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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该怎么办?”
“扶我去床上躺一躺。”
“我去叫太医!”
“太医不会来的!你扶我去躺一躺,然后……把剩下的紫玉草的药渣给我熬一熬,让我喝下去。”
“好!你忍着啊。”
怜儿将楚连翘扶到了床上,然后手忙脚乱的去给楚连翘熬药。
宫里人势利,楚连翘失宠之后,太医不来了,连基本的药材都拿不到。那个紫玉草的药汁熬了很多边,早已经没有什么药效了,现在这种情况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倒上水,生上火,怜儿用扇子扇着,她一边熬药,一边哭泣。
手上的灰,在擦眼泪的过程中摸到了手上,将她的脸抹成了大花猫,她全然不知。
“厉少爷,你现在在哪里?我们家小姐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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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北的边境,
骁骑营!
骁骑营是厉仲谋一手打造出来的。运用了现代化的军事理念,同时配备了火枪作为新式武器。因为时间紧迫,他身体太弱,否则厉仲谋真想造出攻城的大炮来。
两军交战在即,大夏国皇帝沥焕亲自来到了军营,视察军情。
厉仲谋身体不好,史明陪着沥焕参观完之后,回到了厉仲谋的营帐,就看到厉仲谋正在一个人下棋。
上古的棋法,名字叫做“魂峙”,通常一人棋。就是自己和身体内另一个自己下棋。如果一个人的棋艺太差,境界不高,就沦为了俗套。
“仲谋好兴致,这个时候,还能气定神闲的下棋。”
声音刚落,沥焕已经站在了厉仲谋的面前。白字胜了黑子,厉仲谋正在收拾残局,他头也抬的说道,“沥焕,你怎么来了?”
两个人从小关系就很好,没有人的时候,各在称呼名字,没有了那些繁文缛节。
果自自到。“这珠华国力强盛,我们大夏国攻打珠华,朕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
“担心什么?怕战败了,被觞宗烨抓去,做了男宠?”厉仲谋又开始了一盘棋,他的表情专注于棋盘,对于这个大夏国的皇帝并不怎么重视。
“仲谋说笑了,我和你比,自然还是你美一些。如果要做男宠,仲谋比我更合适一些!”
厉仲谋最讨厌别人说他美,他将手中的一枚黑子重重的放在棋盘上,棋盘在他的内力的震慑下,一条裂缝从棋盘正中蜿蜒下来。
他抬眸,觑着他,“我不会输!”
“那自然是好!”
沥焕赖在厉仲谋的帐篷里,还是不走。厉仲谋知道他有话要对自己说,主动打开了话题,“沥焕,你有什么好就说吧。”
“真的要打仗吗?”
“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为了楚连翘?”
“是!”
“这个开战理由,如果被大夏国子民知道了,可就,太,有点……”沥焕挑着词,不想让这个用情太深的兄弟受到言语上伤害。
“沥焕,你知道我的个性,我对当官没有多少兴趣。之所以会选择做这个兰陵王,之所以坚持要攻打珠华,确实是因为楚楚!但是,商人做生意讲究互赢。
你借给我军队,我自然不会让你吃亏。
从你的角度,大夏国的长远来考虑,就算今天我不攻打珠华,早晚有一天,厉仲谋也会攻打大夏!而大夏国向来军事不强,长此以往,你说大夏国会变成什么样子?
出家 047'VIP'
“会亡国!”沥焕眼神充满了忧虑。
沥焕不是昏君!
厉仲谋当初找他来借军队,说要攻打珠华。他不可能因为个人感情,而至大夏国的子民于不顾。
觞宗烨这个人野心太大,太贪心,就像厉仲谋所说的,就算大夏国不攻打珠华,早晚有一天,珠华也会攻打过来。这只是早晚的事情!
大夏国男子彪悍,却缺乏厉仲谋这种有勇有谋的人。
厉仲谋主动提出要带兵攻打珠华,沥焕自然是求之不得!
“是,会亡国!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趁着觞宗烨位子还没有坐稳,先发制人!我救出我的楚楚,你继续做你的皇帝!这就是共赢!”
“仲谋,我们战胜的把我有多少?”
“百分之百!”
“百分之百?”沥焕惊诧的看着他。
战事诡谲,战况稍纵即逝,先不说,厉仲谋从来都没有带兵打仗过,就算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也不敢如此夸口。
“……”
“仲谋,自信是好的,但是你作为带兵的主帅,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才好。”沥焕不放心的叮嘱着。
厉仲谋没有在接话,他的表情一直很凝重,眉心里是隐隐的哀愁,沥焕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隔着桌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仲谋,等你赢了,我给你摆庆功宴。”
“我如果赢了,只是陪着楚楚,再也不要让她吃苦了。”
“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你喜欢楚连翘哪种类型的,赶明个,我给你从全国各地挑选个百了八千的……”
厉仲谋轻轻的推开了他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看着沥焕的目光透漏着意一丝轻蔑,他不紧不慢的站起来,语调平和的说道,“作为男人,最自豪的事情不是阅尽天下美色,而是娶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并对这个女人至死不渝!”
沥焕看着厉仲谋,再也没有开口!
……
华胥宫,
冷风袭人,心情凄凄惨惨戚戚。这里是温煦入春的南国,楚连翘看到外面的冷雨打着芭蕉叶,发出啪啪的声音,感觉像是进入了朔北的秋季。
“小姐,好点了吗?”
“嗯,肚子不痛了。”
紫玉草的残渣,又救了她一命!
“刚刚江心嬷嬷来通传了,明天一早上山,问你是否准备好了。我告诉她,没有什么问题。”
怜儿想好了,呆在这个地方是死路一条,离开这个地方,倒还是有一线生机的。这个鬼地方是不能呆了,就算是背,她也要把楚连翘背到山上去。
“嗯,我没有问题。”
“小姐,我在给把紫玉草的药渣多熬点,呆在路上,你当水喝。”
“好。”
“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怜儿服侍楚连翘躺下,然后去准备明天要准备的东西。
……
想到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楚连翘睡得极不踏实。她半夜就醒了,烛火烧到了一半,长长的蜡烛的芯子耷拉下来。她走下来,拿起剪子把长长的灯芯剪下来一些,烛火不在霹雳巴拉的响。
怜儿蜷缩在软榻上,没有盖被子。楚连翘走到了床边,抱了一床被子给她盖上。
针线筐里,是一件没有完成的红肚兜。是楚连翘的做的。
她向来不擅长针线活,却因为孩子穿着母亲亲手做的衣服,会健健康康,于是现学现卖的给孩子做起了小衣服。一开始先做一件小棉袄,失败了,后来做了一条裤子,结果一条腿长,一条腿短。
怜儿笑话她,楚连翘就选择了一件最简单的——肚兜!
谁知道,这红肚兜看起来很简单,其实坐起来并不容易。
婴孩的肚兜比任何东西都讲究,红肚兜上还要秀上吉祥的图案。楚连翘的针线活不是不好,而是非常差。更可恨刺绣的功夫。后来,她想了一个笨办法,将图案画上,然后一针一线的绣,绣出来还是变了样。
这天晚上,楚连翘在灯下给孩子绣着红肚兜,孩子醒着,在她的肚子里不时碰碰她,陪着她。
不知不觉天就亮了,怜儿看到了正在绣肚兜的楚连翘,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道,“小姐,你什么时候醒的?”
“早就醒了。”
“你醒了,怎么不叫我。”怜儿将被子拉下来,下了床。
“看你睡得香,就没好意思打扰你。”
“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吃饱了,才好上山。”
“嗯。”
楚连翘并没有停下来,继续忙乎着,她希望能快点完成这红肚兜,好让自己的孩子戴上。
“你绣的是狐狸吗?”
“是小熊!”楚连翘皱着眉头,回道。
她摊开红肚兜,放在怜儿的面前,“你好好看看,这是一只可爱的小熊!”
“小熊的耳朵是尖的?小姐真是有创意。”
“圆的不是不好绣嘛?也不知道谁发明的,这种东西,这么难绣。”
“哎……”
怜儿看着笨手笨脚的楚连翘,叹了一口气,去给她做饭去了。
……
承恩寺坐落在珠华王城的正北面,高高的华玉山上!
山上除了一座承恩寺,在没有任何的建筑。周围方圆三十里,更是没有人烟。这是禁地,珠华王室的禁地!
楚连翘不知道珠华的开国圣祖和皇后闹了什么别扭,皇后一气之下居然出了家,而这个圣祖居然让高手在华玉山脚下把守,不让任何男人进去承恩寺。
擅闯承恩寺者,杀无赦!
即便是珠华的皇帝,也不能照杀无误!
楚连翘身体不好,一直坐在轿子里。到了山脚下,大轿子上不去,只能步行!
矗立的高高的牌坊,在大山的衬托下显得尤其巍峨,二楼牌匾的石层已经剥落,字迹模糊不清,难以辨认。
瑨妃将楚连翘送到了牌楼的另一侧,这才听住了脚步。
“进入牌楼,烨儿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
楚连翘遥望着高高的山路蜿蜒而上,山上隐约可见黄色琉璃瓦,重檐楼。
“谢谢你。”
瑨妃凝视着这个形容枯槁的女人,她就像一朵漂亮的花朵,却被太阳晒干了水分,让人看到不免惋惜。瑨妃伸出手,抚摸着她的面庞,心有戚戚焉,“……红颜薄命,这么漂亮的脸,注定要多浩劫。”
自妃妃上。楚连翘和这个性子有些孤傲的瑨妃相处的时间并不久,却对她的帮助心生感激,“我跑了,他会不会对你怎么样?”
“烨儿如果能杀了我,我会感激他的。”
楚连翘蹙了眉头,瑨妃安慰道,“你别担心,我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生母!他不会做得那么绝的!”
“……”
“谢谢你!”楚连翘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只能一遍遍的谢着。
“走吧!”
“嗯……”楚连翘却并没有立刻离开。她深深的望着这个女人。瑨妃有很多的故事,楚连翘没有来得及听她倾诉,恐怕日后也是没有机会了。
她逃到承恩寺去,只不过再给自己最后的生命寻找一个安静的庇护所,让自己死的安详一些。
怜儿心里忐忑,害怕觞宗烨把他们追回去,到时候,楚连翘又要被折磨一番。她扯了扯楚连翘的衣服,提醒道,“小姐,我们走吧!”
“瑨妃娘娘,我走了。”
“我叫舜茵!”瑨妃娘娘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告诉了楚连翘自己的名字。楚连翘冲着她笑了笑,“很好听的名字!”
“走吧!”
“后会无期!”
楚连翘在怜儿的搀扶下,一步步的朝顺着山路往承恩寺走去。
瑨妃娘娘站在山脚下,目送着她,两行泪顺着不在清凉的眼窝流淌了下来。
“小姐……”江心见她难过,出声安慰道,“人都没有了,别难过了……”
楚连翘慢慢的消失在她的视线里,瑨妃这才拿出了手帕,擦掉了眼角的泪水。当年,她被先皇看上,被迫和丈夫分离,她也想过去承恩寺出家,了此残生,却没想到被先皇发现了。
更让她没有料到的是,她居然因此得罪了先皇,害死了丈夫。
轻风徐动,将暖暖的阳光吹送到她的脸上,却温暖不了她冰冷的心。
禁不住街市的热闹,她记得当年第一次从闺阁里跑到灯市游玩,被街上的小流氓调戏,遇到了彼时少年的他……
他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告诉他,“她叫舜茵!”Pxxf。
他则朗朗一笑,诵道,“《诗经》里的《有女同车》写道:有女同行,颜如舜茵!”
……
“我叫舜茵……”
瑨妃又一次泪流满面,她口中喃喃的念着,像是着了魔一般,失魂又落寞。
“我叫舜茵……”
“小姐……”
“有女同行,颜如舜茵……”
“我叫舜茵,你呢?你叫什么?”
当年,她也想知道他的名字,却碍于女子的羞涩,没敢问出口。好在,他够执着,找到了他。
“煷郎啊,你不该啊,你不该带我去参加元宵灯宴啊……”
他们本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却因为一场元宵灯宴,被好色的先皇看上,活活被拆散。一个惨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