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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连连摇头,从怀中取出一件玉牌来道:“这是我从地藏菩萨那里请来的,上面记载着我以我的能力能做得到的十件善事,每做成一件玉佩上的那一条善事记载便会消失,灵验得很,我现在已经做成了八件,还有两件。”
这男子仅是将玉牌一晃便即想起了什么,悚然一惊之后连忙视若珍宝般的将其收了起来其余四人就看个眼花根本没瞧到究竟,人人皆有好奇之心,这四人自然想看个真切,但那布头王说什么都不应允。
袁飞在一旁听着不由得微微一笑,天下姓地的实在太少,同样叫地藏又修佛的肯定没有!显然这个地藏菩萨就是当年的小沙弥度空。
袁飞说什么都想不到当初的看门小僧度空数年不见竟然有了这么大的名头,还被人称为菩萨,要知道他袁飞可是连个罗汉都不容易斗过的。
随后袁飞便想到了地藏的那一双纯粹清亮充满慈悲的眼神,袁飞突然觉得地藏被称为菩萨或许当真是不错的,至少地藏要比袁飞接触到的那些吃着众生米却只顾自己修禅大的高僧们罗汉们要强上许多,不是说地藏佛法了得,而是地藏那颗没有半点仇恨污染的仁善之心,那颗广济天下包容万千的心,那颗誓要度空地狱的心,只有这颗心袁飞才觉得符合佛家经典之中宣扬的那些道理,而和地藏比起来,什么佛子什么罗汉全都是魔,根本就不是佛。
地藏会出现在商国倒也使得袁飞有些意外,不过转念一想倒也不奇怪了,毕竟大傲修仙一界基本上全被佛家把持,地藏虽然也是佛家的一份子,但他可和佛家那些行径格格不入,根本不可能和佛门融合,与其呆在大傲被佛门排斥,不如早早离开大傲另外开辟一方乐土,济世救人在哪都一样,毕竟就算神通再大也终究力量有限,不可能将天下苦难全部抹杀,救商国百姓和救大傲百姓没什么区别!
反倒是商国向来只承认真罡门、母夷教和南山道这三大教派,对于其他的教派一概都要驱逐,虽然这里是商国和大傲边境地区,但按照商国以往对教派的控制的严格程度来说,实在是不应该在皮画城出现佛家人物。
不过袁飞转念一想,倒也明白了,商国如今如此形势大概是和真罡门、母夷教、南山道三大教派避祸不出有关,袁飞离开商国之时,商国三大派派中所有的结丹以上修为的修士全都去了天外天一界争斗,结果突然消息全无,生死不知!
是以三派修士尽皆成了惊弓之鸟,要么封闭山门要么转投他界避祸,十年、二十年内都不再面世,没了这三大教派撑腰,商国又经历了十万大山妖兽野人冲击使得国土一片糜烂,现在的商国朝廷光是凡俗政务还未完全回归正轨,可没有什么力量来继续保持商国不受其他教派浸染的局面。
尤其是大傲佛子降世引得修仙一界大乱,佛家一家独大,许多和大傲六大派有瓜葛的中型教派怕受到牵连纷纷移走他地,他们可没有七大教派那般的实力可以举派移居海外,是以只好侵入大傲周边国家。
按理说商国屡屡受到十万大山的妖魔野人侵袭,并不是最佳的立派选择,但还是有些教派潜入这里希望先占据一席之地之后再说。
是以此时的商国恐怕再不是以往的仅有三大教派共同瓜分的商国了,随着三大教派遁走避世,商国便成了一片等待无数教派开发的处女地。
此时那小二端着冒着热气的菜肴凑到近前,将菜肴摆在长椅中间,这等小店自然没有什么精致菜色,全都是些粗鄙之物,粗鄙有粗鄙的好处,那便是下锅一过便能出锅,熟不熟的不再考虑之中,是以这菜上得极快,片刻时间五盘菜便依次上来。
袁飞抓着小二送上来的粗砂陶壶晃了晃,内中酒水一荡,便有辛辣刺鼻的酒气飘出,这呛鼻味道使得袁飞想起另外一个和尚来,正是那个邋遢颠僧净慧。
净慧那酒壶之中便是这般的刺鼻劣酒,袁飞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叫他心折的和尚便是颠僧净慧了!袁飞至今还留着净慧送与他的那串佛珠。
袁飞看着壶中深黄色酒液晃动,沉渣泛起,心中暗忖道:“当年普度佛寺外一别,也不知道这颠僧哪里去了?”
颠僧净慧在袁飞心中说得上是佛法高深,并且他的高深和那些罗汉又是别样一种层次,是真的对佛法有着高深领悟,尤其是这颠僧净慧出家之时所发的宏愿——“我愿,我佛尽死,那时便可人人成佛!”这是什么样的一种宏愿,能发出这样的宏愿的人绝非泛泛之辈。和地藏的誓要度空地狱比较起来,更显格局宏大。
袁飞浅浅的含了一口三谷酒,酒液在舌尖上一滚,辛辣味便直窜脑仁,袁飞并未刻意压制这辛辣的酒力,任由辛辣酒力在他脑海之中徘徊,只是这么一小口下去,袁飞便觉得有些醉意了。
袁飞旁边的宁双对于袁飞手中之物是半点兴趣都没有,捉着一对筷子狼吞虎咽,专拣盘子里的肉吃,片刻便吃个精光,然后才开始吃菜。
袁飞看得好笑,唤来小二又上了三回菜这才喂饱宁双这小丫头的小肚皮,客栈之中的人物言语也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打动袁飞的了,是以袁飞便唤来小二结账,顺口问了皮画城的方向,出了客栈便变换了路线,横穿密林往皮画城而去
第五百四十九章地藏庙
穿山越水,不止一日,袁飞和宁双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皮画城之外。
说到在这皮画城倒也有些典故,皮画城八百年前还不叫皮画城,不过本名早就没有几个人记得了,之所以被称为皮画城乃是因为当年商国开国太祖曦,曾经在此召集天下皮画匠人赶制了一万张皮画,随后这些从全国各地被征召来的皮画匠人绝大部分都因路途遥远而在这座城池之内安家,如此一来这城池便被称为皮画城。
随着这皮画城的名称由来还有一个阴寒故事,据说那一万张皮画所用之皮全是人皮,而那一万张皮画自从被这些皮画匠人造出后便再也没有出现在记载之中,甚至连传说之中都未在此露面,谁都不知道太祖曦造这万张皮画究竟是用来做些什么。使得那一万张皮画成了一个迷。更加邪门的是在地藏菩萨到来之前城中屡屡闹鬼,简直如家常便饭一般,以至于在这皮画城中天一入黑便再没有人敢在街上行走,就是更夫也要挂着一葫芦狗血一大块喂鬼用的畜牲肉这才敢放心沿街打更。
袁飞并未直接进城,而是在城外里许处步上官道和一些南来北往的客商结伴而行,途中倒也打听了一下地藏菩萨的事迹,基本上所问之人没有不挑大拇指的,没有挑大拇指的基本上提到地藏菩萨之时都直接跪在地上之后才开口说及地藏菩萨之事。袁飞途中便看到十数个一路朝着皮画城跪行的地藏菩萨信众,双膝磨得露出白骨依旧丝毫不动摇。
甚至有许多关于地藏菩萨的传言一听便是神话过度,以讹传讹,什么劈山灭妖,撒豆成兵,擒抓孽龙总之,袁飞所听到的乃是一致的赞誉,在这些百姓眼中地藏菩萨乃是普度众生的大善。
这倒越发使得袁飞感到奇怪,奇怪区区五年不见,地藏怎么会有这般大的名声,当初袁飞和地藏分开之时地藏还是个小沙弥,半点修为都没有,年纪也偏幼小,按理说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有什么惊人的修为增长,以常理推算地藏此时的修为能够开启三识都是十分勉强的事情,正常情况下应该是一识二识左右。一识二识开启可没有什么大神通,不过是眼耳神通罢了,真正用来争斗的本事还没有。
不过这世间若是常理有用的话袁飞的修为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二十余年间便达到元婴之境,要知道当初盗枭葛洪二百年凝结元婴都算是一件十分了得的事情了。
袁飞大概了解了下地藏的情况后便随着入城的人流缓缓朝着城池走去。
宁双依旧亦步亦趋的跟在袁飞身后。
袁飞此刻收敛了修为,一身布袍和常人无异,任谁都看不出自家身边的竟然是一位元婴期的大修士,一位站在人界顶点层次上的存在。
皮画城城防不可谓不严格,但袁飞要想进去还没有那个能拦得住。
步入这皮画城中,果然有皮画之风,店铺多以皮画作为装饰,甚至直接做成牌匾,上些规模的则连墙壁柱子都用皮画包裹装饰,使得整个皮画城之中五彩斑斓绚丽无比,这是袁飞到过的所有城池之中颜色最丰富的所在。
信步游走在皮画城中便好似进入了彩画的世界,看得宁双这小丫头大脑袋摆来摆去,小步子却怎么都迈不开。
袁飞现在不比以往,他也不迫切要去修行,在他心中的数个疑问没有考虑清楚之前,修行非但没有半点好处反倒有可能带来极大地坏处,是以他现在有的是时间,并且在这商国之中并不容易遇到什么敌人来追杀他,是以袁飞也不愿意打扰宁双的兴致,只在前面缓缓而行,时不时的还要略微等等驻足不动的宁双。毕竟宁双现在最缺的便是心神凝炼,见见世面满足好奇心也是磨砺心神的一个过程,说白了宁双在这里大脑袋扭来扭去其实也算是一种修为进境极慢的修行。
在皮画城中一路行来,袁飞没少听到百姓谈论地藏菩萨,甚至知道了这城池之中竟然有一座地藏庙,这使得袁飞惊奇不已,难道地藏已经开始收敛信仰之力了不成?想到这里袁飞不由得微微皱眉,原本淡淡微笑的脸也冰冷起来,收集信仰之力在袁飞看来乃是魔道,根本不是佛路,若是地藏也成了佛门那帮大和尚一般模样的话,袁飞可就懒得再去看地藏了。
不过既然来了袁飞自然也要看个究竟再走才成,是以袁飞和宁双两人穿越街道径直来到地藏庙前。
一看这庙,袁飞不由得笑了,这哪是什么庙,这样的地方也好意思称作庙宇?
原来,这所谓的地藏庙竟然是一座凉亭,对,就是没有四壁只有四根柱子一个顶盖的凉亭,这里没什么香火贡品,更加没有金身佛像,有的只是一个略显破旧的蒲团而已,甚至就连地藏本人也不在。
袁飞正要拾阶而上,此时有两个壮年男子从‘地藏庙’走了上来道:“两位是来请见我师父地藏的么?”
袁飞呵呵一笑道:“正是来找地藏菩萨的。”
那两人略微怔了怔,以往来这里找地藏的不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巨贾豪户全都客客气气不敢有丝毫冒犯,怎么眼前这人看起来普通无比,说话语气却殊无半点敬意?
不过地藏的这两个徒弟显然有些教养,对于袁飞没有丝毫敬意只是略微诧异而已,也没有别的念头,其中之一回道:“我师父最不喜别人称他为菩萨,两位若是在市井之间倒也无妨,但在这地藏庙前还是不要加上菩萨两字为好,可惜,你来得极不凑巧,我师父刚刚离开一日,至少要十数天才能归来。”
袁飞哦了一声,上下打量这个足有三十余岁的地藏的徒弟,心中不免有些好笑和遗憾,好笑的是地藏现在恐怕还是个孩子,却已经能够号令这些成年人了,而且这两人显然也有些修为,甚至还不弱,都是筑基后期的境界。
略略打量了两人一番,袁飞叹道:“那还当真是不巧,既然如此我有些问题想要问问两位,在下一直听闻地藏济世救人,不知道地藏如何救人?”
那两个男子其中之一道:“你误会了,我家师父从不救人。”
袁飞心中一愣,随后暗叫有意思,问道:“那为何人们纷纷传言地藏菩萨救人济世?甚至还有人三步九拜的到这画皮城中还原,难道都是以讹传讹不成?”
地藏的徒弟径直道:“是!都是以讹传讹!”
不得不说这话将了袁飞一军,他那想到地藏的徒弟如此坚决,直接承认以讹传讹。
地藏的徒弟继续道:“我家师父从不救人,从来都是给人指一条明路使其自救,要知道天道之中根本没有绝人之路,有些人之所以走到了尽头一步都迈步出去,乃是因为自身罪孽深重造成。”
“若是能够将罪孽化解,走到尽头的道路自然便通了,我家师父指点了那些人后,那些自救成功的人便以为是我家师父的神力造成,殊不知人必自救方能被人救,若是那人不能自救那普天之下谁人都就不得他。”
袁飞听到这番言语不由得心中称奇,想来这番言论必是地藏传授给这两个徒弟的。
这些言论暗合天道,很有玄机,但这可不是当世佛经之中的道理,难道这是地藏自家开创出来的佛理?
袁飞随后又问道:“原来如此,但你们直接将这些告诉了我,若是被我传扬开来,岂不是要坠了你家地藏师父的名声?”
地藏的两个徒弟微微一笑,其中之一指那被称为地藏庙的凉亭道:“我家师父说了,些许虚名任由它随风而去便是,修佛便要化为此亭,四面无墙,便没有任何掣肘阻碍,前后行止不受半点约束,正所谓四大皆空好修行便是这个道理。”
这番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