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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来?”徐定疆怪叫一声,依样画葫芦的在一抓,又是一个“怪力人形”往下直摔,刚刚卷出的狂风还没激散,激烈的爆炸再起,狂猛的劲力上下激散,地面已被摧残的不成模样。
白浪还想再度御气发爪,但白浪却忽然间脸色一变,倏忽间毫无力道的摔落,还好白浪飞的已经够高,来的及在落地前重新凝劲,总算没摔到地上。
但这时白浪已经察觉,刚刚两次的长虹破天击,大约只有对付两位供奉时的六、七成劲,而且一次比一次少,也就是说,不但内息有些补充不足,飞行时所耗的内力,看来也来不及回纳,而在飞行中运使大耗内息的“长虹破天击”更是不智。
那徐定疆怎么办到的?白浪莫名其妙的抬头,却见徐定疆哈哈一笑说:“”怪力人型“比”火红乱拳大餐“够味道吧?”
白浪自然是哭笑不得,但他这么一静,确实发现内息补充的速度有减缓的趋势,刚刚那一下全力散出到现在也过了好一会儿,内息却只能补充个七成,之后就仿佛停歇了。
莫非果然徐定疆所说的,这种内息也会有用完的一天?白浪突然知道此事,自然有些惊怒,脸上颇有些阴晴不定。
徐定疆却已经心里有数,白浪先与两位供奉大战,再与自己耗了好一阵子,何况他又不是乱飞的料?这么大耗内劲,能拼下去才怪,徐定疆突然眨眨眼,瞥了两位供奉一眼才说:“接了我的”怪力人形“还敢留着?莫非老弟想尝尝老哥的绝招──那个……那个”群魔乱舞“?”徐定疆一面说一面心中暗笑,今日替自己新功夫连取了几个怪名,倒都还颇顺耳的。
群……群魔……乱舞?白浪可真的有些担心了,而他也被徐定疆刚刚的目光提醒,自己内息已经不足,这时若再被两老缠住,只怕今日就栽了,白浪一咬牙,以感激的目光向徐定疆望了望,他微微一点头,倏忽间一个后掠直射,向北方直飞了出去。
“啊呀!想逃?”徐定疆怪叫一声,望空直追,不过看速度却比白浪慢了些,不过他的“红骨神拳”仍一面乱挥,倒是把地面轰的尘砂飞扬,与白浪追来时颇为类似。
徐定疆飞出数公里外,见白浪已经奔到远处一个小坡后,却忽然停了下来,徐定疆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微笑,飘身向着白浪飞落。
“多谢徐兄手下留情。”白浪这话可是真心诚意的。
“别说了。”徐定疆表情有些古怪的说:“按道理,我真该趁你不小心宰了你,下次战场相遇可就没这么容易了。”下次白浪就不会这么大意的耗尽内息,若当真与徐定疆一搏,徐定疆想赢恐怕不大容易。
白浪沉默片刻才说:“徐兄不用后悔,我已经离开北军,他们刘家谁当皇帝,我根本没兴趣。”
这话可说的徐定疆微微发愣,他顿了顿才高兴的说:“那太好了。”忽然他眉头一皱说:“咦……那你干什么追杀刘王爷?”
“我北域白氏亲族全死于刘群池手中。”白浪说:“重复白家的神圣任务我已经不管,这个直接的深仇却一定要报。”
“这……”徐定疆顿了顿劝慰说:“其实你要怪得怪先皇,杀灭白氏是他的命令。”
“毕竟是他主导的。”白浪仍不同意。
“白老弟。”徐定疆脸色一凝说:“如果这么说,我要报杀父之仇……岂不是该找你?”
白浪一愣,脸上露出的惭愧的神色,徐定疆说的没错,自己还不是杀了不想杀的人?这么杀来杀去,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了结?白浪正迟疑的时候,徐定疆已经接着说:“刚刚我看了看,刘王爷已经被你打去了大半条命,虽然他可凭借先天真气慢慢复元,也得躺上好一阵子,不见得非得一掌杀了他吧?”
也许是吧?白浪叹了一声说:“希望我不要再遇见他,否则我怕克制不了……”
“我会叫他躲你躲的远远的。”徐定疆朗笑说:“你之后有什么计画?”
白浪望着徐定疆,脸上表情复杂的说:“我该……去找芳华。”
徐定疆脸上的笑容露出一抹不自然,随即叹了一声说:“这是对的……你确实该找她。”
“不过现在的都城大概不容易进去。”白浪沉吟说:“若是被人发现了……”
“千万不要。”徐定疆忙摇头说:“现在战况吃紧,若让你这怪物在都城一搅乱,不要一不小心害都城被攻破了……其实你只要随着大军,总会见到芳华的,她也是怪物一族。”
你还不是怪物,只说我们?何况徐定疆在短短的时间内,藉着庞大的内息产生了这么多的招式变化,白浪可是自叹不如;白浪无奈的瞪瞪眼,想起刘芳华的功夫,白浪点头说:“对,她一定会出来的。”
“芳华与我们状况相同,不出来杀杀敌人岂不是太可惜了?”徐定疆摇头说:“何况她还练了”幻灵大法“那种怪功夫?说不定我们都打不过她呢。”
白浪点了点头说:“既然这样,我就先尾随你们部队吧?”
“到时后我让芳华出来找你,你别跟太近。”徐定疆瞪眼说:“看到我们与白家人打仗,你等会儿突然反悔又跑出来帮手怎么办?”
“这……”白浪尴尬的说:“我避远些就是了。”
“白老弟。”徐定疆忽然正色说:“你今天说的话,不会再变卦吧?”
“当然。”白浪有些微的生气,徐定疆当自己是什么人?
徐定疆面色一弛,点点头说:“我若告诉芳华你退出战斗,不与皇上作对,她一定很高兴。但你要知道……我实在不愿她再一次失望。”
“我明白。”白浪斩钉截铁的说:“这次是我自己的决定,也真正的在我能控制的范围内,不可能会再有变化。”
“好。”徐定疆笑着说:“你就等着与芳华会面吧。”
白浪听到这话,是又期待又颇有些担心,更有些说不出话来,徐定疆拍了拍他的肩说:“我再不回去,等会儿不好交代,以后再聊。”
“是。”白浪感激的说,不过若要说徐定疆无法交代他可不大相信,他相信以徐定疆之能,随便扯个谎都能天衣无缝。
两人再互道了一下珍重,随即一南一北分道扬镳,徐定疆一面回飞一面心中暗暗替刘芳华高兴,只不过心中难免升起了三分感慨,那两人总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自己呢?能与白玫白头到老吗……?无论如何,至少芳华有机会获得幸福,自己一定要竭尽全力,帮助这两人相会。
白浪却是十分兴奋,徐定疆既然承诺告诉刘芳华,他便绝对不会食言,想来自己在不久之后便能见到她,到那时……到那时自己可不能再这么呆嘴笨舌,一定要把这段日子的思念与挣扎,好好的向她倾诉,只希望她能原谅自己过去的一切。
在这个世界中,可称的上顶尖高手的两个不同男人,脑海中同时想到了一个女人,但他们却都不知道,这个女人正苦闷的被关在“幻粹阁”的地底,完全无法脱身。
刘芳华被关在这里已经十多天了,不过前十天她却是完全不省人事,直到陈晶露向两老提出建议,她才不用再陷入昏迷之中,一开始刘芳华还颇为感激陈晶露,可是到了第二天,刘芳华就开始后悔了。
当时两老听了陈晶露的话,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黑沉沉的大锁链,把刘芳华锁在幻粹阁地牢中一根粗大的金刚柱上。
这根金刚柱刘芳华倒是听过,据说还在前朝时,原名“秘阁殿”的这里专门囚禁皇族高手,普通高手关在殿中,功力深厚的高手则关在地底铁牢中,而当遇到连铁牢都关不住的特级高手,听说就是绑在几根直通地底的大型金刚柱上,看来用来绑的东西,就是这黑沉沉的怪铁了;到了本朝,上方的建筑物改建成影军的大本营,地底下的格局却一直没变,不过在刘然继位之前,这里倒是几乎都没关过人,基本上,凡是犯在当年的“秘阁卫国使”刘冥手中的人,除死之外并没有第二个选择。
等两老离开之后,刘芳华也曾试过挣脱锁链,正如徐定疆以及白浪的状态,刘芳华的内息总量虽然也大幅提升到一般人无法想像的程度,不过针对她来说,却缺乏适当的施用方式;徐定疆的“红骨气劲”,白浪的“长虹破天击”都是别开蹊径的武学,刘芳华除了“幻灵大法”之外,最高深的武技就是“透骨击”,若真要比,不会比诸王的绝招还有威力。
所以这些日子刘芳华除了发呆之外,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发呆中还算有趣的一件事,就是凭感觉观察着五尊者的动态。
数日前,刘芳华感到五尊者接近了都城,她连忙通知两位供奉抓人,否则自己这付模样被五人瞧见,他们非叛变不可。还好后来确实被拦了下来,似乎到了皇城的中央偏西……也许是去见父皇刘然吧?没多久五人便离城南下,似乎也没受到什么阻碍。
对此刘芳华颇为不满;父皇把自己当成怪物般的抓起来,却放心让那五人大摇大摆的出入皇城,这算什么?就算自己功夫比较高,难道对自己女儿也不能信任?
就算父皇从以前就对修练“幻灵大法”的人恶感深植,已经无法变更,那又为什么放过五尊者?
不过她没为此生气多久,她突然间感到五尊者在都城的东南方几十公里远突然遇到敌人,几乎所有的招数都拿了出来……问题是,他们会在哪里遇到什么人?又为什么会到那里?以他们离城的速度来说,绝不是被人追击逃出,天下间除了自己之外,哪里还有人能隔着这么远追蹑他们的踪迹?
后来五人中居然死了一个老五,更是让刘芳华意外,五尊者虽然比起自己与刘冥还差的颇远,但天下能杀了他们的人可并不多……虽说凡事总有例外──老六是被徐定疆偷袭而死,而刘冥却是被白浪所杀,可是这两个……这两个男人都不是普通人啊……只不知这次老五又是为谁所杀?
只剩四人的尊者们,后来居然又返回都城,这倒不是坏事,证明了他们现在该是听从父皇的指示,才能这么顺利的进出都城,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关着自己?
又过了一天,却听送饭菜的人说,两位供奉陪著“北域王”刘群池出城去了,似乎这时不出去就出不去了。刘芳华可是大皱眉头,他们倒放心,除了这三人外,都城中高手有这么多吗?一下子派出三人,可真算大胆。
然后……就这样连过了五天,这时四个尊者也去远了,距离一远,刘芳华除了大方向之外,也不知道切确的位置,这样观察起来也没劲了,刘芳华只知道四人转向往南,也不知道到了哪里……莫非与南角城部队会合?徐定疆可是杀了他们老六,父皇没这么天真的把他们派在一起吧?
等到能想的都想过了,她简直要发疯了,刘芳华本就不是好静的性儿,现在不但被关着,还被一条奇重的大锁链绑在一根大柱旁,之前被关在密室,身旁有白浪作陪,后来被关在这里的牢房中,也总还算身无枷锁,现在……真是每况愈下,越来越倒楣。
火大的刘芳华有事没事运起阴爆掌到处乱砸,倒是把那根金刚柱打的处处掌印,除此之外,刘芳华若偶尔定下心来,便演练著“幻灵大法”的功夫,毕竟现在这才是自己最独到的能力,如果能凭借着现在的内息,结合出独特的施用方式,也许更有威力,何况自己这么频繁的施用,那四个尊者该不敢另起贰心吧?
经过了这些日子,慢慢的多少也有点心得,可是对一个练武的人来说,每当修练略有所成,自然而然的会死自己看过的功夫比较,刘芳华想到白浪那惊天动地的一掌,就感觉自己无论什么功夫在那一掌面前似乎都失去了效用。
当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刘芳华又郁闷下来,虽说徐定疆要白浪许下了那个莫名其妙的诺言,但若当真在战场上相见,还是希望自己能凭着实力让他束手,然后再……刘芳华思绪打了个结,自己当真能亲手杀了他吗?莫非徐定疆早知此事,这才迫他下了那个誓言?
无论如何,总要想办法提高自己的能力,否则空有这么无边无际的内劲,用不出来又有什么好处?
突然间,刘芳华的思感被另一件事引了过去,有两个尊者虽然还在南方远处,另两个的距离却开始变化,似乎又从南方不断的向都城接近,虽说还颇有一段距离,也说不定是父皇授意下的行动,但总得提醒父皇一声吧?偏偏又把自己锁住,刘芳华愤愤的一拉锁链,只听哗啦拉一声大响,锁链纵然四处乱甩,依然是牢牢的锁着自己。
刘芳华见无法可想,她凝气传声,向着地牢上方大声呼唤:“快来人!”
隔不多久,一个随侍跌跌撞撞的赶了下来,却是刚刚被刘芳华陡然在身边炸起的声音吓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