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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的。
十二月初,村越从以前住的地袋公寓搬到这里。搬进如此潜入便利的房间决不是偶
然的,这是源于狡猾的凶手的策划。也就是说,村越被蒙在鼓里,在丈夫的命令下搬入
这所行凶杀人的最方便的房间。啊!这是多么精细的犯罪准备呀。
凶手轻轻地敲着北侧的窗户,第一次杀人事件的帮凶不能拒绝他这异常的突然来访。
村越打开窗户,文天跳了进去。然后,不可思议的演戏开始了。进行以上推测,我认为
是适合情理的。
村越的房间里有收音机。突然,来访者把挟在腋下的录音机放在那旁边,按上录音
装置。他把录音线接在收音机的扬声器上,并没有接在超短波处。然后,只等着收听级
口十三郎的小提琴放送了。这时,他对感到莫名其妙的村越大概这样说道:
“我是为赶上听圾口的广播初奏才来的。我们一起听这位有名的音乐家的独奏,不
光听我还要把它录下来。这样接上录音机线,我们的谈话和其它声音,无论多么强烈的
声响都录不到磁带上,只能录到广播里的声音。
“你可能不理解吧,如果录音在我自己的家里也是可以的,为什么要跑到你这儿来
录呢?其实是非这样做不可的。其中的原因你马上就会明白的。”
丈夫一定是这种口气和腔调,这是他的喜好,我很清楚。
听广播前,丈夫一定拿到了村越通过那个画家弄到手的手枪。那天晚上,录音机和
手枪是必不可少的道具。
两人静静地听完饭口的小提琴放进。村越也许多少察觉到丈夫的企图,他是如何忍
耐那种恐怖的我不得而知。也许像老鼠见了猫,吓得浑身都筛糠了吧。丈夫有这种异乎
寻常的力量。村越虽不能断定他有杀机,却不知为什么怕得要死。他一定在半信半疑中
冒出一身冷汗,忍耐着恐怖的煎熬。然而,退一步说,他还难以相信将要发生的事情,
所以,终于设有下决心寻求救助。
小提琴结束,九点报时响后的刹那间,丈夫举起手枪击倒了村越。对方还没有发出
愤怒的叫喊,就一命呜呼了。那么,丈夫是什么时候装上的子弹呢?也许在村越给他手
枪对,他就当着被害者的面装上的,也可能是背着村越偷偷地装上的。不管是哪一种,
反正开抢时里边是有子弹的。
村越倒下后,他擦掉枪上自己的指纹,按上村越的指纹,然后把枪放在尸体的旁边。
他把预先准备好的铜丝缠在窗户的金属钩环上,另一端从玻璃窗上的那个缺口伸到外面,
轻轻地推开了窗户。做完这些准备工作,他又回来把手提式录音机的接线从收音机上拆
下来,挟起录音机,跳到窗外。从外面把窗户关上后,只要稍微用力拉一下伸到外面的
铜丝。缠到钩环上的那一端就会被拽下来。二、三分钟之内就能完成这些活动。
丈夫大概从一开始就戴着手套,而且和村越一起听广播时也没有摘下来过。当村越
感到奇怪不解的时候,他可能作了些令他生畏的解释。也可能是嘻嘻地笑,而不作任何
说明。
仔细想来从外面关窗户的时候,应该有一个脚踏台才合乎情理。那里正好有一个风
吹雨淋的苹果箱,把它作为搭脚,进出窗户或是穿钢丝都是很方便的。他看准窗上的两
个约环已经合上,拽掉了钢丝,又从竹篱残缺处溜出来,很快来到大街上,叫了出租车
回到家里。
密闭房间的阴谋虽然被小五即不费吹灰之力地识破了,但一般来说轻而易举是看不
到漏洞的,人们也许会相信村越是自杀的。和制造模特儿的圈套一样,凶手在这儿也是
绞尽了脑汁的,认为万无一失。明智轻松地最先突破了凶手认为是最难解的疑点,目的
是让凶手措手不及。密闭房间和模特儿人形上的针眼儿,是这场犯罪中的最后的也是最
大的秘密。这些最后的秘密名侦探反而先查明了,这对凶手是一个始料不及的可怕打击。
丈夫由于和我约好一起听八点四十分的广播,所以他从村越的公寓回来,一定要赶
在这个时间之前出现在客厅里。如果是一般情况,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从听完九点报时,
开枪杀死村越到回到家里,再快也需要十五分钟,他回到家里已是九点十五分了。卸掉
化装也需要二、三分钟,除此以外还有一件必须做的事,那就是到广播放送开始还要留
出一些余地,这也需要六、七分钟。所以说,当丈夫出现在客厅,我们看到他的时候应
该是九点二十五分。
也就是说,在我们家里圾口的小提琴演奏开始的确切时间是九点二十五分,而我们
看到的时候却是八点四十分。这中间有四十五分钟的间隔。为消除间隔,把在村越公寓
里听到的八点四十分的放送再变成我们家里的八点四十分,而实际上的九点二十五分钟
的放送,是要做一番手脚的。
凶手是怎么克服时间上的差距呢?关于收音机是不难作手脚的。在我们家里只是偶
尔听听广播,这给凶手带来了很方便的条件。平时,女佣们有时听放在日式住宅茶室里
的收音机,可是事件发生的当天,茶室的收音机突然出了故障,午后开始就不响了。一
直到次日的上午拿到收音机修理店去修这段时间,都是不响的。
西洋馆里的收音机有一周多没有听了,这次听级口的小提琴演奏是例外的。在这之
前谁也没听过,是可以肯定的。我不大喜欢听收音机,庄司也从不前客厅的收音机,因
此不用担心听收音机会暴露时间。
丈夫从村越的公寓回来后,又从窗户跳进书房。在卸掉化装之前,他是溜进黑暗的
客厅,纪录好的录音机放在装饰柜上的收音机后面。橱柜上有很多地方可以藏这个手提
式录音机。这个装饰根柜是个欧式的收音机根,上面有搁板、小门儿、抽屉,整个橱柜
上刻有精制的手工花纹。放收音机的那一格,宽度有二尺五寸左右。收音机在中间的那
一捆板上,他可以把录音机藏在它的后面。在拥板旁边摆放的大影集后面,也可以藏。
凶手把录音机藏在那儿以后,又于了些什么呢?我站在凶手的立场上分析了一下。
丈夫对客厅了如指掌,他用不着开灯,摸索着在一、二、分钟之内就能完成这些准
备工作。在收听时,若打开收音机的开关,又要听后面的录音机放进,是要另接一个绝
缘线的。可是,真的这样安装起来既浪费时间,摘除时也很麻烦,所以他根本用不着做
这种费力无益的工作。在级口的小提琴放送开始的时候,只要丈夫亲自去拧开关,事情
就简单多了。当时,客厅里的灯光很暗,对收听音乐是很适合的,所以不显出有丝毫的
不自然,在微睛之中,丈夫背对着我们挡住收音机,把手伸向收音机的后面,打开了录
音机的开关。于是,录到磁带上的级口的小提琴演奏响了起来,完全像从收音机放送出
来的一样。清晰度、音质也许稍有些不好,可幸运的是我们对音乐都不十分敏感。
为使广播的接收机不能太暗,蒙骗过这一环节而不出漏洞,他也许把调谐度盘拧到
哪个波段都收不到的地方,这样一来,即使打开收音机的开关,也保准没问题。接收机
的电压显示处也就出现了微弱的光亮,指示调谐程度的电眼也亮了。按说收音机开着,
不可能没有丝毫的声音,但我们都坐在离收音机较远的地方,是听不出有其它杂音的。
不管调谐拧到什么位置,能听到演奏谁都不会产生怀疑。更何况,在收听时大家都是微
闭着双眼,懒散地倚在安乐椅上的,谁还有心去注意收音机是什么样子。
我们听了二十分钟的演奏后,又听到了九点报时。大家都不想听以后的节目了,丈
夫起身关上收音机,同时也关掉了录音机。当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丈夫又返
回幽暗的客厅,把放在装饰柜上的录音机放回书架上原来的位置。
谁会料到,出色的凶手竟在这儿留下了一个漏洞。他疏忽了书架搁板上有薄薄的灰
尘这一情况。录音机原来放的位置没有灰,而四个角上是落了灰的,凶手在黑暗中摸索
着,大致把录音机放回原来的位置,他没有留意是否与原来的无灰处吻合。录音机所放
的位置与原来的位置相差大约两公分,这引起了我的怀疑。这里若是没有差错,我也不
会展开想象的翅膀。
他用录音机克服了收听上的问题,但还必须使收听时间与整体时间一致。我们家里
有很多表,表上的时间如果和收音机放送的时间不一致,整个阴谋就全落空了。凶手是
如何处理这难中之难的,让我仍站在凶手的立场上分析一下吧。
我考虑了许久。丈夫在村越的公寓里听演奏的准确时间是八点四十分到九点。听完
后他马上从窗户出来,回到家里的书房,把这段时间假定为十五分钟。坐出租车也就需
要五、六分钟,即使加上等车和上下车这些时间也不过如此。在客厅藏录音机,卸装,
若无其事地在广播放送前的三、五分钟回到书房,这中间如果用了十分钟,打开录音机
时,最早也有九点二十五分钟左右。二十分钟的广播结束已是九点四十五分了。
真正的小提琴广播时间是八点四十分到九点,为了使九点二十五分到九点四十五分
的磁带放送时间与真正的广播放送时间一致,必须把家里所有的钟表拨慢了四十五分钟,
才能达到这一目的。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这一行动,非常困难,甚至可以说是不可
能的事。但是,丈夫这样的人能使常人认为是不可能的事,成为现实。
先从外部方面谈起。如果能听到外面表示时间的声音,如汽笛、电笛等,把家里的
表怎样弄慢都是毫无意义的,而外面根本就没有这种定时的声音。我们的宅院很大,就
连来卖东西的喇叭声和铃声在厨房都听不到。推销物品的人也没有在一定的时间里来的。
尽管可能担心女佣们外出看到街上的钟表时间会产生怀疑。可是,傍晚五点过后,是没
有人再出去的。
家里要是来了客人,也许会产生麻烦。可丈夫有个不惯,如果不是预先打电话或写
信与他约好的客人,他从不接待。在那天,这样的约会像是一个也没有。公司里的年轻
职员们,有时不打招呼也常来玩,可奇怪的是那天也没有人来。
这样,就只有家里表示时间的东西了,除了钟表还有茶室的收音机。那天,丈夫在
早饭后就出去了。临走前,他偷偷地来到茶室,把收音机的真空管或是某个连接线弄坏,
弄到外行根本无法维修的程度是不难的。
再剩下是挂钟、座钟和家里人戴的手表。凑巧得很,那天晚上不在家的人很多,富
婆婆和五即他们走正好和丈夫回来是脚前脚后。丈夫回来的时候他们刚好坐上车到我哥
哥家去。到世田谷是前些天就定下来的,丈夫也许有意利用这个有利的晚上。管家黑岩
在每天文夫回来后就回自家去,菊花因她妈妈有病,也早早地回杂司谷的家里去了。宅
内只有庄司、三个女佣、一个厨房女、看庭院老人、司机的妻子,共七个人。其中戴表
的只有庄司。
先从座钟说起,西洋馆这边,客厅、书房、卧室和门卫五郎的房间里都各有一个。
每隔八天上一次弦,卧室以外的由五即上,卧室的由我和丈夫上。可我经常志上弦,很
多时候是不走的。时间也很不准确,所以不把卧室的钟考虑在内也是可以的。日式住宅
的那边,接待室和茶室各有一个座钟,厨房有一个挂钟,都是女佣们上弦、使用。但也
是走走停停,时间也不很准确。从凶手的角度来讲,他可能会这样:在事件前一天的晚
上或事件当天的早晨,他把日式房间的这几个钟先拨慢二十分钟左右。如:把厨房的钟
拨慢二十分,把茶室的钟拨慢二十五分。这样,到了当天的晚上,即使不再做什么手脚,
钟上的时间反正也是不准确的了。拨慢了二十五分的钟,假设又前进了二十分钟的话,
结果上下的时间差正好是四十五分。女佣们不会总去看表,所以能充分地把她们骗过去。
住在西洋馆这边的五郎,时间概念很强,如果用同样的方法恐怕是骗不过他的。若
是丈夫在午饭后将要外出之前,把他房间里的钟拨慢十分左右,要比一次拨慢四十五分
安全得多。等他傍晚回来以后,再去拨慢三十五分就可以了。洗澡、吃晚饭这段时间,
大家都乱哄哄的,是不用担。心有人会注意到的。如果仔细推敲的话,认为他这样做风
险很大。那么,他也可能在两个小时或更长一点的时间内,分二、三次把表拨慢。
此外,必须拨慢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