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笑什么啊,难道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么?”楚思危只能任由她取笑,总不能散开手把她摔倒地上去啊,他开始四处去看,找个地方把她放下才能好好的收拾她。
任由她笑着,才刚走了几步,就看见一个人朝着他们走过来,楚思危止住了步子,不明白他这时候来做什么,凌薇觉察出来他表情的变化,把头偏过去顺着他的眼光,果然看到了一个人影,那人冲她招了招手,她挣开楚思危的怀抱,跳了出去。
凌薇拽着他的手左摇右晃:“承昭大哥,你这段时间都跑到哪里去了啊?薇儿好想你!”
孙承昭看着她激动的样儿,拍了拍她的手背,“被皇上派出去了,这不是回来就见到了么!”
“得了吧,你看看你,回来就来这儿,还见我呢,走了都没给我说一声!不够意思!”
“找他和找你,不是一样的么?”
孙承昭看看楚思危上前拉住她的手,笑了笑,“楚捕头,今天是有事来找你,能”
凌薇看看两个人,“哦,明白了,思危,我回家等你去,嗯我在想要不要把小门凿开,这样就不用走胡同了,给个话儿?”
“凌薇,咳咳,其实我早就凿开了,回去把那个假山搬开就成了,不要打我,不要怪我,谁叫我咳咳,就说到这里了,先回去吧!”
“既然如此,那我先,去趟学堂,天,都不知道现在的孩子有多调皮,忙去吧,忙去吧,千万不要因为我而产生负罪感哦!走咯,放心,我绝对会真的走的远远的的!”凌薇撒开腿,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楚思危看着她没影了,嘴角笑意却还没有消散,孙承昭看着他摇头笑了。
“薇儿是个任性的孩子,包着她一点儿。”
“我会的!”楚思危收回追随而出的目光,垂下眼眉温温一笑,“不宠着薇儿,都会觉得是自己是罪人,孙侍郎,我们还是说正事吧,请!”
“这样我也放心了,有件案子,捕头还是帮一下忙吧。”
“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
孙承昭却停住了步子,看着铺在地上的青石,像是娟娟流淌着的溪流,澄澈着曾经疯狂过的心灵,犹如他,度过了一段难以忍受的时间之后,才能够再次平和的面对爱恋的人。
“思危,不管发生什么,也不管她是谁,你能一直一直的爱她么?”
“侍郎大人,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这本不是我所应该管的事,可是,将来如果你发现了什么,还请捕头能够仔细思量考虑,不瞒捕头,承昭自小便钟情于薇儿,奈何别离太久,又恰逢调职,而后,承昭又承受不住压力,有养了一段时间的病!”
“侍郎,您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
“话说多了,只要捕头对薇儿好便是,承昭有些煽情了,还是谈正事吧,谈正事!”
楚思危看着他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屋子里去,话听着实在是有些没头没脑,但是,他向来不是探究别人隐私的人,既然他不想谈,还是放下的好,而且,看来他已经放下了,这样比什么都好。
凌薇溜达到敬姝学堂,这次是偷偷的从侧门进去的,毕竟她身上穿的是男装,再像当初那样没数的进去挨臭鸡蛋,那她的脑筋当真就是坏死了。
她赶得时候刚好,是下学的时候,人熙熙攘攘的向外出,敬姝学堂早期的住宿生活由于她的出现而被无情的终止,现在这些小孩子都换下青白色的纱衣袍子,重新穿上他们锦绣的衣装,后面跟着书童,嬉笑着互道珍别。
凌薇很满意的看着这样和谐的场景看,掐腰立在夕阳里看着这样的一幕令她颇有成就感,正在欣赏之际,旁边一个人影显在她的身边,猛回身去抓那只胳膊,却看到一个白面书生,一身的青白纱衣依旧在身,手中一卷书卷拿在手中,惊恐的看着那只被擒的手臂。
凌薇赶忙撒开了手,挠挠头笑笑:“对不起,我习惯了!”
“习惯了?看来也习惯了从后门偷偷的溜进来了?”
凌薇看看那个狭窄的小门,再想想刚才自己钻进来的样子,当真是窘迫的很,只得继续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继续笑。
“看来你当真是习惯了,在下王辉白,不知公子贵姓?”
“王辉白?我都这么猥琐了,你还想认识我啊,还是不要认识了吧,你怎么在这里啊?”凌薇忽然想起什么来,端详起他的面容,带着些不屑,又有一些古板,非常标准?
盗亦有道终是盗 第46章 明月清风怎么拦(中)
“就是通敌啊,曲公立刻赶到了,唉,凌公当场宣读了那封,咳咳,情书,凌薇,你说说,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当时凌公的脸色,他不会忘记的,越来越苍白,连声音都带着一些颤抖,他应该拦下来那送信人的,奈何,凌公正好经过,世间的事情永远就是这么的充满了巧合,至于曲公为何会在第一时间赶到,他并不是不知道,曲家与卿妃关系甚密,而卿妃,谁又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背景呢?
“那爹爹没事吧?”凌薇搅着手指头,隐隐的有些担心了。
“没事,梅离师太还在呢,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和邪邪还有巧灵都是这么个脾气了,梅离师太果然是与众不同!”
“那是啊,那可是我师父,不过,她最近究竟做了什么了?”
“天天看着凌公,说什么怕凌公伤心,流泪,甚而自杀,”楚子笑微微笑了,“凌薇,你觉得凌公会做这些事情么?”
“怎么会,师父到底在想什么啊!真是越老越不可思议了!”
凌薇脑子里扫过一个念头,她早就猜测过的念头,只是有些害怕不敢去继续想,更加的不能问出口,这实在是有些难于启齿。
“爹爹要是能做那些事,我大概早就呜呼了!别说这些了,叫人怕怕的,我们还是回去吧,叫你这么一说,我超级的想见爹爹了,要是回去叫我看见爹爹在忙,我第一个先敲死你!”
“那可不行,我这是奉旨来的!”
“那就赶紧回去!”
凌薇把他拽上了马车,自己也腾的跳了上去,车夫拢住笑的合不拢的嘴巴,高高的扬起马鞭向着灯火阑珊的地方驶去。
楚思危看着孙承昭,对这个人有些莫名的抵触,有些事情不应该外人知道的,而他偏偏知道的如此详尽,不是卷进事情里的人,就是与事情中人密切相关,那么,他是前者还是后者呢?
两个人的眼神碰撞在一处,都立刻化为笑意,谁都没有打算将话问出口,有些东西问出来就收不回去了,楚思危端起茶盏,孙承昭也端了起来,轻轻抿了一口,便放下站起身来。
“捕头考虑一下,承昭先告退了!”
“好!”楚思危不想多说什么,多日未见的兄长,现在竟然已经到了二人在这个问题上不能坦诚相见的地步,想到陈司翰的时候,他手里攥紧了茶盏,在孙承昭出门的那一刻,茶盏猛然破裂,溅出一地的茶水。
他看看自己被割破烫伤的手,找了些治伤的药擦上便出了门,马朝着凌家的方向急急的去了,黑暗中有几个人影浮动,栾魅子抖了抖玄色的衣袍,朝着那几个杀手模样的人摆了摆手,几个人像是得了什么旨意,立刻消失在了黑暗中,栾魅子脸上浮出阴险的笑容。
低语传来,“倒是要看看你,能保住几个!”
楚思危骑了几步马,却停了下来,勒马回身,立刻向皇城边儿上的府宅赶去,虽然不是十二分确定,但是有个声音在威胁着他,在追问着他。
赶到时,整个府宅中安静的如同死水,门前护院见他来了,纷纷下身跪拜,他没有去扶,只是向里面走,白绮处,白绮揉醒了眼睛,朦胧的看着他,先是一惊,继而黏在了他的身上撒起娇来。
“绮儿别闹,没事就好,我还要去看其他人,先睡吧!”
“怎么公子就不问问绮儿为什么睡的这么早啊?”
“怎么了么?”楚思危看看他,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他心里着急着要去看玉珏,上次他们用薇儿把他遣开害了玉珏,至今叫他心里愧对玉珏,他担心险些才救回来恶点人,在这次会再失去了。
可是白绮却死活都不肯放开他,他又不好推开,只得向护院赶去看看,而他只得继续受着白绮的黏糊,谁叫他一摸他的额头,果真是烫的呢。
“公子天天的也不回来,白绮生病了,就吃了副汤药,正想着公子,公子果然就回来了,就陪绮儿一会儿吧!”白绮发着烫,说话也带着些含混不清,眼眸上染着伤风带来的红晕,弱弱的往楚思危身上靠着。
“绮儿,我忙你也知道,既然伤风了,那就好好的睡吧,我在这里看着你睡,好了吧!”
白绮点了点头,秀气的面上浮出红晕,他今天伤风,也是因为想的切了,本就是有点儿思虑过重,偏偏的还在那湖边想着什么想的时间长了,吹出一身的病来,浑身酸痛了一天,喝了汤药之后感到舒服一点儿,可是看着这空荡荡的府中,不禁想起人来,可是还没等他想的入睡了,人竟然就真的来了。
带着一脸的慌张,知道是首先便到了他这里,白绮心里塞得已经是满满的了,纵然今生如此,怕是也要知足了。
他点点头,顺从着楚思危的手,缓缓的躺了下,妩媚着眼睛看他缓缓给自己盖上被子,又掖好被角,只要时刻的会有那份注视,就够了,就足了。
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这大概是他这几天睡的最踏实的一觉了。
楚思危看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待他呼吸平坦了,缓缓放下来帘帐退到门外,小院子里依旧是干干净净的整洁,没有兰竹松柏的装饰,也没有灯花的照明,白绮的生活低调的依旧如他初进府里来的时候一般,是个疼人的孩子。
可是毕竟只是个孩子,楚思危想想,将来要如何安排他呢?
还是再说吧,这件事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去办的好。
回禀的人来了,玉珏没事,他终于稍稍安了心,嘱咐白绮的侍女照顾好他,若是情况在变坏,要告知了他。
巡视了一周,他想起凌家那边的事儿,这才交代了几句,大步迈出了府。
殊不知刚出来就看见捕快朝着这里赶来,神色匆匆,他心里一紧,马上跟着来人赶了过去,越来越接近于一处宅子,他终于明白,这一次又是谁了,奈何,又来晚了一步么?
院中掌起了满堂的灯火,尽是哭声喊声,楚思危缓身蹲下,静静看着地上躺着的人,曾经他答应了要给他安排一份幸福,他答应带着他驰骋沙场建功立业,只要再等上一时半刻,一年半载,这地上失去了生气的人便是朝廷的英雄。
盗亦有道终是盗 第46章 明月清风怎么拦(下)
院中掌起了满堂的灯火,尽是哭声喊声,楚思危缓身蹲下,静静看着地上躺着的人,曾经他答应了要给他安排一份幸福,他答应带着他驰骋沙场建功立业,只要再等上一时半刻,一年半载,这地上失去了生气的人便是朝廷的英雄。
秦棋静静的躺在他的面前,身上尽是经历一场苦战之后的伤痕,血迹染尽了这个不算是太大的院子,刘大人颤微了脚步,脸上遍布着哀伤,看着地上的人硬是不敢踏出一步,楚思危将白布盖在秦棋的身子,当那惨白的光隐没了跟随他五年之久的脸时,楚思危低垂着头,缓缓流下了眼泪。
旁边的几个捕快将被秦棋杀死而来不及转移的刺客搬到院中排成一列,四个黑衣人的眼睛皆如没有灵魂的杀人工具般放出垂死的挣扎,楚思危站起身来,走到他们的面前,目光紧紧定在他们右臂上那个翻转的刺身,沉痛还是什么,已经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情,或许更加的是后悔。
他应该知道的,他也应该将与他有关系的人保护好的,这是他的责任,可是,他没有做好,犹如十年前他看着母后殡天而无能为力,犹如他看着昔日伙伴离去而无能为力,犹如他看着最信赖的大哥亲手斩杀了他的侍从一样令他倍感无能为力。
就算是他努力的去成为一个男子汉,努力学习了这一身的本领,按照当初作为小弟与王溪的约定,可是那又如何呢,还是如此的不停的失去,不停的被利用着,从来不曾改变的事实,只是他不肯认命而已。
栾贞子,他当初抓他不到,这就是轮回的报复。
“好好安葬秦棋,刘大人,应该可以争取到补偿金吧?”
楚思危看着远处几欲昏厥的秦母,尚未脱稚嫩的弟弟,幸而还是有这样一个弟弟的,楚思危望着秦棋的尸身,再也想不下去,不管是谁的存在,也取代不了失去的人。
“思危,这你放心,秦棋”刘大人哽住了喉咙,咳嗽几声之后才缓解了过来,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