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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天前就来了。”陈东立望着赵才,摇头说:“实在不好意思,没想到定疆功力如此之高,我没能帮上忙。”
赵才见眼前两人忽怒忽笑、忽吵忽闹,他还没完全恢复神智,这时忽然发现陈东立望着自己说话,愣了愣,结结巴巴的说:“这……这……”
“东立。”徐定疆忽然说:“你先歇息一下,我与他们还有话要说。”
陈东立与赵才等人相处数日,早知道他们与徐定疆的关系不大正常,闻声点点头,向后退了两步,站到一旁静观其变。
“赵才。”徐定疆微微一笑说:“集合部队。”
“是……”赵才自然而然的应声,应声完才暗骂自己没用;不过他还是向着依然东倒西歪的众人走去,却不知以现在这种情形,应该如何集结?
暮色渐浓、海风袭袭,浩大的东极河上,白浪、白玫、白灵、白敏四人正载浮载沉的顺着水流移动。他们必须潜游到东极河口,那里会经过东极城对外的一个港口,那也正是蛇人大破东极城时潜入的地方。
大军扎营之处既然与东极城遥遥相望,沿河下行自然地无须多久,四人沿着河岸的杂草潜游,港口那边蛇族的布置如何现在没人知道,更不知道四人这么闯去,会不会就此命丧黄泉。
到了港口外缘,四人倒没见到蛇人的踪影,只见四面一片寂然,整个港口都是杂乱与散落的船只,腐烂的渔物臭味由港口中阵阵传出,四人同时停了下来,谁也不愿意先一步潜入这恶心的臭水中。
白浪望着那片污水还没说话,白玫一面轻轻踢水,一面拉了拉白浪说:“浪大哥,我们真要从这里进去吗?”
白浪也不想,但四面望去,除了港口之外,根本没有可以偷入城内的地方,怔了片刻,只好点点头说:“没办法,走吧。”说完深吸一口气,闭住气往前游。
白玫、白灵、白敏三小互视一眼,只好憋起气、愁眉苦脸地跟着白浪身后游去。
好不容易游过了这段满是恶心臭味的港湾,四人游到岸边,一个比一个快的探头出海,但却又不敢吸气,因为四人都知道,在这里吸气一定不大好受。
白浪回头见三人的脸都有些泛红,知道三人功力不足,已经都有些受不了了,他再仔细看看,眼见四面没蛇人的踪迹,白浪不再多作考虑,一个翻身上了岸边,沿着阶梯往上移。
刚探上港口的泊岸区,白浪见四面毫无人迹,也没有蛇人的踪影,心里不禁有些怀疑。
蛇人再大意,这种地方也不该没放岗哨,白浪听得身后白玫等三人接近的声音,回过头传音说:“大家小心。”
三人虽然也能传音,不过这种方式较耗真力,这里可是步步生险的地方,三人只点了点头,依然不发一声。
白浪又观察了片刻,依然不得要领,心知若是自己没猜错,这里定然有敌,只不过自己没发现而已,若因没发现而贸然探出头去,被敌人一发现,岂不是白跑这一趟?
白浪想了想,不禁暗叹这次白垒不在,不然以他的经验来说,必然有更好的办法。
白玫、白灵、白敏更没经验,他们见白浪停在那里,三人谁也不敢说话,只好闷着等白浪有反应。
白浪怔了片刻,忽然想起刘芳华,她的耳力奇佳,却不知如何练出来的,若是这时候她在,说不定能听出有没有隐匿的蛇人。想到这里,白浪自然而然的运起功力到双耳,倾听起四面的声响。
这么一来,白浪果然发现自己耳朵似乎能听到更远一点的声音,城里也似乎隐隐传出喧闹声,白浪心神集中过去,发觉喧闹声更形明显,似乎自己心神集中在何处,那里的声音就格外明显。
白浪以前从没有这种经验,他微微一愣,将心神逐渐拉近,挨次四面逐渐的扫过,忽然间,白浪察觉到西面一个泥墩后,似乎有着若有若无的呼息声,白浪一惊,整个心神灌注过去,果然呼息声逐渐增大,听得出来那里有人藏匿,只是从对方的声息听来,这到底是一般人族还是蛇人,白浪一时可无法断定。
此时,白浪耳中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浪大哥!”
白浪浑身一震,讶然回头,这才发现原来是白玫传音叫自己,他连忙将功力从双耳散去,皱眉传音说:“怎么?”
白玫好好的传音,没想到却让白浪吓了一跳,她莫名其妙地望了白浪一眼,这才传音说:“浪大哥,有没有敌踪?”
白浪点点头,传音向三人说:“西面泥墩之后有敌,你们稍等一下。”跟着又将内息运起,细细的倾听各个隐蔽的角落,看还有没有藏身附近的敌人。
又过了片刻,白浪终于确定只有西面泥墩之后有敌,他大起胆来抬头看了看,发觉那个位置十分不错,若是自己不知道,只要从港口上岸,不进城则矣,若要进城,隐在泥墩后的人一定能适时发现。
白浪心里冷笑一下,向后比了一个手势,示意三人稍候,他才悄悄地移上泊岸区,向着泥墩接近。
欺到泥墩之后,白浪慢慢提起功力,这次一定要下辣手,不然惊动了城内的敌人,这趟路可是白跑了,运足了功力的白浪缓缓绕过泥墩,猛然间速度加快,转过泥墩一爪抓下。
“大家注意──”徐定疆望着终于集结整队、有气无力的众人,面带微笑的说:“这五天,你们虽然有外力帮助,总也算是进步神速,不过很可惜的,终于还是没能获胜。”
听到了这话,赵才等人更是黯然,没想到用功了几天,居然合五十人之力,依然打不过徐定疆一人,他到底是什么怪物?还会发红?
徐定疆见众人意志更为颓丧,他轻轻一笑说:“不过柑信你们应该已有感觉,若是你们的功力再高一些,今日之战,恐怕还不知鹿死谁手。”
废话!赵才心里暗骂,若是咱们功夫再高一些,还不把你这家伙打在地上爬?只不过看来这苦日子还没过去,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解脱?
“虽然如此……”徐定疆目光扫视过去,微笑说:“疾风骑队,从今天开始解散!”
啥?所有人心里同时一愣,连归勇、陈东立都大吃一惊,每个人都像在看疯子一样的望着徐定疆。此人想必神经有问题,被人叫了一个多月的徐疯子也不枉了。
在这静默的片刻,首先打破沉寂的居然是钟名古,只听他有些结巴的说:“徐疯……小王爷……安国使,你说什么?”敢情他还不大相信。
“我说疾风骑队就此解散。”徐定疆正色说:“从今天开始,你们全部都自由了,可以各自回到家中,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是为非作歹,只要我没瞧见,我也不会管你们。”
“这……”赵才忍不住说:“启禀……启禀安国使,我们这就可以走了?”八成徐定疆是说好玩的。
“没错,不过……”徐定疆故意拖了个几秒钟,等众人心都吊到喉咙的时候,他才一笑说:“不过我还会再徵召新的疾风骑队,这次我要徵求一千人,论功夫、论阵法熟练,你们自然是极好的将领人选。”
那为什么会放众人一马?这下连杜给都迷糊了,他迟疑地说:“这……安国使,属下可不懂了。”
“很简单。”徐定疆一笑说:“因为你们不是自愿的。”
众人面面相觑,徐定疆这话说的没错,不过这家伙真有这么好心?
徐定疆也不再解释,他深吸一口气,望着沉默的众人说:“我已出榜徵兵,为期十天,若是你们愿意随我,徐定疆无任欢迎。”话一说完,徐定疆一转头,领着归勇与陈东立,迅疾地向着南角城飞掠而去。
这是什么意思?赵才等人面面相觑,一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过了片刻,赵才蓦然将刀一摔,破口大骂:“去他的!什么玩意儿?”
“我操他奶奶的。”钟名古跟着嚷了起来:“把我们当成什么东西?”
“回家?”池路也愤愤的说:“玩了我们十来天,现在让我们回家?”
“其实也不错啊……”袁业家打圆场的说:“我们不是天天盼望回家?”
话是没错,不过不是这么个回法,杜给摇摇头苦笑说:“看来……我们都被小王爷摆了一道。”
“不想回去还不简单?”吴平冷冷说:“徐疯子出榜徵兵十天,想去的再去就是了。”
话一说完,霎时惹来数十道白眼,吴平却也毫不在乎。
“我才不去!”钟名古哼声说:“说不定他算准了我们会去,我们真的去岂不是中计了?”
没想到吴平还有话说:“说不定他算准了我们都不会去,没去才中计了。”
“吴平!”钟名古又毛躁起来:“你这家伙干什么老唱反调?”
“难道我说错了?”吴平冷笑说:“徐疯子只徵兵一千人,还怕不挤破头?哪差我们几个?”
这话说的可没错,南角王徐靖本受爱戴,南角城民爱屋及乌的自然对徐定疆也会另眼相看,何况徐定疆在刚回来的一、两个月中,自己也闯下了不差的名声,南角城中若说有人对徐定疆不满,八成就是在场的这些人了。
“好了。”赵才忽然有些没劲的感觉涌上,他捡起地上的长刀,摇摇头对众人说:“反正多多少少也算练了点功夫,这几天就当一场恶梦,我们回家去算了。”
“老子就是觉得不爽。”钟名古还不甘愿,忍不住说:“真的就这么算了?”
其实每个人都有种闷闷的感觉,不过就算如此却又如何?总不能把徐定疆揪来打一顿,眼看几位领头的都开始移动起步伐,五十几个人终于垂头丧气的返回南角城,各自回到久违的家中。
一路走来,已经是夜暮时分,随着自己的家──“天猛龙将府”越来越近,赵才本应该越来越兴奋,可是不知怎么,他始终高兴不起来,只一步一拖地慢慢走,竟有些不愿回去。
好不容易走到大门前,门前的侍卫远远见到赵才,立即向内通报了进去,一面往前迎接赵才说:“大公子,您回来了?”
赵才懒懒地点点头,没什么劲儿回话。
“龙将已经吩咐了,您一回来马上领您去见他。”侍卫接着说。
什么?赵才唬了一跳,老爸早就知道自己会回来?莫非徐定疆早有预谋?他加快两步,一面问侍卫说:“老爸怎么说的?”
侍卫见赵才面色忽变,吓了一跳说:“龙将没说什么。”
赵才知道问不出所以然来,心里更是忐忑不安,满脑子胡思乱想的向着屋内走入。
走到后厅,满面严肃的赵平南正大马金刀的坐在堂前,赵才一见连忙上前施礼,恭声说:“爹,孩儿回来了。”
赵平南沉着脸,目光瞪视着赵才,蓦然一掌挥过去,“啪”的一声传出时,赵平南同时大骂:“混帐!连小王爷都不要你,你还能做什么?”
赵才这一耳光挨的莫名其妙,他结结巴巴的说:“我……?”
“还我什么我?”赵才又是一掌挥过去,一面大骂:“小王爷重新徵兵,这件事全城轰传,你这小子把老子的脸都丢光了!”
这次赵才可学乖了,连忙向后一倾,险险闪过这一掌,一面叫:“我才不是被赶回来的,我……”
“他妈的!还敢躲?”赵平南怒上加怒,猛然跳了起来破口大骂:“你还不是被赶回来的?不然你为什么能回家?”
“这……”赵才连忙多退了两步,一面急急解释说:“徐疯子自己要重新徵人,关我什么事?”
“那还不是不要你们了?”赵平南火冒三丈,卷起袖子就向前走,一面骂:“‘疯子’也是你叫的?你这混帐活不耐烦了……”
“这个……”赵才情急生智,连忙改口说:“没有啦……小王爷只是放我们假。”
赵平南一愣,止步说:“你说什么?”
“呢……”赵才顿了顿,眼珠子急转了四、五圈,这才小心翼翼地说:“爹,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
“小王爷昨天就告诉我了,还说要我好好调教你……”赵平南心中疑念未除,紧跟着又问:“你别打岔,你刚刚说什么放假?”
赵才心里大骂徐定疆奸诈,口中却不得不说:“其实我们五十多人也差不多训练到一个阶段了,所以……这个……小王爷也许觉得人手不够……”
“原来如此。”赵平南松了一口气说:“所以先放你们几天假,然后再销假回去?”
赵才可不愿就这么承认了,他含糊的应了一声,也没怎么肯定。
“我倒是错怪你了……”赵平南搔搔脑袋,向着儿子歉意的笑了笑,忽然睁大双眼说:
“吸呀,十天后千人徵入疾风骑队,你马上就是管带了,这可是连跳两级,机会难得呢,当初你老子不知道捱了多久才升到管带,现在的年轻人可不比从前了,一个个……”
赵才本来还静静的听,但是赵才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