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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浮光寨喜帖到时,知道了厉无芒登顶的事,按耐不住心中喜悦。修仙者说过大寨主将有封王的人间富贵,自己的鸿飞寨要是攀上这棵大树,山寨的人都会有个出身。
席间一喜道人问道:“厉寨主怎么会想到登顶枫山的呢?”
黑太岁正在等此一问,接过话来“我家大当家的虽年少,却是义字当头,高州易府的少爷易名相是大当家的结拜二弟,被人掳去了。大当家的孤身一人到浮光寨讨要,我告知大当家的浮光寨并没有掳他二弟,大当家的却不依不饶,赖上浮光寨了。”
说到此黑太岁哈哈大笑“问我说浮光寨是不是有登顶的规矩,我说有,大当家的瘸着条腿就去了,敲了钟下来,腿也好了。”
一喜道人叹道:“难得一少年如此讲义气,修仙者不会说错的,他日浮光寨必是风生水起,黑寨主兄弟等定会有个锦绣前程”
常山听了黑太岁的话有些不自在,来前也知道些厉无芒的事,易名相还在清风寨押着,来时想好了,如果浮光寨的人问起,只说不知。
现在听一喜道人如此说话有些动摇,厉无芒果真是修仙者所说的有天大的人间富贵,清风寨得罪不起,若能与浮光寨修好,自己也许会有大好前程。
常山又不甘心落了下风,想了想道:“易名相是我清风寨拿了人,现在押着,不知黑寨主有何见教。”
黑太岁听了,知道常山的想法,说道:“拿易名相是清风寨的买卖,大当家的原意赎人。”
“常某开价十万两银子,想必黑寨主是知道的。”
“浮光寨将所有的买卖都交予常寨主,也够十万两,常寨主意下如何?”黑太岁很是诚恳的样子。
常山一听知道是场面话,就算浮光寨真的这么做了,浮光寨也就只有散了伙。到那时易府欠了厉无芒天大的人情,势必将清风寨连根拔起。最后的大赢家可是浮光寨。
常山道:“我绿林同气连理,常山可不是不讲义气,既是大寨主的二弟,自然是不用赎金的,只不过我手下有那么多兄弟,也要有个交代。”
“常寨主要怎么交代?”黑太岁看了常山一眼。
“大当家的得露一手,否则常某也难做。”常山对修仙者有了敬畏之心,又生性多疑,恐厉无芒不是那大贵之人,今后让人笑话。
厉无芒到了这步也没了退路,担心黑太岁拒绝,那日在浮光福地试过功力,对自己的颇有信心。抢着道:“常寨主是江湖闻名的铁掌,厉无芒受你一掌,死与不死,都请将二弟送来浮光寨,不知常寨主应允否?”
在座之人都大吃一惊,黑太岁道:“大当家,万万的不可,你不过十三岁的年纪,如何承受的起。”关爱之情溢于言表。
厉无芒也有些动情“黑叔,无芒到浮光寨时就说过,命由天定,死也就死了。”
黑太岁听厉无芒叫叔,眼中泛着泪光。怒视常山“常寨主,你今日是浮光寨的客人,黑某不与你计较,明日黑某与你带了易家公子同去鸿飞寨,赌一生死局,黑某死了也就罢了,你死了就把人交予浮光寨。”
常山本意不过是探探厉无芒的深浅,没想到厉无芒说出受他一掌,并由此激怒了黑太岁。
一喜道人赶紧道:“黑寨主,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常寨主也没说要打大当家一掌,赌什么生死局。”
黑太岁一想,是自己太冲动了,站起来一抱拳道:“常寨主,黑某无礼,请多担待。”
常山勉强一笑“是常某无礼了。”
“我今日坐了头把交椅,不可言而无信,请常寨主应允了。”厉无芒接过话来。
黑太岁听了无话可说,只有看着常山。
常山想了想,到底自己还是不能得罪修仙者选的大当家,“厉大当家的不过是个少年,我若一掌不尽力,怕人看我笑话。尽力而为恐伤了大当家的,人说我以大欺小,是以这一掌是不能打的。”常山说的确是实话。
黑太岁松了口气。厉无芒道:“我有一招叫做‘手刀’的粗把式。怕是要让常寨主见笑。”常山是大阳门的出身,一听手刀问道:“是大阳门的手刀?”
“是。”
“我与大当家的是同门。”常山也不打听厉无芒的师承,怕论起辈分大家尴尬。
厉无芒一听心中有数,起了压常山一头的念头。“既是同门,我们一人一棵树吧。”
常山听了有些糊涂,手刀是掌法的招数,厉无芒不说拆几招,怎么是一人一棵树?明白了是比拼功力。
常山高兴了,这样既不伤人,也可以看看厉无芒的本事。到时候自己卖他个人情,把厉名相送给他就是。也是交好了这个修仙者指定的人。
“厉寨主说了,那就这么办吧。”
几个人在寨里的一片小树林。
“我先来。”厉无芒找了棵径有四寸的树,常山见厉无芒选了这么棵树,出乎意料,想来大阳宗门的顶尖高手也不过如此。厉无芒一个少年人怎有如此功力,莫不是劈一掌就算了。
厉无芒一心要搭救易名相,运起十成功力,挥手一掌。“咔嚓”一声。那树断作两截。
来人都是行家,一看那断口处光滑有如刀削。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
常山叹了口气:“厉大当家的真人不露像,果然是修仙者选定的人,常某输得心服,这就让人把易家少爷送过来。”
厉无芒一听忙道:“多谢常寨主成全。”
这么多人居然没有人说话。都看着厉无芒,心中都有自己的盘算。
黑太岁回过神来,见冷了场,呵呵一笑。“浮光寨谢常寨主高义,今后有用的着浮光寨的地方,想来我们大当家的定然是不会推辞的。”
厉无芒点点头“那是自然。”
“各位,我们还是回去喝酒,今日是是我们浮光寨的大日子,可不敢怠慢了诸位。”黑太岁出来圆场,一行人回到酒桌。常山叫来手下,安排人把易名相带来。
一喜道人也拿定主意。“厉寨主,今日贫道与黑寨主要一醉方休,待会我打发手下人回去,醉了我就住在你这浮光寨了。”
常山是个聪明人,一听也道:“既是如此,也算上常某人。”
厉无芒笑了。“这样最好,求之不得呢。”
黑太岁知道他们两人的心事,不过是要攀厉无芒这棵大树,也呵呵笑着道:“那还不是黑某吃亏。我酒量不是你二人对手。”
散了酒席,两个寨主各自打发人回去,浮光寨安排一喜道人与常山在客房歇息,申时清风寨的人将易名相送了来。
易名相膏粱子弟,受了一番惊吓,在清风寨虽然没有被虐待,也不是什么舒心日子。易名相几时吃过这个苦,心中满是委屈,见着厉无芒两人抱在一处,易名相呜呜的哭。
哭过了,厉无芒陪着易名相吃了饭,让人伺候易名相洗浴,换了衣裳。两人坐在厉无芒的屋里说话。
厉无芒把这几天的事情简单的说了,枫山顶浮光福地和自己功力大增的事,厉无芒打算以后告诉易名相,怕说出来易名相要去浮光福地,按照马葵的说法,厉无芒也是带不上去人的。到时候不是害了易名相么。
“大哥,是名相害了你。”易名相一听厉无芒做了寨主,急出泪来。
易名相是读书人,认定这落草为寇是有辱门楣的事。弄不好还要杀头。厉无芒为了救自己,不得已委身绿林。易名相心里十分难过。
“名相不要难过,我孤身一人没个去处,暂且在此安身,我也不会做杀人放火勾当,你放心就是。”
两人又说了会话,厉无芒知道易府的人着急,让黑太岁安排人把易名相送回高州去了。
晚上浮光寨几个寨主陪着一喜道人与常山喝酒,黑太岁在酒席上与常山把以往的过节揭了。一桌人把酒言欢。借了酒劲一喜道人与常山大倒苦水,都说如今买卖难做,山寨入不敷出,不知如何是好。
厉无芒本来就不想做强盗,见是个机会便道:“不如大家合伙做。”一喜道人和常山本来就是冲着厉无芒来的,见厉无芒开了口,常山问:“厉寨主,怎么合伙做。”
“厉无芒年少见识浅,说错了不要怪我。”
一喜道人道:“说来听听。”
“如今商队不敢走了,这商道上的各个山寨都没有进项,不如各寨凑些银子,自己跑买卖。”
众人一听纷纷摇头,这些人平日只知道做没本钱的买卖,从来没想过做生意。
“厉寨主,我们都是粗人,隔行如隔山,怕是不行。”常山觉的这事难办。
“厉无芒也是就怎么一说,不会没关系,请会的人就是了,现在商队都散啦,那些个掌柜的闲着没事,请人也容易,黑叔,你说是不?”厉无芒看着黑太岁。
“两位寨主也知道,浮光寨在红叶镇有些合伙生意,请人也不是什么难事。”黑太岁说了实话。
“我们合伙那是独家买卖,怎么能不赚钱。”厉无芒市井中厮混,知道要诱之以利。
常山和一喜道人听了来了兴趣,都认为山寨有人手车马,可以先凑些银子试一试。就在酒桌上谈了具体的凑钱,分红,采买售卖。商量到半夜。
厉无芒也插不上话,只在一边听。请人备货由浮光寨负责,售卖收购蛮荒部落的货品,就是其他两个山寨管。
商量好了,一喜道人忽然道:“厉寨主可是修仙者?”常山黑太岁等人听一喜道人说话,都看着厉无芒,他们也有这样的想法。
厉无芒一愣。“不是,厉无芒没有见过修仙者。”
一喜道人想了想道:“以厉寨主的年纪看,在武功上有如此修为者极为罕见,厉寨主如果不是修仙者一定也是根骨奇佳,我是道人,知道些修仙者的事,有空我说与厉寨主听。”
“我也很想知道这些,你们都说厉无芒是修仙者指定的大当家的,我也不觉的与旁人有什么不同。”
众人哈哈一笑。
第七天头上,第一批货就从红叶镇往蛮荒部族去了。黑太岁忙碌了几天,找到厉无芒,“大当家的,总算是开了张了。”
“黑叔辛苦了。”
“苦是不苦,就是麻烦。”“黑叔,你叫我无芒吧。”厉无芒还是不想做大当家。
“那可不行,大当家的得有自己的威风,这可是绿林规矩。”
“我也不想做大当家的,无芒想回红叶镇去。”
黑太岁道:“大当家的。你去哪里没人敢管,这个头把交椅可是你的。你知道为什么你说合伙做生意就这么顺利当?都是看大当家的面子,你是修仙者指定的人,要不谁听说过山寨还有合伙的事?”
“那就等这第一趟生意做完了再说。”厉无芒不好强求。
“红叶镇是浮光寨的地盘,到那里干什么都方便。大当家要是想去玩,我安排人陪你去。”黑太岁心想少年人在山寨没有个玩伴,想去看个热闹也是常事。
“到时候再说吧。黑叔,一趟生意也得半个月,无芒想上枫山顶去几天。”
“三寨主被大蛇吃了,大当家还要去?”黑太岁很是意外。
“不碍事,你们不是说无芒是修仙者指定的人么?”
“山顶一定有什么秘密,你不说黑叔也不问。多带些吃食去。”
厉无芒拿了把刀。带了几日的干粮上了山,也和上次一样,走到石梁上,到了离对岸一丈多的地方,黑蛇出现了,厉无芒印堂处那滴水珠冒了出来,泛着银光,缓缓的转着。
厉无芒还是没有感觉到,厉无芒一眨眼黑蛇又成了黑色的石头。厉无芒见怪不怪,继续前行。过来有红色符箓的险道,水珠没入厉无芒的印堂,没了痕迹。一路无话,到了浮光福地。
进了山洞,厉无芒坐在厚道玉榻上,盘膝练功。练了一个时辰,收了功从榻上下来,到处看看。上次来时间短心里有事,也没有心思。这次是冲着厚道玉榻来的,有了闲暇。
到了一间石室有一张木榻,上面有被褥,厉无芒想这一定是马葵住的,马葵说是练气三层的修为,与凡人没有太大区别,晚上还是要用被褥的。三百多年了,虽然说石室干燥,那被褥一碰也碎了。
厉无芒看见木榻上有只银箱,一块砖大小,拿了过来,银箱也没有锁,打开一看,里面有一本牛皮书,书上的字是火烙上去的,倒是没有风化,书皮上写着《窥道诀》。另外有几个玉瓶,都是空的。
把《窥道诀》取出来翻看,书中有字有些人像,画着姿态脉络,都是火烙上去的。看着清晰精美。厉无芒把书拿了,出来石室坐在石榻上仔细看,原来是修仙者入门练气的法门。含凝神蓄气,行气经脉方法。以及辅助练功服用的丹药名称,林林总总十分齐全。
厉无芒想了想,马葵没有把《窥道诀》带走,定是将书中内容记熟了。银箱内的玉瓶都是空的,想来那是装丹药的,丹药被马葵吃完了。看来自己要想修练《窥道诀》没有丹药也是枉然。
厉无芒运了十层的功力也没有移动那黑色的丹炉,起了修仙向道之心。如今手中有了修炼的法门却不能够修炼,十分懊恼。
想到铜简上的最后一句话,厉无芒认真考虑丹田内水珠儿的来历。如果是马葵说的凤凰所泣精血,又为修仙者结的大阵护卫了三百多年,怎么会落在我的丹田内?
三百年没人登顶枫山,我也就这么上来了,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