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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是老奴不对,惹到公主伤心了,老奴请公主恕罪!”凌宇说着便要跪下去,可是跪下的动作极其缓慢,分明是等着秋清兰缓过神来,秋清兰哭哭鼻子,将他一把拦住,杏目朦胧的看着他。
抽了几下鼻子:“凌公,当真是喜欢臭脚的么?”
“臭脚奥,小姐!公主,这样的事儿,老奴不好说!”
“真没想到现实中还真能发生这样的爱情,君生我已老,我还以为只有民间故事里才有的呢,凌公呢?究竟要怎么办,心有所属,也不愿再续弦,难道就这样的相见直如不见么?”
凌宇听着心里是一阵的泛酸,这公主的脾气他也听过,见也见了不少次,可是如此泛酸的念着诗词,还真是叫人有些吃不消了,只是老爷对小姐的感情,怕是满府上下,除了小姐一人稀里糊涂之外,无人不明了,不然,族长也不会这么快的就在子嗣问题上纠缠,唉,在心里叹了口气。
“凌公究竟要怎么做啊,臭脚喜欢二哥,凌公又喜欢臭脚,二哥可要危险了啊,多了凌公这么强有力的情敌,虽然我是二哥的亲妹妹,可是还是希望,凌公的这份心思不要淡漠了,最起码也要给臭脚一个决断的机会啊,不然对她太不公平了!”
“公主,老爷不希望小姐犯愁,还是请公主成全老爷!万万不可令小姐知晓此事!老奴恳求公主!”
“知道了,知道了,当初干嘛要叫臭脚做了养女啊,要是还是以王家女儿的身份,哪里还有什么问题,凌公好可怜!”秋清兰眼里的泪珠子又加了几倍,眼瞅着就要包不住的掉下来了,轩轾递过去一条新帕子,这才全都擦到了帕子上。
轩轾又推了推呆站着的凌宇,使了个眼色叫他回去,她可保不准她们公主发起文人气质来什么时候能停下来,看那些个民间杂事都给看成了这般,也算是走火入魔吧,伤春悲秋,这个时间可真是正好伤春悲秋了。
凌宇来到凌清远的门前站了好久,可是还是没有惊动这难得的休息,只是按照吩咐去准备了马车,也去凌家药店拿了早就吩咐好的汤药,这次,真的不该如此劳师动众。
凌清远又走了两日,便接到楚思危的传书,看到他已经处理完琥城的事儿正在往边境赶,心里也略微的踏实了,可是一日没有见到,他的心里总也是不能完全安下心来,可是身子却承受不住了,便听了凌宇的劝说,在凌家别院里休息上一天在赶路,可是没成想,居然在当天的夜里发了高烧,虽说是性命无碍,可是随行的清兰公主却摆出来公主架子,一夜功夫草拟出来一道圣旨。
凌清远现在手里攥着的就是那黄布圣旨,他实在是弄不清楚,这写圣旨的绵薄怎么能够一晚上就变了出来,眯起了眼睛看着床边上坐在凳子里的清兰公主,头左右乱飘,小小一个茶碗把脸悉数挡住了,也不知道那茶碗里到底还有没有水了。
“公主,这圣旨,可是真的?”凌清远两只手指捻着圣旨的一端,眼角上挑,略带怀疑看着面前一脸激动的秋清兰。
“凌公,这您可不能质疑,绝对是真的!”秋清兰心里绞筋的看着那黄澄澄的圣旨,手指搅着手帕,心里想着父皇答应她的那个愿望,当真是得不到了啊,难怪二哥会摇着头敲自己的脑袋瓜做无语状呢,果真是任性了些。
“真的?怎么会”
“凌公,这是清兰为臭脚准备的,今日也算是给臭脚用了,凌公就不要在怀疑了!”秋清兰拦住他的话,全都倒了出来。
“薇儿?”
“是呢,凌公,求求你了,就好好养伤好不好,要不然凌薇回来了,非得把我杀了不可!”手上做个抹脖子动作,吐出舌头,翻了两个白眼,惹得后面站着的凌宇和轩轾一乐,却都捂住嘴憋住了,都齐刷刷坚定的看向躺着的凌公,脸色好苍白啊,凌薇小姐回来看见了会不会杀人啊!冷汗涟涟。
凌清远没有说什么,微微笑了一下,咳嗽几声扯得刚刚泛起红晕的脸上又是苍白的叫人心疼,凌宇赶忙上前捋他的胸口,慢慢揪人心的声音停了下来,身边的几个人才记起来还要呼吸。
秋清兰看着他,窝巴着嘴唇,眼里包着眼泪儿,水汪汪的瞅着,她感觉凌公的存在就是为了惹她们这些人掉眼泪的,边眼巴巴瞅着边被凌清远支使凌宇拎着她的后领给拎出去了,悲天的念起酸词,轩轾冲凌宇点点头,换把手拉着秋清兰的领子,往她的房间无奈的走去。
凌清远咳嗽的声音又响起来,凌宇忙忙的进去,只看见凌清远手里的帕子上竟是布满了血迹,难道刚刚急忙赶走公主就是为了不叫她看见这个么?
“老爷,怎么会这样,不行,老爷,不管您说什么,也要赶紧回去!”凌宇沾湿了帕子递到他手里,慢慢擦着,嘴角的那一抹笑意依旧散发着夺目的光彩。
他只是笑着,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心急火燎的赶着去见凌薇,只是从第一口血吐出来的那一刻,他害怕自己会突然之间再也见不到那张笑脸,哪怕只是看着,哪怕只是深深的抱着她,揉揉她的头发,如果早知道会遇见她,为什么没有好好的照顾一下自己的身体呢,或许就不会在那么拼命的做事了,或许,会将这手里的生意悉数放下,独独的陪着她,不叫别人看见她欢笑,独独的只叫他宠着她溺着她。
他后悔了,后悔带着她回到冕都,或许一开始,就应该把她留在一个远离世事的地方,或许他也可以陪在那里,想着想着竟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不过,脸色却渐渐转好,缓了一口气上来。
“老爷,您好好休息吧,老奴先出去了!”
凌宇心里暗自下了决心,这里离着梅远山也不远了,他可以去求梅离老师太,总之会尽他的全部努力,定是要请梅离下山一趟,曾经的那些个,到底算是什么恩怨,他不相信这个女的会如此绝情,老爷不该这样受罪。
“凌宇,去接薇儿回来!”凌清远缓缓起了身,单薄的身子看的凌宇一阵的揪心。
“老爷,小姐什么时候没照顾好自己,要是她看到您这个样子,小姐一定会很心痛的,老爷,若是小姐日后知道,”凌宇缓了缓语气,坚定了心里的想法,一股脑子都说了出来,“小姐若是知道老爷是因为,喜欢小姐,压抑着自己才把身子弄到今天的地步,小姐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凌清远冷住了面孔,更加的苍白,犹如风雨中的一片叶子,不着根基的飘荡着,缓缓抬起纤细的手掌,抚着面颊上流出来的泪水,“或许,你说得对,可是,我不能,凌宇,你想做什么随你去做,只是不要薇儿知道,将来也不要,这样,老爷我真的挺好!”
“老爷,您还要这样自欺欺人下去么,没有人会怪您的,即使您果真迎娶了小姐又如何,即使您,成亲生子,这些都是人们乐于见到的,没有人会怪您的,老爷,您不要在继续折磨自己了!”
“薇儿呢,我有什么资格去剥夺薇儿的将来,我又怎么可以因为自己受不了在这个时候,叫薇儿无从选择其他,或许薇儿真的会答应,可是,如此她当真会幸福么,凌宇,我害怕薇儿真的会应下了!”
“老爷对小姐的宠爱谁人不知,若是老爷认为自己不能带给小姐幸福,那老爷倒不如就此断了这份情谊,回冕都之后,择一门世族小姐,成婚!”
“凌宇,你这是在逼我么?”
“老爷,您如此瞻前顾后,哪里是您的作风,老爷若则告知小姐,若则,娶亲!”
“凌宇!”
“凌宇这就去找梅离师太,这段时间,老爷一定要保重身子,在此处等着小姐回来,这里的事情老奴已经安排好了,会有人来照顾老爷的!”凌宇说完,看着凌清远的眼神里满是坚定,手攥着他的胳膊略带强制的扶着躺下,凌清远讶然,自己竟然从来没有发现,他的老管家什么时候这么有主见外加强制力了。
凌宇看着凌清远躺下,这才转身带上门,交代了几句,慌忙的备了马和干粮,上了路。
凌清远躺着,全然没有睡意,他在想凌宇的话,一直以来他都是压抑着,换来的这一身病倒也无谓,只是,心里那份想独独宠爱她的心,如何也压制不下来,一日一日的充满了他的心,或许,自己也是可以冲破这一道人伦的墙围。
真的可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么?
薇儿或许这真的是可以的。
他的面上浮起暖暖的微笑,像极了当日初次遇到凌薇时,拉起她的小手,那温温的一笑。
凌家有女初长成 第33章 寻芳踪伊人何在(中)
楚思危赶了几日的路,终于到了边境之处,秦棋却拦住了他,警惕的注视着周围,还有远处时而传来的练兵的呼喝声,这里虽然是环境清致,却时时透着肃杀的味道,他看看秦棋,压下了拦在身前的手臂,摆手叫身后的随行人员都放松下来。
他微笑着注目在远处,灵动深邃的眼中倒映出一个影子,越来越清晰,口中呢喃着吐出几个字:“薇儿!”
“公子,当真要进去么,毕竟”秦棋欲说的话被卡在喉咙里,楚思危一手将他所说的话堵在嘴里,步子却已经迈开,只消一步,他就会离凌薇更近,可是还没有踏出那一步,却听见远处连绵而起的呼啸声,一时间好像乱成了一团,他看看绣囊中的玉箭,想着虽然追捕栾贞子没有成功,可是玉箭却被拿回来了,战事可以消弭,或许只能够争取一点点的时间而已,可是只要有一段时间就足够了,他希望这一刻自己能够自私一些,陪着她,娶了她,告诉她,她一直爱着的人,就是他。
“公子,达蒙好像出事了!”
所有的人都勒住马头,迢迢看着远处四起的硝烟,这青天白日的,应该不会有人想要故意挑起战事,楚思危挂念着凌薇还在军营,看着现在这一片混乱的时刻更是再也等不下去的,想到凌薇在里面随时都可能有危险,想也没想扬起马鞭,在众人还都愣神的时时候,就奔了出去,秦棋暗呼一声不妙,却也无法把他拦下来,只能也跟上去。
待到临近了,才清楚的看着乱成一团的达蒙军营,或许这是熙邬国发起攻击的最佳时刻,可是楚思危全没有心思放什么信号弹,跳下马闪过打开纷纷扰扰惶惶乱乱的兵士,**军营腹地,一向军纪严明的达蒙军营,竟然会混乱到这种地步。
到底发生了什么,薇儿,你在哪儿!
他心急火燎的没了头绪,随着追上来的一群人在周围与发现了他们的士兵打了起来,可是在他耳里全是她唤他的声音,她需要她!
一时没有见到凌薇,他就不会停下找她的脚步,转头猛然间透过层层的人群,达蒙皇子呼烈的身影影影绰绰,呼烈闪身的刹那一个大红色衣衫的人分明的被夹在他的身下,身形看起来很像凌薇,那,分明的是凤冠霞披,而凌薇也分明是不情愿的在拼命厮打,他不禁冒出一身冷汗,论凌薇的功夫,断然不会被人挟持着而做不了任何反抗,难道
心里已经暗暗思索着做了最坏的打算了,可是除却理智之外,他只想所思所想都是不成立的,即使,栾贞子留下的书信里模糊的说道,薇儿想离开,为什么说想要离开,头脑里炸开了花。
“薇儿!”
静了下来,只剩下风呼啸的凄厉声音,伴着远处的泛黄的草场,显出秋天的肃杀,军营中扬起的风沙穿过人群的包围,打在楚思危的英俊的脸上,玄色衣袍飞舞起来,玉冠上垂下的两条缎带伴着柔软的发丝扬了起来,眼眸中充斥的怒气令周围的达蒙士兵不敢靠近,秦棋带着一队人,将他围在里面,警惕的看着周遭的动静。
“秦棋,不用担心!”拍了拍秦棋的肩膀,楚思危侧头看向人群,“请通禀王君,达蒙特使求见!”微微屈身,眼睛丝毫没有低下头。
眼前被他盯着的小将军,左右看了又看,才明白那个玄色衣袍一脸凶气的人看着的就是自己,自觉命不好的准备去禀告,却在刚回头的时候,就被一个宽阔的手掌按住,激动不已的仰起头看着呼戎王爷的侧脸打他眼前飘过,除了崇拜还是崇拜。
“不必见父皇,见本王足矣!”
秦棋打量着眼前这个黄衣习习的男子,高大勇猛,眼睛深邃的仿佛看不到底端,却又令人觉得安心的信任,不是奸诈之人,可是也不是好惹之人,目光自然而然的移动到那一身黄袍之上,大幅的龙纹绣的栩栩如生,这,不该是一个王爷有的装束!
“呼烈,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好久不见了,想当年还只是十二三而已,没想到现在还有机会见到你,秋清皑!”
“秋,这个人姓秋,那不是熙邬国的国姓么?”有人张大口嘀咕了一句,惹大将军蒙哥尔一招怒目,将说话人欲说的话吓了回去。
“王爷,你确定他就是熙邬二皇子么?”呼格泰挡在呼烈面前,黑黑的面庞上青筋暴起,两只眼睛似要将楚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