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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用担心了,你的大老爷已经往府里面走了!赶紧追啊!”
两个人麻利的站起来,追上急急的眼瞅着就要跌倒了的凌清远,一边一个给拽住了。
“凌宇,你果然长本事了!”凌清远瞪了左边的凌宇一眼,又瞪向右边的梅离师太,“离儿也长本事了,十几年的历练看来不是Lang费时间!”
“清远,不要生气啊,来,先坐下歇会儿,不急的,凌薇身子骨好着呢,在山上发热到超级高的温度,这不还是活蹦乱跳的么!安心,安心!”
“极高?有多高,你们为什么都不告诉我,现在、立刻、马上,放开我!”
凌清远甩开两个人,飘飘往府里走,看的凌宇心里一直颤颤的,赶忙扶住,“老爷,消消气,慢点,现在说不定小姐就醒了呢,没事的!”
凌清远只觉得走得太慢,其实他已经走的算是平生最快的几次了,在快一点,心里面喊着再快一点,终于看见小院子里的松竹,终于看见了圆形的拱门,里面静悄悄的令他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两个月没有见到了,不知道她自己在外面是瘦了还是胖了,是白了还是被晒黑了,他的心里面猜测着,净白的脸上浮起红晕,也不知道是因为走的太快累的脸红了,还是因为想念的人终于来到自己面前而浮起了红晕。
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声音,梅离看着凌清远脸上产生担忧的颜色,一拍手把门敲开,里面传出的嘤嘤哭声,侧头去看凌清远,面上的苍白将刚才涌起的那一丝红润悉数遮盖了下去,看的叫人担心。
“薇儿,薇儿,怎么样了?”
“老爷你怎么来了,不行,现在绝对不能进来,管家,把老爷拉出去!”
“巧灵!薇儿到底怎样了!”
“师父,你赶紧给小姐把脉啊,老爷,您要是在这里,小姐才麻烦了呢,没事的,真的没事!”
凌清远扶着桌子,勉强的站直了身子,质疑的想要挑头看看里面的人,可是就是被挡住了视线,只好重新看回巧灵,一字一顿:“薇儿,真的没事么?”
“没事,真的没事!”
“薇儿真的没事,倒是巧玲说的对,你要是再继续待在这里,事情真的就没救了!巧灵,搭把手,把这两个大男人从这里赶出去,都不会武功是吧,那就好办多了,赶紧的!”
“是师父!”
“凌宇,我们还是自己走出去吧!”凌清远笑笑,扯过在一边发呆的凌宇,忙忙的又退了出去,梅离迫迫的关门,凌清远回身挡住了门框,“薇儿究竟是怎么了?”
“没事,火气太大了,我给她降降火,等一会儿就没事了啊!赶紧走啊!”
梅离连推带搡的把凌清远推出屋子,栓好门,看着在床上不自觉挣扎一下的凌薇犯愁,要说梅离平生没有见过什么毒药,还真是不多,但是凌薇现在身上所中之毒,她确实是没有见过,脉搏跳动很快,凌薇刚刚还是苍白的脸色由于凌清远进了屋子渐渐转为了红晕,浑身热得发烫,难耐的时而会扭动一下身子。
一听外面担心的声音,就知道凌清远没有走远,还在廊下待着,这无疑只会加重凌薇的难受,看着着急,知道的只有唯一一个解法,梅离攥住的手心里出了些汗,望望外面,在看看里面的人儿。
凌清远看着忽然被打开的门一怔,旋儿快快的问道,“薇儿怎么样了,还好么?”
梅离好死不活的瞥他一眼,上下打量再三,看的凌清远莫名其妙,“进去救薇儿,在这里看我有何用?”
“那你就离得远点儿,还有凌宇也远点,告诉宅子里的男仆,都不准靠近这里,侍女也一样,赶紧走远点儿,要不凌薇发起癫来,我们可管不了!”
凌清远听了她的话,叫凌宇把话传下去,可是自己却依旧不动弹的站在那儿,看着梅离,看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只好再赶一边,可是梅离才发现,凌清远小时候的倔犟脾气居然在他温和的笑容下掩盖的很好,犟驴!
“梅离,薇儿是不是中了‘花情散’?”
“花情散”在熙邬国绝对属于大逆不道之药,所中之女子若是没有交合,只要已有男子近身,身上便会虚热难耐、脑子中除了风花雪月还是风花雪月,最要不得的就是在这个时候看到男子的身影,中毒女子力气会奇大无比,直到之后,又相安无事,只是那男子惨了
凌清远年少时经常走南闯北,也颇有些风花雪月的情景,生意人最好的便是消息广,见识的也多,与做生意的人自然也就是杂五杂六,与纨绔子弟交谈之间自然探听到一些男女之间欢爱之事,对这“花情散”虽没有亲眼见过,但是了解还是有的,刚才他已经看见凌薇红彤彤的脸,还有若有似无的细碎呻吟
何况,他也是个成过亲的人,这些事情又怎么能瞒得住呢?
梅离看了他一眼,有看了他一眼,发现自己以一个尼姑的身份杵在这里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抬步出了房门,反身将门扣住了,想拉着凌清远一起离得远远的,却怎么都拉不动他,再看他,还是那么一副的担心样儿。
“凌清远,你不是想在这个时候占薇儿便宜吧?”
“‘花情散’的毒必是要交合数次,薇儿如此,又该如何是好呢?”
“跟你说啊,虽然我能够接受你是她养父却喜欢她想娶她这件事,但是我不能接受你们未婚就做出这样的事情,赶紧走,我去拜访几位大夫,他们说不定会有办法的!相信我,这么多年的经文没有白诵!”
“不然,叫思危回来吧,他们早有一日是要成亲的,他们也是年轻人,能接受的了!”凌清远转身望着院子里苍翠的松竹,秋风扬起的时候带着它们轻轻摇动,传来阵阵沙沙的声音,他想,这就是天意吧,他不敢去想自己亲吻薇儿的样子,或许,这终究是一个邪念。
“清远,如此,你和薇儿之间更加的没有希望了!”
“这样才断了我心念,放心,我不会轻生的,如此,却令我心境开阔了不少,你先去找其他名医问询一下,若是找出办法自然是好的,若是没有,思危也在路上了,相信若是告知他薇儿重病,他在期限内是能够赶回来的!”
“好吧,只是,苦了你了!”
“上天给我一个薇儿,已经是待我不薄了,是我要求的太多,我去了,嘱咐巧灵,好好照看着她!”
凌清远回头望了望屋里,可是什么都看不见,他和凌薇之间犹如有一座大山一般,这种距离不是说想要迈过去就能够达成的,想想昔日看着她时心里跳乱了的节奏,想想终究是不能跨越的鸿沟,罢了吧,还是罢了吧。
梅离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上天待人不公,心里的愧疚增了几倍,她不知道若是当年能够忘却自己的苦恨,出手救了长公主,现在的凌清远会不会很幸福,可是,昔日之事已然过去多年,淡泊的恍若心头一拢薄烟,挥挥手就能散去,可是,当真能够散开么。
凌清远端坐在书房里,用甚至要比他平日见生意人都要严肃的表情,重重的写下了几笔,这是将他心爱之人推向他人怀抱的几笔,字还是那行楷,纸还是那信纸,可是却变了味道,他闭了闭眼睛,将信交给匆匆赶来的凌宇,嘱咐他一定要快马加鞭送到。
看着凌宇拿着信出了房门,再也压制不住的吐出一口浓稠的血来,晕晕的倒在了椅子里。
盗亦有道终是盗 第36章 凌公允诺心心念(上)
凌清远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睡在了他自己的房间里,周围虚虚晃晃的烛光里,凌宇坐在桌前,撑着脑袋点着头在打瞌睡。百度搜索若看小说,ruokan
他不想将睡着的人唤起来,自己也不准备继续睡着,只是侧过身,笑着看着打盹的人,头发柔柔散散的摊在玉枕上,脸上倒映了月亮透进来的光芒,显得柔和静谧。
凌宇又点了一下头,梦里被惊醒了,抬起头来连忙看向躺着的老爷情况如何,没成想却看到老爷正在盯着自己看,也想不得什么老骨头一把还被人笑话之类的了,忙忙的奔到床前,将人扶了起来在身后垫上个抱枕,凌清远看看那抱枕的样子,笑容里加了几分沉耽,凌宇也笑了,顺手将被子向上拉了拉,盖住了露在外面的身子,入夜天气有些凉气,而梅离师太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能受了凉气,他本来就是个认真的人,现在更加的不敢懈怠,一心一意的按着嘱咐做。
“老爷,您终于醒了,这一下可真是把老奴吓死了!”忙忙的又回身去端了小炉子上温着的补药砂锅,倒出了一碗,一时间香气四溢,阵阵扑鼻而来。
“这是什么,怎么这样香?”
“师太留下的,说是不能凉了,老奴用小火一直温着,喝着可能有点儿烫!”小心翼翼吹了几下,垫了块帕子递到凌清远手里。
“凌宇,你照顾我也有几十年了,是不是觉得我活的挺没有趣呢?”凌清远看着手里的汤碗,浓稠的汤汁时时飘出几道香气扑进他的鼻子里,倒是真的有几分饿了,浅浅喝了一口,热热的滑进口里,香滑润口,虽说因为常年尝惯了药材,知道这里面是有几分药汁,可是这手艺怕是只有梅离才有。
从小到大,他最熟悉的人,除了父亲母亲,怕是就是白离了,他还记得初次喊她离儿的时候,她脸上浮起的红晕,她第一次见他,便拉着他将整个药房叨唠了一个遍,每一种药材在她的眼里都是一位朋友,她可以用他们将登门求医的病者医好,看完药房,她不无好色的捧着他的脸,端详了好一阵子,看一株人参娃娃一般的痴迷。
“清远,你若是脸色中再添那么点儿红润,就更好看了,我一定要把你养白白胖胖的!”
他打开她的手,痴笑一笑,“白白胖胖的,你哪里会喜欢?”
可是她却瞪大了眸子,做出赌咒发誓的模样,“凌清远,我白离这一世都不会不喜欢你的!即使你变成了个大胖子!”眼珠一转,“可是,你现在这副模样,就太不讨喜了,所以,我要叫全国的人,都喜欢我喜欢的人!”
他恭敬的站了起来,扶手弯腰行了一礼,“那,今后仰仗离儿了!”
“离儿,这个名字也还好,那你就这么叫着吧!走,我给你熬汤去,可好喝了,我爹爹都爱喝着呢!”
凌清远看着手中的药汤,打由七岁那年,他的生活中便出现了这种汤水,白离的梦想果然实现了,她将他的身子照看的很好,面色上渐渐有了红润,精神也好了很多,他可以时不时的跟着父亲进宫面圣,还会陪同太子念念书,十五岁那年,他认识了长公主,每日相伴读书,每日倾心交谈,有些情愫就在白离的估测之外发生了,她的梦想是将他养成一个人见人爱的君子,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他爱上的不是她。
十五岁,凌家惊天巨变,凌氏夫妇双双殒命,有人在担心年少的小少爷抗不过这一关,有人在等待首位国公凌家倒下的那一刻,她帮他穿上了朝服,英姿蓬勃的样子令她心跳不已,她默默等在他的身后,等他再一次跨过难关,十八岁那年,他终于得到了所有人的肯定,她欣喜,喜极而泣。
可是,接踵而至的却是长公主的下嫁,荣耀之至之时,她只能静静看着。
最后一次,竟是在他的喜宴上,将药膳端至他的面前,可是直到最后一刻他都没有动一口,他说他很开心,他说就叫他放纵一次吧,她没说什么,笑中含泪,静静站在一隅,看着众人闹着洞房,她那时应该是真的很想离开吧。
凌清远想着,喝下一口,氤氲着的热气扑到他的脸上,许久不曾尝到的味道。
他还记得,成亲几日之后,她卸下凌家先生的职位,带走一个小小的包袱,留下一封简单的信,便回了家中,闭门不出,成了远近文明的退乡女医者。
信很简单,她说爱他,她说忍受不了,就是这么简单。
他去信说,两位夫人之中定是有她一席之地,她却说,既然娶了一名女子,怎可还将心分成那么多份,最后竟是削发为尼遁入了空门。
凌清远湿润了眼睛,溢出的泪珠掉进汤里,幸而是在腾起的热气中凌宇看不到,他心里想着。
“老爷,人活着本来就不是图个有趣的,活着做了自己所能做的便是不枉此生了!”
没等凌清远回答一句,外面响起的声音将两个人的视线都牵扯了过去,梅离站在月下,望着清辉不减的月光,灰色袈裟,白色拂手,取代了当年素色的衣袍,不变的只有那双医者父母心的眼睛,透着对世间慈悲的色彩。
“清远,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清远,当年之事我并不是怪你,你知晓,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便下了决心要潜心医人,只是遇到你之后,心里多了牵绊,这才缓了这么多年,若是说十几年之前,”梅离抬起眼眉,“那是因为你没有珍惜,算是惩罚吧!都这把年纪了,还说这些有意义没意义的做什么。”梅离眼眉祥静一笑。
“离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