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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在不动声色间,都城已经是危如累卵?
刘芳华颓丧之际,却听得徐定疆赞叹的说:“‘神山卫国使’确实是不世出的奇才,我本知道他驻军北面不动必有道理,只没想到居然已近不战而屈人之兵,真不知道接下去又有什么奇异的招数?”
听到奇才两字,刘芳华目光一亮说:“定疆,伯父怎么说?”
当年天下赞叹的用兵奇才,唯一盖过刘礼之名的就是徐靖了。当年刘礼虽然出谋献略功劳极大,但也是在众多刘氏高手合作下,才把北面江山平定,诸如刘尉达、刘尉莽两大供奉、被传已殁的“秘阁卫国使”刘冥及其手下、北疆第一高手“北域王”刘群池一脉等。
而徐靖却只仗着手中掌握的两万兵马,不但打败了当年白氏的“南角王”一脉白家众军,还在战阵上收服了近三万部队,更在掌握了南角城之后率大军北助;而南角城部队一到都城,负嵎顽抗近月的都城守军立即崩散。在当时的传颂中,盛传南角城部队抵达不到一日便大破都城,当时不到四十岁的徐靖几乎已被神化成战神,难怪刘芳华这时会忽然想到徐靖。
徐定疆却有些迟疑的说:“我不知道老爸在想什么……”
“什么?”刘芳华嚷了起来:“你这作儿子的……”
“小声点!”这下轮徐定疆瞪刘芳华,直到刘芳华闭上嘴巴,他才说:“老爸可没住多远,你这不是找我麻烦?”
“好啦、好啦!”反正自年少时就闹惯了,刘芳华不以为意,急急的说:“你倒是说清楚好不好?”
“我不信老爸没想到这些。”徐定疆沉吟了一下说:“但以我之见,若老爸还留在这儿,那八成是找自己麻烦……所以我说不知道他老人家在想什么,除非老爸有更厉害的应对之策。”
“会有什么麻烦?”刘芳华疑惑的说:“父皇对伯父可十分敬重。”
“你都想得到我爹,刘礼岂会想不到?我们在明他在暗,那不是只有挨打的份?”徐定疆蓦然扮个鬼脸,低下声音说:“说老实话,你老爹翻脸跟翻书一样,我可不大放心。”
这话实在有些大不敬,不过刘芳华也只好认了,毕竟徐定疆就算夸张了些,也有个八成准。刘芳华见啰唆了半天,居然没个办法,她蛮横的性子蓦然发作,扭着徐定疆说:“不管了,你总要想个办法出来。”
徐定疆除了苦笑之外,还能说什么?他自从想到这些关窍,这几日中岂不是一直在苦思?若有办法,怎会不说?刘芳华这下可真是强人所难了。徐定疆正不知该如何答话时,门外忽传来急急的脚步声,徐定疆忙说:“放手、放手……规矩点,有人来了。”
刘芳华岂不知道有人来了,但她依然不放手,噘着嘴说:“不管,不一定是找你的。”
“启禀小王爷。”门外的士兵急急的说:“宫中传来讯息,皇上四面传令,急召芳华公主!”
两人都是一楞,这种方式简直不是召见,等于是通缉了,当日刘芳华失踪数日没消没息,也不见刘然这么大张旗鼓的动作。
徐定疆回过神,也不知怎么,经轻巧巧的已经摆脱了刘芳华的掌握,飘身开门说:“诏书里怎么说?”
刘芳华看见门外那人,识得便是刚刚指路的校骑,也多亏是他,其他人未必知道自己在这里,却听那个校骑望望自己,有些尴尬的回答说:“启禀小王爷,影军已经四散皇城,所有讯息均须回禀……”
这不叫等于通缉,根本就是通缉!刘芳华脸色一变,腾身就往上冲,看势子,她打算就这么一路飞冲到她父亲刘然面前。
刘芳华激怒之间,速度自然是十分的快,只见两朵红影一闪,刘芳华已经飞穿出数十公尺远,在众多屋宇上划出一个弧线,正在弧线顶端下落时,刘芳华只觉前方蓦然一阻,自己的冲力竟是被一股柔和的力道缓了下来,还莫名地有股力道托着自己。
刘芳华一怔,却见眼前不知何时已变的一片雾红,红雾中,徐定疆居然悬空站在自己身前。
刘芳华一怔,还没想透徐定疆怎么追上自己的,却听徐定疆迅速的说:“先想想清楚,有没有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经徐定疆三盲提醒,刘芳华心里一沉,莫非是密室的事发了?这下她可没有这么理直气壮了,脸色不由得变的一片煞白。
刘芳华脸色的变化徐定疆自然看的清楚,他立即说:“记住了,别说太多理由,只可以道歉求饶,不能有一句谎言。”
问题是这件事还牵涉到白浪,而两人在密室中发生的事,又岂能全盘托出?刘芳华首度在徐定疆面前流露出如此惶然的神色,徐定疆看了心中一惊,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他蓦然一沉真气,两人倏忽间落到实地。
徐定疆目光四面一扫,见四面无人,这才斩钉截铁的传音说:“若真是生死攸关,你立即出城往南逃,南角城可以……必能护的你周全。”话一说完,徐定疆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望着刘芳华的目光中难得的露出了一抹柔情。
这一瞬间,刘芳华却忽然心念突变,全盘托出就全盘托出吧,自己与白浪做了这种事,父皇总不好意思杀了白浪吧?要不,就两个人一起死,也算是一对同命鸳鸯。
刘芳华抬起头,望着眼前全心关怀自己的徐定疆,蓦然间,刘芳华忽然一阵感触,她终于在这一刹那间确定,徐定疆纵是游戏人间,自己在他心中,毕竟还是然占着重要的地位。
若是以往,便算见了徐定疆的目光,刘芳华也未必能会意,但前一阵子她与白浪情投意合,这样的目光在白浪眼中已不知见过了多少次,刘芳华终于首次懂了徐定疆的心意。
自己对他岂是无情?但……两人本是有缘无份,就算没有白浪,两人终究是性子不合,不然也不会等到今日了,不过事已至此,也不用再作遮掩,刘芳华首次打从心底、毫不掩饰地深情望了徐定疆一眼,跟着露出一抹微笑,温柔的说:“谢谢,但我总要一试。”她蓦然展开全劲,破出徐定疆红雾的笼罩,飞身向着皇城大殿飞掠。
这一眼,极为熟悉,却又极其陌生。
说熟悉,徐定疆不知从多少对己有情的女子眼中看过;说陌生,却是从未见刘芳华露出这样的眼神;但刘芳华眼中除蕴藏了那股从未显露的情意外,更多了一些生离死别的坚决,姑不论这份眼神是否因自己而发,这两种激扬清越的极端情感,纠合在那一双令人魂牵梦萦的双眸中,都足以让徐定疆失神良久、追忆半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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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退蛇之谜
现在刘芳华已经展开全速,徐定疆是追不上了,徐定疆黯然落地,却见刘芳华的身影已经消失无踪。徐定疆刚刚一瞬间露出的那一丝柔情,没想到却换回了这么铭心刻骨的回眸,徐定疆茫然失神片刻,过了良久良久,他的脸色才慢慢的恢复正常,但仍露出一丝的无奈与自嘲。
待徐定疆缓步跺回到寝殿前,却见玳糖正在门口四面张望,连常常出现在脸上的甜笑也消失无踪。
“甜甜。”徐定疆已经恢复了正常,他向着玳糖一挥手说:“怎么啦?”
玳糖见到徐定疆,一面向着屋内指了指,一面彷佛看到救星一般的叫:“小王爷,王妃找您。”玳糖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刚刚端着茶水回来,徐定疆就不见了踪影,而王妃又在这时跑来找人,若不是终于徐定疆回来,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娘来了?徐定疆有些意外。事实上,自从埳山老人离去后,陈晶露就没再找过徐定疆,不过徐定疆也不细想,推开门,向着屋内走去。
正值盛年,风华不减的陈晶露,听见开门的声息,她转过头来,望着徐定疆,眼中露出了一丝顽皮的神色,笑着说:“你总算回来了?”
这下徐定疆戒惧之心大起,据他所知,只要老娘眼中露出了这种光芒,那就大事不妙,接下来的任务必定不好应付,不过话说回来,也好几年没见过这种眼色了。
徐定疆有些小心,又有些好笑的说:“娘,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陈晶露大发娇嗔的说:“娘来看看你都不行?”
果然有问题。徐定疆伸了伸舌头,不敢顶嘴,陈晶露脸色一转,又露出笑容说说:“定疆,那时曾听你说,身体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吧?”陈晶露问及此事时,正是埳山老人欲离开的时候。
徐定疆连忙点头说:“娘说的是,孩儿确实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陈晶露接着说:“不然我才不准埳山老头离开……不过这么说来,那个退蛇倒是不错,似乎对你的功夫很有帮助。”
徐定疆还没听出陈晶露到底想说什么,老实的说:“除了有些毒素之外,似乎真的不错。”
“唔……”陈晶露迟疑了一下,忽然又起身说:“没事就好,娘走了。”说完就要往外走。
这下徐定疆可有些意外,明明有话要说,怎么忽然又吞了回去?徐定疆诧异之余,连忙追着说:“娘,到底怎么了?”
陈晶露目光转回,瞪了徐定疆一眼说:“说了没事……对了,你疼玳姿她们是很好,但别忘了偶尔要来看看爹娘。”
这话一下把徐定疆满肚子的疑问都堵了回去。为了公平起见,除玳音外的三人,在一路前来都城的过程中,徐定疆早已雨露均沾,每个都收做了侍妾,而且当时埳山老人确实有先见之明,在退蛇血的浸泽之下,徐定疆在床帏间,确实是虎虎生威,与一般人大有不同,玳音一人真有些不易应付,不过这与故事无关,表过便罢。
但虽这么说,徐定疆却也没有因此忽略了晨昏定省,陈晶露这么一说,徐定疆可有些莫名其妙。但他随即想通,陈晶露是遮掩着心里想说的话,这才冒出了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若是徐定疆脸皮薄了些,只怕就这么说不出话来,但徐定疆脸皮是有名的厚,他脑海中灵光一闪,追着已经走出门外的陈晶露说:“娘,那条退蛇呢?”
近两个月前,徐定疆几历生死,好不容易带回了那条“死退蛇”当陈晶露的生日礼物,但一直以来,却也没听陈晶露有研究出什么结果,徐定疆也差点忘了此事,今日听陈晶露没头没脑的提起退蛇,他这才猛然想起。(见梦华传说第三册)
听徐定疆忽然问到此事,陈晶露脚步一顿,在庭院中停了下来,徐定疆转到陈晶露面前,脸上露出怀疑的表情说:“娘,这次您没把退蛇带来吧?”
陈晶露望了徐定疆一眼,迟疑了片刻后,终于叹口气说:“你爹说你成精了,我还不相信……”
看来是猜中了,徐定疆又吞了一口口水说:“您带来了……然后呢?”
陈晶露也不回答,回头往内走,一面对着楞在一旁的玳糖说:“甜甜,去请王爷来。”
玳糖立即行礼告退,应命去了,徐定疆反而有些莫名其妙,老娘对药物的兴趣一直没让老爸干涉,怎么这时忽然想要找老爸商议?
徐定疆眼见玳糖急匆匆的去了,他转回头便说:“娘,您要等老爸来了才说吗?”
陈晶露点点头,没再说话,徐定疆也不坚持,转头一望,却见玳香已经闻声出现在门外,向着屋内施礼说:“王妃、小王爷,香儿在门外伺候。”
“是玳香嘛。”陈晶露望着玳香微笑说:“出落的更标致了。”
玳香脸微微一红,躬身说:“多谢王妃。”
当徐定疆把她们都收入房中后,四人心愿得偿,初解云雨,无论是体态或是肌肤都透着一股润泽,陈晶露既然精研药理,没可能看不出来,饶是平素玳香脾气再硬,这时仍有些不好意思。
陈晶露的目光转回徐定疆,稍稍皱眉说:“你既然收了她们,这种杂事就让其他的随侍做嘛……”
“启禀王妃。”玳香脸上红潮未退,但依然抢着说:“是我们自己争取的,这点事不算什么。”
“说的也对。”陈晶露睨着儿子说:“我也没想到定疆居然通吃,再找几个新的来,说不定这小子又不安分了。”
玳香一愣,这才忽然明了当时徐定疆为什么一直不肯收了众人,连王妃一开口都是这样的话,其他人在背后又会怎么说?玳香这时才忽然觉得自己当时确实错怪了徐定疆。
门外的玳香心内思量,自然没有反应,徐定疆见状心知肚明,他轻轻的将房门关了起来,回头对陈晶露说:“娘,别跟她们开这种玩笑。”
陈晶露微微一楞说:“她们还真的担心啊?”
“不是啦……”徐定疆也懒的解释,想了想,旁敲侧击的说:“娘啊,你怎么运返蛇来的?”退蛇的体积可不小,要带来一定要放在轿或车中,可是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