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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没关系……”他哑着声音轻哄着她。
她睁着一双的失神眼睛,乖顺的靠在他的胸前。
心在撕裂。
他宁可她象疯子一样大吵大闹……他的心也不至于痛成这样……
用无力的大手合住她的眼睛。
再松开手时,她已经乖顺的闭上眼睛。
她……乖顺的可怕……
……
“不要!不要!走开!走开!”她在恐惧的梦嘤着。
将她圈得更紧抱得更严。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她流着眼泪,陷入不可自拔的梦噩中。
别怕,别怕,一切都过去了……
“好痛!好痛!走开!走开!”她凄厉的大叫,闭着的双眼,眼泪在狂流着。
他的喉咙紧涩着,眼框有一点点酸。
该死的柏文清,你到底做了什么?!
他后悔了!他该死的非常非常非常后悔!
她戛然睁开眼睛,突然恐惧的推挤着他。
“走开,走开!”她的情绪好象濒临崩溃。
“我不会伤害你!”他生气的怒吼着。
不会伤害她?伤害她的明明就是他自己!
他只是在生自己的气。
她突然象受惊的小白兔一样,飞快的推开了他,跌跌撞撞的爬下了车。
“唐……”他痛楚的叫唤着。
她望着他的眼神就象见到了一个恶魔一样,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她转身,飞快的奔跑着……
一个穿着洁白的凌乱的衣服的女孩,赤着满脚的血痕,沾了鲜血的群摆随着跑动,旋转成了眩人的一幕……心痛的眩人……
那一幕,是一个永恒的烙印,深深的埋在他脑海里,时刻折磨着他。
是他,邪恶的,让天使堕入了人间……
……
奔跑的女孩挂着冷冷的嘲弄的笑容。
她要他,永远记得她——唐筱筠!
白痴的笨蛋的傻得令人心疼的唐筱筠。
……
她要记忆每每在午夜时分凌迟着他,折磨着他……
……
唐筱熨,这是我仅能为你做的。
……
这个男人,你还想不想爱,你自己作主!
……
♀☆♂……♀☆♂……♀☆♂……♀☆♂……♀☆♂……♀☆♂……♀☆♂……♀☆♂……♀☆♂……♀☆♂
她这几天很沉默,总是一言不发,甚至足不出户,原本就纤细的身体,体重在恐怖的直线下降,一张小脸陷了进去,越发的苍白。
她把自己锁在房里。
除了刚醒过来时,她问了一句,“有看见一个黄色纸皮袋吗?”
他怎么知道?苦笑。他被她弄昏以后,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重新换好了睡衣,保持着那个沉睡的样子,如果不是少了那个黄色纸皮袋,他还真以为只是一场梦。
为了让她不再追问,他耸耸肩,装做不在意的问,“我把它扔了,很重要的东西吗?”
她明显松了一口气,好象一个烫手芋被他随手扔掉了。
确实,拿着那份东西,她也不知道应该不应该交给柏文清,那天晚上的事情,她不想让他知道,她不需要他的愧疚。是她自己笨而已,怨得了谁?
隐隐感觉有一个真相需要她去探索,但是,本能的,她抗拒去深思。
其实,这是一个破洞百出的局,设这个局的人,也故意设得不是很高明。
很多事情,她隐隐猜测到了,只是她太笨而已,以为世界上有两个字,叫做侥幸。
幸好,没有因为她的事连累阿步……
这两天,连她爸爸也特意飞了过来,摸着她越发消瘦的小脸,心疼的问,“宝贝,你到底要什么?你要的,爸爸倾家荡产也给你弄过来。宝贝,告诉爸爸,你到底要什么?”
她沉默的摇摇头。
她要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确定。
爸爸心疼的搂着她,吻着她的柔软的发际,哑着嗓子,哽咽着,“宝贝,放心……你会永远这么幸福下去……”眼睛因为深思眯成一条线。
那个男人叫做柏文清,是他宝贝女儿要的……
九年前,他就已经派人调查知道……他的宝贝女儿天天跟着一个少年,即使那个少年对她不理不睬……他的宝贝女儿为了他,宁可挤公车,走夜路……
初恋是最美好的记忆,他希望他的宝贝女儿拥有人生最完美的经历,所以,那时候,他没有强加制止。
那个少年等在中央公园,他的宝贝女儿等在中杏公园,因缘错过,改写了彼此的一生。
这些他宝贝女儿不知道的,他都知道。
他一直注意着那个少年,据调查明明智商就有180,属于天才少年,却刻意掩盖着自己的部分光芒,学生会的主席,年年奖学金,成绩永远全年段第一,但是往往只比第二名领先几分而已。
这个少年太过聪明,小小年纪就懂得韬晦之计,但贫穷的家境却逼得他,不得不稍微展现一点光芒。
就是那一点无奈展露的光芒害了他。
但是,当年他任着袖手旁观,既然女儿和那个少年错过了,如果今后再有机会再在一起,那个少年必须历经坎坷经历风雨,他要的是,最成功最有智谋的接班人!
这几年,他一直在暗暗观察那个少年,进入帮派的第一年,就瓦解了原本帮派的势力,自立门户,却将一个有勇无谋的老大捧上场面,军火买卖、白粉交易他都有份佣金,却明哲保身的从不参与。5年前开始和别人暗暗玩转古玩界,通过手段,将艾云推上了神话的颠峰,自己却永远处于幕后。
明明有几千万美金的身家,却不开名车,不穿名牌。
这个少年每每每一个举动,都令他暗自喝彩,够聪明了!
所以,阿步虽然能力强,不过作为接班人,远远不够格,他心太软,这十来年,眼眸已经被他的宝贝女儿洗去动物原始的兽性。不够聪明,不够绝,不够狠,根本不能把他的事业颠覆到世界的顶峰。
那个少年有着和他一模一样的眼睛,只有他,才配得起他家的宝贝……
……所以,该到了他出面的时候了……
重逢篇 第十七章 婚姻买卖
“总经理,有一位唐兴信先生拜访,请问,是否见客?”分机里传来秘书恭敬的询问声。
脑袋里快速的闪过一个人影,是他,她的父亲。
“请他进来吧。”沉着声音答复着。
暗敛的眼,锐光一敛而过,深藏在斯文的镜框之下。
两双同样世故的眼睛微笑着,撞到了一起。
他有何贵干?替他女儿讨回公道?
很好,他正等着呢!这几天唐筱筠人间蒸发的很彻底,手机也一直关机着,他一直联系不上她。
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他比较期待伸头一刀。
他微笑着,站在那里,任唐兴信毫不客气的打量他。
“如果我女儿嫁给谁,结婚第二日,百分之二十的唐氏股份会自动让渡给我的新女婿。”
没想到唐兴信迎头就是这句没头没尾的话。
“你相信一将功成万骨枯?有时间听一个故事吗?”唐兴信意味深长的笑着说。
他颔首,把他请到沙发上,沉稳的泡上功夫茶,恭敬的敬上。
接着的话,他心里已经微微有数,虽然他的目的出乎他的意料。
“有一位20岁的青年,无权无势,在美国社会的底层历经羞辱、苦苦挣扎,权与利对他来说太过重要太过渴望,他一直在等着一个机会。有一天,机会终于来了。他有一个年芳18岁的妹妹,被唐家的少爷看中,不过唐家少爷太过庸碌,他艳压群芳、眼高于顶的妹妹如何看的上?一日,唐家少爷来他家做客,他逼着妹妹招待客人,暗暗的在茶水里动了手脚。那个年代不象现在这么开放,失了贞节的妹妹再多不甘,也只能忍辱嫁入唐家。”
柏文清挑眉微讶,他清楚,他在听一个野心勃勃的商人说着自己的故意。
“他跟着妹妹一起来了唐家,他暗暗发誓,他会再娶到唐家唯一的女儿……不论这个女人是谁……然后他会以女婿及姻亲的双重身分,名正言顺替唐家太过庸碌的儿子揽下唐家下一任的主导权。他会渗透由这一任精明的唐老爷主掌的公司,一旦得到唐老爷信任,他会开始培植亲信,不动声色地铲除异己,在三十岁之前夺下整个家族企业的经营权,把所有董事会老头子们送去养老,让唐氏夫妇成为傀儡,然后透过妹妹监控他们的动向。他会确保妻子为自己生下子嗣,然后把她送到国外去免得缠手缚脚,另外另养两、三个情妇。他要得到全世界!”
有点意外,没想到唐筱筠的爸爸是个这么狠的角色。
但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身旁的人只是助他往上攀爬的枯骨,人生又有何不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和生活方式。
“但是,他糟糕的是,他遇见的是唐家的女儿。那个女人总是用柔软信任、清澈无比的眼神望着他,在她眼里,他永远是最美最好的男人。慢慢的她反而成了他生命中唯一将他系在光明世界的天使。他彻底的投降了,娶了她以后,不忍她为难,他辅佐唐家少爷,即使不甘,却也隐忍着。25岁那年,他的妻子不顾身体的赢弱,帮他生下了一个象天使一样的女儿,那个女儿,长着一双与他妻子几乎一模一样干净的大眼睛,那一刻,他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快乐。他暗暗起誓,他一定要守住他身边的两个洁净的小天使,所以,这就是筱筠为什么这么单纯的原因。”
“但是很不幸,28岁那年,他的妻子和哥哥一起飞机失事了,从此不再回来了,唐氏夫妇受不了这个打击,双双先后病逝。他实现了自己第一个誓言,30岁之前,他成为了唐氏唯一合法的继承人。但是,他终于明白了,他不想要一将功成万骨枯,他只要他美丽善良的妻子健健康康的活着就好!”
他犀利的目光扫过柏文清,“我不知道你和我女儿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她这么憔悴,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我也不想知道,你是我和我女儿都选中的人,平步青云的机会,富可敌国的身家,以后我都可以留给你,只要你能守住我女儿的纯净,给她快乐,一辈子让她生活在谎言里,也无所谓!”
柏文清敛眉深思,“你的意思是……”
“去追求我女儿。”唐兴信面无表情的继续说下去,“结婚第二日,我会把我手头上唐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给你,五年后,我会将整个唐氏的经营权都给你,只要你没有和我女儿离婚一日,整个唐氏都是你的!当然,如果是我女儿想和你离婚,她手头上有百分之四十的唐氏股份,想怎么分配,是她自己的事情。”
这是一赃永远只赚不赔的买卖,任何男人都抵御不了。
他微笑着,“让我考虑一下。”
送走唐兴信以后,他陷入了深思,不可否认,他有点心动……
肩膀被人不爽的点点,他撩开那只烦人的手,这家伙刚才一直卑鄙的在偷听。
对方不耐的重拍他的肩膀,“喂!回神拉!”
他叹口气,“潇亦然,你可不可以让我静静的想点事情?”
对方好看的剑眉挑扬,“让你这老狐狸有时间多想想怎么去害人?得了吧,柏文清,你到底是害人还是害自己?你不知道娶一个自己讨厌的女人是有多痛苦的事情,你看看我,你看看我!”他夸张的蹲在他面前,“你看看我,我现在气色多好多红润!以前和那个恶心的女人结婚,我当时脸色有多差,天天象别人欠了我几百万一样。兄弟,千万不要步出我的后尘!那种恐怖的婚姻生活,会让你绝望的想直接吊死在家里的!”
唉……说实话,他是不想唐筱筠落在老狐狸的手里……一个这么单纯的女孩子绝不能让老狐狸糟蹋了啊……都不知道她爸爸怎么想的……真是世界上什么人都有!
柏文清好笑得望着自己的好友,心情突然有点好起来,“你都能忍受那样的婚姻半年了,我的忍耐力一向比你好,有什么好担心的。”
潇亦然含笑的嘴角严重扭曲,吓唬着他,不忘吹嘘着,“我那时候情节多高尚,那个恶心女人的一个手指头也没碰,才没这么多麻烦。你要是万一娶了唐筱筠,她怀孕了怎么办?不是要跟她过一辈子了?多恐怖啊,一辈子,起码还有五十年,对着自己讨厌的人……是多大的折磨啊……”
柏文清似笑非笑的倚着沙发,嘲弄着,“所以,你就是情节高尚的修道士,我就是喜欢到处发情的种马?”
汗……绝对汗……
柏文清指尖敲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