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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样?”
木心道长和蔼笑道:“大致是如此。”
小芸又问:“那柔姑娘呢?她又是哪一族的人?”
木心道长拂髯轻笑:“若根据她所穿着的推断,大凡花苗一族的女子,多以艳丽的色彩为其服饰的主色。”
“哦!”小芸恍然道:“原来柔儿是花苗,还有,道长,我看咱们这一路上所见的苗族女子,身上戴的饰物大多都是以银子打造的,为什么柔儿她身上的饰物,却是金子做的?”
尹枫忍不住噗嗤笑道:“傻丫头,金子比银子贵重,能以金子为饰,当然表示白姑娘她家比较富裕嘛!”
“不错!”木心道长含笑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位白姑娘乃是贵族的身份,方能以金子做为身上的装饰。”
小芸眨眼笑道:“这么说,柔儿还是位苗族公主喽?嘿,这个老菜子居然还会相中一位公主,算他有点眼光。”
尹枫打趣道:“就怕咱们这位情圣公子,又是在试验他的魅力,而不把这回的事当真。”
“不会啦!”小芸摆手笑道:“我回家才一、两年,可是看多了他的罗曼史的艳闻。
这次他的反应和以前随便玩玩时,大大不同,我看老菜子这回保证死定了!”
尹枫有趣笑笑,转而询问道:“道长,依您之见,咱们要从何处开始查寻许多有关神形千里蛊之事?”
木心道长沉吟道:“贫道与第六峒第七峒两位峒主原是旧识,也略有交情,不如,吾等先前往第六酮拜望龙安库卡峒主,也许能探问出点眉目。”
木心道长带着小芸和尹枫,再行二日,抵达苗族地区某处。
当他们离开密林山区,放眼望去,山坳之中竟是一片开垦整齐的田园洼垄,只是时值初冬,山里已覆上薄薄的霜雪,田园业已休耕。
循着这片田园小径,继续前行,个把时辰之后,他们三人通过这处山坳,再度进入林间。
木心道长淡然笑道:“吾等已经接近第六峒山居之处,若有任何动静,切勿惊慌冲动。”
他的话刚说完,小芸和尹枫已经听见林间有人潜行的轻微细碎声,片刻之后,他们发觉自己已经陷身重重包围之中。
“哇,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小芸在心中暗自叨念:“如果是来欢迎咱们的,场面可就称得上壮观,万一要是苗头不对,咱们可就有热闹可耍!”
尹枫传来思绪道:“你不是最喜欢热闹的场面吗?据我估计,在咱们的周围三丈方圆之内,大概已经聚集五、六百人,准备必要时一涌而上,将咱们压成肉饼。”
小芸已心念沟通问道:“这些人的动作格很利落轻巧,难道这些苗族人都是练家子?”
“非也!”尹枫感应道:“他们乃是因所居之地,多高山和深谷,为适应生存的环境,自然练就如此轻灵敏捷的身手,他们虽然没有学过正统的武学,但是天赋的本能却造就出他们一身不亚于普通武林人物的功夫,万一真有冲突时,你可别太大意了。”
就在这时,四名身着黑苗服饰,腰别猎刀,手持吹箭的苗族静悄悄地出现,横身伫立在他们三人前方丈寻之处,脸色不友善地盯着三人。
会醉才会赢
第二十九章 变态之恋
木心道长停身打量这四名苗人,随即展颜招呼道:“塔卡那,好久不见,你还记得贫道吗?龙安库卡峒主近来可好?”
站在最右侧的那名苗人闻言一怔,他大步上前,仔细打量着木心道长,显然相当的迷惑。
木心道长微微一笑,动手解去身上的苗人服饰,露出他一惯穿着的道袍。
那名苗人看到木心道长的穿着和插于道长腰间的拂尘,豁然认出道长的身份,他以生硬的汉话,惊喜道:“是木心道长呀,好久好久不见了,大概快有十年了吧?你终于又回来咱们牛牛坝啦!”
塔卡那匆匆上前,以苗族的礼仪恭敬地问候木心道长。
他接着用苗语朝身后三名同伴和四周大声喳呼一番,他身后三人立刻上前,向道长请安。
小芸好奇道:“道长,他们好象很尊敬你哟,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木心道长淡笑道:“没什么,只是过去贫道曾调停过他们与第七峒间的一些小纠纷。
他们直到如今还如此礼遇贫道,真是令贫道汗颜。”
塔卡那连忙道:“纠纷不小,不小,是让酋长娶第七嗣的娃那拉公主,大家不打仗,一起和第七酮合作对付坏人。现在我们才生活很好,很安全。道长很伟大,酮主和我们都感激。”
小芸呵呵笑道:“塔卡那老兄,你和我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认为道长很伟大。”
塔卡那笑着摇头道:“不对,不对,塔卡那和你不一样!”
小芸怔了怔,随即颖悟到塔卡那一定是不了解英雄所见略问的这句成语,她笑道拍拍尹枫胸膛:“对,他叫尹枫,他和你就一样,他也是英雄,他也认为道长很伟大。”
木心道长在旁见小芸若有其事地和塔卡那瞎扯,不禁有趣地摇摇头轻笑。
塔卡那指着尹枫道:“你,尹枫?”他又拍拍自己胸口:“我,塔卡那,我们是朋友!”他立刻上前热烈拥抱尹枫。
尹枫也回报以相同的热诚,这举动令塔卡那非常高兴,他又朝林间高声大叫一番,林间立刻涌出大批苗人,举臂为尹枫欢呼。
木心道长为尹枫和小芸他们二人翻译:“塔卡那说你们是峒主的贵宾,也是他的朋友,来此无敌意,要大家放心。”
尹矾笑道:“我们这贵宾的身份,大概也是沾了道长你的光。”
木心道长含笑不语。
围在四周的苗人,在欢呼过后,便又径自隐入林中去,只留下来十来人拥簇着道长和尹枫他们直朝林闻深处趟去。
有顷,他们已来到第六峒部落聚集之处。
一位年约二十七、八岁,长得精壮英挺,头戴苗王冠饰的魁梧苗人,在三名年龄老少各异的苗人伴随下,快步上前来。
小芸讶异道:“哇,这个苗族酋长好年轻哦,我还以为当酋长的人都要很老呢!”
龙安库卡见到木心道长,倒头便拜,激动兴奋道:“师父,你老可回来了,您这一去九年有余,真是想煞徒儿了!”
“师父?”小芸和尹枫惊奇地瞪着木心道长。
木心道长呵呵笑道:“这回可吓着你们了吧,能看到孤鹰和醉凤如此吃惊的表情,贫道这趟苗族地区之行,可算是值回票价了,呵呵……”
在龙安库卡所住的酋长大屋里,术心道长刚见过他四个徒孙和三个徒孙女。
他正对小芸和尹枫二人叙说着收龙安库卡为徒的经过:“……贫道将身中蛇毒的老酋长送回此处时,老酋长终因中毒过深,不幸而亡。”
“库卡是老酋长唯一的儿子,当时只有十六岁,他继位酋长之后,第八峒峒主见他年幼,便联合左边的葛族部落来袭,想要并吞库卡的部落。”
“贫道那时尚未离开此地,因为不忍见第六峒的居民遭到屠杀,便插手此事,擒下第八峒峒主和葛族的族长,阻止这两方人马的攻击,但是,贫道毕竟是路过此地的一名汉人,若要介人苗族地区各峒的纷争,总得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再者,贫道也颇为喜爱库卡资质,因此便收他为徒。”
龙安库卡接着道:“当年若非师父出面,争取我与娃那拉的婚姻,阻止第八峒的蠢动,再和葛族订下互不侵犯的盟约,我们早就遭人并吞亡族,那会有今天安定的生活,只不过,师父在此停留大约三年的时闻,就返回中原去,使我一直未能略尽弟子的奉养效劳之职。”
小芸眨眼笑道:“库卡酋长,这回你就可以趁你师父留在此地的时间,好好孝敬他老人家!”
木心道长莞尔笑道:“贫道此番前来苗族地区,是为尽向导之职而来,可不是来此卧养天年的哟!”
“有事弟子服其劳嘛!”小芸呵笑道:“道长,再怎么说你也有九年多没回这里,若要当向导,相信你不会比天天生活于此地的人熟悉这里的现况吧,所以,你只要叫你徒弟派个人带咱们四处去游荡,而你就安心留在此地和你的徒子徒孙享受一下天伦之乐,顺便再指点指点小一辈他们的功夫。”
“依我看,那个未来的小酋长是块不错的璞玉。”
“道长,你难道忍心不去琢磨这块好玉,让他将来发亮发光?再怎么说,他都是你的徒孙哦!”
木心道长若有所思道:“龙安雷儿确是个练武的好人选。若非如今江湖巳值危急多难之秋,贫道倒想带他回武当山,好好调教一番。”
龙安库卡高兴道:“徒儿先代雷儿谢谢师父!”他又问:“师父,此次你与尹兄弟夫妇到苗族地区来,不知是什么事?有什么徒儿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师父您尽管吩咐,您老就如芸姑娘所言,留在家里,让徒儿好好和你亲近一番吧!”
木心道长道:“库卡,在苗族地区是否有神蛊毒,叫做神形千里蛊?”
龙安库卡含笑道:“师父,其实外传苗人擅蛊之说,并不正确,因为咱们这里虽然有人养蛊炼毒,但那种限于少数心术不正的邪人,或者是一族的巫师,弟子并不清楚这一方面的事情。”
尹枫沉吟道:“龙安兄,那么我们可否见见贵族的巫师向他请教一下有关这方面的问题。”
龙安库卡笑道:“当然可以,还有,尹兄弟,你叫我库卡就可以了,在这里我们可不习惯别人太客气!”
“就是嘛!”小芸天真道:“其实,你们二人年纪也差不多,就算拜把子做兄弟也挺合适的。道长,你说是不是?”
木心道长拂髯轻笑:“库卡,孤鹰尹枫在江湖可是与为师齐名,正所谓英雄出少年之辈,你能与他结拜,那可是你的幸运!”
小芸扮个鬼脸道:“道长,你不用那么抬举他,你别忘了,和尹枫拜把子的不是没有,可是,当今之世,还没有人有幸做你徒儿的拜把兄弟呢!”
木心道长哈哈笑道:“好个俐牙利齿的小丫头,经你这么一说,贫道的徒儿可就马上身份暴涨吶!”
尹枫和龙安库卡亦是一见投缘,颇有惺惺相惜之意,这时,在小芸推波助澜之下,即刻备上香烛,两人叩头立誓,结为异姓兄弟,龙安库卡因为尹枫还有个帮主老哥,于是屈居老二之位。
尹枫愉快笑道:“本来,我们上这苗族地区是为找神形千里蛊的解药而来,没想到我倒意外地多得了个二哥!”
龙安库卡恍然悟道:“对了,你们既然为了这种蛊毒,千里迢迢赶来此处,这事一定相当重要,不如,咱们先找巫师问清这件事之后,再来好好庆祝一下你我的结义。”
“正合我意。”
龙安库卡使带着尹枫他们二人走向部落后面。那里是一大片山壁,壁上是无数人工凿成的洞屋。
龙安库卡指出,第六峒因为生活安定,物产丰足,因此多数人的生活都较以前改善许多,也学汉人住起杂量梗子为顶的土屋。
可是有不少人仍然保留着属于自己的洞屋,而且时常回来小住,因为这种原始的洞屋,虽是简陋,却具有冬暖夏凉的好处,尤其到了这种初雪微寒的日子,部落里迁回洞屋过冬的人就更多了。
他们一直走到最偏远的一座洞屋前,龙安库卡才住脚,在洞口以苗语大声叫问。
不多时,洞内传出一阵沙哑的回答。
龙安库卡朝尹枫他们点头道:“奴马现在有空,我们进去吧!”
小芸奇怪道:“库卡老哥,你不是这个峒的酋长吗?为什么这位奴马不出来迎接你?”
龙安库卡笑道:“巫师是族中身份地位比较特殊的人,因为苗人没有文字,所有文化和传统都靠着巫师们代代口传,他们就好比是族中的精神像征,所以,我们都很尊重巫师,而奴马又是本族年龄最长的一位老者,我当然更加敬重他。在他面前,我只认为自己是一名晚辈,怎能让他出来迎接我?”
小芸呵笑道:“尹枫,我替你找的这位二哥,不错吧,既懂得尊师重道,又懂得敬老尊贤,现在像这种人已经快变成稀有动物喽!”
“很好,我喜欢!”尹枫顽皮地眨眨眼:“不过,咱们还是先进去,免得这位奴马大师等太久。”
他们四人进入洞中,只见一名鸡皮鹤发的耄龄老人,盘膝坐在一张矮桌前,点着昏黄的油灯,不知在拨弄什么。
老人待四人坐定之后,这才抬起头,以沙哑的低沉的声音,缓慢道:“道长,这回回来你可以安心地住下,事情就交给跟你一起来的小娃娃去办就成啦!”
“有你这么说,贫道可就安心了!”木心道长显然对老人如此突兀的一番话,并不以为怪。
小芸纳闷道:“大法师你怎么知道我们为何而来?要办什么事?难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