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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定疆点点头说:“兵情紧急,我们现在就先率领‘海涛部’往前赶,‘霸刀部’压后一公里尾随,到时候依中军的旗号移动布阵。”
两位龙将衔命而去。“海涛龙将”易岚所属的“海涛部”立即加快了脚步,直奔西北,而徐定疆与白浪两人这时也移到“海涛部”的队伍中间,随着大队移动;而“霸刀部”则拉远了两公里,只能遥遥以旌旗相望。
眼见四面无人注意,白浪忍不住开口询问:“徐兄,什么是阵法?”他从没听说过这种东西。
“也难怪你没听说过。”徐定疆转头说:“四疆官兵主要的目的是为了防止外敌入侵,加上无论是熊族还是蛇族攻击时都是毫无章法,迅速难测,而且皮坚肉厚、力大无穷,使用阵法并无大用,所以四疆使用的多是守城战法。但都城的官兵就有些不同,还另有习练各种状况下使用的阵式,最主要的像是中央突破的‘锥阵’,陷敌深入的‘凹阵’,前后呼应的‘蛇阵’,以一围十的‘困阵’,铜墙铁壁的‘盾阵’,还有以大搏小的‘杀阵’,这是基本六大阵,其他藉着这六种阵势变化的方法更是不计其数,看各部队将领如何训练而定。”
白浪听的一楞一楞,既然熊族、蛇族不适合阵法,那么训练部队阵式作什么?他正要发问,忽然想通,八成是为了防止叛乱,也就是专门训练来对付自己人,难怪听自己祖父说,当年两军对阵时,白姓皇族总是莫名其妙的战败。刘姓皇族的“天定皇”能在外族尚未入侵时迅速一统人族,想来这与所谓的阵式大有关系。想到这里,白浪又有另一个疑问:“既然异族不适合,今天怎么又要使用阵法?”
“说不适合却也未必。”徐定疆一笑说:“要看怎么用,比如说‘凹阵’若没有变化,怎么陷的住凶猛的蛇族?但若在凹处底端布成‘盾阵’,两侧再转成‘困阵’,那就大有希望……”
两人一面策马奔驰一面闲聊阵法原理,很快的已经奔出了近十公里远。
这还不是最快的速度,因为军队编制中每一部中各有十旅,每旅中则均有五百名骑乘龙马的骑兵,以及五百名步行的校兵,所以除非将两种军种拆开,移动的速度依然有限,徐定疆因考虑到随时可能需要回援南角城,所以并没有打算以这种方式移动。
忽然间,在前方领队的易岚缓下坐骑,等徐定疆到达的时候才提高速度与徐定疆并驰,一面报告说:“启禀安国使,消息传来,西北三十公里外有敌踪。”
“很好。”徐定疆脸色微沉,说:“这虽然代表我们没有猜错,但也意味着木族与蛇族已经和谈,既然这样,我们再前进五公里便缓下速度,养精蓄锐。”
易岚领命而去,徐定疆望向白浪,忽然摇摇头苦笑说:“我现在只担心两件事。”
“怎么?”白浪问。
“首先,若是木族派人助阵,我们就多了点麻烦了。”徐定疆遥望西方,沉吟了一下又说:“另外还有一件事,若是我们与两位龙将都非得上阵不可,队伍无人指挥,阵式运转不灵,那可大大不妙。”
白浪根本不懂战阵,只能瞠目以对,徐定疆见白浪的表情,换个语气说:“所以我要他们多带箭矢、火箭,也许有点效用。”
又过片刻,部队又前进了莫约十公里远,易岚先集结了部队,再过来报告说:“启禀安国使,探子来报,前方蛇族部队约有两千,已发现我们的踪迹,开始向这里移动了。”
“两千?”徐定疆想了想说:“我们布阵!易龙将,要陈龙将在两公里外稍后,我们先列出‘盾阵’,再以弓箭射住阵脚,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变化。”
一声令下,整个队伍立即转变成坚厚方正的形状,前方是密密麻麻的步兵,骑兵则安置于后,整个队伍刀出鞘、弓上弦,一股肃杀的气势蓦然泛了出来。白浪虽从小在杀戮中逃生,但也算是首次经历大型的战阵,眼看四面近万人肃然不动、鸦雀无声,只有原野上的疾风呼呼地吹过,心里不禁有一些些紧张。
等待的时光最难捱,对方距我军不到二十公里,算起来不需要半个钟头就会遭遇,可是这几分钟却十分漫长;好不容易,白浪才见到西北方远远出现横成五列,排得整整齐齐的蛇人,手中拿着蛇族人自制的短矛,正缓缓向这里推进。
说起来蛇族人并不多,排成五排也不过每排四百人,可是白浪却见徐定疆与易岚都忽然变了脸色,白浪还没发问,易岚已经先诧异的说:“怎么会这样?”
怎样?发生什么事了?白浪望着徐定疆,却见他沉声说:“蛇族从来没有这么整齐,八成是人族的叛徒教的,现在我们只能静观其变,易龙将,弓箭手预备。”
事实上,千年来蛇族、熊族打起仗来毫无章法,一向是一窝蜂的奋勇冲上,虽然蛮勇,总还是乌合之众,若是他们也弄懂了兵法的道理,这场战可难打了。
“上箭。”易岚一喊,所有人的箭都搭上了弦,远远瞄准着远方的敌人。
眼看逐渐接近,就在这时,前方的蛇族人忽然停在西方一公里远处,正是射程的威力范围之外,虽然人族兵将手中的弓箭勉强可以射到,不过射到那里已经没有什么威力,所以徐定疆与易岚都没有下令发箭,只是沉默地遥观着对方。
过了片刻,远远传来蛇族人“索、索”的声音,跟着声音越来越大,似乎蛇族全军一起整齐划一地发出这有节奏的声响,时间一长,人族士兵听了不禁有些烦躁,若非军纪森严,只怕已经骚乱了起来。
易岚见蛇族一直不肯东行,移到徐定疆身旁说:“安国使,我们干脆缓进,他们若是再不动,只是自己找死。”
徐定疆摇摇头说:“这里是大草原,一望无际,他们若是散成一片,我们反而不易对准目标,现在这样子看起来是找死,不过我相信一定有问题。”
这时一个探子策马奔到,距三人还有三公尺时一个翻身落地,在徐定疆与易岚面前施礼说:“启禀徐安国使、易龙将,陈扬龙将派小人前来询问,是否要霸刀部往前开拔?”
“不用。”徐定疆摇头说:“请陈龙将依旗号行事便可。”
“是。”那个探子轻灵地一翻身重回龙马上,掉头向着东方驰回。
徐定疆忽然望着白浪说:“白老弟,你觉得怎么样?”
白浪没想到忽然会问到自己,顿了顿才耸耸肩说:“反正要耗时间,就耗吧。不过……
还有一千人不是吗?”
“没错。”徐定疆赞同的说:“蛇族由木族藉道东行的明明有三千人……啊!旗号兵,以旗号传讯要陈龙将当心,说不定蛇族绕了一个大圈子,要从后方袭击霸刀部。”
三人身旁有数名传讯兵与旗号兵,还有约五百名易岚的亲兵,旗号兵见徐定疆吩咐,立即跃到另一名士兵的上方,两人叠罗汉般的立定,旗号兵立即举起黄、红两色大旗,当空挥舞了起来。
挥到一半,旗号兵自动停了下来,徐定疆察觉不对,转头一望,却见霸刀部中央的传令兵,正手持大旗挥舞个不停,不待旗号兵解译,徐定疆已经叫了起来:“霸刀部遇袭……一千蛇族……什么?还有一千木族?还好我们有带火箭!旗号兵,立刻下令霸刀部以‘盾阵’坚守四面、以火箭御敌!易龙将,海涛部全军向东缓退。”
徐定疆这才明白,原来蛇族人发出那怪声是为了掩饰东方的变故,还好两队距离不远,尚能以旗号传讯,不然等到传讯兵或探子报讯,那时可就太晚了。
“缓退?”易岚焦急地说:“安国使,‘霸刀部’可能挡不住蛇族与木族,我们应该快速赴援。”
“不行。”徐定疆皱起眉头说:“东方只有一千蛇族与一千木族,既然霸刀部有火箭,木族的威胁较小;而我们这里却更危险,前方的两千蛇族,就在等我们后退,我们若缓退,他们还不敢冒进,若是掉头急返,正好中计。”
“是。”易岚望了望东方,果然东方开始冒出了黑烟,看来陈扬收到了讯息,正开始以火箭御敌,不过令人担心的是,霸刀部本为后军,原来是准备在战斗进入肉搏战之后投入战场,所以弓箭带的其实不多,不知道他们还能撑多久。
部队一往东移,西方的蛇族部队也立即开始移动,“索、索”声嘎然而止。过了片刻,蛇族见人族移动缓慢、有条不紊,立即分成两队,分往东北、东南,以极快的速度奔驰,似乎打算远离人族部队。
徐定疆一看便知,蛇族见自己并未中计,索性绕过自己部队,赶去东方的战场,所以若是海涛部仍缓退,蛇族必然先行赶到战场。虽然两公里并不甚远,但等海涛部赶到,霸刀部败势已成,到时对方声势更大,海涛部也无力与抗,于是当机立断地说:“传令下去,风旅、台旅、雾旅、霜旅全速东行,其他各部维持原速。”
龙将所率领的队伍称为一部,“海涛龙将”率领的便称为海涛部,一部中有十旅,分别为风、台、飓、飙、飒、雨、电、雪、雾、霜十旅,风、台、雾、霜四旅分别是第一、二旅与最后两旅,这时正在队伍的南北两侧。徐定疆这一下令,两边的队伍立即加快了速度,远远一看,彷彿整个队伍都动了起来。
蛇族果然中计,眼看人族队伍似乎一乱,南北包夹的两队立即往中间涌了过来。
这下眼看两方接近到五百公尺处,徐定疆立即下令说:“各队速度不变,风、台北绕,雾、霜南折,其他六旅结成‘盾阵’分向南北发箭!”
这时四旅正好与本队分开,蛇族没想到这看似混乱的一万人中居然还有六千人稳稳拿准了弓箭,就在蛇族人一怔之间,人族的六千支弓箭向着两面,同时如电光一般的射了出去,一下子前方数十名首当其冲的蛇族浑身插满箭矢,砰然倒地。
要知道人族全民练武,虽然士兵多为士族,功力较次,但是使用起强弓硬弩还是绰绰有余,蛇族便算是再怎么皮粗肉厚,依然有多人受伤,不过蛇族向来悍勇,加上鳞甲光滑,所以战力并没有因此损伤多少,依然从两边夹击过来。
这时无须徐定疆再度下令,整个队伍手不稍歇地向着两面放箭。人族与蛇族自古以来也不知打过多少仗了,蛇族总是不管自己同族的死活,前仆后继的往前冲,直到两方接触。肉搏战时蛇族自然大占便宜,人族若想多有一分胜算,就要趁蛇族尚未欺近之前多射杀几人。
不过五百公尺毕竟极近,蛇族人长尾一弹,腾空就能飞跃五、六公尺,不到半分钟,蛇族已经缩短了一半以上的距离,眼看就要欺近,徐定疆接着下令:“传令风、台、雾、霜四旅停队放箭。”
绕出蛇族之外的四千人得到命令,立即分由南北向中钻射,蛇族毕竟不惯战阵,虽有高人指点,变化仍不能随心所欲,这一下两队蛇族就像是被南北两方夹击,队伍一乱,一时不知该往南攻还是该往北奔。
就这么一瞬间,蛇族很快损失了不少战力,徐定疆正要下令变换阵型,忽听南面蛇族大军中传来一声尖锐的嘶鸣,南北两方的蛇族一顿,忽然同心协力向着中心冲杀过来,丝毫不顾南北两方的箭矢。
徐定疆暗叹对方聪明,若是千余蛇族与六千人族混战,人族只怕转眼就被吃个精光,到时南北两面不但不能发箭,还非得陷入战场助阵不可。而这种货真价实的硬碰,己方虽有内外包夹的优势,也未必能顺利获胜。
徐定疆环顾四面,见西方尚有空隙,于是转头对易岚说:“易龙将,你带雪、雾、霜三旅以‘锥阵’往西突破,我与剩下三千人在中间诱敌,你们千万不能手软,要坚持发箭。”
易岚一怔,连忙说:“安国使,此事万万不可,还是我留守,您率领队伍突破。”
“实在不好意思,我只好藉着职位下命令了。”徐定疆这时居然还有心情呵呵一笑说:
“易龙将,我现在下令,你立即率领所部之雪、雾、霜三旅西进,除非中间的‘海涛将旗’倒下,不然不准擅作主张。”
按理“海涛将旗”应该跟着易岚移动,不过徐定疆这么说,是准备藉着这面将旗引诱敌人集中,也就是打算借用了。
“是。”易岚心知徐定疆甘冒最大的风险,何况军令如山,这时也不是争执的时候,心里既敬且佩地再望了徐定疆一眼,立即招呼队伍南方的三旅同时向西以“锥阵”突破。
白浪虽然不大明白战阵的变化,但也知道这时候留在此处有极大的风险,他见徐定疆想留下,心想自己可不该就这么死在这里,那么该不该随同易岚离开?没想到这时却见徐定疆突然望向自己,笑笑的说:“白老弟,你也一起出去吧。”
白浪见到徐定疆的笑容,想起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