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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软软的昏倒在他怀里。
他颤着手,摸摸她苍白的小脸,确定她体温正常,只是刺激、疲惫过度了才昏倒。
他稍稍安了心,她昏了……这样也好……
他冷笑着对上了虎爷的肥脸,“我可以放过你,但是……”
“砰”的一声,他开了枪,手枪猛烈的震动一下,子弹无声无息的发射着。
“啊——啊——”地上的男人发出野猪一样的哀嚎……
血溅到了他的裤管上,溅到了唐筱筠洁白的裙摆上……
……地上的男人垮下都是血……原本还傲立的部分被硬生生的开了一个大洞……
“你必须付出代价!”阿步残忍的笑着。
“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的!”捂着垮下不断冒出的鲜血,虎爷疯狂的叫嚷着,妈的,他的命根子……他痛得快昏了……
“哼。”阿步冷笑着,“我等着!”
阿步再一脚踢飞欲过来拼命的虎爷,横抱起她,失去意识的她,在他怀里就象一个破碎的娃娃,心好疼,好忿……她昏迷着,手里还紧紧抓着一个牛皮纸袋。
是什么东西?是谁让她取这份东西,让她陷入险境?
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
“今晚的事你如果说出去一个字,我有整个worou雇佣兵团陪你玩!”他冷冷的朝地上的男人威胁着。
唐筱筠的名节绝不能因为这死肥猪受损!
“worou雇佣兵团?!”倦缩在地上,已经去掉半条命的虎爷痛苦的捂着下身,恐惧的瞪大眼睛。
美国最大的地下雇佣兵团,与政府紧密联系,替政府处理叛乱,恐怖分子、高官富豪无所不杀……首领神龙见首不见尾,只听说是个三十左右的男子……
……得罪了worou雇佣兵团……十条命都不够用……
阿步冷笑了一下,扬长而去。
脱下自己的外套,遮住怀里的她细致的脸恐,和破碎的布料,不敢做电梯,怕别人异样的眼光描向她。
于是二十二楼,他一步一步抱着她走下去。
直接走入地下停车场,将她小小的身体放在车后座上才松了一口气。
筱筠,你到底怎么了?
回到家,将她抱上她自己的床。
痛心的凝视着她苍白的脸孔,一颗心揪得生疼。
她连昏迷中也紧蹙着眉,唇角委屈的下垂着,紧闭的眼睛里,睫毛上挂着泪珠。
心痛的叹口气。
拿出医药箱,抽出一管针,熟练的将液体抽入针管,再套上针盖。
如果她醒了后,情绪很不稳定,他只能帮她注射镇定剂了,要不,她会再次病发。
望着她染着那个肮脏男人血迹的白色连衣裙,他咬咬牙,解开了她衣服上的七七落落的扭扣,将她洁白的身躯暴露在空气里,扶起她的身体,将她只着内衣裤的身体贴靠在他自己的胸膛上。
心猛烈的跳动着,好几次,他和夜晚的她,差点擦枪走火。
她的意识是唐筱筠时,他却连她一个手指头也不敢碰,但是,居然让她受到了这么大的委屈。
抱着她半裸的身体良久,任自己的眼泪放肆的滑落她的肩窝。
唐筱筠,你到底还要折磨我多久?
拿过她床边整洁的叠放着的卡通睡衣,细心的帮她穿上,一一的扣好扣子。
不舍的温柔抚摩着她柔软的发际,吻轻柔的落在了她紧蹙着眉头上。
别害怕,一切都过去了!我会一直在这里,别害怕。
坐在她床边,凝视着她,许久许久。
浮躁、阴戾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唐筱筠总是有这样的本事,单单望着她洁净的小脸,世间最丑恶的想法、最浮躁的心情,都会得到救赎。
她不舒服的往被窝里缩了一下。
她快醒了?
他赶紧站起身体,下了楼,他必须帮她倒杯温开水,筱筠如果情绪紧张的话,喝杯水会好一点。
端着盛满温开水的玻璃杯,他怔楞住了。
她穿着那身破碎的、洁白的沾血的连衣裙,站在走廊上,冲着他笑。
笑得很诡异……
他的背脊一阵发凉。
她为什么重新穿回了那件衣服?她笑得……很古怪……
“啪”的一声,玻璃杯碎地了。
夜魅影……她又变成了夜魅影!
她一步一步走近他,嘲弄的高傲的朝他一笑,擦肩而去。
“你去哪里?”他一个剪步拉住了她的手腕。
她穿成这样想去哪里?想干什么?
“阿步,听过一个故事吗?”她冷冷笑着,“清朝皇宫有一位妃子万千宠爱于一身,很快就招来了其他妃嫔的嫉恨,所以众多妃嫔设了一个陷阱,让她含冤被打入了冷宫。怀着身孕的她在冷宫里日夜凄厉的哭泣,她以为,对她曾经捧在手里怕摔坏,含在嘴里怕化掉的皇上会救她,但她等啊等啊等,那个男人始终没有来。在冷冰冰的冷宫里,她一人产下了龙子,龙子却因为得不到应有的呵护,一产下来,就是冰冷的尸体。于是,那个妃子擦干了眼泪,买通了太监,用火炉烘热了孩子小小的尸体,送到皇上那里,让他亲眼目睹,他自己的龙子如何一点一点在他怀里失去温度,呵呵,向来不可一视的皇上,居然悲伤得流下了眼泪,悔恨了一辈子……”
“你想做什么!”他大喝。
她冷冷的挣脱他,“我就要让他看看,他做了什么!”
“他是谁?”
她冷笑,“你管不着!你少管唐筱筠的事!”
她摔开他的手,继续向门口走去。
这时的她,就象一个燃着熊熊烈火的复仇女神。
“哪也不准去!”他牢牢的扣住了她的左手,怒吼着。
刻意的穿上沾血的破碎的连衣裙,她想干嘛?
就算她现在是天下无敌的夜魅影,他也哪也不准她去!
她不怒反笑,“阿步,没有人挡得住我夜魅影想做的事情。”
他的手臂突然一阵刺痛,他冷抽一口气,没法相信她居然……她居然……
很快的意识渐渐模糊,慢慢的……他昏倒在地上……
夜魅影面无表情的将针头从他手臂里抽离,叹口气,吻了吻他冰冷的唇,幽幽的叹息,“阿步,你一定想不到这管镇定剂会用在自己身上!等我……我会为唐筱筠讨回公道!”
说完,她义无反顾的踏出了门口。
……
重逢篇 第十六章 心痛
烟蒂烧到了他的手指头。
他没有扔掉,反而将炙烫的烟头握住了掌心。
掌心传来烧焦的味道,他的心才稍微镇定了一下。
刚才……有一辆救护车从酒店开出……
不会是她!不会的!不会至于出人命的……
很郁闷,真的很郁闷!
她……
什么时候会出来?
再次仰望着黑漆漆一片的天空,情绪依然在谷地飘荡。
为什么要一直站在这里?
见到她,又能说什么?
承受她几个耳光?承受她的漫骂?或许这样,他的心能舒坦一点。
十四岁的她,二十三岁的她,浑身上下的气质,真的很干净很干净。
是他……让珍珠蒙了灰……
……
酒店里走出一个摇摇晃晃的白色身影。
他瞪大眼睛,任掌心的烟头掉落在地上。
是她……
她头发凌乱,穿着破碎的白色连衣裙,裙摆上都是骇人的鲜血,她甚至赤着足,一步又一步摇摇晃晃的空洞的走向他。
心一窒。
……她还好好的活着,不是就安心了吗?为什么,心突然有了抽痛的感觉……
她赤裸的足停在他面前,微抬头,眼睛空洞的可怕,“你要的东西。”她将一个牛皮纸袋递到他面前。
他没有伸手接过,第一次,他感觉到了恐惧。
一种比死亡更能让人恐惧的感觉……
“砰”的一声,牛皮纸袋从她无神的小手上跌落。
她越过他,继续空洞的摇摇晃晃走在无人的街道。
她赤裸的足早已经被某些尖石划破,每走一步,骇人的血痕,清晰的印在街道上……
他倏地从后面抱住她冰冷的身体……手越圈越紧……心好痛好痛……
一句对不起,却梗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口。
把别人砍了一刀,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去一切吗?不,连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的龌龊。
说什么,做什么,都显得惺惺作态而已。
“哈哈哈哈哈。”她一阵苍凉的怪笑,笑出了眼泪。
他只能将她圈得更紧,她的眼泪点点滴滴掉落在他的手背上。
风在怒吼着,怀里的人,却平静的可怕。
他将她打横抱起,打开后车门,将眼神空洞象木偶娃娃一样的她,抱入车后座。
温柔的轻拍着她,心扯得生疼,她睁着一双空洞的大眼睛,眼泪无声无息的流徜着。
“我……”我会负责的。这句话,他居然就要冲动的脱口而出。
他硬生生的咽下。
“睡一会儿吧!”将她的头按向自己的胸口,痛楚的闭上眼睛,用手轻轻拍哄着她的肩膀。
“血……”她怔怔的盯着自己的裙摆。
“没、关系……没关系……”他哑着声音轻哄着她。
她睁着一双的失神眼睛,乖顺的靠在他的胸前。
心在撕裂。
他宁可她象疯子一样大吵大闹……他的心也不至于痛成这样……
用无力的大手合住她的眼睛。
再松开手时,她已经乖顺的闭上眼睛。
她……乖顺的可怕……
……
“不要!不要!走开!走开!”她在恐惧的梦嘤着。
将她圈得更紧抱得更严。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她流着眼泪,陷入不可自拔的梦噩中。
别怕,别怕,一切都过去了……
“好痛!好痛!走开!走开!”她凄厉的大叫,闭着的双眼,眼泪在狂流着。
他的喉咙紧涩着,眼框有一点点酸。
该死的柏文清,你到底做了什么?!
他后悔了!他该死的非常非常非常后悔!
她戛然睁开眼睛,突然恐惧的推挤着他。
“走开,走开!”她的情绪好象濒临崩溃。
“我不会伤害你!”他生气的怒吼着。
不会伤害她?伤害她的明明就是他自己!
他只是在生自己的气。
她突然象受惊的小白兔一样,飞快的推开了他,跌跌撞撞的爬下了车。
“唐……”他痛楚的叫唤着。
她望着他的眼神就象见到了一个恶魔一样,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她转身,飞快的奔跑着……
一个穿着洁白的凌乱的衣服的女孩,赤着满脚的血痕,沾了鲜血的群摆随着跑动,旋转成了眩人的一幕……心痛的眩人……
那一幕,是一个永恒的烙印,深深的埋在他脑海里,时刻折磨着他。
是他,邪恶的,让天使堕入了人间……
……
奔跑的女孩挂着冷冷的嘲弄的笑容。
她要他,永远记得她——唐筱筠!
白痴的笨蛋的傻得令人心疼的唐筱筠。
……
她要记忆每每在午夜时分凌迟着他,折磨着他……
……
唐筱熨,这是我仅能为你做的。
……
这个男人,你还想不想爱,你自己作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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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几天很沉默,总是一言不发,甚至足不出户,原本就纤细的身体,体重在恐怖的直线下降,一张小脸陷了进去,越发的苍白。
她把自己锁在房里。
除了刚醒过来时,她问了一句,“有看见一个黄色纸皮袋吗?”
他怎么知道?苦笑。他被她弄昏以后,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重新换好了睡衣,保持着那个沉睡的样子,如果不是少了那个黄色纸皮袋,他还真以为只是一场梦。
为了让她不再追问,他耸耸肩,装做不在意的问,“我把它扔了,很重要的东西吗?”
她明显松了一口气,好象一个烫手芋被他随手扔掉了。
确实,拿着那份东西,她也不知道应该不应该交给柏文清,那天晚上的事情,她不想让他知道,她不需要他的愧疚。是她自己笨而已,怨得了谁?
隐隐感觉有一个真相需要她去探索,但是,本能的,她抗拒去深思。
其实,这是一个破洞百出的局,设这个局的人,也故意设得不是很高明。
很多事情,她隐隐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