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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起了耳朵,仔细倾听屋内的声音。
过了片刻,白垒隐隐听见二楼传来三人的对话声,总起来似乎隔了两、三层木板墙。白垒心里有数,这么近的距离反而不会有哨兵,只要能不被察觉,自然能顺利的接近到足以听清楚的地方。
白垒也不纵跃,只提气轻身,轻轻的攀上窗棂,随即整个身子伸长,手攀屋梁轻巧的翻上去,停留片刻,见四面毫无异状,将手上仰,轻扶着顶上的木板,暗暗以内力测度固定木板的方式。
很快的,白垒就知道这木板只是以普通的铁钉固定,白垒手伸到铁钉固定处,以极慢的速度集中内力挤压铁钉,让木板脱离顶上的横棍,这才能无声无息的上得二楼。
过了约莫十分钟,白垒顺利的溜上二楼,也将木板恢复成原来的模样,这时,白垒距离唐赣等人只隔着薄薄一层木板墙,白垒先小心地隐于暗处,随即浑身静止下来,许久许久,才轻轻的吸入一丝丝气息。
白垒听的清楚,房中这时果然是刘礼、唐赣、关胜男三人,三人似乎为了某事已经争论了一阵子,只听唐赣正苦口婆心的说:“卫国使,此事万万不可!”
“正是。”关胜男也焦急的说:“此事若传出,皇储必定有备。”关胜男虽身为女子,遇到事情时似乎比她老公还有魄力。
“你们在胡说什么?”刘礼生气的说:“有什么阴谋不能让大哥知道?”
“我们明白说吧。”关胜男站起身来,凝视着刘礼说:“刘然虽然个性温文,但心念多变、毫无决断力,左、右督国王本与习回河城及卫国使不睦,若任刘然登基,日后我们大祸不远。”这时她也不称刘然为皇储了。
刘礼目光横过去,声音略显严厉的说:“关龙将,你可否想过这样说的后果?”
“现在不说日后也来不及了,”关胜男毫不怯儒,目光直视着刘礼说:“卫国使,胜男是为了大家想,就算不谈我们与左、右督国王的恩怨,这样性格的人当上帝皇,对人族岂有好处?”
“你越说越过份了!”刘礼霍然站起,转过身说:“大哥便算是耳根子软了些,但一直十分相信我……何况左、右督国王与我们不睦也是二十余年前的事情了,现在事过境迁,他们也未必记恨。”
“卫国使该是明白人。”关胜男冷笑一声说:“看看这封天鹰急报,皇上十三月八日驾崩,转眼已经过了六日,若左、右督国王对我们没有疑念,这个消息岂会今日才到?”
天定皇死了?白垒心中一震,这可是超级大消息,白垒虽然镇定,也不禁冒出了一头冷汗。
“胜男说的对。”安静许久的唐赣也附和的说:“六日前恰好是刘然出困的日子,我们将讯息传到都城,都城才肯传来此信,他们一定以为这封信是刘然收的,没想到会落在我们的手上。”
关胜男继续说:“这正是天佑吾皇,皇上,刘然一除,天下除您之外,谁能当此重任?
又有谁有资格?”关胜男干脆直接称刘礼为皇了。
“皇上……”唐赣也嘿嘿笑说:“现在刘然懵然不知,我们只要不与蛇人硬碰,尽量逼迫蛇人逃脱,蛇人现存至少五千人,东极旧部必定大败,就算刘然运气好……到时只要我们在港口一堵,他们必死无疑,若皇上不忍心,我们也能先捉住他……”
“你胡说什么?”关胜男打断自己老公的话,生气的说:“是谁教你斩草不除根的?不只刘然,连刘芳华、白浪、倪惕,所有东极旧部都必须杀的干干净净!”关胜男顿了顿接着说:“到时只要一面传讯都城说刘然重伤需我等护送,一面传讯习回河城十万大军南援,等他们发现时大势已去,皇上自然能顺利登基,就算走漏了风声,他们唯一的选择便是扶持刘然的大儿子刘縯,那小子胎毛未退,岂能与我等相抗?”
“你们忘了都城的两万多名援军吗?”刘礼冷冷的说。
“皇上放心。”唐赣不在乎刚被老婆骂,越显得意的说:“都城龙将中也有我们的人,到时一定有办法支开他们。”
白垒这时不只额上冒汗,他整个上身都湿透了。这么一来,白家精锐岂不也被他们一网打尽?怎么会这么倒霉?刚展开复国大业就遇到这档子事?
刘礼似是十分难以决断,他沉吟片刻之后,这才说:“你们让我想一想……”
“皇上……”关胜男还要说。
“住口!”刘礼忽然发怒,唬的关胜男一楞住口,刘礼深吸一口气,恢复平静的说:“我还没决定之前,不准再这么称呼我。”
“卫国使息怒。”唐赣见风转舵的说:“您没有时间思索了,若再拖几个小时没传讯出海,刘然等人必定心起疑念,我们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我们应先让他们知道都城已传来回音,只隐瞒住先皇驾崩的事情,不然刘然一知,必定立即回航,我们难操必胜之算。”
这么一来就无法转圜了,但若要作此决定,确实不能再拖。其实三日前破城时,三人便针对此事迅速的讨论了片刻,刘礼也暗暗思索过这个问题,但当时只限于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现在证据就在眼前,都城确实不放心自己,若是委曲求全,日后日子难过。可是大哥对自己一向十分信任,他日后会不会真的对付自己呢?若是不会,自己这么一来,岂不是落了个千古骂名?比起来如何支走都城将领等人反倒是小事一件。
刘礼沉默的时候,唐赣夫妻自然十分紧张,不知刘礼会怎么决定?他可是这场叛变的要角,他若是不玩,谁也没的玩,习回河城十余年的准备尽付东流,更别提习回河王会有多失望了。
除两人外,白垒也是紧张的冒汗,这件事情牵连重大,若是刘礼同意了,自己该怎么办?弄船混出海通知吗?可是当时刘然为了避免殃及池鱼,已经下令所有渔船暂时不准出海,日常食粮暂时由军伍供应,现在想混也混不出去,那该怎么办?总不能游过去吧?
焦急的等待、寂静的煎熬下,白垒的汗逐渐影响了眼睛的视线,白垒缓缓的轻抹开眼眉上的汗水,再缓缓的将手放下,就在这时,白垒指端的汗水凝聚成滴,蓦然脱离指端落下,“答”的一声,落在地面汗水造成的一小滩水泽中。
在这一刹那,白垒的神经紧绷起来,不管刘礼发现了没有,白垒立即往一旁缓缓移动。
蓦然间,一支长剑连破过数道木墙,不但穿过白垒身侧,还迅疾的直往屋外飞,这时,被开木板的爆响才传到了白垒的耳中。
白垒心知已被发觉,他不敢再有迟疑,马上一个弹身双爪破开屋侧,在木板碎裂声中整个人向着下方摔落,同一瞬间,白垒感到身后的房子似乎被拆了开来,有股极大的力道,向准着自己直射。除了刘礼还有谁有这种能力?白垒无从选择的硬顶一击,整个人被轰入另一户屋顶中。
刘礼等三人这时已经破屋而出,隐约见到一个没见过的青年被轰入隔壁破屋中,刘礼立即往前追,唐赣夫妇则一分左右,呼唤着自己的部属围困此屋。
刘礼扑入杂乱的屋瓦中,只见四面一片杂乱,却没见到任何人的踪影,刘礼心急如焚,双掌猛然一挥,所有碎瓦向着两面激飞,霎时清出了一大片空地,只见地板正中央破了一个大洞,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刘礼毫不迟疑,顺着大洞跃下,却见又是另一个大洞往下,刘礼也不停留,气息一激,已经转向穿入另一个洞,刚扑入此处,一股恶臭迎面袭来,却是不知多久没人清理的方便之所。
刘礼一看,硬生生的顿了下来,没想到此人在一瞬间居然决定了逃脱之所,并不惧脏污的逃入排便水道中?大哥身边有这种人才?
刘礼怔忡的时候,四面安排好官兵的唐赣夫妻也到了刘礼身旁,眼见厕所坑变成了一个足以容身的大洞,恶臭正毫不客气的向着三人鼻孔直钻,两人都都傻了眼,不知如何是好的望着刘礼。
沉默了好片刻,刘礼终于沉声说:“派兵严守港口,不准任何船只出海!三面放火焚烧西鸣坊,尽快逼蛇人出海!唐龙将……应付大哥的急报就交给你负责了。”
“是!”两人同时定下心来,逼到最后,刘礼终于作了决定,倒是多亏了这个窥探的小子;但也不能让他逃走,尤其是东南沿海一面更是要全力搜寻。
唐赣夫妻两人立即奔出屋外,向着官兵一连串的发令,不过他们的心里倒不怎么慌张。
刘然的舰队现在躲的可远了,在茫茫大海中,除了受过搜寻训练的天鹰,绝对没人有办法找出刘然的东极舰队通风报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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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天鹰传讯
身负重伤的白垒,跄踉的在地底水道奔走,他一面奔一面焦急的思考,这时该怎么办?
最快的方法自然是想办法告知何威凡、易岚、陈扬三人中的其中一人,可是刚刚听他们的对话,这三人中似乎也有他们的人,却不知是一个还是两个?若是自己选错了对象,岂不是一头撞入陷阱中?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白垒又奔过了十来个岔道,确信身后不再有敌人追来,这才停下脚步,软软的坐到地面,服下药喘气。休息片刻,恢复了一点体力后,白垒咬牙站起,点起磺石棍,在闪烁的光影下寻觅着向上的孔道。
白垒这时才发觉,四面的孔道上方似乎部堆积了许多焦黑的残木废瓦,似乎上方曾经经过一次猛烈的烧灼,白垒心中灵光一闪,这地方莫非是……蓦然身后传来一声娇呼:“垒哥?”
白垒霍然转身,只见一个俏生生的身影娉婷的站在自己身后数公尺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正闪动着泪光。
白垒高兴的叫出声来:“小灵?”踏前两步又感到身上的创痛,白垒不禁皱起了眉头。
此女正是白灵,她见白垒身负重创,连忙往前扶着白垒,一面焦急的说:“垒哥,您怎么了?浪大哥他们逃出去了吗?”扶好白垒,却忍不住皱了皱眉,白垒身上怎么这么臭?莫非刚从粪坑中跑出来?
“他们逃出去了。”白垒点点头说:“东极城也已经攻破。”
“那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白灵诧异的问。
白垒正要回答,却见白灵身后无声无息的又出现一个身材不高,须眉全无的秃顶老者,白垒立即恭声说:“见过前辈。”
白灵这才想起没帮两人介绍,她连忙说:“垒哥,这位是橹爷爷。”
“橹爷爷。”白垒乖乖的叫了一声。
“你下来做什么?”橹老人似乎不大好伺候,他脸色不豫的说:“我不是告诉那个叫白浪的小子,说只留她三个月?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得吗?”
“橹爷爷误会了。”白垒连忙解释说:“我是逃下地道,误打误撞跑来这里的……”一面将经过略述了一下,话语之间,自然流露出了担心与焦急的神态。
知道白氏一族可能会被一网打尽,霎时间,橹老人与白灵的神色都沉重起来。白垒尝试着说:“橹爷爷,您功力盖世,可有办法……”
“有什么办法?”橹老人哼了一声说:“大海茫茫,老夫可没办法找出那群船。”
“怎么办……”白灵急了起来,豆大的泪珠一滴滴滚落,望望白垒、望望橹老人,忽然说:“垒哥,我跟你去……我们先出海找,若是真找不到,到时候想办法跟着蛇人,总能在打起来的时候遇上。”
这倒也是个办法,白垒多了一些信心,点头说:“就这么办。”
“胡说八道!”橹老人忽然破口大骂:“三个月还没到、功夫还没练完,你想跑到哪里去?”
白灵急急的说:“橹爷爷,若是他们出事了,小灵也不想活了。”
“不用这么麻烦。”橹老人瞪眼说:“你留在这里练功,我和这小子出去一趟。”
“橹爷爷?”白灵似乎是吃了一惊,怔忡了片刻才说:“您愿意离开地道了?”
橹老人没好气的说:“只是上去地面逛逛,马上就下来。”
那有什么用?白灵又急了起来,只见橹老人板起了脸说:“我只要跟这小子去一趟天鹰站,问题不都解决了?”
果然是好计,白垒与白灵大喜过望,只要抢来天鹰,几个急报送往东极旧部,他们自然知道该如何趋吉避凶,问题自然解决。
白垒立即说:“橹爷爷,我们这就走!”
橹老人睨着白灵,半开玩笑的骂:“灵丫头,放心了吧?”
“谢谢橹爷爷,小灵一定努力练功。”白灵可是死心塌地。
“好啦。”橹老人从怀中取出一条布巾,向着白垒招招手说:“小子上来。”
上哪里?白垒一楞,只见橹老人瞪眼骂:“你小子难道还跑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