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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无量知无不言,只是厉公子自入大陆以来,凤离大陆人修都视公子为奇才,不知柯无量的修为见识能否有助于公子。”柯无量没想到将自己唤来是为请教修炼上的事情。
厉无芒略一沉吟,道:“柯真君修炼到今日境界必然有许多心得,厉无芒近日隐隐有冲击层次压制的先兆,然入定后每每为惊恐所困扰,不知是否为天人感应。”
“天人感应一说确有其事,在结丹期修为,这些感应或许并不准确。只是公子一直以来仙途通达,人人都说公子是有大运道者,八成就是天人感应了。或许这入定后的惊恐有其来由。”柯无量心中一惊,心想一个结丹期的人修居然能得到天道警示,厉无芒果然来头不小。
“柯真君以为是何来由?”听了柯无量似是而非的话语,厉无芒不动声色的又问一句。
“柯无量与公子虽然多次交往,但并不清楚公子的事情。不过夺运祭祀或许真的威胁到公子修炼仙道。”柯无量对临道宗的夺运祭祀虽知之不祥,但也觉察出简大、简二或许就要开始祭祀。
柯无量的回答,契合了厉无芒的猜测与担忧。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临道宗的夺运祭祀。“柯真君屡次提及的夺运祭祀,到底是何种法术?”
“夺运祭祀之法,据说是简大真君得自虎踞大陆的一座废弃神庙的古法,以简大、简二两位真君的修为,定然不会不辨真伪,夺运一说在柯无量看来是果有其事的。”夺运祭祀压在柯无量心头多时,今日当厉无芒的面说出来,柯无量心中轻松许多。
厉无芒心中虽然十分担忧,脸上依然是带着微笑。“柯真君说完话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想来这句话在心中藏了很久,不吐不快是莫?”
“惭愧,事不关己关己则乱,柯无量枉自修炼这么多年月,倒不如公子沉稳。”柯无量自嘲的一笑。
“柯真君,有关贵宗门夺运祭祀一事真君还知道些什么?”如此情形也由不得厉无芒矜持,柯无量既然说八成是天人感应,厉无芒心中自然放不下。
“宗门两位真君对祭祀一事口风甚严,只是从迹象看,举行夺运祭祀应该不会太久。”
“九鼎依然在鲁钝真君手中?”厉无芒期望祭祀的时间会因为九鼎而延后。
“是。临道宗曾经想重新炼制九鼎,到底是耗资巨大且要费不少时日。故此简大真君打算从鲁钝真君手中讨回九鼎。”
“三宗与临道宗势如水火,都是因为夺运祭祀而起,鲁钝真君怎么会将九鼎归还简大真君?”厉无芒有些不敢相信。
“就算鲁钝真君愿意归还九鼎,鹿真君也不会答应。只是修仙界利益为重,或许简氏二真君有令拓云宗心动的筹码。”柯无量见多了人修间的尔虞我诈与相互利用,若是鲁钝归还九鼎,也没有什么奇怪。
“是了,若是鲁真君、鹿真君当真归还九鼎,只能说是简氏二位真君开出的价码够高。不过以柯真君看来,简氏二位真君能有什么让人心动的好处给予拓云宗呢?”厉无芒实在是想象不出来,让拓云宗归还九鼎,就是让鹿邑谋等巨头、巨擘坐视简氏兄弟凌驾于他们之上,若是鹿邑谋一干人甘心雌伏,凤离大陆也不至于一片血雨腥风。
“兹事体大,柯无量也不明就里。”
第六十五章 易福安
“柯真君到此想是担着大的风险,临道宗在西北,一路行来怕是难免与三宗门人相遇吧?”厉无芒因为夺运祭祀的缘故,关心起四宗间的争斗来。
柯无量摇摇头。“太平的很,自四宗纷乱以后,各大宗门强者都不离宗门,柯无量一路避开些走,并没有遇见结丹期之上修为的人修,连散修也都销声匿迹了。”
“简氏二真君会不会强行取回九鼎?”
柯无量一愣。“厉公子若是不提,柯无量还真没有想到。以目下的情形看来,确实有可能。”
“柯真君还打算回临道宗?”若是临道宗强攻拓云宗,对两宗的核心弟子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柯无量叹了口气。“只能回去,先不说师门情深,这一战不管输赢,简氏二真君是不会陨落的,到时候怪罪下来,柯无量仙途就将断绝。”
“柯真君,若是有了夺运祭祀的讯息请告知,若是渡过此劫,厉无芒必定收回玉蠹虫,绝不食言。”
柯无量精神一振。“多谢厉公子,在祭祀一事上柯无量与厉公子本是一损俱损,即使厉公子不收回玉蠹虫,柯无量也会将讯息及时告知。”
……
回到无伤宫,厉无芒不得不做些打算。想自己自红叶镇赌坊得凤怜遗始,一路行来虽然仙途坎坷,但总归披荆斩棘一往无前。在十余年的光景中,修炼到令人瞠目结舌的结丹后期。以目下的修为,合体初期的人修也不惧怕。
扪心自问,这一切都是靠运道。不是啸海猿,自己早被陆四灭杀。不是陆四的金丹,自己岂是吕恪及的对手。一路走来,这样的事例不胜枚举。就算现在不惧柯无量、季巨、盖功成、乌茗,其实也是依仗天屠剑与离王盔甲。
“虽说修仙者各有自己运道,但我的运道的确强过许多人修。按说简氏兄弟不至于做徒劳无功的事情,看来这一次是凶险了。”在无伤宫的后院屋内,厉无芒独自斟上一盏灵茶,品茗思索。
在桌前坐了一个时辰,思前想后也没有其他应对的办法。放弃枯骨白地逃入深山大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是简氏兄弟这样的巨擘,要在凤离大陆找一个结丹期人修,不过是举手之劳,躲过一时也躲不过一世。
“不去想这许多了,要逃还得带上三弟与螺钿,待简氏兄弟出手擒拿时再逃也不迟。”厉无芒自桌前站起来。
厉无芒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将易福安与螺钿唤来,把与柯无量见面的事情告知二人。
螺钿听后有些担忧。“大哥,若是九鼎回到临道宗,简氏兄弟怕就要进枯寂山来。”
“师妹的意思是想尽快离开此地?”厉无芒喝口茶,把茶盏放在桌上。
螺钿摇摇头。“但凭大哥做主。”
厉无芒还没有说话,一旁的易福安接过话来。“此事非同小可,螺钿不要为难大哥。易福安今年二十二岁,大哥比我也就大两岁。一直以来我二人都是靠大哥庇护,才走到今日。如今修仙或有大的波折,这主意也该我们自己拿了。”
易福安再不是讴歌时的少年,也没有初泛万妖海时的怯懦模样。出落的一表人才的黄石宗小官人,自修为达到结丹期境界后,心气也高起来。
一直以来都是靠厉无芒拿主意的易福安,随着修为的提升,心境大有变化。不再只是仰视大哥厉无芒,既然作为乌云障弟子,是大陆公认的大运道修仙者,那么大哥厉无芒就不该是自己仰视的对象,而应该是要被努力超越的目标。
与螺钿相恋多年,易福安没有表现出一个修仙者的自信,相反每到危急时刻,螺钿都是更期盼大哥的惊人之举,这对易福安来说,是心中的痛。
看着一身蓝缎锦袍,身材高挑,面相斯文的易福安,厉无芒忽然觉得三弟长大了。
“三弟可有其他办法?”厉无芒面带微笑,看着易福安道。
“大哥,这种事情在凤离大陆也是闻所未闻,三弟并不知道如何应对,想来大哥也是如此吧?”易福安给厉无芒斟上茶。
“正是。夺运祭祀事关我三人,虽然不知其中奥妙,但有备无患宜早拿主意。”厉无芒端茶盏轻啜一口。
易福安给自己与螺钿也斟上茶,不紧不慢的道:“大哥,虽然简氏兄弟得了来自虎踞大陆的古修秘法,但运道是上天的赐予,那里是想夺就能夺去的。”
“三弟的意思这夺运祭祀不必顾忌?”厉无芒不由一愣,自己一直担心的夺运祭祀,在易福安看来似乎并不可怕。
螺钿摇摇头。“修仙本是逆天行事,夺运祭祀虽然古怪也必有来由。且不说能不能夺去大运道者的运道,只要简氏兄弟深信不疑,必然要入枯寂山捉拿我等作为祭品。那时候就是夺运祭祀不成,我三人性命也是难保。”女修心思要细许多,说出话来入情入理。
易福安呵呵一笑。“若是就此枉死断金峡谷中,这大运道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螺钿一怔。“福安,修仙虽是靠运道,但也不该无所作为,如你所说,只要是大运道者,只要安心坐等就能飞升仙界?”
“修炼自然是要下苦功的,不过性命攸关的大事情还是要看天意。”易福安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螺钿忽然觉得易福安太过极端,细声细气的道:“福安,你这说法太过偏颇。凶险是修仙一途中时时遇见的,若是不小心应对,就怕悔之晚矣。”
“这夺运祭祀如何应对?难道寻找一处隐秘地方藏起来就平安无事?若是如此夺运祭祀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就算你让大哥拿主意,大哥不也是一筹莫展吗?”易福安说完端起茶盏,一口将盏中茶喝干。
易福安气量不大,三言两语之后,面红耳赤道:“不管大哥怎么说,福安以为这夺运祭祀一时定是子虚乌有。”
第六十六章 粉芍药
螺钿不再说话,端起面前的茶盏,呡了一口,放下盏看着厉无芒。螺钿一时没明白过来,一直以来都性格温顺的易福安,今日怎么一反常态。且是当着厉大哥的面,在夺运祭祀这等大事上固执己见。
厉无芒心里五味杂陈,面前的三弟,是随柳思诚入易府时认识的,自十三四岁便在一起玩耍,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去红叶镇,也不可能收取凤怜遗。多少年来,自己一直把懦弱的三弟看做亲人,处处维护。
“或许是自己仙途通达,修为快速提升。一副大哥的样子,压抑着三弟。”厉无芒心智很高,瞬间明白其中原因。
“三弟,夺运祭祀一事或许果然如三弟所说,不过是空穴来风。待柯无量有讯息传来,再拿主意也不晚。”厉无芒微微一笑。
“大哥,不管柯无量传来何样讯息,三弟只是不予理会。”易福安说话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
易福安说出先前的话来,心中也有些后悔,毕竟大哥一直以来对自己关爱有加,这样与螺钿说话,表面是与螺钿意见不合,其实是不让大哥做主。
但既然已经话已出口,便要坚持下去,否则过些日子依然又会回到从前的样子,凡事要靠大哥定夺,自己算什么?一个依附于强者的附庸?
“三弟有了结丹期修为,心性、心智自然不低,既然有了自己的主见,大哥也就不说什么。”易福安的话让厉无芒很是为难,只能这样回答。
螺钿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易福安明摆着一副翅膀硬了的样子,对大哥不再是言听计从,大哥的心里一定难受。
但是见了易福安能独自决断夺运祭祀这样的大事,心中也很是欣慰,毕竟易福安是自己未来的修仙伴侣,女人总是期望自己的男人有主见的。
……
易福安与螺钿走后,厉无芒心中难免有一丝惆怅。不是螺钿与易福安,自己与天雷宗毫无瓜葛。念螺钿是三弟的情侣,才于隆德大城外出手援救了画蝶门夷菱等人。
后来易福安自黄石宗辗转至天雷宗,厉无芒更是以重兴天雷宗为己任,夺取雷电双剑,找回大雷钟、金亢炉,供给丹药,处处为天雷宗着想。却没有想到压制着三弟。
正被夺运祭祀困扰的厉无芒忽然想,是不是自己的运道有了转折?否则一直温顺的三弟,为何突然强硬起来?
“但愿是庸人自扰。”厉无芒换上灵酒,自斟自饮几杯,微微有些醉意。
在心中把最坏的结果想了一遍,若是运道被夺,飞升琳琅界就是泡影,或许时刻都有性命之忧。一时有些心灰意冷。
忽然门人来报,枯骨白地外来了一个女魔修,说是要见厉无芒。
“颜如花。”厉无芒心中念叨出一个名字,起身出无伤宫,御剑往门人指的地方而去。
风姿卓越的颜如花在一小溪旁站着,见御剑而来的厉无芒眼波流转。“厉无芒,别来无恙。”
收起飞剑,厉无芒拱手一礼。“见过前辈。”
“无须多礼,这些日子凤离大陆人修宗门纷争四起,据说二十余万人修死于非命。可是因你而起?”颜如花一手执了一支粉红芍药,仔细看着手中的花朵,漫不经心的问。
“临道宗有一夺运祭祀,引来拓云宗、黄石宗、水月宗不满,因此起了纠纷。都说夺运祭祀的祭品是晚辈等三人。”以厉无芒的修为,有两件仙器护体,即使不服食蛮丹,也不惧魔合初期的颜如花,但在颜如花面前,厉无芒依然表现的十分恭敬。
颜如花瞟了厉无芒一眼,将手中芍药花抛入缓缓流淌的溪流。“以你的修为与两件仙器,本可不将本座放在眼里。为何还以晚辈自居?何况本座并非人修。”
“大莽山中前辈轻轻放过了晚辈与朋友刘珂,且赠送炼制百年劫之法,大恩大德晚辈一日不敢忘记。”看着随溪水流去的粉红色芍药,厉无芒觉得这女魔修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一个魔合期境界的魔修,还会喜欢花花草草?
“大恩大德?是了,不杀就是大恩,且还送你炼器秘法。”颜如花浅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