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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人见到白浪的目光,自然而然停止对话,两个少女拉拉满面于思的年轻人衣袖,似乎在要求着什么,满面于思的年轻人似乎不大情愿,反而推了白广一下,白广这才苦笑着站起,走过来对白浪说:“浪叔,要不要过来聊聊?他们对外面的事情很有兴趣。”
白浪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随着阿广走到人群中,阿广顺便替众人介绍。大家自然都姓白,满面于思的叫做白形,他是众人中年纪最长的,负责举起大石的壮硕年轻人居次,叫做白汉,白广可算是老三,长相平凡的老四叫做白垒,莫约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至于剩下的三个少年男女大约十七、八岁,那个一脸精乖的男孩却是最小,叫做白敏,两个女孩都极甜美,也有些羞涩,长的也有些相像,只不过眼睛略为不同,生着一双水灵灵大眼的是小妹白露,五妹白玫却有着一双媚眼,虽然脸上依然挂着纯真的笑容,却似乎已经有了一丝抚媚的味道。
白浪一过去,两姊妹反而不敢说话,倒是年纪最小的白敏好奇地问:“浪叔,他们说你跟熊族人学功夫,真的啊?”
白浪点点头,微笑说:“对。”
“熊族人长什么样子啊?”白敏紧接着问。
白浪想了想说:“熊族人成年后的身高将近两公尺半,体宽足有人类的两倍多,算是十分的雄壮……而且全身都是黑褐色的硬毛,一双熊掌足有人手的两倍大,乍看之下会觉得有些恐怖。”
七人听得一楞一楞的,一时没人发问,白浪趁机问出心里的疑惑:“你们的长辈只有大伯、二伯两人吗?其他的去哪里了?”
众人一听,却是面面相觑哑然无声,只有白敏笑嘻嘻地说:“我知道,他们去找老婆就没回来了。”
“阿敏:”年纪最大的白形叱了一声,白敏立即脖子一缩,不敢再说话,白形脸色微沉,望着白浪说:“浪……浪叔还是直接问大伯、二伯的好。”
这个满脸胡子的白形对自己似乎一直不大友善,白浪虽弄不清原因,却也不大在乎,白广见情形不大对,连忙说:“浪叔,其实我们也不大清楚,胡乱说也不好。”
“没关系。”白浪想起进来的秘道,以徐定疆之能说不定会发现,立即说:“那个秘道安不安全?会不会有人寻迹找过来?”
“放心啦。”白形没好气的说:“那条地底暗流中漆黑一片,上方又没有空隙,还有无数凶猛怪鱼,除非有密闭的水下船,不然绝对过不来,真有找死的,包他来一个死一个。”
白广接着叹气说:“我刚刚才想起……这次浪叔失踪,南角城一定大乱,他们虽然过不来,但那条秘道八成也没用了,难怪二伯那时一直不让我们去。”
“去都去了,还后悔什么?”白彤哼了一声说:“只恨没能杀死那个姓徐的。”
白浪想到徐定疆,却暗暗担心起来,那条暗流如此凶险,徐定疆可不要冒冒失失闯了下来,他哪里知道,除了徐定疆之外,连刘芳华也跟着下水寻来。
八人没说上几句话,白离乱便从茅屋中走出,向着白浪招呼说:“浪贤弟,过来参见皇上。”
白浪走进屋中,却见一个莫约十三、四岁的小男孩正端坐于粗陋的木椅上,脸上带着一丝厌烦的神色,自旭正垂首站在一旁,白离乱向前一礼说:“启禀皇上,前‘北域王’白奉期之曾孙——白浪参见。”
白浪跟着深深一礼说:“臣白浪参见皇上。”
“免礼……平身。”小皇帝一脸倦色,懒洋洋应付似地说着,似乎对白浪是什么人不大感兴趣。
白浪微微皱眉,转头望向白离乱,自离乱苦笑着摇摇头,跟着说:“启禀皇上,白浪与老臣等先退下商议,等有所决定再请皇上定夺。”
“好,诸卿去吧!”小皇帝终于露出笑容,砰的一下跃落地面,看来身手还不差。
“皇上!”白炰旭忽然沉着脸发话,倒把小皇帝吓了一跳,只听白炰旭沉声说:“身为君上当行止有度,不可任意躁动嘻闹。”
小皇帝似乎蛮怕白炰旭的,肃容说:“知道了,大伯、二伯请退。”
白炰旭这才满意,转身走出室外,白离乱与白浪跟着向外走出,走到一半,白浪忽然心血来潮,回头望了小皇帝一眼,却见他正向着白炰旭的背影吐出舌头扮鬼脸,见白浪忽然转头,小皇帝唬了一跳,连忙收回舌头,一脸尴尬,白浪大觉好笑,向小皇帝眨了眨眼,这才走出门外。
徐定疆跟着刘芳华,两人游不了多远,就发觉上方逐渐没有空隙,也就是说前方这一段水路可能完全没办法换气。两人很有默契地同时向上吸一口气,这才继续向着前方行去,在之后的一段水程中,两人八成只能靠左手的皮囊换气了。
又游出了一段路,刘芳华首先支持不住,她将气囊凑到口中,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时后方的徐定疆已经追了土来,靠着刘芳华的左侧直游,两人都依赖月华剑发出的光华照明。
又过了片刻,两人的速度忽然一缓,原来前方数公尺处出现数百只巴掌大的怪鱼,整围在前方的水道中上下来去,仔细一望,这些怪鱼体型虽小,却有着极为健壮的尾绪,身体两测的眼珠似乎已经完全退化,只留下一个口茫茫的小孔洞,最特殊的是直裂到腮下的大口,以及嘴边那一大排失利的锯齿。看来若是被它咬上,马上就会被撕去一大片皮肉。
徐定疆见状不敢招惹这些怪鱼,向刘芳华招了招手,两人侧身向着左方河边靠去,打算等怪鱼团游向另一例时,这才快速的冲过去。
怪鱼似乎并无所觉,依然缓缓在河道中来回,两人眼看这一大团的怪鱼堪堪到了身前,随即折返转向,徐定疆趁机拉着刘芳华,缓缓向着前方游去。不过这个河道宽不过五、六公尺,怪鱼的速度又极快,转眼已经到了对岸,又回头向着这里而来。
刘芳华毕竟是女孩子,心里一紧张,双足迅速的一踢水,整个人如箭一般的窜了出去。
徐定疆苦于不能说话,见状心里一惊,连忙加快速度,但却同时转头向后,严防怪鱼察觉。
徐定疆果然不是白担心,两人这么一冲,怪鱼群马上感应到水流激荡,蓦然同时一转方向,向着两人冲来。
徐定疆知道在水中拼不过怪鱼的速度,他蓦然一个翻身直立,手中长剑忽然一个圈转,劲力所及之处,河中的水流立即自旋了起来,向着前方那群怪鱼们直冲。
哪知怪鱼虽小,体内似乎蕴藏着无限的劲力,尾缮一振间,似乎完全无视水流的激荡,依然向着两人冲来,几条速度较快的更是将大口张开,毫不迟疑地向着徐定疆咬去。
这时刘芳华也察觉到不对劲,她转过头来,却见那大群怪鱼已经裂开大口追来,她吃了一惊,连忙跟着转身,却见徐定疆猛然长剑一绕,剑上隐隐发出白色剑芒,在炫目的光圈中左掌一挥,掌力随着剑气往外一涌,向来不随意施用的“阳光普照”再度击发。
这一掌拉出,暗流不由自主的一阵激荡,剑气掌力往前直冲,首当其冲的十来条怪鱼被剑气迅速割裂,鱼尸更被徐定疆掌力推得往后激射,撞上紧随而来的整团鱼群。
鱼尸既被割裂,腥血立即散溢,整群鱼似乎发狂了一般急往前冲,开始争食那些散落的鱼尸,徐定疆当然立即开溜。
十来条鱼自然不够这些鱼果腹,一眨眼又向着两人涌上,这时徐定疆已飘退了两公尺,与转过身来的刘芳华并列,徐定疆望了刘芳华一眼,忽然裂嘴一笑,打手势要刘芳华对付。
刘芳华又好气又好笑,她劲力一催,手中的月华剑光芒突盛,数公尺长的剑芒向外散出,眨眼间将鱼群宰杀大半,这下可够它们吃了。
刘芳华立即抽身后退,一面暗骂徐定疆不讲义气。
为了担心怪鱼追击,刘芳华是倒退着游泳,没想到砰的一下,身后忽然撞上徐定疆,若不是身在水中,刘芳华非大骂不可,徐定疆哪里不好停,怎么在这里歇息?她一转头,却又吓了一跳,却见徐定疆长剑被几根奇异的细长肉柱由四面八方缠绕,正进退不得。
刘芳华藉着月华剑四面一望,发现这里爬满一种不定型的白色怪物,朝外的一端有个似嘴巴的蓝褐大洞,口中却又不只是一个空洞,一根根忽长忽短的肉柱在口中不断伸缩,远远一看,前方水道中处处都是这种肉柱在摇晃绕动。
这与怪鱼不同,不斩断肉柱绝对过不去,所以徐定疆也不待刘芳华回头,举剑就向着其中一条划去。
没想到这一划,怪肉柱不但没断,反倒顺势缠住了徐定疆的长剑,两方一个拔河,怪物自然不及徐定疆的力道,不过那根肉柱却是越伸越长,就是不让长剑挣脱。这一纠缠,难免碰到其他的肉柱,这么一来,捆在徐定疆的长剑上的肉柱就更多了。
刘芳华来的正是时候,徐定疆连忙挤眉弄眼的要她帮忙,她不敢迟疑,连忙挥动月华剑四面一转,先帮徐定疆解脱了再说。
月华剑不愧称为皇族至宝,光影过处肉柱立即断裂,徐定疆长剑一抖,甩开那些无主的肉柱,一面竖个大拇指称赞刘芳华。
刘芳华微微一笑,正要晃晃脑袋表示得意的时候,却见徐定疆左手虚招,一副请她先走的模样。刘芳华笑容收起,没好气的瞪了徐定疆一眼,右手一伸,竟是要将月华剑交给徐定疆。
徐定疆自然不接,谁接谁就该打前锋,只见徐定疆连连摇手,强忍笑意装出一脸正经,坚持要刘芳华持剑先行。
刘芳华忍不住也笑了起来,摇摇头往前游,一面将那些拦路的古怪肉柱一一切断,一面思量着还是该把月华剑交给徐定疆,不然这家伙老要自己打前锋,那可不大上算。
这些肉柱极为古怪,被切断也不流出任何血液,只见断口两端迅速一收,除了长度变短之外好像全无影响,至于飘散的另一端也不会被其他的肉柱纠缠,缓缓的落到下方又聚成一小团,也不知道丧失了生命力没有。
刘芳华破除了长达五公尺的怪肉柱区,虽然没费什么力,但总觉得十分不舒服,这些软绵绵摇来晃去的东西十分恶心,这让刘芳华想到她最讨厌的一种生物——蛇。
这时徐定疆取过腰间气囊,吸入潜水后的第一口气,回头一望,连忙拉着刘芳华急游;原来他见到刚刚死剩的那些掌大怪鱼,居然有部分开始向着这一方游来。
不过那些怪鱼的速度并不快,大概以前被那些怪肉柱所阻,从没到过这块地域,两人发现一时并不会被追上,才安下心来,继续缓游。
又过了百余公尺,忽然间前方透入天光,两人一阵意外,莫非这段水道只有这么短?
从这里看过去,可以发现上方有个两尺宽的洞穴,天光正从上透下,而因为这里能够透入天光,下方这一段水道中生满了各种场物,一、两公尺长的水草顺着水流缓缓的晃动,一些色彩斑烂的小鱼也在水草间悠然游动,看来十分地赏心悦目。
两人见此都是心情一爽,刘芳华更是将刚刚的不快抛开,加速往前方这片水草游去,等会儿转而向上,说不定就能发现出口。
但这时徐定疆却忽然一拉刘芳华,刘芳华大皱眉头,却见徐定疆向后指了指,跟着摇了摇头,刘芳华回头一望,又见那些怪鱼正悠悠然的往这里而来。这可麻烦了,若给这批凶猛的怪鱼游来,这些小鱼哪里还有活路?
刘芳华对这些怪鱼可没有好感,正要转身时忽然察觉不对,这个死徐定疆怎么老是要自己干活?她嘴一噘,却见徐定疆向着月华剑指了指,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刘芳华无奈之下,只好转身应付,若不是在水中,自己非大骂他一顿不可。
徐定疆刚刚虽一招斩断十来条怪鱼,不过他已经知道,这种怪鱼鳞片异常坚实,要宰杀其实挺费内力,刘芳华手中既然拿着月华剑,那可是省力多了,何必自己大耗力气?
徐定疆笑嘻嘻看着刘芳华宰鱼,刘芳华可一肚子不情愿,剑光挥舞间气全出在那群倒霉的怪鱼身上,只死剩五、六条四面乱窜,似乎也察觉到大难当头,只顾逃命。
刘芳华杀得性起,一个转身正要追击,却见徐定疆忽然阻住自己,一脸严肃的呈着前方的水草区。
刘芳华不知道徐定疆卖什么膏药,眼见一条怪鱼正窜往水草中,嘴巴一裂向着一条小鱼咬去,那条小鱼似乎还懵然不绝,刘芳华不禁一推徐定疆,怪他阻住目己追杀怪鱼。
就在刘芳华一推的时候,眼前忽然一花,只见水草中忽然黑影一闪,那条怪鱼瞬间消失无踪,小鱼却依然优游自在的在水草中游动,刘芳华心里一寒,那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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