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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声不是周广喊的,却是领军掩过来护送的赵才与墨琪同时喊了出来,两人连忙探往徐定疆的脉门与鼻息,想确定卓卡说的是不是真的。
“等等……”周广皱眉说:“气通天地的人,呼吸与心跳停止不代表死亡。”
“我知道。”卓卡依然平静的说:“但他的脑波已经十分微弱,他又不是正在修练元婴,一般来说,这种情况撑不了半个小时。”
这下连周广都说不出话来了,赵才与墨琪对视一眼,两人见到对方的眼中都满是惊慌,徐定疆若死,南角城该怎么办?
这时的都城附近,却是平静得有些异常,连一向游客如织的东埔口,生意也萧条了起来,反而比不上当时习回河城大军压境时的繁华,也许与北疆熊族与习回河城没打起来,以及南角城小王爷率军叛逃两件事有关。
当南角城正爆发了数十年未见的大战时,在都城南面的东埔口,于夕阳西沉时,一个牵着三匹龙马,风尘仆仆的年轻上族,刚进入这俗称罪恶渊薮的地方。他脸上露出了些许的迟疑神色,跟着目光向着四面搜寻起来。
那年轻上族面目白净英挺,就是脸色冷了些,这时望着四面商家的各式招牌,口中一面低声的自语:“蓝色六边形……红色椭圆……”他的目光停在一间门面十分气派的大妓院之前,脸上却不禁露出了些许迟疑的神色。
他来到的地方正好是东埔口妓馆汇聚之处,这几日游客稀少,妓馆前迎客的小伙子也懒洋洋的没什么劲,加上年轻人虽是上族,但衣物十分粗陋,满身的尘沙,有注意到的人看了看也懒得招呼他。
年轻人颇有些傻眼,这与一般传说中,抢客彷佛拚命的东埔口可大不相同。他心定了些,望着那个大妓馆,眼见那两旁大门各绘上了一个足有人高的蓝色狭长六边形,里面还加上一个鲜红的椭圆圈圈,与自己所知的图形分毫不差,年轻人不再迟疑,拉着那三匹龙马,向着那两扇大开的门户走去。
不去拉客,客人倒自己送上门来?门口伺候的小厮一愣,连忙上前招呼:“这位大爷,欢迎欢迎,有熟识的姑娘吗?还是由小人替您介绍几个新鲜的货色?我们里面的姑娘个个经过精挑细选,完整训练,包准把大爷伺候得舒舒服服,不知道大爷喜欢士族还是平民?要南方佳丽,还是北方闺秀?”
这么一串念出来,年轻人可有几分发傻,他皱皱眉正要开口,那个小厮脸上做出一副神秘的表情说:“若大爷喜欢玩上族,我们这儿可也有机会……”却是那小厮看出年轻人牵着的三匹龙马虽看来疲惫,但可都十分神骏,现在是战时,这三匹龙马可以卖出不少的价钱,是以态度更谄媚了些。
“我不是来……”年轻人顿了顿,冷冷的说:“我要见左田、左雨。”
小厮脸色微变,压低声音说:“大爷您别开玩笑了,我们大老板的名字可不能这么嚷嚷……”同时一旁另几个小厮脸色有些难看的走了过来,这家伙若是来闹场的,管他是不是上族,先给他一顿排头吃吃。
“啊……”年轻人没注意到四面的敌意,他彷佛想起什么事情,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牌,牌子上也刻着与大门两侧同样的图形,年轻人把玉牌向几个小厮一招说:“这……你们可认得?”
那群小厮的脸色由职业性的谄媚突然变成十足十的恭敬,忙不迭地说:“当然,当然,大爷请进,我马上请我们的老板前来听候吩咐。”
那就没错了。年轻人一收玉牌,随着几个小厮往内走,自然有人急急往内通报。
过不多久,年轻人被引入了一间豪华的厅堂,龙马自然已经被牵去好生照料,年轻人刚踏入厅中,只见另一面一个精瘦的中年贵族正急急踏入,引路的小厮连忙说:“大爷,这便是咱们老板。”
那中年人向着年轻人深深一礼说:“见过大爷,不知大爷如何称呼,有何吩咐。”一面挥手示意小厮出去。
待小厮退开,年轻人目光有些讶异的望着老板说:“你不像左田,也不像左雨。”听说两人都是大胖子,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而且左氏兄弟也不需要对自己这么客气。
“小人叫左由基。”那人恭谨的说:“是大老板派来这儿管理一些杂事的。”
原来老板与大老板不同?年轻人有些失去耐性得说:“我要见的是左田、左雨,告诉他们我从北方来。”
听说眼前人来自北方,左由基更恭谨了,一面应是,一面压低声音说:“原来大人经过长途跋涉,小人这就去请两位大老板……不知大人可否透露尊姓大名?”
年轻人见左由基一听自己来自北方,立即换了称呼,对方想必知道三分内情,年轻人点了点头说:“我叫白浪……我只能待半天,要他们快些来。”
“是。”左由基自然听过白浪的大名,没想到眼前正是那位大名鼎鼎的人物,他显得有些慌张的退了下去。
这个满身尘沙的年轻人,自然是刚从习回河城赶来的白浪,他以三匹龙马交替奔行,只花了三天三夜便已经奔到了都城,但龙马已经十分疲累,眼看无法再奔,白浪记起刘礼的嘱咐,到东埔口找寻与习回河城有挂勾的东埔口富豪左氏兄弟。
这一路行来,白浪几乎没下过马匹,直到了东埔口;只不知左田、左雨两兄弟在东埔口有多大的势力?能不能打探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等候的过程中,左由基不识趣的派了三、五个俏妞前来伺候,却被白浪全轰了出去,见到这些浓妆艳抹的莺莺燕燕,白浪不知为何只感到心烦。
过了约莫一个小时,两个圆滚滚的贵族奔了进来,向着白浪恭谨的一礼说:“参见白安国使。”
“两位免礼。”白浪没想到左氏兄弟消息这么灵通,自己由刘礼拔擢升任安国使不到几日,这两人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了?白浪望着两人说:“两位哪一位是左田?哪一位是左雨?”
“在下左田。”一个较高的胖子恭声说:“这位是舍弟左雨,当年在左督王府中曾见过白广、白汉两位大人。”
若白广、白汉这时也在场,见两人态度如此恭敬,必然会十分讶异,当时白家气候未成,左氏兄弟对他们自然不怎么重视,现在白浪无论是功力、官爵,都是两人讨好的对象,态度自然大为不同。
“有什么消息吗?”白浪懒得寒暄,单刀直入的问。
“二皇子传来的消息。”左田连忙说:“熊族心意突变,决定先行北返,两个月后再南来助战。”
这不令人意外,对熊族来说,习回河城外可没什么好玩,至于刘礼更不会反对,说不定他还希望熊族人别再来呢!白浪点点头说:“还有呢?”
左田顿了顿说:“二皇子还交代一件事……前些日子刘卫国使请五位尊者南下的事情,要我们转告白安国使。”
刘冥?白浪一怔问:“他要五位尊者南下做什么?”
“这件事二皇子没说。”左田慢条斯理的说:“不过五位尊者经过时曾在小人这儿歇息,据说与刘然的三女儿刘芳华有关……”
看左田的表情,自己与刘芳华的事情只怕已闹得满城皆知,不过这时白浪顾不得害臊,他连忙追问:“刘芳华不是本就在刘卫国使掌握中吗?”
“似乎是逃了。”较矮的左雨接口说:“我们有眼线发现刘芳华藉民船渡河,那时刘卫国使并不在身边。”
“渡河?”白浪睑色难看了些,问道:“往南?”莫非是去找徐定疆?白浪的心中无端端涌起了一股烦躁的情绪。
“正是。”左田接口说:“猜测可能是前往南角城,二皇子交代您到南角城后,要小心从事。”
难怪会特意告诉自己这个消息,白浪怔了怔才说:“就这两件事?”
左田与左雨对视一眼,左田这才顿了顿说:“还有一事。”
“请说。”白浪颇不耐烦,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
左田连忙说:“有一男一女两位上族易装往南潜行,五日前才刚过都城,方向一样是南角城。”
这八成是南角城派出的探子。白浪点点头说:“不知道是何方的人?”
“据看到的人描述。”左田压低声音说:“可能是叛逃的……白玫、白垒。”
是他们?白浪霍然站起说:“他们也往南角城?”都城与习回河城问暗哨遍布,两人居然能无惊无险的越过都城,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见白浪声音突然放大,左田与左雨两人吓了一跳,过了片刻,左田才回过神谄笑说:“此事虽已上禀,但指令还没下来,因白安国使无法久留,小人这才甘犯大不韪的先告知白安国使……”
“我明白了。”白浪点头说:“我欠两位一份情。”
“岂敢岂敢。”左田眉开眼笑的说:“这消息若对安国使有用,这才是最重要的。”
“两位言重。”白浪结束话题说:“烦请两位安排更换龙马,本人稍歇片刻后便要出发。”
“是。”左田躬身说:“不打扰安国使休息了。”
两人正要退出之际,忽有两个士族急急奔入,一见白浪,两人微愣了愣,左田已经先叱喝出声:“跑什么!一点规矩都不懂。”
两人唯唯诺诺的应声,同时望了白浪两眼,似乎有些迟疑。
左田、左雨本是大商贾,自然十分会做人,刚刚向白浪透漏消息,也是拉拢白浪之意,现在自然更是大做人情,左田哼了一声说:“在白大人面前无须隐瞒,有话快说。”
“是……”其中一人开口:“城东又在追捕好细,听说伤了不少都卫军。”
“是我们的人吗?”左田眉头一绉说。
“不是。”那人很有把握的说:“是个没见过的上族少女,生的年轻貌美,但功力十分高,在十几名都卫军围捕下,从容伤人逃逸,不过在大军围捕下,一直往东南退,看两边的方向,少女的目标可能是东埔口。”
都城外最乱、最多人的地方就是东埔口,那名少女想躲来此处自然不令人意外。
“八成是南角城派来的探子。”左雨接口说:“不管她罢了。”
“干脆派人出去拦截。”左田不表同意的说:“都卫军追不追得到我们管不着,但若给她逃入东埔口,官兵们来这里搜上几天,我们还做不做生意?”
“说的也是。”左雨迟疑的说:“但我们的人拦得住她吗?”从刚刚听到的消息,那名少女的功夫似乎不弱。
“真是南角城的人吗?”白浪突然问。
“回禀大人。”在其他人面前,左田不再称白浪为安国使,只恭声说:“听说南角王夫妻曾在宫中训练了梦羽、墨琪等功夫高强的年轻貌美女性贵族,也许还有生面孔也不一定。”
自己正要前去南角城,若能对此人施以援手,也许会有帮助。白浪心念转动说:“派人带我去见那名少女,另外在河口准备好船只与马匹,我带着她往南逃。”
左田何等精明,立即大表赞叹的说:“大人不愧睿智,这么一来更容易达成目标。”
左雨也笑嘻嘻的说:“正该如此,若那少女确实懂事,这一路南下,也方便服侍大人。”
真不愧是开妓院的,想到哪里去了?白浪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没应这句话,左氏兄弟何等精乖,自然知道拍错马屁,连忙住嘴,只往下吩咐,一面命人带领白浪拦截那名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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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宁为玉碎
白浪随着两个号称左府高手的贵族,往西北方都城方向奔出,刚踏出东埔口没有多久,前方又有人急急的往回奔,两方一会面,同时停了下来。
领着白浪往前奔的两人一姓陈、一姓吴,只见姓陈的那人还没停稳便开口说:“怎么了?她逃到哪儿了?”
那人是个矮个子贵族,穿着一般乡下人的服装,表情十分轻松的说:“在西北方三公里处,被石轮副总教头率领百多人缠上,这次看样子是逃不了了,我们可以放心……这位是谁?”最后一句话却是望着白浪。
“不得失礼。”姓吴的贵族连忙说:“这位是两位大老板的朋友,我们一切要听这位大人的命令。”
这话一说,那人自然立即转了一种脸色,向着白浪哈腰说:“参见大人,小人穆通,诸多多指教。”
“你就是废话多。”姓陈的沉声打断穆通的话,开口说:“那个姑娘是否已经受伤?”
“这倒没有。”穆通摇头说:“那个姑娘功夫可真的不错,似乎连石轮副总教头都不敢太过接近,不过在石轮副总教头与两位管带的牵制下,想逃出那百余人的包围圈,看来是不大可能。”
姓吴的回过头,向白浪探询:“大人?”
“不帮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