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玳音心里一动,稍稍放大音量说:“其实,我曾要求小王爷也收了你们……”
她这话说的其实也不算太大声,至少比玳香骂人的声音小多了,不过她这么一说,三个人的注意力立即集中了过来,玳音这才接着说:“可……小王爷说……说这样太荒淫了。”
玳姿的神色立即黯了下来,玳香却一咬牙,哼了一声说:“有什么……什么了不起?”
玳糖却睁大双眼,望望三人后才说:“音姐,什么是荒淫啊?”
这句话自然没人向玳糖解释,玳音接着又说:“不过那位老人家却建议小王爷如此……
因为……因为……”说到后来,玳音不只说不下去,连脸也忍不住渐渐的红了。
三人这下可就急了,百无禁忌的自然是玳糖,只见她连忙问说:“什么?因为什么?”
“其实我也不大清楚……”玳音有些忸怩的说:“反正好像……这次练完功,小王爷…
唔……我一个人服侍他不够。”说到后来,玳音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无声。
这时,玳姿与玳香的心都砰砰跳了起来,玳音也羞红着脸说不出话,玳糖似懂非懂,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这才奇怪的说:“本来就不够嘛,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以前就是四个人服侍小王爷的呀?那个老人家说的对。”一转眼又从“老头”变回“老人家”了。
“甜甜!”玳姿、玳音、玳香同时开口斥责,说完三人一怔,忍不住又同时笑了起来,前嫌尽释。三人轻笑了一阵,玳姿这才忍住笑说:“甜甜,你不懂就别乱说话。”
“喔……”玳糖不求甚解,耸耸肩问玳音说:“音姐,以前学的那些东西,小王爷喜不喜欢啊?”
忽然这么一问,玳音哪知道小丫头片子在问些什么?她回过头,微笑的说:“你说什么?”
“那些技巧啊?”玳糖眨眨眼低声说:“你们……一直说不准说的。”
玳音忽然会过意来,脸霎时又红了起来,不过她还没说话,玳香已经一个虎扑捉住玳糖,猛搔痒说:“你这个不要脸的心混蛋,你再问!你再问!”
“不要啊……救人啊……饶……饶了人家嘛……”玳糖连忙求饶,整个人扭到地上,翻来翻去的又逃不出玳香的魔爪,还好这附近没有别的随侍或侍卫居住,不然她那黏黏腻腻的声音足以令人想入非非。
两人正乱的不可开交的时候,玳姿忽然低下头说:“其实……我也想知道……”
这一下,玳香的魔爪不由得停了下来,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玳姿的身上,整个前厅中,只剩下玳糖娇喘的声音。
玳姿这会儿也雍容不起来了,她坐不住的站了起来,转过身背着大家片刻,这才回过头来,下定决心的说:“只要小王爷不讨厌我们,我……我也要主动争取。”
“对!”玳糖还没喘完气,忙着起哄说:“我早就这么说了……”
“姿姐……”玳香楞了楞,忽然一跺脚说:“我不跟你们瞎闹了!”转身又离开前厅。
“音儿。”玳姿不管玳香怎么说,坚定的目光望着玳音。
玳音见玳姿真的要问,也顾不得害羞,终于还是半喜半羞的将两人床闱间事托出,只听的玳姿与玳糖满脸通红,当然,躲在一旁偷听的玳香也好不到哪里去。过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出来参与讨论,大夥儿有志一同,商量该如何对付不解风情的小王爷。
这会儿赵才正苦练其父赵平南传授的“猛鲨掌”。
他这才知道这套掌功不好练,猛鲨掌与一般粗浅的掌法不同,着重的并不是招式,重点在于运劲送力的法门,赵才现在功力不足,往往需要运劲好半晌才能劈出一招,弄得他心烦气躁,直想停住不练,可是赵平南只要一有空,马上就飞奔回家,考较赵才的进度,弄得赵才又不敢不练,只好有一下没一下的应应景。
赵才又挥动了两下手脚,眼看自己浑身汗湿,就算父亲回来想来也交代的过去了,于是赵才拍拍屁股坐在演武场的一端,向着一旁侍立的随侍叫:“喂!怎么不弄杯茶来?”
这名随侍也是个相貌清纯的婢女,她听赵才呼唤,连忙小心翼翼的说:“少爷,老爷吩咐的透骨茶应该已经好了,小绿这就去拿……”
“我不要那个。”赵才挥了挥手,不耐的对名为小绿的婢女说:“拿凉茶来就好了。”
透骨茶对刚练完功的身体虽有助益,但也只有在高温的时候喝才有效,这时正当炎夏,喝透骨茶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事。
“小绿不敢。”小绿慌张的摇头说:“老爷吩咐了,少爷练功后决不能喝凉的……”
“你少啰唆!”赵才变了脸色,开口叱说:“要你拿什么就拿什么,怎么这么烦啊?”
“少爷……求你饶了小绿,老爷知道会打死我的。”小绿说到后来,干脆扑通一声跪下了,这个少爷一向脾气大,这件事自己又不能从命,却不知道会受到怎么样的处罚?
没想到赵才这会儿也没劲发脾气了,事实上,在峦圭殿磨了这一个多月,确实已经将他的脾气磨掉了一层,他只好摇摇头索然说:“算了、算了,那就拿来吧,不然你想渴死我啊?”
小绿这可真是喜出望外,她一蹦而起,抹干了眼角的泪水,一面奔一面说:“少爷等等,小绿这就拿来!”
赵才见到小绿一脸惊喜,不禁有些意外,他从来没见过随侍有这样的表情,这时忽然见到,心里一楞,彷佛想到了什么,又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转眼间,小绿端着一大杯还冒着轻烟的茶,娉婷的走到赵才的身边,随即躬身说:“少爷,喝茶。”
“嗯。”赵才皱着眉拿起那杯茶,一面瞄着偷望着自己的小绿,一面缓缓的喝下了那杯透骨茶,在小绿的注视下,不知不觉间,赵才心里冒起了一股奇怪的感受,彷佛这杯透骨茶格外的好喝,赵才这时也想不出原由,只点了点头说:“还不错。”
小绿难得听到赵才的赞美,一怔间差点将茶盘摔落,好不容易才稳下来,结巴的说:“多……多谢公子。”
“兔崽子!练的怎么样了?”赵平南的叫声忽然由前院传出,转眼间他雄壮的身影已经掠进了演武场。
赵才连忙将手中的茶盏交给小绿,一面施礼说:“爹。”一面心里暗自庆幸,若刚刚真的坚持要喝凉茶,现在不免挨揍。
赵平南眼睛扫到小绿的茶盏,鼻中闻的是透骨茶的药香,赵平南点点头说:“臭小子当真改性了。”
赵才可有些惭愧,他尴尬的笑了笑说:“爹,孩儿刚刚才练完。”
“我看看。”赵平南一扬首说:“全力一掌向我轰过来。”
赵才自然知道自己伤不了父亲,只怕功力不足闹出笑话,他点点头,沉气在丹田中一转,揉合片刻后,这才两掌一收向内蓄劲。
赵平南见了自然大皱眉头,他不待赵才运劲外送,猛的大吼一声说:“你今天到底练了几次?”
赵才大感不妙,结结巴巴的说:“八、九……差不多十次吧?”其实顶多六次,赵才多报了将近一倍。
“十次?”赵平南一个巴掌挥了过来,啪的一声,赵才的脸上又多了个红红的掌印,赵平南才大吼说:“我怎么跟你说的?你现在内力不足,所以开头较难,可是只要持续练下去,也一样能练通经脉,发掌而出。你一天练不到二十次,怎能在十天内练成?”
赵才自知理亏,只捂着红红的脸,一句话都不敢说,赵平南见状消了一半的气,他叹口气说:“傻儿子,作老子的会让你吃亏吗?你却不知道,若是你以现在的功力练成,虽然累了一些,至少可因此增加五成功力。”
有这种事?赵才傻眼了,他结结巴巴的说:“五成?这么多?”
“多个屁!”赵平南哼声说:“你这种功力多加个五成算什么?根本就不成气候,当个管带都有些勉强……你老子手下的管带可没这么弱的。”
这话一说,赵才又不敢吭声了,正搔搔脑袋无言以对的时候,赵平南沉声说:“以前知道你吃不了苦,老子也不敢传你这套功夫,只不过看这些日子你总算打下了一些基础,算是勉强可以修练,何况小王爷对你十分看中,咱们更是不能丢脸……这功夫前几天的关卡最难过,依你现在的功力是更难,可是也不是没有希望,若只断断续续的练,那是一定没用的,到最后也只是浪费时间。”
赵平南还有一句话没说,若是赵才真能练成,不只目前对功力有益,日后不断修练,功力的增进速度与现在又不相同──只不过赵平南作严父比较习惯,不大熟悉如何循循善诱。
“公子……啊,龙将。”一个随侍奔入演武场找赵才,见到赵平南连忙施礼。
“干什么?”赵平南哼了一声。
随侍回答说:“启禀龙将,有几位公子的朋友来访。”
“若来的是那些狐群狗党就叫他们滚。”赵平南破口大骂说:“就说你家公子要练功,没空见人。”
随侍可不知道哪些人算是狐群狗党,只好一一报名:“是杜给杜公子、吴平吴公子、钟名古钟公子……”
赵才一听就知道,八成吴平、杜给、钟名古、池路、袁业家五个人都来了,他眼见赵平南神色越来越是不耐,连忙插口说:“他们也是‘疾风骑队’的。”
“这样……”赵平南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说:“好吧,你们就在这里谈谈……可别聊太久,记得练功!”
“是。”赵才连忙作出一副孝顺儿子的模样,恭送父亲离开。
过不久,杜给等五人果然在随侍的引领下到了演武场,五人首先看到的不是别的,正是赵才脸上红红的掌印。
钟名古立即哈哈笑了起来,指着赵才的脸说:“看来你也不好过嘛。”
赵才这才蓦然惊觉,他捂住自己的脸,半骂的说:“你少管……咦,你们……”
原来赵才却发现五人也多半鼻青脸肿,虽然已经整束过,看来仍有些狼狈。
“大家都一样啦。”杜给苦笑说:“我老爸非要我再去应徵一次,这几天抓着我特训,要不是池路来找我,我还真的溜不出来。”
“他奶奶的,我是偷溜出来的。”池路眼一瞪,咋舌说:“快被逼疯了……”
“我还宁愿没解散,回家的日子更苦。”袁业家苦着脸说:“还是杜给脑袋灵,编了个要来向你报告的理由,不然我也出不来。”
“要不是刚好池路过来,我也编不出来。”杜给摇摇头说:“我们想的太简单了,赵才,你也一样吧?”
赵才吐吐舌头说:“我没敢说解散,只说放假。”
其他五人一起瞪大眼睛,钟名古更是一拍手大声说:“还有这方法?他妈的你又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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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地底奇遇
“还不是一样?”见众人同声责难,赵才瞪回去说:“你们看我轻松吗?”
这话也没错,连赵才在内,六人霎时沉默了下来,杜给过了片刻才轻笑一声说:“没想到被小王爷套住了,我们还是非回去不可……”
其余五人同时叹了一口气,专说泄气话的吴平这才摇头说:“我早就知道没这么简单,果然吧?”他回家倒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被众人拖了来。
大家也懒得理会吴平了,只见杜给接着说:“赵才,我们来是想与你商量,既然我们都非去不可,干脆把话传出去,叫当初一队的大夥儿都去。”
赵才一听觉得大有道理,连连点头说:“对,没理由只有我们倒楣。”
“不怕他们不肯。”钟名古哼声说:“我们各自负责自己那一队,原班人马重新集合,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啊……”赵才忽然一楞,这么一来自己岂不是没事做?他连忙问:“那我呢?”
池路呵呵大笑说:“你当然也有事。”其他四人也跟着露出了笑容。
“干什么?”赵才大起疑心,眼睛瞅着众人。
杜给顿了顿才忍笑说:“请你去向小王爷说一声,看能不能收回解散的命令,让我们回去。”
这也太丢脸了吧?赵才连连摇头说:“不行,到时候去应徵就是了,哪里需要向徐疯子低头?”
“这你就不懂了。”池路哈哈笑说:“既然非回去不可,当然要与那些新人有些不同,不然岂不是被比了下去,我们先去一步,到时候不但省了测试,说不定还有升官的机会。”
见池路说的这么头头是道,赵才倒是一楞,不过他旋即明白的哼了一声说:“你这老粗少卖弄了,杜给,是你教他说的吧?”
杜给眨眨眼笑说:“有一点点啦……”六人同时笑了起来,果然是好朋友,谁也骗不了谁。
众人正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