君不悔的传音,立刻精神起来,载着汐来到君不悔所说的位置,刚才西西里和偌湮等待君不悔醒来的地方,那里地势开阔平坦,正适宜休憩。
虽然只是短暂的岩浆喷发,可是湖面附近也遭受到了炽热岩浆的洗刷,明日,还是离开这片地方比较好。
君不悔一行早先到了那片地方,随后汐与天战才赶到。
“媳妇儿,之前你去哪儿了?”汐并不知晓君不悔体内暗夜之血不受控制的事情,只以为君不悔突然发生了什么,所以那么突然的离开,他都没有好好睡着,和天战一起等待君不悔的消息。
“此处可以休息,好好睡吧。”君不悔并没回答他的问题,汐也并没意识到君不悔在转移自己的问题,自己确实有些困了。
“媳妇儿,我今日可不可以靠着你睡?”汐临睡前,却突然问了君不悔这个问题,似乎是要得到答案才能好好安睡。
“不行”君不悔直接给予了否定的答案。
“若是我不靠着你,你睡着了丢下我一人,我明日醒来找不到你了怎么办?”在汐的心中,总是害怕君不悔将他一人丢下的,之前是明着说要他一人回东极虚妄之海去,如今,保不准会暗着来,若是明日一早自己醒来,身边已是无人了,可怎么是好?
君不悔不愿回答,本来就想着他能主动回去,此番若答应他不会丢下他一人,此后不是给了他光明正大跟着的理由?
“你果真是这么想的?”汐看着君不悔,带着哭音,一副指责君不悔的表情。
君不悔泰然自若,毫不以为意。
“你果真是这么想的!”汐抱着君不悔的左臂,唰一下闭上眼睛,雷打不动,一副今晚上别想丢下我的壮士表情。
君不悔看着月色,不禁想问逝去的母亲,当日离开东极虚妄之海,可想过这小鲛人会将这一切如此当真,以至于现在想甩都甩不脱?
西西里最是寻常的,照样隐在君不悔的背影之下,浅浅闭上双眼。
元素精灵喜欢在这般月色下休眠,空气中是香甜的元素气息,身前便是主人熟悉的味道,西西里觉得无比幸福和安心。
与其他几人乱糟糟的思绪毫不重合,大自然孕育出的最纯净的精灵,心中停留不了尘埃与烦闷,也因为心中只盛装了主人一人,此刻主人便在自己身边,还有什么是更幸福和美妙的?
抱住了君不悔一只手臂得以安心的汐也如西西里那般熟睡了,君不悔想将手臂抽出,让他自己一边睡去,却被睡梦中的他抓得紧紧的,仿佛梦到了海底色彩斑斓的贝壳,似乎全身浸润在舒适的海水中,嘴角上扬,显然睡梦深沉。
君不悔几乎不曾深眠,不懂这种睡梦中都含笑的感觉,只是,即便自己不曾经历过,此刻也不再用力挣扎那条手臂,想起汐的年龄,五十几个年岁,相对于人类的年龄又是多少,君不悔不清楚,罢了。
偌湮坐在君不悔对面,暗中在修炼,此时不悔已经意识清醒,他不再担心,至于极渊和鎏倾如何,不是他能管得了的,自让他们二人各自烦闷去。
极渊不愿与这许多人一同相处,虽然他喜欢黑夜,可是更愿意独处,或者与君不悔独处,此刻还有最讨厌的鎏倾在身边,极渊一声不吭,闪了回去。
今夜经历颇为丰富的鎏倾,恐怕是没办法安稳度过了,前一刻极致欢愉,后一刻戛然而止,这一刻百味杂陈,四下里无声无息,鎏倾只有看着自己的乖徒儿的侧脸,一时好想将她拥进怀里,一时好想问问她是否真的忘了那一切的感觉,一时又不得不忍住,一时又想暴怒出声,昨夜她对谁哪般哪般了?
没办法安静下来的整颗心,光元素在全身暴动,就要抑制不住,有如岩浆一瞬喷发出来,鎏倾无声无息地踏碎空间急速而去,不知去了哪里去做什么。
偌湮悄无声息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几瞬,而后闭上了眼睛。
君不悔知晓鎏倾的一切动静,却不曾开口或睁眼。
【040】消失的血
“媳妇儿,我们为什么要走这么远啊,这里好大,走来走去都只是树。”
君不悔停下来,面对着汐,似乎要等他将话说完。
汐以为君不悔又要找理由好让自己回东极虚妄之海,忙住口,“我绝对没有走不动了,绝对不是累了!”而后不给君不悔接话的机会,一声不吭继续向前行。
君不悔其实在想他说的这句话,走来走去都是树,确实古怪得很。
“乖徒儿,我看,这地方有些诡异,树叶有些诡异,气息也有些诡异。”鎏倾在天明之前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如之前一般无二,好像君不悔不记得失去意识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他便也不记得。
“哪有那么多诡异,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哪里都怪,真是的!”汐环顾四周,本不觉得有什么古怪,只不过是绕来绕去一直在树丛中罢了,听媳妇儿古怪的师傅一说,觉得周遭连空气都奇怪起来。
西西里跟在君不悔身后,别人环顾四周察看周围的动静,他便两眼只盯着君不悔的背影,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其实,偌湮也感觉到了,虽然鎏倾的话,说的笼统,但确实能描绘此刻的感觉,就是觉得怪,但又说不出哪里怪。
汐一改往日走在队伍后面的状况,怕君不悔嫌他脚程慢,找理由好叫他回去,便努力便忍着累向前走去,一下子便到了几人的前面,踩到掉落在地上的枝叶,发出沉闷的喀呲声响。
眼见周围状况无法捉摸,汐却走在最当先,君不悔上前要一把将他拉住,“汐,回来!”
却不想,没将他拉回,反而两人一同迈进了另一个陌生的树林中,唯一和他们二人一同进来的就是一直跟着君不悔寸步不离的西西里。
再不见了鎏倾和偌湮的身影,周围也毫无声音或生机,仿佛还是在原来的地方根本没动,却已经确确实实不在原来的那片地方了。
“媳妇儿,还有人呢?我们这是在哪儿?”汐被君不悔拉住,回头时却少了两人,西西里亦一脸疑惑地回头,不知为何只有自己跟上了主人的脚步。
“不知是身处幻境还是进入了别的空间了,总之,接下来要小心,这地方不同寻常。”
君不悔放开精神力,却只探到一片虚无,毫无生机。方才的树林若是诡异,此刻就真的是死寂了,毫无疑问的死寂。
整个地域安静的诡异,别说魔兽活动的声响,即便是飞禽和走兽俱无,连虫鸣都没有,仿佛在这里已寂静沉默了万万年,遗留下一地久远的残枝,垫在最下面的一层枯枝烂叶已经腐朽,阴森诡谲得耐人寻味。
“怎么回事?我们只不过往前跨了一步,怎么就到这个地方了,而且和之前的地方没有不一样啊,会不会不是我们几人掉队了,而是他们落在哪儿了?”
汐四处打量,自己明明记得刚刚走过的地方确实有这么一棵树,现在还在面前,不会错啊,没有进入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可是怎么解释突然后面两人不见了?
“不知,也许都进入到奇怪的地方去了,不过,我以为应是我们踩了某处阵眼,正好进入了这片树林,你如今要做的便是保证自己的安全。”
君不悔记得是因为要拉住汐,所以随着他跨出了那一步,一步之差,便全然不同,就是那一步的关系,才进入了这片区域,鎏倾和偌湮,应该是无事的,只是不知,是否只有那一处阵眼?若不止那一处阵眼,免不了偌湮和鎏倾也进入其它古怪的地方了。
“哦”原来媳妇儿这么厉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来这里确实太过不寻常,汐不乱动了,一举一动皆听君不悔的指挥。
“我们要找他们吗?”汐盯着未有动作的君不悔,警戒的注视着周围。
“向北走,小心观察周围。”精神力探查不到丝毫东西,只有依靠肉眼来辨啦,不管是幻境还是真实的什么空间,一定有出去的办法,如今是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尽快找出去的办法。
君不悔觉得,偌湮和鎏倾应该无事,即便有事,以他们各自的实力也不是很大的问题,而自己一行三人,是真的陷入了某个不知是什么的空间,因为就是在刚才拉住汐的一霎那,才感觉周围气息变化的,精神力都探测不出,此前,即便觉得古怪,也还是可以施展精神力的。
西西里不曾出声,却小心地扯住了君不悔的衣摆,安安静静地跟在后头,他什么都不畏惧,只不喜欢和主人分开。
君不悔知晓西西里这细微的动作,此时,在这片空间内,拉扯在一起也无不可,君不悔怕突然踩至某个地方,又有另一重空间,而三人中再有一人深陷别的空间,就难办了,到时怎么寻找到,真是一个难事。
一路向北而行的三人小心谨慎,突然,汐被地上的枯枝划伤了脚踝,其实倒也不算是什么大伤,不过就是伤了些许皮肤,君不悔敏锐的闻到了轻微的血腥气。
“怎么了?划伤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