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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筏似乎真的能自行前进,又过了半个时辰,居然走了十二、三里。厉无芒的灵力消耗也不大,心中说“奇怪。”两个时辰就靠上了夹岛,三人把木筏拖上岸。厉无芒将九张符纸收了。
“我三人围着夹岛四处看看,说不得大船就在这附近。”厉无芒松了口气。
三个人沿海边走了四、五里,果真见到大船停靠在岛边。“厉大哥,想是谷里等同修安然无恙,那大船看来完好无损。”见了船,螺钿兴奋不已。厉无芒与易福安也高兴起来,三个人急急的往大船而去。到了船边,见大船抛了锚,两根大缆绳系在礁石上。没有看见一个人。三人登船四处看了看。甲板船舷都有些破损,破损处有些渗入的血迹。
“看来这大船上曾经有过一场恶战。”厉无芒说
“也不知道那些同修都怎么样了。”见了这场面,螺钿的脸色有些发白。
“看情形,怕是有了伤亡。”易福安心中有些兔死狐悲的感受。
三个人下了船,继续沿着海边走,一时都没有说话。走了两、三里,远远看见几个人站在远处的海滩上。那些人似乎也看见了厉无芒等人,快步迎了过来。
“螺钿。”弧光大叫一声。当初在法船时,弧光对一层修为的螺钿十分冷淡。如今只剩她一个女修,又在夹岛困了二十余日,见了螺钿自然十分亲热。走到近前,一把拉住了螺钿的手。
几个男修要矜持一些,相互见了礼。
“厉公子是怎么过来的?”谷里十分高兴。
“谷公子,在下与三弟、螺钿姑娘扎了个木筏来寻诸位同修。”厉无芒笑着说。
谷里等人睁大了眼睛。“厉公子,木筏也敢下海?”谷里十分吃惊。
厉无芒从怀中拿出九张符纸,递给谷里:“前些日子在下于胡岛捕一只野兔,拾到了这九张符纸。想是拓云宗的前辈看不上眼,随手丢弃的。”
谷里接过符纸大喜过望:“厉公子,天不绝我。讴歌的修仙者不至于老死夹岛了。”
弧光、候机与冯俊见厉无芒带回了法船的符纸,都兴奋不已。
几个人一同回到谷里等人栖身的山洞。厉无芒等人知道大船遭遇过妖兽,一直不敢问。原以为其他修仙者在住处,如今到了山洞,见谷里等只是剩下四人,心情沉重。
“厉公子脸色忧郁,想是也猜到了讴歌修仙者的惨状。”谷里坐下后,把大船离开胡岛后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了三人。
易福安、螺钿听完脸色苍白。以他二人的修为,若不是厉无芒机敏,上了大船,早死于妖兽之口了。
“厉公子对你二人是恩同再造呢。”谷里对易福安与螺钿道。两人都点头。
“各人造化而已,当日见六前辈声色俱厉,心中害怕。不得已留在了胡岛,谁知歪打正着,拾回了符纸。也是托了你四位的福呢。”厉无芒轻描淡写的说。
“大船走后,啸海猿与拓云宗两位前辈如何了断了?”谷里问到。
“诸位同修走后,在下三人躲入洞中。一会听见拼斗法宝‘叮当’作响之声,也不敢出外窥探。过了一刻,猛听得一声厉吼,就什么事都不知道了。醒来之后,三弟与螺钿姑娘还昏睡了半日。”
谷里面色一变:“厉公子,那是‘妖猿血吼’,想来是离的太远,也不是正面而来,否则我等修为岂能活命。”
厉无芒点点头。“起来后头晕眼花,调息了一个时辰也还是不适。后来就没有听到动静了。在洞中待了两日,才敢出来。这些日子在胡岛采果、猎兔,伐木造筏,再没有见到其他人。”胡岛的事情,厉无芒算是交代过去了。
“想是妖修与拓云宗的前辈斗法有了结果,我们不得而知罢了。”也不知谷里是不是相信了厉无芒的话。
“厉公子、诸位同修,自讴歌一路而来,十分艰难。当日为稳住阵脚,在下不得已还杀了一个同修。至今想来都十分痛心。如今劫后余生者只有七人。今后大家兄弟姐妹相称,这样说起话来也方便些,诸位以为如何?”谷里说话时面有戚容,许是想到了死去的六个同伴。
经历了一番苦楚,七个修仙者间有了生死与共的情义。彼此间放下了自傲与矜持。听了谷里的话都说好。
序了年齿,谷里年长于众人。谷里道:“我等修仙者无凡人的缛节,只须呼年长者为兄、姐,唤幼者名字即可。”众人都点头同意了。七个修仙者的关系融洽了许多。
“无芒,为兄见你遇事机警,颇有主见,不愧是人君。今后大小事情你拿主意吧。”谷里认真的说。
“谷兄,万万不可。这无符的大船若不是谷兄,怕是谁也活不下来。今后但有难事,小弟尽力而为就是。”厉无芒言辞恳切。
谷里也不好勉强,就不再说什么。
用了两日功夫,把大船修整一番。这日一早,七个人上了船。谷里一挥手,九张符纸被灵力订在大船四周。众人驾轻就熟,法船驶离了夹岛。
“谷兄,我见这符纸所用的黄纸也无甚不同,怎么不惧风吹雨打。”厉无芒有些好奇。
“无芒,这符箓用的纸,制作不同寻常,有修仙者的秘法。到了大陆你就明白了,那里的制符用的纸就叫符纸。有符箓在上面叫符。符纸也分三六九等,好的符纸值不少灵石。制作符纸是修仙者的技能,有些修仙者专门制卖符纸,换取灵石。用以购买丹药、法宝。”谷里知道不少修仙界的事情。
“谷兄,既然制作符纸是技能,制符也是技能吧?”厉无芒触类旁通。
“无芒果然聪慧,用符纸制符更是玄奥,据说合体期的修仙者中的制符高手,制作的符堪比法宝。只是要耗损修为,难得一见。”谷里笑呵呵的说。
法船依了海图昼夜不停的前行,船上的七个修仙者分作两班,十分辛苦。遇到海岛。会去寻找淡水,采摘野果,捕捉野兽作为食物。船舱中本来也储藏了些粮食、肉脯、干果之类,所有人都不知道一路要走多久,带来的食物也就尽可能留着。
一路航行,也见了些低级的妖兽,只是没有妖兽靠近过法船。如此过了二十余日,因为在途中遇了风雨,在就近的岛屿躲避了近十日。离胡岛也走了一千余里。
“这个季节没有顺风,大船一个时辰也只能走五里。”谷里感叹一声。
“谷兄,我们自胡岛到夹岛,木筏半个时辰也要走七、八里呢。后来许是遇上了海流,两个时辰走了五十余里。”听了谷里叹息,螺钿接过话来。
“螺钿,你那木筏轻巧,又是三个人。这法船当日只是嫌它小了,如今七个人这么大条船,能走五里就不错了。”谷里笑了。
“谷兄,说也奇怪,见着妖兽在船前方,法船过去妖兽远远的就避开了去,莫不是它能看见法船?”冯俊在一旁说。
“是啊,我那日也见了前方有些裂齿鱼,好似见了法船就都走散了。”弧光也搭了话。
谷里笑道:“那是凑了巧,这条法船的符箓,只是掩藏修仙者的气息,没有驱散妖兽的气势。”
谷里也碰到过相同的事,虽然有些不可思议,又想不出理由,只好敷衍两人。
这日又遇着风雨,谷里安排众人,往不远处的一小岛靠去。岛不大,上面都是石头,草木不生。把法船驶往避风的地方停靠了,谁知风越来越大。法船一会被抛上浪尖,一会又甩下浪谷,随时有撞毁在乱石上的危险。
七级修仙者手忙脚乱,都觉的这比先前在胡岛遇到的浪要利害些,谷里与厉无芒一时也没了主意。
过了一会,虽然周边还是大浪滔天。法船停靠的地方风浪平静了下来。修仙者是心智过人之辈,都看出了其中的蹊跷。只是处境险恶,谁都没有明说。
风雨过后,法船继续前行,七个人平添了心事,一路默默无语。
第二日,晴空万里,风平浪静。见没有意外出现,众人松了口气。七个修仙者都在甲板上看海景。
忽见远处一人驾驭飞剑而来,转眼落在了船头。豁然是拓云宗的四哥。
四哥五十余岁年纪,一件黑色的绸袍,头上一根玉簪,满脸戾气。把七个人逐一看了,目光落在厉无芒身上。
“你这讴歌出来的小辈,当日留在胡岛的三个人中,你可是头目?”四哥说话语气阴沉。
厉无芒知道今日躲不过去,抬头看着四哥道:“前辈,那日留在胡岛的人的确是晚辈。”
第三十九章 四哥
“你可知本座六弟现在何处?”四哥问道。
“前辈与啸海猿斗法,以晚辈的修为不敢窥视,实不知六前辈何处去了。”厉无芒回答说。
“小辈既然不说,就死去吧。”四哥来此只为灭口,知道六弟凶多吉少,也就是随口一问。
“前辈慢来,晚辈却知道啸海猿死于非命。”厉无芒一听四哥说话,知道这人修凶残。说动手就会动手,赶紧用话拖延。
四哥颇感意外。“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欺哄本座。”听到啸海猿死讯,四哥不敢相信。
“不敢,那日晚辈三人在洞中躲避,外面许是拼斗法宝,‘叮当’作响。突然听得一声厉吼,晚辈晕死了过去。第三日才敢出洞查看。”说完看看四哥。
“还有呢?”四哥目露凶光。
“晚辈在离栖身的山洞两里处见了啸海猿,那妖修左肋中了一支银箭,大口喘气。晚辈不敢过去,逃回了山洞。过了十余日斗胆再去,见妖修已经死了。”
“你见的银箭是何箭羽?”四哥有些信了厉无芒的话。语气缓和了些。
“两片箭羽与箭杆一样银色,只是离得远,看不清楚。”厉无芒把煞箭收于储物袋,怎会不清楚,故意说的含糊些。
四哥听说银箭,想到门中的“煞箭幻旗”。如今听说箭羽是银色,心中气闷,暗道:“老六怀揣重宝,在自己面前却装腔作势。若是早知有此法宝,何必落荒而逃。”
四哥当日弃了六弟独自逃走,担心厉无芒等人到了大陆,将事情传扬出去。
四哥知道六弟收取了法船的符,几个练气层次的讴歌人修,断然没有本事泛舟万妖海。只是事关重大,若是万一让几个人抵达大陆,拓云宗知道了消息,自己定是大难临头。又不敢到胡岛周边去寻找,只能在此守候。
苦候多日,无非是要杀人灭口。现在既然六弟走脱,杀几个人修也无济于事。
四哥心思缜密,问道:“小辈,你这法船的符是何处得来?”
厉无芒照原来说法,只说是打兔子时捡来的。
四哥想想,这无用的法船纸符六弟也看不上眼,可能真扔了也未可知。这些讴歌的人修,修为浅薄,不如先到胡岛看看,这小辈若是说谎,回头再杀了几个也是一样。
……
目下着急的除了七个讴歌的人修,再有就是啸海猿了。这妖修开了灵智,思虑不输同层次的人修。
自为煞箭所伤,啸海猿在海中疗伤半个月,箭创方得平复。为了杀四哥,在胡岛一直没有露面,等厉无芒三人扎了木筏出海,才在海中慢慢跟了过来。
见木筏走的太过吃力,啸海猿在水中略施妖力,易福安便认作是海流了。
啸海猿之所以跟随厉无芒,是因为算准四哥要灭口。人修处事虚伪,这种弃同伴于不顾的事情,可以做,却不可为人所知。
以四哥、六弟与啸海猿的修为,都知道胡岛当时有三个练气层次的人修,谁也不当回事。只是四哥独自逃走后,必然担心这丑事传扬出去。啸海猿算定四哥对讴歌的人修,必是欲杀之而后心安的。
啸海猿一路跟随法船,隐匿了气息修为。这无风的季节船走的太慢。啸海猿无趣的在法船周围的深海中游弋,低级的妖兽见了避之唯恐不及。故此法船上的谷里等见了妖兽避让,都十分不解。
昨日遇了大浪,眼见法船有撞碎在礁石上,也是啸海猿用妖力将船护住了。厉无芒等人始得脱险。
啸海猿为了躲过四哥的神识探寻,压制了修为,当四哥落在船上时,啸海猿才有觉察。
妖修虽然嗜血杀戮,随心所欲。却也恩怨分明。啸海猿虽然把法船当做是饵,要引四哥上钩。却断然不会伤害于己有恩的厉无芒,见四哥已经上了船,动起手来必将殃及法船,在水中暗暗着急。
听厉无芒敷衍四哥,啸海猿放下心来,耐着性子在水下等候时机。
四哥拿定主意,踏飞剑离了法船,往胡岛而去。走了不过百丈,一条银链自海中激射而出,四哥不虞有此一变,踏剑避让。银链有如银蛇般,盘旋滚扫,虽没有捆住人修,链尾却重重的打在四哥的背上。
四哥仓促间只有以灵力护体,受此一击,口中喷出一口血来,在飞剑上一晃,险些跌落了下来。
啸海猿在海面现出身形,一支大戟直取四哥,两条铁锏紧随其后。妖修动了杀机,出手就是四件法宝。
四哥被银链打的气血翻涌,见了大戟、铁锏,知道六弟一定是死于啸海猿之手了。不由胆寒,只想脱身。
啸海猿同时运起四件法宝,如臂使指,毫不勉强。一时法宝将四哥围住,轮番攻打。
四哥无奈,出了一面铁盾,一把蛮刀,左支右绌勉强护住身体。想要遁走已是不能。
“妖修且慢,非干我事。”四哥支撑不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