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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正说笑着向前走,突然听到“轰。地一声响,一枚炮弹从远处飞来。落在了新四军队列的一侧,爆炸掀起的泥土溅在吴剑飞等人的脸上,隐隐作疼。
“怎么回事?”吴剑飞惊问道。
“报告,**追上来了一名士兵跑过来报告道。
“准备战斗!”吴剑飞下令道,随后转头对叶军长和洪常安等人说:“叶军长,洪副部长,**已经追上来了,你们快带领军部走,我们负责殿后
“追上来的**有多少?。叶军长沉着地问。
士兵答道:“只有一个团左右。”
“消灭它!”叶军长下了决心,“来而不往非礼也,现在我们已经跳出了**的包围圈,主动权在我方。干掉它这个团,给顾祝同一个教。”
“是!”吴剑飞答道,“叶军长,你就先走了,我们一定把这咋)团消灭掉。”
叶军长对洪常安说:“常安,你带领军部的非战斗人员先走,我留下来和吴副支队长一起殿后。”
“这怎么行?”洪常安道。“这太危险了。”
“没关系,我只是在这里指挥,非常安全。”叶军长执拗地说。
战场上没有时间来回地扯皮,洪常安马上组织起军部的人员,向东边撤离。叶军长站在一个小坡上,手举着望远镜观察着从西边涌来的**追兵。
“叶军长,你到旁边休息吧,我来指挥就可以了。”吴剑飞上前说。
叶军长道:“你去前沿指挥吧,我在这里等你们胜利的消息
吴剑飞敬了个礼,跑下小坡。他刚刚跑出几十步,突然听到空中隐隐传来一阵轰鸣声。他抬头一看,不禁大惊失色,回头向叶军长喊了一声:“军长,注意空袭”。
叶军长也发现了空中的飞机,他小跑两步,打算跳进附近的一座掩体,但已经来不及了。两架日军的轰炸机掠过小坡上空,向着山坡投不了几枚炸弹。“轰轰!”
航空炸弹在叶军长的身边炸响了,叶军长凛然的身形被巨大的气浪掀翻在地。
“军长!”
吴剑飞和苏晓峰都高喊着冲向小山坡,扑到叶军长的身边。叶军长静静地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这片他为之奋战的国土,一颗将星黯然地陨落在皖南的山陵之间”
“娘卖叉的!”一向性情内敛的吴剑飞狂怒地用江西的俚语大骂起来,“机枪手,集中火力,干掉这两架狗狼养的鬼子飞机”。
新四军二支队和突击营苏晓峰部的所有轻重机枪一齐对着天空狂射起来,扔完一轮炸弹的两架日军飞机刚刚转回来,正准备进行第二轮轰炸。就被密集的火网罩住了小一架飞机恰好被击中了油箱,凌空炸成了碎片,另一架飞机也冒着黑烟快速地逃走了。
“副支队长,后面的顽军已经和我们接上火了。”一名士兵报告道。
吴剑飞拔出驳壳枪,对着士兵们喊道:“同志们,那些狗娘养的顽军,竟然和日本鬼子串通起来,一个天上轰炸,一个地上追击,害死了我们的军长。现在我命令,全体出击,全歼顽军,为军长报仇”。
“为军长报仇!”
“同志们,冲啊!”
满腔悲愤的新四军战士们端着枪迎着追赶上来的**扑了过去,一时间枪炮齐发,杀声震天。**的追兵原本以为前面只是疲惫不堪的新四军军部,哪里料想对手已经变成了二支队这样一支生力军。吴剑飞带着战士们一个冲锋上去,**便伤亡累累,溃不成军,仓皇地沿着来路逃走了。
“副支队长,顽军逃走了,追不追?。郝忠前来请示道。
吴剑飞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摇摇头说:“不能追,大队的顽军很快就会赶上来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撤退了。”
“是!”郝忠答道。
“派几个战士,收敛好叶军长的遗体,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为叶军长举行一个隆重的安葬仪式。”
“知道了。”郝忠低着头说。
“副支队长。”苏晓峰走上前来,对吴剑飞说,“叶军长牺牲了,军部也已经脱险了,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想向你告辞了。
“你不跟我们去郎溪了吗?。吴剑飞问道。
“不去了,罗子本来约好我们在郎溪会面,主要目的是想拜见一下叶军长,现在叶军长牺牲了,罗子刚刚电告我们,到芜湖以东和他们会师。然后我们就打算回滞春去了
“也罢,这一次,突击营还是立下了很大的功劳,我会向陈老总报告的吴剑飞道。
苏晓峰颓然地说:“想不到,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最终叶军长竟然这样牺牲了,现在说什么功劳还有什么意义
“是啊。”吴剑飞也郁郁地说。“没有能够保住军长。整个军部脱险的价值就打了一个折扣了。也不知道项首长他们怎么样了,但愿他们能够平安脱险吧
347 我是高原
么高原向敌后发起攻击的时候,项首长在纪英的保护下,巾糊着叨名战士向着**防线的西路开始突围。
三四人的一支小部队,在诺大的战场上几乎是微不足道的。项首长也是行伍出身,从事过多年艰苦卓绝的游击战,经验十分丰富。他指挥着部队在突破**的前沿之后,便开始了声东击西、指南打北的周旋。**的防线早已因为高原部队的突然进攻而陷入了混乱,项首长再一搅局,西路的**更是不知所措了小只听得到处都是枪炮声,却找不到敌人在什么位置,有时甚至于自己人和自己人也冲突起来。
项首长知道战局的凶险。因此并不恋战。而是在搅乱了**的部署之后,便带着手下的士兵趁乱钻进了一条山谷。在漆黑的雨夜掩护下,**无从判断他们的去向。只知道突围的敌人在不知不觉中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由于战场很大,涉及到的部队很多,各部队便互相扯皮,都说对手是在对方的防区内突围的。天气又冷又湿,各路**都不愿意自己找苦头吃,因此也没人去费力搜索项首长一行。
“好了,原地休息,不准生火,不准暴露目标确认自己的部队已经离开战场后,项首长下令道。
士兵们原地坐下,拿出简单的干粮分吃着。鳌战了一夜,大家都已经疲惫不堪了,但所有的人都保持了良好的纪律和坚韧的意志,没有一个人发出抱怨的声音。负责带队的一名团长派出岗哨负责警戒,然后让其他的士兵抓紧时间睡觉,恢复体力……副军长。您可真行啊,神出鬼没的,打得敌人完全昏了头纪英擦着头上的汗水和雨水,对项首长钦佩地说。他们此时正坐在一个简易的帐篷里面,说是帐篷,其实只是几件雨衣搭起来的小窝棚而已。士兵们连这样的窝棚都没有,只有席地坐在泥泞中。
项首长拿出一块布,认真地擦拭着手枪。又一粒一粒地检查着弹匣里的子弹,平静地回答道:“这种突围战,对于我们南方八省游击队是小菜一碟了,比这更严峻的形势我们也都经历过呢。”
“哥军长,现在我们还在敌人的重围中,您觉得我们能冲出去吗?”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想。有八路军袁远部在外面接应,我们这样一支小部队要冲出去并不困难。军长他们已经向东边突围了,敌人很快就会察觉出来,然后大部队就会调往东线。那时候我们再趁势突围,应当是有把握的。”项首长胸有成竹地说,钻进山里之后。他有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靠着这助人,即使没有友军接应,他也有把握在这一带坚持打一段时间的游击。
“我明白了。副军长,您休息一会吧,我去检查一下岗哨。”纪英道。
项首长站起身说:“我睡不着。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两个人起身出来,绕着宿营地周围巡视着,既是检查岗哨的情况,也是观察四周的形势。
“副军长,想不到顽军竟会背信弃义到这个地步。看来,我们过去太过于相信他们了。”纪英愤愤地说。
项首长有些郁郁然:“是啊,我们太天真了,以为在民族大义面前,国共两党能够完全消除芥蒂小共同抗战。谁知道竟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其实我们已经一让再让了,军部北移,就是把皖南根据地全部让出来了。过去我们还把皖西的根据地也让出来了,为了这事纪英突然顿住了,他想起了过去为让出皖西根据地而发生的一切。历史竟然是这样相似,当年纪英前往肥东去逮捕高原,给他的罪名就是抗命。而这一次**围剿新四军,使用的罪名同样也是抗命。相比之下,高原的委屈又更甚于他们了。
项首长听出了纪英没有说出来的话,轻轻地叹了一声,道:“是啊,当年高原就是因为拒绝让出皖西,不惜以死抗命。现在看来,高原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的,顽军是得陇望蜀,不管我们作出什么样的让步,都不能让他们满意的。早知如此,我们就不应当让出皖西根据地,这样今天我们也可以多一个依靠了。”
“副军长”纪英怯怯地说,“您现在觉得,当年时于高原的处理,是不是有些过严了?”
项首长想了一下,答道:“从军纪来说,无论什么原因,抗命都是错误的。不过,如果过去我们对于顽军的顽固性能够有今天这样的认识水平的话。最起码不应该判高原的死刑,最多让他降职当一个团长而已。”
“可惜了,高原真是一员好战将啊,他的支队过去可是我们最能打的支队啊。”
“对了,纪英,高原到底死没死?”项首长问道。
纪英郁闷地说:“高原的事情,到现在还是一个谜。
如果不是我亲身经历,我怎么也不相信能够有一支队伍在我们的万军丛中把他劫走,而且做得干净利索,没有一点漏洞。而在事后。高原就彻底消失了,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没有他的任何一点消息。按理说,如果劫他的人是为了救他小那么他应当会出来露面的。如果劫他的人真是为了泄愤的土匪,杀掉他之后,也应当会大吹大擂。可是这两样都没有,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也难怪吧,我想,劫他的人肯定是为了救他。之所以他到现在还没有露面,主要是因为对于他的死刑判决到现在也没有撤销,他怕自己一露面还是会受到我军的通缉。也许,他现在正在哪个小山村里藏着呢项首长分析道。
“副军长,如果高原真的出现了,您觉得我们应当怎么处理?”
项首长说:“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觉得,经过这次事变的教刮。我们应当对高原的案子有一个重新的认识。如果我们能够顺利突围。我想向中央请求,撤销对高原的判决,恢复他的职务。当然,党内的教育还是必不可少的小毕竟他的身上还有很多游击习气,居功自傲这样的毛病也是很致命的
“报告首长,前面沟口永汰人马名哨兵悄悄地跑讨束,向项首长和纪幕,肥报告道。
“通知部队,迅速隐蔽作为战斗准备。”项首长下令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注意,没有命令不准暴露目标。”
“是!”哨兵小声答应着,跑去通知部队去了。
项首长和纪英闪到一棵树后,举起望远镜向前望去,只见几点微弱的红光正向他们宿营的地方游来。纪英知道。这是前面的队伍为了避免暴露目标,用红布包着手电筒在照明。
“不像是敌人。”项首长判断道。
“对,这里都是敌人的地盘小他们没必要藏藏掖掖的。”纪英也赞同这一判断。
项首长做了才,手势,一名哨兵紧走几步,迎着对面的队伍走过去了。新四军战士们都已经被从梦中唤醒,蹑手蹑脚地各自找到一处掩体,架起枪,准备应付不测。
“站住!什么人?”对面传来一声低低的断喝,同时响起的是一连串拉动枪拴的声音。正在行进中的队伍也迅速地停住了脚步。忽拉一下散开形成了防御阵形。”东进!”新四军的哨兵按照约定说出了口令。
“敌后!”对面传来了回令,声音中带着几分欣喜。
“是八路军的同志吗?”
“是的,我们是来接应项首长的。”
对面的部队原地停下了,从队伍中走出来几个人。来到新四军的哨兵面前。领头的一人对哨兵说:“我是八路军鄂北支队的政委梁明辉。请问你们项副军长在哪?”
哨兵上下打量了梁明辉一番小从他的穿着打扮和神态上贼觉到是自己人,便答应道:“我带你们去吧。”
几个人随着哨兵向项首长和纪英藏身的地方走来。远远看到项首长的时候,梁明辉主动地把佩枪交给了哨兵。又让随从们站在原处,只身一人来到项首长面前,举手敬礼:“报告项副军长,八路军鄂北支队政委梁明辉率部前来接应,请指示。”
项首长走上前。伸出双手握住梁明辉的手,激动地说:“终于和你们联系上了,谢谢你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