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下容易一切打理妥当,陈晶露才一拉铁门说:“她身体一切都正常,再过几个小时药力消退,内力就会逐渐复原。”
两老早已商量妥当,刘尉莽问:“若再昏迷十日,会不会有问题?”
陈晶露脸色变了,口气不好的说:“再这么昏迷下去,芳华公主非死不可,你们要她死,还不如一掌杀了她。”
两老对视一眼,刘尉达点头说:“有没有办法让她昏迷又不会有问题?”
陈晶露还没回答,刘芳华已经忍不住说:“我又没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芳华丫头。”刘尉达目光凝住说:“你练了”幻灵大法“,慢慢个性就会改变的。”
“我不会。”刘芳华生气的说:“你们又没练过,怎么可以妄下断语?”
“有往例可证。”刘尉莽接着说:“何况你当初也是逃出这里,皇上可还没下令放你自由。”
刘芳华一窒,想起了擅入密室之罪,她顿了顿才苦笑说:“若不是为了替父皇出一分力,我何必回来?没想到……今日却被当成妖怪。”
这话没人能回答。陈晶露见两位供奉都说不出话,她开口说:“若是为了之前的事,也没必要让她昏迷。”
问题是若不如此,谁能长久看住“幻灵大法”修练有成的刘芳华?不过两位供奉口头上却不爱这么说,刘尉莽哼了一声说:“这不关你的事。”
陈晶露轻哼了一声说:“迷药重复使用可是会失灵的,那时才真的不关我的事。”
这话一说,两位供奉不得不好好的思索。刘尉达叹了一口气,转向刘芳华说:“芳华丫头,你可知道,当时我们若是捉到刘冥,会直接废了他的功夫,不会考虑这么多的……”言下之意,这么对待刘芳华,还是客气了许多。
“如果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刘芳华无奈的说:“就让我一直昏迷吧,我没有意见。只不过这么一来,他们五人只怕也不会听我命令了……也许他们会杀了我也不一定。”
这话可有些玄机,刘尉达诧异的说:“那五个自称尊者的家伙吗?”
刘芳华点点头说:“冥堂叔祖已死,我以武力逼服他们后,命他们北上暗杀北军重要人物,至少每隔半个月要送一个人头回来,但我昏迷他们自有感应,也许不会照命令执行了。”
两老同时一怔,这下很难决定了,陈晶露适时的又说:“就算每次都先让芳华公主调养一天再迷倒,她的身体慢慢也会习惯药性,睡不到几天就会醒来,那时未必有人来帮忙,一不小心死在这里可则不来。”
陈晶露这么说其实有些危言耸听,不过除了她自己之外也没人知道,她自然放心大胆的胡认。
那该怎么办?刘尉达刘尉莽两人都傻眼了,不迷昏刘芳华就没把握关得住,迷昏了又等于杀了她,这还真是麻烦,而且她说的若是实话,刘芳华清醒着,对于讨伐北军大有帮助,不可等闲视之。
刘尉达还在思索,刘尉莽已经横下心说:“反正已经昏了十日,就先让她再昏一次,我们再去请示皇上。”
但这么做对刘芳华的身体实在没有好处,陈晶露妙目一转说:“其实我倒有个办法。”
刘尉达目光转过说:“王妃请说。”
“两位供奉就是怕公主藉著”幻灵大法“脱逃吧?”陈晶露说:“其实就我所知,”幻灵大法“虽然可以穿墙过壁,隔空取物,但却有所限制。”陈晶露毕竟是掐山老人的不记名弟子,对“幻灵大法”的了解也比一般人多。
“王妃请说。”刘尉莽也起了兴趣。
“这么说吧。”陈晶露思索一下说:“修练”幻灵大法“的人,没有办法在移位时,把衣服留在原位。”
这话说得刘芳华直皱眉头,谁会干这种事?两位供奉也是疑惑不解的说:“留下衣服做什么?”
“不是为什么要留下衣服,而是没办法不带走。”陈晶露一笑说:“他们移动所带动的范围并不能这么精细,所以若是加上固定的锁链,应该就走不脱了。”
说着向刘芳华怀着歉意笑了笑。
这话倒是颇有道理,刘尉达思忖片刻,越想越对,他一点头说:“正该这么做……”
刘尉莽似乎也同意了,他沉吟着说:“以芳华现在的功力,只有一样东西锁得住她。”
这话提醒了刘尉达,他们两人当初南追徐定疆时,曾见识过刘芳华的功夫,虽然这次见面时刘芳华已经昏迷,看不出有没有长进,但单以那时的状态来说,普通的锁已经无法限制住她。刘尉达点头说:“就用那种。”
两老说话高来高去,陈晶露与刘芳华却是一头雾水,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东西,刘芳华摇头说:“何必麻烦?若是五尊者回来,我不能动弹,还不是一样?
干脆迷昏我算了。“
刘尉达一扬眉说:“算算时间,他们也该快到了,我们会先看着,你无须担心。”
刘尉达认为,若到时五尊者真的带回北军重要人物的人头,说不定可以放了刘芳华。而刘芳华却没想到这层,只心想五尊者固然怕两位供奉,但就如之前的问题一样,他们也不能日夜守候,反正算来算去自己都逃不了一死,想到自己父亲这么对待自己,白浪又与自己恩断义绝,徐定疆也娶了不,不关他的事。
刘芳华掹一摇头,把烦人的念头抛开,反正自己生无可恋,死又如何?
陈晶露倒没注意到刘芳华的神色,在她听起来,似乎已经不必担心刘芳华,陈晶露放心说:“既然没我的事,我先离开了。”
刘芳华见陈晶露要走,她忍不住叫了声:“伯母。”
陈晶露带着微笑回头,和蔼的望着刘芳华,她顾不得两老在旁,顿了顿说:“见到定疆,您能帮我说一句话吗?”
“当然可以。”陈晶露失笑说:“不过那不孝的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
“若北军南下,他一定会率兵来援的。”刘芳华还不知道北方大军已经越过激漉渡口,正向南方推进。她顿了顿说:“请您告诉他,他希望我做的事,必须要拜托他做了。”
这话也是有些不明不白,若是其他的事情,陈晶露也不会多问,但这毕竟与自己儿子有关,陈晶露顿了顿说:“这么说他就知道吗……可以告诉我什么事吗?”
杀白浪这三字如何出口?刘芳华低下头停了片刻,终于缓缓的说:“他应该知道的……”美目中不禁流露出一丝凄婉。
见刘芳华如此痛苦,陈晶露也不追问,点头说:“我会告诉他,但我认为定疆既然希望你做,还是由你自己处理比较好。”话一说完,陈晶露见刘芳华又露出迷惘的表情,她不置一词,缓缓的踏出了囚室。
陈晶露沿着地道往上走,到了“幻粹阁”的一楼,这儿以前的格局只适合刘冥等人,现在阁内正在重建,许多的房间都被拆除,变成一大片的空间。
陈晶露走出地道,她望着守候在地道口的秃顶中年汉子说:“走吧,归勇。”
归勇目光中透出柔和,点点头随着陈晶露往外移动。
两人走出“幻粹阁”,到了皇城外围无人的地方,陈晶露忽然放慢脚步等候归勇。归勇当即快走两步,到了陈晶露左侧低声说:“三公主醒了?”
“醒了。”陈晶露一面走一面疑惑的低声说:“看样子,芳华心神未变,不像掐山老人说的样子。”想到刘芳华提及自己儿子时的模样,陈晶露才不相信那是已经断绝感情的人。
“哦?”归勇说:“他老人家不是说这是生理影响心理,所以心态不会立即有变化。”
“可是她的生理也不像有变化啊。”陈晶露一笑说:“现在她全身真力涣散,看不出功力高低,不过就她的体质来讲,算是个很正常的女人……除了……”
“除了什么?”归勇问。
陈晶露迟疑了一下,想到刚刚替刘芳华检查时,发觉刘芳华体内似乎隐隐有着另一种奇异的内息脉动,与一般人大不相同,而看她身体的脉息,似乎已转换先天,但在脉流出入上又没有相关的佐证,可真让人有些糊涂了,不过这与“幻灵大法”应该没有关系。陈晶露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反正各种感觉应该都还在。”
“那我也不懂了。”归勇顿了顿说:“又把她迷昏了吗?”
“没有。”陈晶露说:“她的生理机能既然正常,这么昏下去对她不好。”
归勇又往四面望了望,更压低声音的说:“晶露,我还需不需要出城收集草药?”
陈晶露脸上更为凝重,摇了摇头说:“做了那么一大包应该够了,该可以迷昏个七、八干人。”
“那好。”归勇一笑说:“掐山前辈也是这么说。”
“多亏掐山老头帮忙。”陈晶露一笑说:“他要待在几十年前的老窝里多久?
什么时候才要回南边的掐山?“
“还要过几天。”归勇说:“这次搜集药物,掐山前辈帮了不少的忙,也延迟了他的行程……他几十年没回西荒谷,这一次似乎颇为高兴。”
掐山老人以前称号为“西荒修七”,隐居的地方西荒谷,距都城本就不远,后来为了避开刘冥以及方便向陈晶露取药,才搬移到南方掐山。这次北上,在他以为刘冥已除的情形下,又回到故居稍作停留,这几天为了帮陈晶露搜集药物,倒是好好的忙了一阵子。
陈晶露口中对掐山老人一向不尊敬,但心中还是颇感激,她隔了片刻突然一笑说:“回去的时候,可以去看看他。”
“那太好了,老人家一定很高兴。”归勇高兴的说:“我们什么时候走?”
“本来七、八日前就可以走,但这么一来,芳华八成会破他们胡搞搞死了。”
陈晶露叹了一口气说:“为了她留了这几天……没想到情况似乎有变化了。”
归勇一怔说:“变化是指……”
“你怎么了。”陈晶露诧异的望了归勇一眼说:“没发觉军队调动不大一样吗?”
“我当然知道。”归勇微笑说:“大不了北军来犯,我们往南走,该没有问题。”
“是吗?”陈晶露有些迟疑的说:“若他们包围了都城四面,我们怎么逃得出去?”
“该没这么快。”归勇屈指计算:“都城有反应,是三、四天前的事情,算起来,北军最快不过经过激漉渡口,要到都城还有好几天。”归勇不愧曾为龙将,分析的十分精确。
陈晶露对这方面可没什么经验,她点点头,下了决心说:“既然如此,你先一步离开,我晚两天才走。”
归勇一愣,站定了脚步。陈晶露跟着停下轻笑着说:“怎么?”
“你……”归勇欲言又止的说:“要我先走?”
陈晶露忽然露出有些调皮的笑容说:“舍不得我?”
归勇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句话,他老脸一红,退了一步说:“别胡说。”
陈晶露笑容微叙说:“你出城不会有人拦阻,本来就该先走。”
归勇沉默片刻说:“那……我在城外等你不是一样?”
“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陈晶露忽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话,见归勇不知该如何反应,陈晶露才接着说:“我直接返回南角城,你可以先去帮定疆吗?”
说完,陈晶露又补充了一句:“若是顺路,也许我们还会在定疆的部队中碰上一面。”言下之意,这得看南角城部队的行军路线决定。
归勇目光别过,脸色十分沉重,似乎十分想拒绝,却又说不出口。陈晶露沉默片刻,突然向归勇走近一步说:“勇哥。”
睽别了三十多年的称呼突然从陈晶露口中出现,归勇浑身一震,目光中充满意外与迷惑,他凝望着陈晶露,只听陈晶露缓缓说:“你这么伴着我……已经三十多年了,真的没有必要的。”
归勇惨然的笑了笑说:“我说过,你若是真要我走……”
“不是这样。”陈晶露阻住了归勇继续往下说,她缓缓的说:“只不过,现在王爷毕竟不在了……”
归勇猛然醒悟,他目光中带着几分萧索与无奈,停了片刻,才缓缓的说:“我明白了。”
“真的对不起……”陈晶露垂着头低声说。
“没什么。”归勇苦笑一声。
“真的对不起。”陈晶露又说。
归勇愣了愣,哈哈一笑说:“都说没什么了。”
陈晶露头垂得更低了,却仍说:“对不起。”
“不用再说了。”归勇有些不耐的说。
陈晶露缓缓抬起头来,隔了片刻还是说:“对不起……”
“你……”归勇笑不出来了,他怔怔的望着陈晶露,陈晶露却不知为什么,依然缓慢而重复的说这句话,声音却越来越是哽咽。
不知道到了第几遍,归勇的眼眶也红了,不知道到了第几遍,陈晶露逐渐的语不成声;两人悄然对站在秋风之中,良久良久,在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