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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思诚去到北三州,将这些事说与张望知晓。
“济王,不知下一步朝廷将如何动作?”
“不来大队人马,必是密遣一钦差大臣。”柳思诚胸有成竹。
“北三州应如何应对?请济王示下。”
“本王在西部有一棋子,要给他留些时间。若是天顺派三五万人马来催你进京,只有将其聚而歼之。竖起讨逆大旗,若是只密遣一钦差大人来,张望你只要与其虚与委蛇拖延着即可。”
……
得知钦差被杀天顺皇帝震怒,又无可奈何,与心腹大臣密议,密遣张望的师兄,原大内侍卫统领,现兵部侍郎陈坎为钦差去了北三州。
陈坎到了北三州见了张望,宣读了圣旨。张望接了旨,设宴款待师兄。两人许久不见了,甚是亲热。酒酣耳热之际。陈坎道:“师弟跟随济王已经是官居一品了,师兄我到现在还是二品。”
“师兄,师弟虽然是一品,但目下济王已是朝廷钦犯,如今皇上宣我回京,怕是凶多吉少。”
“师弟,你连夜逃了吧。”
张望摇摇头道:“我若逃了,必定连累师门。师兄你也脱不了干系。”
“宗内长辈将我俩送入宫中,实指望我俩光耀宗门,谁曾想宫中内乱。我师兄弟不知如何是好了。”陈坎叹口气。
“皇上遣师兄来,不过是想我俩是同门,情深意重,张望断不至于加害师兄。”
“朝中同僚视北三州为龙潭虎穴,生怕摊上这钦差大臣的差事。都道是有去无回。”陈坎说完了摇头苦笑。
张望听了师兄的话,点点头道:“师兄代人受过。北三州一直是济王的封地,济王治军有方,兵将十分爱戴也是常理。济王走后,朝廷担忧白国袭扰,对北三州的将领未有更换。军心还算稳定。”
“如今死了两个朝廷大员,朝中疑虑北三州军马谋逆,师弟回到京城怕是很难向皇上交代了。”
“明日我与师兄回京,见了皇帝再说不迟。”
第二日还未动身,张望暗中安排的一些将军出面阻挠,说话又十分粗鲁。张望好言安抚,一日就过去了。
以后接连几日都是一样的情形,只是来的将领不同。陈坎见了也是无可奈何,这样过了十余日。
这日师兄弟吃了饭,张望道:“师兄,京城我是不能去了,我在这里兵将有所节制,尚不至于生出乱子,这些个骄兵悍将没人管教,还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师弟这可是抗旨,是杀头的大罪。”陈坎晓以利害。
“我上一道折子,把北三州的军情奏报朝廷。也不至于让师兄为难。”
第二天,陈坎带来张望的奏折回京城复命去。天顺皇帝看了奏折勃然大怒,几个亲信大臣都说北三州必是要造反了,请陛下早做决断。
天顺皇帝召陈坎问话,陈坎将北三州所见启奏道:“启禀皇上,臣在北三州耽误了十余日,每日到总督府鼓噪的将领都不相同,臣算了一下也有三十几人。都说是皇上要降罪与原济王隶属的官兵。张望来京必死无疑。张望恐生兵变是以不敢离开。”
天顺听了心中踌躇。这事一拖又是一个多月。
……
到了七月,天顺皇帝经不住大臣们的劝谏,下旨调集了二十万人马往北三州而来,张望等人得了消息都有了准备。北三州并没有竖起反旗,这支军队被朝廷以戡乱的旗号派出。
天顺帝柳实处理军国大事优柔寡断的弱点暴露无遗。戡乱军是各地拼凑的,没有多大的力量。天顺皇帝只是想营造气势,欲迫使北三州将领接受其节制。
岂知张望等人蓄谋已久,造反只是早晚的事。张望所部将领力主在北三州外,离济王府八十余里的一处险要的山谷伏击戡乱军。
张望先前得了柳思诚的王命,只是要多拖些日子。使人放出风去,说是张望集结了四十万人马,将在险要处全歼戡乱军。
戡乱军主将听了传言,不敢往前去了,在离北三州五百里的地方驻扎下来,急急写了奏折送往京城。等待朝廷的旨意。
天顺皇帝见了戡乱军的奏报深感忧虑,朝中大臣也有分歧,一方主张昭告天下,指北三州为叛军,使那些忠于天顺皇帝的人脱离张望。达到分化的目的。并调集调集军马,准备平叛。一方主张从戡乱军中抽调五万人马,进入北三州,试探虚实。看情形再作打算。过了几日张望的奏折也到了,说是北三州并无谋逆之心。但朝廷戡乱大军出征北三州,军中人心浮动,多有原柳思诚部属意欲兵变,军中凶险,张望危在旦夕。
最后张望写道:恐局势失控,望朝廷多多调集军马,扩充戡乱军的规模,以达到威慑乱臣贼子的目的。
天顺见了张望奏折,更是举棋不定。最后令戡乱军退回,委派陈坎为朝廷钦差,带了金银绸缎,美酒牛羊去北三州劳军,圣旨中对张望及所部将领褒奖有加。也不提调换总督之事。
……
在总督府,钦差及其随从受到了礼遇。张望与手下诸多将领纷纷表达了对天顺皇帝的忠诚。一时间风平浪静,实出几位朝廷派来的大臣之意料。
但私下里张望对陈坎道:“师兄,我也不瞒你,此不过是济王缓兵之计。济王讨逆就在最近几月,师兄可在天顺那里临近北三州的州中谋个总督的职位,到时顺从了济王,也有大好前程。”
“师弟,如果我俩都压在济王身上,到时济王失利,宗门前辈面前不好交代。”陈坎想的周全。
“师兄之意如何?”
“不如在京城左近谋个职位,关键时也有助力。”
张望道:“如此也好。”
钦差离开时,随行的官员都收受了张望的贿赂。回到京城,几个天顺的心腹都在朝议事时为张望开脱,天顺很是满意。
陈坎也全力以赴,打通关节,谋了个总督的职位。带了家小在离京城不远的州上任去了。
……
柳思诚又回到了高州。那日夜里,易林举家逃离易府,隐匿于一小宅院。天一亮刑部的人就到了易府,见易林一家逃走了,将易府的仆人丫鬟捉了盘问。
官差拿出柳思诚的画像让人来认,易府的下人都说没有见过,一时没有了头绪,也就不了了之。只是在高州官府备了案,捉拿易林一家。
柳思诚见高州平静,进城后找到了易林告知的宅子,宅子前的巷子十分僻静。柳思诚也不叫门,一纵身跳进院子,一年老哑仆在扫地,见了柳思诚咿咿呀呀,柳思诚一指点了哑仆的穴道,哑仆倒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易侍郎听了声音看门来看,见了柳思诚慌忙下拜。
“起来吧。带本王去见你父亲。”
易侍郎站了起来,带着柳思诚进了屋,易林在榻上靠着,见了柳思诚想要坐起来。
“你就躺着回话。”柳思诚下巴颏轻轻一抬。
“谢济王。”易林没有再坐起来。
“看你脸色难看,怎么病成这样?”柳思诚一皱眉头。
“劳济王问起,易林只是染了风寒,不敢请郎中,让哑仆随便抓了些药,也没见起色。”
“你年迈多病,这也不是办法。本王尽快安排你们离开高州。”柳思诚脸上有同情之色。
“易林险些害了济王性命,实是该死。”易林流着泪说。
“高州总督贺敢基是你门下弟子?”柳思诚切入正题。
“是。”
“易林你可能与贺敢基说的上话。”
“贺敢基那年科考是易林主考,高中后来易林府上递了帖子,其自幼孤苦,易林爱其才,贺敢基的仕途迁升多得易林助力,他对易林十分恭敬,易林说的上话。”
柳思诚点点头。“贺敢基如今手握雄兵三、五十万,坐镇高州。本王要讨伐天顺,他可敢助本王。”
“贺敢基听易林之言,未参与先皇在位时的党争,又因为与理国多有冲突,所以天顺帝即位后也没有调任。贺敢基不是天顺心腹,但要他现在就归顺济王也有难处。”
“易林你说的也合情理,你告诉贺敢基,只要他两不相帮,本王就不会亏待他。”柳思诚说出了自己期望的结果。
“这个易林可以做到。只要易林晓以利害,想来贺敢基也不敢得罪济王。”
“到时你尽力而为,那哑仆一个时辰自会醒来。”柳思诚离开了易家的宅子。
……
厉无芒在浮光福地日日苦修。仍然是突破不了层次的压制,这日回到山寨,黑太岁见了道:“无芒可下来了,昨日济王就到了,等你一天了。”
厉无芒赶紧去见柳思诚,柳思诚在屋里看书。厉无芒躬身一礼。
“无芒见过恩公。”
柳思诚道:“无芒来坐。”厉无芒坐了。
“我来了一日,听了黑寨主说了许多事情。六寨组军顺利,又得蛮荒部族赠与一万马匹。”
“那是托了恩公的福。”
柳思诚一笑“你做了两大部族的次王,得了四万部族精锐骑兵?”
“是。”
“厉无芒次王在安国只是个大将军,不合规制。”柳思诚认真的说。
“先生,大将军之职无芒也承受不起。”
柳思诚脸一沉。“国家之重,首在立制。如今大战在即,无芒你今后称呼先生为济王,私下呼我先生,你可明了。”
“是。”厉无芒心里是有些犯怵。
“本王许你靖西王之位,王印与诸位将军印你按本朝制式自行铸造。先行王权,待本王登大宝,再行册封。”在规制上,柳思诚毫不苟且。
说完拿出一本画好的图册放在桌上,“旗号也在上面。”
厉无芒收了画册,“谢济王。”
“靖西王,一月之内你可出兵。”
“是。”
柳思诚道:“无芒,易家的人困在高州城中,你想个办法让他们出来,暂时住到浮光寨来。”
厉无芒一听着急起来。“先生,这易家怎么了?”柳思诚把易林父子的事简要说了。
厉无芒担心易名相,对黑太岁道:“黑叔,你有办法莫?”
“此事容易,达红是易容高手,让她去吧。”
“要快些。”厉无芒很是着急。
“我这就派人去找她来。”黑太岁说完就出去了。
“无芒,易林虽然年迈,宦海多年十分老成,今后你多多请教于他。”柳思诚叮嘱说。
“是。”厉无芒答应一声。
“这段时间为了机密,先生一人来回奔波,今后我要坐镇北三州,无暇顾及无芒了,但凡是军国大事会有信给你。”
厉无芒点点头。柳思诚说完这些,回北三州去了。
……
厉无芒与达红带了几个人,找到柳思诚说的宅子,知道有个哑仆,敲门也不会开。见巷子里没人,厉无芒腾身进了院子。哑仆坐在树下纳凉,见人进来呀呀的叫。
第十七章 军规
易名相在院内树荫下读书,听了声音一抬头,看是厉无芒十分惊喜。连忙示意哑仆不要出声。
厉无芒开了院门,把达红等人放了进来。
“大哥,你怎么来了。”易名相快步走了过来
“先生告诉我的这个地方,老太爷身体可好些了?”
“也不见好。”易名相有些忧郁。
“二弟不要着急,我带你们出城。”
院子里来了这么些人,易侍郎也惊动了,出门来看见厉无芒却不认识。易名相道:“父亲,这是我结拜大哥厉无芒。”
易侍郎自然知道易名相被掳的事,如今易侍郎也是在逃的要犯,没什么架子,听了儿子的话笑着道:“是厉家侄子,多谢你救了无芒。”把厉无芒等人让进屋内。
进了屋,见易林躺在榻上。
厉无芒行了礼。“老太爷安好。”
“无芒,你怎么找到这来了?”易林觉得奇怪。
厉无芒把柳思诚的嘱托告诉了易林。
“那就赶紧走吧。”易林也不想再待在这里。
达红忙活了半个时辰,给易家五、六个人易了容。几个人互相看看,都说好。与街上的画影图形完全不同了。
厉无芒与达红带了车马轿子,易家人份几批出了城。往浮光寨去了。到了红叶镇,黑太岁等人在路上接着,赶紧把易林送进客栈。请来的郎中在那里等着,把脉写方子,抓药煎好给易林服了。易林不是什么大病,药对了症,当天夜里身体轻快许多。过来两天就痊愈了。
易林病好后,易家人都住进浮光寨。厉无芒把山寨的情形与济王的嘱咐都说与易林。
“济王让靖西王月内出兵,王爷准备怎么出兵呢?”易林要听听厉无芒的打算。
“老太爷,您还是叫我无芒吧,我正要向老太爷讨教呢。”
“王爷,尊卑有序,统帅三军更是如此啊。”易林语重心长的说。
厉无芒“哦”了一声。
易林接着道:“六寨组军,不能以义气代替军纪,首要的是确定职权,济王给的将军之职要马上安排出来,易林听靖西王所说,六位寨主应该是授予将军之职的。剩下的四个空缺到时有合适人选再议不迟。”
“老太爷说的极是。”厉无芒十分赞同。
“靖西王称呼易林老太爷也不合规矩,易林已经退仕,效力于济王是将功折罪,靖西王以后称易林易老先生可好?”易林一丝不苟。
厉无芒点了头“易老先生,济王让无芒多请教您老,想是知道山寨所组之军缺少谋士。今后还靠易老先生指点。”
“济王应该是担心这一点,老朽年迈不能随军,就在这浮光寨住下,靖西王有疑问老朽定是知无不言的。”
“无芒今年十四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