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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的肩膀还流着血,却嘴硬的说没有受伤。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觞宗烨,丢下楚连翘,走出了破庙。楚连翘忙追上去。
“仲谋,你肩膀受伤了……”
“……”
“仲谋……”
他一直不回头,走的也很急,楚连翘跑上前去,拦住了他的去路,就看到那张蕴含着怒气的脸。
“你在生气?”她不明白,他怎么会气成这个样子。
厉仲谋朝楚连翘的左边走去,越过她,继续阔步朝前面走,楚连翘上前来拦住了他的去路,继续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他又想要用原来的方法丢下她,楚连翘这次学聪明了,挡着他的去路,就是不让他走。
没有办法,他停住脚步,怒气冲冲的问道,“为什么让我救他?”
“呃?”
“你是不是还对他念念不忘?”
“啊?”
楚连翘觉得好笑的看着他,厉仲谋却掉进了醋坛子,绷紧着一张脸,他又想要走,楚连翘这才没有拦他。他在前面疾走,她在后面紧紧的跟着。
“喂,小厉子,你吃醋了哦。”她像小时候一样取笑着厉仲谋。厉仲谋的脚步顿了顿,似乎想要和楚连翘这个丫头理论,却最终忍住了。
“小厉子……”
“……”
“小厉子……”
“干嘛?”
“我爱你!”她突然对着他深情告白。
厉仲谋停住脚步,扭头看着她,就看到她正背着手,站在不远处,冲着他温暖的笑着,就像很多年一样。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他是吃醋了,因为她刚刚居然让他出手救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把她伤的那么重,那么深,她怎么可以对他提出那种要求?
“我只爱你一个!”她一步步的朝他走来,厉仲谋好像被点了穴似的,立在那里,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近。最终,她在自己的面前站定,仰着眸子看着她。
他比自己矮很多,仰着头看着他的时候,他正好可以看到她的整张面容。
“……你别生气,我让你救他,并不是还爱着他。只是……”“只是什么?”
“就像在路上遇到一个陌生人,我也会去救的。”
“觞宗烨这个男人太固执,只要他活着,我害怕他又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她打断他的话,自信的笑着,“有你在,我不怕!”
楚连翘的一句话,就让厉仲谋的心暖了。
“这么相信我?”
楚连翘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们回去吧,我想儿子了。”
“嗯。”
……
厉仲谋并没有立刻离开,他们又回到了客栈。
楚连翘给他处理伤口。没想到伤口很深,楚连翘看着心疼,嘟囔着,“可恶,居然下手这么重,早知道不让你救他了。”
白色的纱布在他的肩膀斜着缠着。楚连翘没有什么经验,一层层的缠下去,厉仲谋受不了,“你包粽子呢?”
“我又没有干过这个活……”
“我自己来!”
厉仲谋闲裹的太厚,解开了几层,然后熟练的打了一个结。楚连翘看得目瞪口呆,“你好厉害,居然什么都会。”
“我不会生孩子。”
“还好,你不会,你要是连生孩子都会,那还要我干什么?”
“上次和问你的事情,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什么?”
“珠华的男子向女子提亲,需要准备什么?”
“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娶你!
嫁给我 073'VIP'
楚连翘和觞宗烨属于不同的国家,两个国家的生活习惯差异很大。即便是同一个国家,每个地方的婚嫁习俗也很少是一模一样的。
厉仲谋虽然在楚家生活了很多年,却很少出门,自然不知道珠华的男子要娶珠华的女子,需要走什么程序,要采购什么彩礼。
“是因为觞宗烨吗?”她试探性的问道。
“不全是……我只是想要娶你,把你娶回家,告诉所有的人,你是我的女人,让其他男人不要对你有非分之想。”
楚连翘愣愣的看着他,几秒钟过后,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其实,这句话应该我来说才对。”
“你同意嫁给我了?”他坐在凳子上,光着上半身,肩膀上缠着一圈纱布,正一脸认真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不过,要娶我很费钱的。”她蹲下身子来,俯瞰着厉仲谋。
“我爹就我一个儿子,我死了,整个厉家都是你的!这够不够?”
她轻啄了他的唇,调皮的说道,“够了!如果你死了,这么多钱,够我娶很多男人了。”
“你敢?”话就那么脱口而出。厉仲谋震惊的看着楚连翘,没想到自己居然说出了如此自私的话。他身体不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她还这么年轻,难道要让她守活寡?
“好,但是一定要找个爱你的,不能找觞宗烨那种男人!那种男人,太自私,他不会给你幸福的。”
“这是你的心里话?”她用食指戳着他的胸口,笑他的言不由衷。
她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好,就像是最美的,最干净的玉,纯净的让她常常会自卑。但是,爱情是自私的,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怎么舍得把她往其他男人怀中送?
“心里话!”
“真的?”
“真的!”他一直不看她。
楚连翘转了个身子,坐在他的腿上,故意气着他,“……我要找个什么男人好呢?嗯……长得一定要比你更好看,还要会逗我开心,还要……”
他的头埋在她的胸口,紧紧的搂住了她,楚连翘的手抚摸着他的黑发,知道有些玩笑是不可以开的,“我开玩笑的。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比你更好看的男人?”
他依旧把头埋在她的胸口,沉默着。
“喂,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咚咚……
房门被敲响了,楚连翘望过去,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一个晚上而已,没想到会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楚连翘突然感觉到了疲倦。
咚咚……
敲门声还在想着,“谁啊?”
“我是客栈的老板娘,过来给客人赔罪!”
“赔罪?500两黄金,赔罪就能解决吗?”楚连翘嘟囔着,“仲谋,我去开门。”她从厉仲谋的腿上下来,去开了门。厉仲谋掏出手帕,咳了一声,一口血便染红了帕子。他趁着楚连翘开门的机会,忙将手帕藏好,不让她担心。
“夫人好……”
“夫人不好!你们这家店,收了那么多钱,我还以为好呢?结果呢,我半夜被人掳走,差点小命都丢了。道歉?你以为道个歉就能够弥补我心里所受到的伤害吗?我告诉你,不……”
客栈的老板娘,徐娘半老,满脸堆笑的打断了楚连翘的话,解释道,“夫人生气是应该的,我们这家店,开了几百年了,住店的客人从来都没有出过这档子事情。发生这种事情,我心里也很不好受。”、
“抬过来!”老板娘对后面一个侍卫命令道。侍卫手中抱着一个箱子,来到了楚连翘的面前,然后当着她的面,打开了箱子,楚连翘就看到那金灿灿的金子。闪闪发亮,她的眼睛都要冒金光了。
“这是五千两黄金,请夫人笑纳。”
“五千两?”五百两换五千两,这买卖也太好了吧。
“夫人手中的玉虫太值钱,我们店里的侍卫眼红,做出了监守自盗的事情,才让夫人受到了如此惊吓。这点钱,希望能够补偿夫人。如果夫人觉得少,我们可以商量。只是希望夫人不要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出去。”
“都给我?”
“当然!”
“疾风,还不快替夫人搬进去。”
“是!”
侍卫将装着金子的箱子搬了进去,然后退了出来。
老板娘一直站在门口,“夫人,店里忙,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先下去了。”规模如此大的一家店的老板娘,说话的口气就像是一个忠诚的仆人,楚连翘有些受宠若惊,“好的。”
老板娘冲着楚连翘盈盈一拜,带着侍卫离开了。
楚连翘感觉像是做梦一般,她关上门,走回了屋子,半天还没有反应过来。
“仲谋,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傻瓜,被人站了便宜,还这么高兴。”
“你的意思是说老板娘占了我的便宜?”楚连翘一手攥着一个金灿灿的金条,表情有些迷茫,“五百两换了五千两,我们还吃亏?这么多的金子,我可能一辈子都转不了那么多。”
“咳咳……”厉仲谋咳嗽了起来,他站了起来,背对着楚连翘。楚连翘正在数金子,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
掌心里又是一口鲜血,这一次,厉仲谋的脸色变了。
“仲谋,你要那这些钱做什么?”
楚连翘身上虽然有很多的缺点,但是楚铭教会了她一点,那就是不是自己的钱财不能动。
半天没有等到他的回答,楚连翘奇怪的望过去,就看到厉仲谋还站在那里,背对着他。
“喂,我和你说话呢……”
厉仲谋处理掉手中的血,依旧背对着她,“别老说喂喂的,没有礼貌。”
“厉少爷,厉大公子,请问你要用这些钱做什么?”
“不知道。”
“我要是有这么多钱就好了。我要把我的店扩大一倍,然后在买下兴隆酿酒厂,我还要买一艘很大的船,搞运输……”楚连翘兴奋的将自己的梦想告诉厉仲谋。
厉仲谋缓缓地转过来,看着那个充满了活力的女人。他最喜欢的就是她这一点,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生机勃勃的,就像是正午的太阳,又像是金灿灿的向日葵。
他的生命是死水,而她的生命确实流动的,生机勃勃的河流。
“你想要吗?”
“想啊!”
“那我送给你!”他从小最不缺的就是钱。
楚连翘看了看金条,撇了撇嘴,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虽然我很喜欢这些金条,但是我还是想通过我的双手去赚。”
小的时候,太容易得到一件东西,让楚连翘养成了好逸恶劳的习惯。长大了,也是一事无成。现在,她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赚。
厉仲谋走了过来,他定睛看着楚连翘,长久都不说话。
楚连翘被他的目光看得莫名其妙,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你长大了……”
“咦?”
“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长不大呢。”
他把她当成了孩子,拍了拍她的头,楚连翘挡开他,不服气的说道,“我当然长大了,我现在都是孩子他妈了。”
“那走得时候,也就放心些了。”
“你去哪里?”
他浅笑不语,轻咳几声,神情有些疲倦的朝床上走去。
又是几声咳嗽,楚连翘这才发现他咳嗽的次数增加了。她走过去,看着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厉仲谋,担心的问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突然咳嗽了起来?”
“我不是一直咳嗽吗?”
夫出出么。“前段时间不是好一些了吗?”
“你知道的,我的病除不了根。时好时坏的。”他看着楚连翘,眼神微微发湿。
楚连翘伸出手抚摸着他苍白的面颊,他的唇也没有了血色,嘴角的一抹艳丽,让楚连翘奇怪,她伸出手指摸了摸,发现手指被染上了红,“这是……”
厉仲谋伸出手,一蹭,她手指上的红便消失了,“让我休息一上午,我们下午走。”
“好。”楚连翘没有在多问。她给他盖好了被子,看了他几秒,这才起身要离开。厉仲谋突然想到什么,拉住了她的手腕,不放心的叮嘱道,“呆在屋子里,不要随便乱跑好吗?”
“嗯。”
见她点头答应,厉仲谋这才闭上了眼睛。
楚连翘来到了圆桌旁,玩金条,她把金条垒成城墙,又变换成其他的形状,就这么打发着时间。厉仲谋睡的很沉,呼吸有些浊重,还不是咳嗽几声,不过一直都没有醒。
铛……
金条掉在了地上,发出了金属的脆响,楚连翘害怕吵醒了厉仲谋,忙朝床铺那里望去,就看到他依旧沉沉的睡着。她这才放下心来。俯下身,她捡起地上的金条,正要起身,猛然发现了圆桌下面的异样。
她好奇的撩起铺在圆桌上的帘子,发现是一块手帕,她捡起来,被上面有些干的血吓住。她摊开手帕,手帕的中心的血更红,更愁。
楚连翘认出这是厉仲谋的手帕。
他咳血了?
楚连翘望向床上正在睡熟的厉仲谋,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