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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男人的合格妻子。你若是不喜欢,我不再这样就是了。”
依郁轻笑道“无妨。以后何去何从,再说吧。倘若因此招惹的麻烦实在烦不胜烦,那便改头换面再新生一次好了。”
红魅思索着道“如果要离开这里,以后我们不若开间书店吧,既不会无聊,该也能避免躲都躲不过的找上门麻烦,又能天天服侍伴随于你左右,繁杂琐碎之事,大可交给千雪负责。”
依郁点头称赞着道“好想法。”
见主意得到应允,红魅甚是欣喜,沉默片刻后又道“这泣地,怎会突然跑来这里?按时间推算,若非他本就在这周遭,断然是不会听说我们名号,为增强实力而来。凭他的实力,即使要找,也不会到破坏王领地来找。比起外面潜修者而言,这里的高手上得台面又能有多少。”
依郁笑道“当然不会是来这里找对手,他来这里一定有其它目的。放逐者中武功卓绝的人物中,许多被杀神和银圣神招揽座下,许多则在真神城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即使是笑天剑,也招收了大量徒弟,广泛建立起特殊威信。只有泣地剑,长年独来独往。
说他是个一心追求力量的人,却是不像的。以他目前的武功修为,与其靠杀戮增强内力,不如凭借超层次精神意识专心潜修。这其中效率差异,他不可能不懂。我倒是觉得,他更像个嗜杀之人,动手之际眼中释放的兴奋之色,明显便是那种为屠戮本身兴奋的人。
联系他的声名,可知这些年来他之所以杀人无数,早非是为修炼之故。虽如此,却又偏在追求杀戮快感中同时克制自身,至今虽有凶名,却未落入万人唾骂,无人不欲除之后快的田地,可见其智慧;面对一个无名之辈,全无轻视之心,可见其自知。
观其行,嗜杀,嗜酒,嗜色。这样一个人,除非已至空无心境,所言所行均属故意而为,否则,不该会如此多年来一直选择独来独往的生活方式。除非他有特殊的目的,如我们般,不愿惹起某些层次的人份外的关注,而不得不避免建立形成势力。”
第二十六章 在乎的全部 第八节 旧仇(中)
红魅沉吟着道“可惜毕竟我们所掌握的信息有限,否则必定能推断出个大概。恩?我有个想法,但却没有太大根据。”
“哦?”
面对依郁的惊疑,红魅展颜一笑道“需要如此避免被察觉注意的势力,绝不会是难上台面的组织势力,必然该是真神程度的个人和组织根本难以对抗的强大且绝对性的力量。”
依郁闻言微笑道“真神个有其别人所不知悉的故事和经历,莫非你竟能推断出泣地所针对的目标?”
红魅轻笑道“你不喜欢笨女人,那我只得尽量聪明些,就算没有把握也该猜上一猜。尸王自然可排除在外,以泣地成名时间来算,影郁他们自然也不算在内。银璃已死,正义,破邪两刀已折。你亦退隐多年,那么符合的对象已经不多。”
“仍旧不算少。”
“还是可排的,从时间上算,杀神的可能性也极低。倘若是战神,那么泣地不该至今保持这般姿态,放逐者群体是根本无法接近和融入战神大陆勇者堆里的。”
依郁诧异道“这么算下来,莫非竟是银迷?”
红魅缓缓摇头着道“不。银迷时间上虽勉强谈得上,单以银迷的过往许多年间一直长处战神殿内罕有外出的情况来看,可能性也不比杀神高到哪里去。”
依郁做不解状,反问道“既然真神们全都不是,莫非还有第六个隐藏而不为人知的真神?”
红魅笑道“真神之外,还有王。众王之中,只有一个是特例,那便是破坏王。”
“破坏王?”
“是的,就是他。从时间上算,合理。从泣地的动向看,也符合条件。显然泣地曾经来过这里,更久之前恐怕也来过。这种地方,他本不该来,更不该每过些时候就来一趟。但如果他的目标是破坏王,一切就合理了。破坏王岂是易与之辈,虽非真神,但所掌握的势力也如同真神领地般,拥有绝对性的,不可动摇的权威。
欲消灭本身实力强横平日却又从不显露本事的破坏王,力敌绝愚蠢,寻常算计,不说破坏王智慧过人,以寻常势力去算计针对一个王,本身就有诸多先天缺陷和难以成功的阻碍。
基本上,是不可能成功的。凭个人之力,想毁灭或动摇破坏王的一切,几无可能,除非强横如疯神白云那般。但疯神白云却只有一个,泣地自非这等人物。那么就需要一个团体,潜伏于破坏王领地,如同无数其它组织一般扎根生存,无疑是最好且最有可能成功的办法。”
“这么说来,确实很有道理。”依郁点头同意着道,红魅轻笑道“泣地每次来此,该是为了跟这个潜伏隐藏的团体维持某些必要的联系,或是参与某些特殊的行动。
搜索数年前泣地曾到来的那段时日,破坏王领地发生过的状况,该能搜寻到潜伏团体的蛛丝马迹。只是,我很奇怪,有什么人恨破坏王竟能恨到这般地步?耗费这么多时间和精力,锲而不舍的试图算计。”
面对红魅的疑问,依郁微笑道“有,当然有。方才我说了,泣地的眼神,必然是个嗜好杀戮的人。拥有那种眼神的放逐者,我尚未曾见过多少。但是过去在战神大陆时,却曾见过许多。当然,不曾见过泣地,但他的声音让我觉得似曾听闻。
你该知道,放逐者存在疯狂杀戮的时日,并不算太长,如此嗜好杀戮,且能维持这般清醒理智具备自制力的人,本就罕见。放逐者的历史和情绪等决定,实在不该有太多这样的人存在,倘若是战神大陆,这样的人反倒会多些。
破坏王的敌人不少,恨他的人也不少,但恨他至入骨的人,可以说只有一个,七罪。”
……
翻过黄沙区接壤冰封大陆的冰峰,尸王和幽幽均无气喘现象,这点辛苦对两人而言,算不得什么。尸王眺望毁灭神大陆方向半响,轻笑道“距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
幽幽语气冷淡的接话道“神经病。”
尸王极是愉快的笑出声道“这次你决计猜不到。你一定很好奇,破坏王领地内,怎么会有合适的复制对象是吗?但破坏王领地之外,力量强大出众的怪物,智慧太低,成不了事。而智慧不俗的妖精毁灭法术师,战斗力和方式又不适合做这种事。
其它加入不久的人类和妖精,不易下手不说,本对于放逐者毁灭系力量掌握和运用的就不够熟悉,即使智慧足,经验和沉淀却又欠了火候。而放逐者们,从不在各地随意攻击毁灭神追随者,一旦下手,难以不被人察觉有异。”
尸王说罢,略顿,却不见幽幽接话回应,自顾着又道“有一个地方,却被你疏忽了。破坏王领地,在那里,每天发生任何拼斗,都是正常的,毁灭真神绝不会因为那里发生的战斗而特别关注。利益为主旋律的破坏王领地内,妖精和放逐者拼杀,放逐者攻击毁灭神追随者,都不奇怪。要找到实力不俗,积累沉淀足够,智慧出众的复制品种,易如反掌!”
“况且,我根本不需要刻意找。把这里放到最后,只是为了让他们做足准备罢了。”尸王语气颇有些得意的道,幽幽语气冷淡的道“吹牛。”尸王闻言作气结状,复又失笑道“你不必激我,也会告诉你。在限期内,你是我的人,难道你还能通风报信不成?”
“你认识七罪吗?”
“干嘛要认识他。”
尸王轻笑着道“但你肯定听说过他。在破坏王领地内,有着七罪部署经营多年的势力,复制体制造完毕后,能轻易得以藏身。只要在传染和制造更多鲜血吸附者时,更小心谨慎些,绝不会被人察觉。得知我欲对付毁灭真神,七罪就主动请命了。他渴望毁灭破坏王,这并不影响我的计划,甚至能更有效的执行,我应允了。”
“他又不是白痴。”幽幽不以为然的道,话语中却仿佛藏着讥讽。
“幽幽,你错了。这叫自食其果,建立这样的领地,再聪明谨慎的人,也不可能掌握领地内所有的势力资料。你知道破坏王领地有多少组织吗?恐怕连破坏王自己都算计不清,更别说旁人了。这是他自己建立的领地,也是破坏王自己创造出的,可隐藏潜伏能毁灭他的利剑之地。”
尸王的语气藏着怜悯,幽幽神态依旧冷淡。
……
泣地并没有在月铭楼逗留太久,不过停留数日时候,便决定离开了。
“千弟,弟媳。为兄路经此地,原本就是闻得你们之名,想要来吸收你们力量的。谁料最后一见如故,更结为义兄弟,但为兄长年独惯了。尽管跟你们相处的极为融洽,终究还是要孤身离开的。”
泣地说着这话时,长吁短叹,显得极是感慨和不舍。在千剑和千影的劝慰声中,逐渐释然,恢复了精神后,长笑道“凭你们的本事,实在不该窝在这里。外面海阔天空,哪里不能去?你们夫妻双剑在手,谁又能奈何得了?实在该到外面快意逍遥。”
千剑举杯,与泣地同饮而尽,笑道“多谢大哥好意。大哥却是不知道,影她的武功比起大哥虽然有所不及,但比起我,可是高上一点的。所以,无论是在这里也好,还是外面,我都是铁定被她管着。加上我生性好静,欲念和追求本来也就不多,安心跟影在这里吃喝不愁的呆着,倒也满意。
影不想,我也不愿跑到外面去过动荡不安的腥风血雨生活,况且现在结识了大哥你,那些快意纵横的梦想,只要听得大哥消息,跟我自己亲身体验又差得了多少呢?”
泣地闻言哈哈大笑道“你们倒是神仙爱侣,自在逍遥啊!让我都心生羡慕,既然如此,也不必勉强你们。其实为兄也是担心你们,这番在月铭楼大张旗鼓,对月铭来说有利无弊。那些想找我的人,无不知道泣地剑女人无数,绝不会试图以之要挟。
这新铭区的组织,如今也看得清楚了。过去那些只是抱着不主动得罪心态的组织帮会,只要我们三剑未倒,名字仍在,他们谁敢不对月铭楼特别照顾着!哪怕你们不在,月铭楼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反倒是你们啊!都怪为兄当时高兴过头,没能想得清楚。这般让全天下放逐者都知道我们的关系,那些想找我却又找不到的人,必然会把主意打到你们头上。你们虽然不惧,但毕竟暗箭难防!况且无穷尽的麻烦和骚扰,生性爱静的你们怎堪忍受?所以我才多了句嘴,觉得你们与其窝在此地,不若到外面逍遥快活。”
千剑千影闻言齐齐感激开口着道“大哥设想的如此周全,实在有心。我们既为结义兄弟,这点麻烦算得什么?大哥威名天下几人不知?做的大哥兄弟,千剑千影再不好斗争,也决计不会弱了大哥名头。谁若不知死活送上门来,我们夫妻的剑,亦绝不会留情。”
第二十六章 在乎的全部 第九节 旧仇(下)
“好!果然是我兄弟,胆识过人。倒是为兄,太杞人忧天了些。男人本当如此,一剑再手,何惧之有!干!”泣地神色愉快的拍桌叫好,首先举杯饮尽。
这场送别酒,足喝了半日方才告终。泣地并不是个拖拉的人,酒喝罢,人已行,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套着披袍的身躯,眨眼工夫已然消没在仍旧持续着的风雨中。
倚在窗边的红魅,仰头饮尽杯中酒,身形一闪,原地消没无踪。
离开月铭楼后,泣地径直朝最接近离开新铭区,接近前往冰封大陆的方向行去。如此行得大半日后,天色渐黑,来往的人群亦变得稀少。泣地突然闪身转进住宅区,全力施展着身法,穿没于街巷,如此游走半响,却又从另一条小道,穿入另一片住宅区域,最后闪没进一间平凡之极的小房屋内。
红魅正欲跟入探察,猛然收住势子,收缩全身毛发,鼻息闭目,别过了脸去。另一条巷道中,片刻后走出两个被披袍套着全身的女人,那两个女人全无观察打量周遭的小心谨慎举动,就那么旁若无人,自然之极的穿没入那间片刻前泣地进入的房屋。
红魅等了片刻,不见人出来,亦不敢过分靠近。泣地的感知能力虽然出众,但哪里能跟红魅相提并论?但后来而至的两个女人,却是不同。方才能逃过两人的感知捕捉,已可谓是侥幸,倘若在靠近,必定会被察觉发现。
好一阵后,仍旧不见再有人出入,红魅终于悄然撤离。
这是一间不太大的房子,主厅后有两三间小房屋,幽幽和尸进入后,便被一名女放逐者领着进了里间尽头的小房屋。床塌被挪开,倘若细心观察,可见地面石砖不易察觉的异样。
那是机关,在那女房租着触动后,地面下沉,而后朝侧平移开去,露出一条通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