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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立的神情转为失望,欲言又止的却又说不出话来,梦羽瞄了他一眼,有些于心不忍的低声说:“你又怎么了嘛?”
“我……”陈东立低着头,整理了片刻一开嘴,又是哑口无言。
梦羽四面望了望,确定没有其他人的踪影,她伸出右手轻握了握陈东立的左手,快而轻声的说:“墨琪呢?她怎么办?”一说完话,手又连忙松了开来。
陈东立恍然大悟,透了一口大气说:“原来是为了墨琪,我还以为……”他的左手一面颤了颤,颇有些舍不得刚刚的触感。
梦羽白了陈东立一眼说:“小声些,若给墨琪知道了,她又要啰唆了。”
“可是……”陈东立回头一想,忍不住又说:“万一以后我们分发到不同的地方,那怎么办?”原来他想找徐定疆帮这个忙。
“不同就不同嘛。”梦羽瞅了陈东立一眼说:“那又怎么样?”
陈东立又急了,慌张的说:“那我们岂不是见不到面了?怎么可以?怎么……”
梦羽也只是逗逗陈东立,毕竟陈东立这么反应,听了颇让人高兴,梦羽脸上绽开一抹轻笑,转个身子说:“我不知道。”
“不然我连墨琪都一起说。”陈东立试探的说:“这样也不会把墨琪抛开了,你觉得呢?”
“这……”梦羽微微心动,若能与陈东立朝暮相处,确实颇为快慰,但若真向小王爷提出此事,眼前这个厚脸皮的家伙不在乎,自己可不好意思;但若是不说,日后他若是远调北域,莫非真的就此不再见面?梦羽眉头微微蹙起,一时拿不定主意。
倒是陈东立想了想,又高兴的说:“还有个好处,赵才不是蛮喜欢墨琪的吗?他们……
”
说到一半,梦羽已经止住了他后半段话,皱眉摇头说:“别提这个,若给墨琪听到了,有你受的。”
“怎么?”陈东立莫名其妙的说:“赵才得罪了墨琪?”
“也不是。”梦羽微侧着头,一面思索一面说:“一开始,赵才还会接近墨琪,到了这儿,他们俩个似乎不大对劲,见了面就是大眼瞪小眼,若是在墨琪面前提到赵才,她会生气的,可是……你……你看什么啦!”说到最后,却变成娇嗔。
原来陈东立看梦羽侧头时露出的洁白无瑕的头侧,不禁有些迷醉,一时也听不清梦羽在说什么,没想到却被梦羽当场捉住。
陈东立尴尬的说:“没……没什么,他们大眼瞪小眼……呃……这么糟啊?”
“你才知道。”梦羽心里虽甜,脸上却装出三分薄怒的说:“你再乱看,我不跟你说话了。”
“是、是。”陈东立从善如流,至于能不能确实做到,那就再说了。
反正梦羽也没多认真,自然也不深究陈东立回答的有多恳切,只接着说:“所以墨琪最近心情很差,我怕若是你跟小王爷一说,把我编入你的部队中,墨琪一个人更难开解了。”
“干什么心情差?”陈东立楞了楞,过了片刻忽然大呼小叫的说:“原来她……她其实也喜欢……”
“你小声点。”梦羽连忙用手捂着陈东立的嘴说:“墨琪在院子外等我,你别害我。”
这柔柔软软的小手放在自己唇上,比之手与手的接触又是不同的滋味,陈东立还真的立即住口,只喜孜孜的望着梦羽,梦羽见陈东立陶醉的模样,哪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立即缩回手,瞪了陈东立一眼接着说:“墨琪自己可从不承认,你说话要小心些。”
“这是何苦?”陈东立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仍听话的压低声音说:“心里有感情,说出来不是痛快些?”
“谁像你一样……”梦羽虽然轻瞪陈东立,却又忍不住想笑,想起陈东立七、八天前找自己吐露心声时的尴尬模样,他今日倒好意思这么大声说话?
不过陈东立倒是懂得自己检讨,他想了想又说:“不过话说回来,墨琪毕竟是女孩儿家,要她说是不对的,我倒要去问问赵才吃错了什么药。”
“你别去搅和。”梦羽连忙制止,若是出了错,墨琪不怪她才有鬼。
“不、不。”陈东立义愤填膺的说:“你看看我,若不是勇于表白,岂有今日?我要去问问赵才。”
什么叫岂有今日?今日是如何了?梦羽又羞又气的说:“你少给我多管闲事,不然以后都不跟你说了。”
两人正为此争执时,脸上罩着一抹轻愁的墨羽踏入了院门,两人的对话自然立即停了下来。与陈东立对视一眼,梦羽立即说:“墨琪,我马上就没事了。”
“别麻烦了,我还是自己先走。”墨琪有些索然的挥挥手说:“别顾忌我,你们反而谈的不尽兴。”说完跟着一转身,向着院子外便走。
这话十分有道理。陈东立大表赞同,没想到梦羽却似乎不大同意,只瞅了陈东立一眼说:“就这样……我先走了。”一面追着墨琪而去。
“晚上再去找你。”陈东立忙叫。眼看着双姝离去的身影,陈东立心里念头一转,深觉一定要帮帮这个十分识趣的墨琪一个忙,他立即转身,向着赵才的房舍走去。
赵才身为徐定疆部队的亲兵统领,自然住的离徐定疆不远,陈东立只绕过了几座房舍、楼阁,便到了赵才的屋外,门外这时已有亲兵往前施礼说:“参见陈龙将。”
“赵管带在吗?”陈东立问。
亲兵脸上有些尴尬,怔了怔才应答:“启禀龙将,赵管带说……他得知小王爷失踪,要率兵四面搜寻。”
这话回答的古古怪怪,陈东立眉头微微一皱,起了些许疑心,颇有些不敢相信,赵才对徐定疆可没有这么深厚的感情,何况这件事牵涉到刘冥一派,也不是赵才所能应付的,陈东立想了想,笑了笑,转身换了一个方向走去。
“说起来,还是陈龙将够意思。”在屋中,除了正轮值的池路、吴平两人外,赵才正在杜给房中,与锺名古、袁业家、杜给三人高谈阔论,赵才这时正大声说:“若我在陈龙将手下,我也心服口服,那个徐疯子我就是不爽……你们知道吗,他居然把四个随侍都收成侍妾,我就不信他这么有办法。”
杜给苦笑着说:“你也别这么说,多收几个侍妾本就十分正常,跟有没有办法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锺名古哈哈笑说:“赵才家里不准收妾,你们不知道,他可憋久了。”
赵才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说:“锺名古,你懂什么?这样才能练‘猛鲨拳’。”
“你不是早就练成了?”袁业家打圆场的说:“想纳妾就纳妾嘛。”
“谁想纳妾了?”赵才哼了一声说:“老子才不稀罕。”
“不纳就不纳。”袁业家不易发火,转个方向说:“赵才,你和那个黑俏妞有什么仇?
干什么每次都……”
“你少啰唆!”赵才被踩到痛处,跳起来叫。
“这么大声?”陈东立的声音恰从门外传来,一面推开门说:“你们都好吗?”
刚才他心里一转,想到赵才必是来找朋友叙旧,索性赶来凑热闹。
“参见陈龙将。”四人一起起立行礼,说老实话,他们对陈东立的好感确实比对徐定疆还大上一些,其中尤以赵才为最,至于一般的士兵,就没这么明显的爱憎了。
“坐。”陈东立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说:“赵才刚刚在叫什么?谁在啰唆?”
袁业家还来不及反应,锺名古快人快语的说:“谁啰唆了,还不是赵才提到那黑妞就发火?”
陈东立当面,赵才可不好意思发作,只能尴尬的说:“你们别乱说话……陈龙将,没事、没事的。”
原来恰好提到墨琪,陈东立心中暗叹此行不虚,连忙追问:“是指墨琪管带吧?她怎么了?得罪你了吗?”
赵才这时总不能回一句“你少啰唆!”,他只能不甘不愿的说:“启禀龙将,真的没事。”
陈东立脸上带着和气的微笑,望着赵才却是不说话,赵才颇有些无法招架,嗫嚅的说:
“真……真的。”
“既然没事……”陈东立一笑说:“那为什么要给人家脸色?”
“我给她脸色?”赵才一撇嘴说:“是她给我脸色吧?”
“所以你就还以颜色?”陈东立点点头,慢条斯理的说:“很快乐吗?”
赵才一楞,没想到陈东立会问出这句话,他怔了怔才说:“快乐当然谈不上,可……”
“这么说你不是很快乐了?”陈东立截断赵才的话说:“既然如此,何必呢?”
赵才低着头,没再说话,袁业家看不过去,接口说:“启禀龙将,也不是赵才一个人的错……”
“我没有怪罪的意思。”陈东立笑着解释说:“赵才,你可别误会。”
“属下不敢。”赵才却是有些想不通了。
“我只想知道一事。”陈东立记得梦羽的嘱咐,不敢贸然直说,绕了个弯子说:“两人互相白眼后,你事后会不会有些难过……赵才,老实说。”
会不会难过?赵才一时之间可也整理不出自己的思绪,不愉快就是肯定的,至于会不会难过……
杜给却是哈哈一笑说:“当然难过,要不然也不会把气出在我们身上了,启禀龙将,但你想要赵才承认,那可并不容易。”
“这就对了。”陈东立晓以大义的说:“赵才,你有这种感觉,墨琪说不定也有,你可得记得这一点。”
墨琪也有?赵才一楞,心里一阵迷糊,她若也有,岂不是与自己的感觉相同?这怎么可能?可是陈东立也不会无的放矢,莫非他有什么消息?最近他与梦羽走的颇近,难道是那儿传来的消息?可是这怎么可能?八成还是胡猜的吧?但若是真的怎么办?现在还来的及吗?
这时,其他四人都没说话,只赵才一个人低着头发楞。过了片刻,赵才察觉到不对,连忙抬头装笑说:“吸呀,这种事有什么好烦恼的?不谈这个……”
还不是你一个人在烦恼?其他四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想笑,但还是碍于赵才的面子忍了下来,其中忍的最痛苦的,当属锺名古无疑,这时若是池路也在,他们俩人互看几眼,必定会忍不住失笑。
陈东立说到这里,已经有些违背梦羽的嘱咐了,他不敢再说,只顿了顿说:“你们聊吧,我走了。”
“龙将请慢走。”众人送行时,赵才却是心里发虚,看来陈东立是专程来说这几句话的,若不是徐定疆已经失踪,赵才说不定还会怀疑此事是徐定疆搞的鬼。
陈东立刚走出杜给的房门,便有两名士兵急急的奔来,抬眼望见陈东立,其中一名士兵立即大声说:“启禀龙将,皇上有旨意到。”
怪了,“南角王”徐靖才去见皇上禀明徐定疆失踪一事,那旨意是给谁的?
陈东立莫名其妙的说:“怎么,给我的吗?”
“给小王爷的。”士兵急急的说:“王爷好像被拦在宫里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陈东立一听,不敢迟疑,立即往前殿掠去。
转到前殿,陈东立见殿前一人昂首而立,正打量着四周的摆设,身旁十来名黑压压的影军,整整齐齐的排成两列,动也不动。
陈东立看清来人,当即一顿足施礼说:“参见‘龙安卫国使’。”
“龙安卫国使”徐乾微笑转身,凝目望着陈东立说:“原来是陈龙将,徐定疆呢?”
连徐定疆的官衔都不称,事情可不小,陈东立有些惶恐的说:“启禀卫国使,徐安国使下午失踪,‘南角王’正向皇上禀告……”
“莫非你也有份?”徐乾目光一冷说。
一定是大事,而且恐怕有些糟糕。陈东立硬着头皮说:“属下惶恐,不明卫国使何指?
”
徐乾沉着脸说:“昨夜左督军管所遭人侵袭,全所官兵被迷香迷翻,白氏余孽已全数脱逃,铁仇总教头刚刚醒来正急报皇上此讯,此事你难道完全不知?”
不只糟糕,是大大糟糕。
陈东立心念转动之间,知道徐定疆这下完蛋大吉;刘芳华八成早就被关,现在嫌疑最大的自然是徐定疆,何况陈晶露承袭埳山老人的医药之术也不算秘密,能无声无息的以迷香迷翻左督军管所三千官兵的人可不多,算来算去,除徐定疆之外,确实没有第二人选,问题是这家伙怎么就选这时候不见了,这下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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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地底囚牢
看了七、八个监牢,徐定疆可是啥也没看到,这里面的设计似乎十分的人性化,里面还有个小小个隔间,也许是方便之所,看来像房间还多于像牢狱,从整个屋子的设计来看,应该也不是为了刘冥等人的需要而建,想来这是当年前朝某个关人的地方,只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留下什么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