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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一下,六名管带立即飞掠下台,领着自己的部队分头往北前进,而徐定疆与陈东立再打了一声招呼,便慢步下台,骑着陈东立为他准备的龙马,轻轻策马向着峦圭殿前进。
这几日,徐定疆虽然为了招集士兵而繁忙,但他只要一有空,念头自然转到自己功夫的问题上。现在的自己,不只内力较之前进步许多,连体质、脏腑似乎都有了大幅的改变,按道理来说,这是功力有大幅进步、内息由后天转先天的现象;但内息的运作方式似乎变了个样,只要一运功,所有的内息立即顺着脊背的经脉往顶门直冲,不只无用,若是在屋中,八成还会冲坏屋顶。
现在徐定疆体内的内息运作,已经不再是体内缓缓的运行累积,而是由体外直接引入,这也是先天内息的特色。但一般来说,无论是何家何派的内功修练方式,天地能量大多由头顶或丹田两处引入,听说数百年前还有一些独特的心法,可以将能量由尾椎引入,但现在的自己,内息却是由浑身数千万个毛孔引入,再由所有外部经脉往内直涌,最后由顶门突出。
徐定疆一面缓驰,心中一面思索,无论先天或后天,内息由丹田涌出直至周身百脉本是正途,但现在他却是反其道而行,若自己的状况不是在先天状态下,本可试试内息逆运,但现在内息收入丹田后却又直冲顶门,逆运的结果,会是顺利恢复正常,还是两面阻塞走火入魔,徐定疆却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说起这次内息的怪异走向,这些日子徐定疆在与其母陈晶露研究下,也慢慢的想出了由来。八成是在以药物引入去除体内毒物的同时,却被埳山老人不慎的转换先天真气,两方同时运作下,真气固然转换成功,但内息的运作方式却产生了根本的改变。
现在唯一的机会便是真气逆运,但徐定疆一直不敢尝试,陈晶露也一直要求徐定疆等找到埳山老人之后再试行,问题是埳山老人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这件事只好一直拖着。
徐定疆思忖之间,小驰的龙马已经到了峦圭殿,徐定疆刚下马走入殿门,只见归勇恰好匆匆从庭园一角走过,徐定疆忙叫:“归大叔!”
“小王爷?”归勇回过头,面色有些尴尬的说:“回来了?”
“总算见到您了。”徐定疆摇头笑说:“归大叔,您躲了我两三天,这是干什么?”
归勇不擅于解释,微微低下头说:“小王爷……”
“算了、算了。”徐定疆哈哈笑说:“归大叔,您以为我要问埳山老人的事是不是?”
归勇一楞抬头,他确实以为徐定疆问的是这件事,事实上他这几天也并没躲着徐定疆,确实是马不停蹄的在城内外四面找寻,也没空来见徐定疆,不过徐定疆找自己有其他的事倒是意外,归勇诧异的望着徐定疆说:“小王爷找归勇何事?”
“归大叔。”徐定疆一正脸色,缓缓的说:“我要请您帮个忙。”
归勇有些意外,这个小夥子又有什么新花样了?他谨慎的说:“小王爷请说。”
“归大叔能否帮我接管部分的队伍?”徐定疆缓缓的说:“恢复以往‘天罗龙将’的身分?”
归勇一楞,目光直视着徐定疆,徐定疆接着说:“归大叔,当年您离开军伍的事情我并不清楚,但我实在需要您的帮助。”
归勇轻嘘了一口气,苦笑说:“小王爷,您不是有陈龙将了吗?”
“东立确实不错。”徐定疆沉声说:“但连他、连我在内,所有的队伍几乎全是未上过战场的生手,若没有个老经验的人带领,我实在不放心。”
这话不是没有道理,但归勇当初离开南角王麾下实在有独特的原因,现在自然不会因为徐定疆的一、两句话就改变心意。
归勇摇头说:“小王爷……”
“一年就好。”徐定疆打断归勇的话说:“等他们较熟练……或……赵才他们有足够的能力时……”
“这是不可能的。”归勇皱起了眉头说:“小王爷,身为龙将必须领命四野奔波,我做不到。”
徐定疆没想到答案会是这个,他曾想过,也许归勇的答案是厌倦杀人、也许是曾受不易痊愈的创伤,甚至是功力减退,但没想到归勇居然是为了不愿四面奔波?这未免有些匪夷所思,徐定疆一时还真的说不出话来。
“这样吧。”归勇沉吟片刻之后才说:“我就先去帮助陈龙将训练他们,但我不能重接龙将的职务。”
也只好先这样了,徐定疆干笑两声说:“呃……他们应该去了城北的泥塔丘。”
“我先过去了。”归勇点点头,转身向着殿外飘掠而去。
徐定疆转念又想起刚刚宫内传出的召集钟声,不知道又发生什么事?不过过了这么久,父亲徐靖一直没命人传唤自己,想来不是大事,自己还是先进去想想……
徐定疆迈步过了两进,刚到自己后院中的小院前,便看到玳糖正在自己门前守候,徐定疆脑海一阵纷乱,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小丫头又想做什么?
徐定疆自出定之后,在玳音等人的言行之间,已经明白了她们四人打什么主意。
这虽然艳福不浅,但却有些不合徐定疆的原则,虽说徐定疆也不是个不能变通的人,但现在徐定疆确实需要好好细查自己身体内的状态,这两天倒真是一直躲着她们。
一面摇头,徐定疆一面大步走近招呼说:“甜甜。”
“小王爷?”玳糖脸上的甜笑立即绽放,她快步向徐定疆奔来说:“您终于回来了?”
“我也没出去很久。”徐定疆好笑的说:“在等我吗?”
“对呀。”玳糖眨眨眼忽然说:“您不会又说要练功吧?”
这小丫头,居然先堵住自己的嘴?徐定疆睨着玳糖说:“你还没说什么事?”
“没有呀……”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房门前,玳糖将寝室的门推开,一面巧笑倩兮的说:“让甜甜服侍小王爷。”
徐定疆喉头暗咽了一口口水,心底直摇头,这两天玳音故意称病告假,故意让他们三个轮流服侍自己,这份温柔可不易抵挡,徐定疆一转念说:“我先去后院看看那些蛇人,出关之后还没去看过呢。”
“唉唷……”玳糖不依了,撒娇的说:“蛇人有什么好看的?”
“多了解他们一些,日后才能决定是不是能和他们和平相处。”徐定疆正色说。
“反正小王爷总是有理由。”玳糖嘟起小嘴说:“人家一个小时后就换班了,又服侍不了小王爷……”
徐定疆还没答话,一侧转出另一个俏丫头,正是体带异香的玳香,她见到徐定疆,脸上稍带嗔怒的瞪了徐定疆一眼,这才不甘不愿的施礼说:“小王爷。”
“香儿。”徐定疆尴尬的笑笑,这两天也不知道被玳香瞪几次了?
“小王爷又想甩掉我们了?”玳香望着地上的青石板,带着一丝委屈与嗔怒的低声说:
“真的只有音姐能服侍小王爷?”
玳糖的笑容也收了起来,扁着小嘴不敢说话。
徐定疆看了毕竟不好受,心一软说:“不然这样吧,你们陪我一起看蛇人,好不好?”
“蛇人有什么好看的?”玳香的反应与玳糖差不多,只不过口气大不相同。
“走吧。”徐定疆不多做解释,自己虽不愿与她们在房中接触,屋外总没什么关系吧?
玳糖、玳香两人也不过是念念,徐定疆真的愿意带他们去,她们当然是非跟不可,三人便一前两后缓缓向着后院前进。
蛇人居住的后院,前一阵子是五十六名疾风骑队居住的地方,现在那些床铺自然已经搬开,只有一个个大铁笼竖立在那儿。当时被关入的蛇人一共十一位,在徐定疆的严令下,他们日子倒是过的不错,原先有些受伤的蛇人,经过十日左右的修养,也差不多复原了。
一面走,玳糖一面开心的问:“小王爷,您留着蛇人干什么啊?”
“本来是要给新队伍训练用的。”徐定疆微笑说:“不过现在恐怕不大够用。”
“既然没用了就别留着。”玳香皱着眉说:“每天听他们悉悉窣窣的刺耳叫声,怪恐怖的。”
“对呀。”玳糖一脸恐惧的跟着说:“人家晚上都不敢到这边来。”
徐定疆笑笑没答话,若这样就觉得恐怖,上战场的人该怎么办?
“上次那些蛇人不是莫名其妙的挣脱了吗?”过了片刻玳香忽然又开口说:“会不会又来一次?”
“不会吧?”徐定疆哈哈笑说:“那八成是芳华开我的玩笑,他们若是能逃,何必等到这时候?”
这话说的也对,徐定疆的峦圭殿守卫并不严密,蛇人若是能逃,应该早就尝试了。
玳糖点头如捣蒜的说:“对,这样甜甜可放心了。”
玳香可不大同意:“说不定他们需要十天才能弄开,从东极城来到这里不也是差不多十天?”
徐定疆一怔止步,这话倒也不是没道理,现在殿中可没有高手,自己却是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会不会恰好倒楣?
这时众人已经接近了后院,玳糖、玳香两人见徐定疆忽然停下脚步,两人自然而然的跟着停下,玳糖诧异的问:“香姐说的是真的吗?”
该没这么倒楣吧?徐定疆心中思虑未定,沉吟说:“我们先回去吧……”
蓦然砰的一声,后院关着蛇人的房舍大门轰然倒地,蛇人一个个窜出来,正四面张望着逃生的去路,领先的蛇人目光一转看到徐定疆,两方都是一惊,一时都不敢妄动。
徐定疆的身体状况不用说了,但蛇人却还记得十天前徐定疆大显神威,将他们一个个击入牢笼的往事,没想到这次脱困,一出门就遇到这家伙,这可真是倒楣透顶了。
没片刻,十一名蛇人已经全数冲出,呆楞着的玳香与玳糖两人这时才回过神来,两人同时想起现在三人都无自保的能力。
玳糖惊声尖叫的同时,玳香扯直了喉咙直喊:“快来人啊,蛇人要逃了!”
徐定疆却是动也不动,他心念电转之下,已经知道蛇人还怕着自己,若是转身逃跑,这下可是死无葬身之地。可是他镇静没用,玳香心急之下,一叫完就拦在徐定疆身前,向着惊呼的玳糖大叫:“还不快带小王爷走?”
玳糖一楞,立即闭口拉着徐定疆走,徐定疆心中发急,这时怎么能走?但这时的他,连粗练武技的玳糖也不及,只见他一个马步不稳,立即被牵动了身子。
蛇人一见之下哪里还有迟疑?两名蛇人狂嘶一声,向着玳香便冲,另有三名长尾急弹,越过玳香向着徐定疆、玳糖两人扑去。
“你们让开!”徐定疆这时只剩一招,他猛然急运功力,四面能量立即急速由周身毛孔涌入,迅速汇成一股劲流向着天顶突出,徐定疆低头向准了一名急扑而来的蛇人,只见气劲汹涌冲去,那名蛇人猝不及防,毫无抗力的被轰出七、八公尺,吐血倒地。
玳香想起徐定疆还有这门功夫,她心里才一喜,却见两名蛇人恶狠狠的扑来,她可没打过架,自然而然的往后急退,一面胡乱的招架。
徐定疆又转头轰向另一名蛇人,眼看又是一个蛇人被轰走,徐定疆自然向着另一人转去。这最后一名蛇人终于发现了怪异之处,他急急闪过徐定疆脑门的方向,总算是避过了这一击,却又有些不敢前进了。
但这时徐定疆却发现前方玳香陷入危境,徐定疆心中发急,他虽有一身功力,却又移动缓慢,而脑门直轰的气劲却又不能绕过玳香,徐定疆心里一沉的同时,一名蛇人猛然一挥爪扫过玳香腰间,玳香整个人被蛇人扫飞,惨叫一声飞到左面的树丛之中,也不知是死是活。
玳香一飞,玳糖可是再也笑不出来,她急急忙忙的放了徐定疆就往左奔,而几名蛇人见徐定疆居然护不住玳香,无不知事情有异,看来只要闪过这个人族的脑袋方向就好了。
霎时间,所有的蛇人全向前直涌,向着两人扑来。
徐定疆心里大乱,眼看余下的七名蛇人正向着自己急扑,另外又有两名蛇人扑向玳糖,自己脑袋再怎么会转也应付不了这么多人,更别提保护玳糖了。没有抉择之下,也不管会不会走火入魔,他深吸一口气,硬生生的迫使丹田内息外送,在短短的一刹那间,徐定疆内息往外直突,涌向全身经脉。
蓦然间,徐定疆全身泛出一丝丝如云似雾的浓浓红光,徐定疆双腿一弹,整个人化成一道红色的云带,曲折却又快速的闪到了玳糖与两名蛇人之间。
这下不只蛇人,连玳糖都唬了一跳,小王爷这是什么功夫?怎么会飘来绕去?蛇人更是没见识过,几个蛇人一时间不敢动手,围成一团怔怔的望着裹在云雾中的徐定疆,不知应如何是好?
其实刚刚倒不是徐定疆故弄玄虚,他全身内息逆向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