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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柳太举大惊失色,柳林又是想哭又是羞,怒道:“不行,你们太过份了,骗了银两不甘心,还想本姑娘嫁给他,别赖蛤模想吃天鹅肉,现在你们就给我滚,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柳太举虽然心有怒火,觉得这二丐太可恶了,但不敢如此厉言厉色,以为这下糟了,谁知聋哑二丐瞪着死鱼眼睛,听着柳柿的叫骂,待柳柿歇气时。哑丐方才道;“我们只是商量,商量发那么大的火干什么,不同意就不同意嘛!何必说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哼。别以为你是天鹅。或许你才是赖给蟆,我们的徒儿才是天鹅肉呢,气死我了,阿聋、我们走!”
说完拉起聋丐轻轻一跃,就上了树,借着细细的树枝几纵几纵,就不见了踪影,看着二丐去远,柳柿还气得粉脸发白,跺着脚道:“两个死要饭的不知天高地厚,什么时候定要找你们算总帐!”
柳太举望着二丐去的方向,满眼忧虑忡忡,自言自语道:“得罪了聋哑二丐,只怕我们柳院在江湖上也难以立足了。”
“爹,你怕他们做什么,这些死要饭的,就是冲着你仁心斋厚。”
柳太举转头怒道:“这全是你惹出来的祸事,刁蛮任性,今日不出祸端,迟早要出祸端,那贾铭虽是小乞丐,就是比你强得多!”
柳柿瞪大美目,脸又苍白,良久才担惊受怕道;“爹,那两个臭叫化子胡说八道,你不会也糊涂了,动了心了吧!”
柳太举狠狠地瞪了少不更事的女儿,怒道:“你给我滚回房去!”
柳柿见父亲也恶语相向,更是气嘟嘟的,猛跺了两下莲足,回房去了。柳大举心里在想,那贾铭明明是个苏州城难缠的小叫花儿,独来独往,并非丐帮中人,他自己也承认不是,但聋哑二丐何以要说是他们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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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傍晚,贾铭讨斋一天十分劳累,早早收了工,坐在寒山寺不远处的岩石上看夕阳下的苏州城。苏州城如画似锦,煞是美丽,他忍不住叹道:“美丽和繁华只能是有钱人的,穷人只能如现水中花、镜中月,对我流浪四方的乞丐就更如过眼云烟!”
说着望向岩石下面茅草掩着的狐狸洞,那洞就是贾铭在苏州的别墅,他戏称之为“行宫’。狐狸看不上眼的地方倒让他着上了,于是他全面接管了山洞,将山洞收拾了一番,铺上枯草,倒每夜睡的安稳,不再做黄河大决堤家被毁,父母兄弟全被黄浪冲走的恶梦。
“家人已成阴魂,而我却能保隹性命,浪迹人间,贾铭,你应知足了。”
贾铭说到这里,伤感的笑了笑,又唱出了他的口头禅:“吾本乞丐,其命自贱。”就欲跳下岩石,准备就寝,突听得头顶寒山寺附近一个恶狠狠的声音道:“聋哑二丐,你两个狗东西想不到我们剑南剑北二匪还没死吧!”
“哈哈,确实没有想到。你们二人做恶太多,难道阎王爷也不收你们?”
“废话少说,今日我们哥俩要一洗当年之耻辱,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洗耻澡没关系,但得说清楚,今日若你们再输了又怎么办?”、“怎么办?当然是重新回去修炼,再找你们雪耻!”
“放屁,你以为我们会放了你们么,这几日你们杀了多少丐帮的徒子徒孙?”
“那是你们自找的,谁叫你们龟缩在洞里不出来,幸好你们出来得早,否则杀光你们那些徒子徒孙,话说回来,也怪你丐帮中的人窝囊,当年我兄弟俩斗不过你们两个老东西,还不是以跳崖逃生,我们这是桃李相报。”
贾铭已从他们的对话中知道了一些原由,暗叹道;“我想平平安安地过日子,老天却不答应,而这些人不想好好过日子。一天想打打杀杀,终日不休。老天都特宽容他们。这世道还真他妈的邪门!”
说归说,但想那又查又哑的两个老人是丐帮中人,也就是自己的同行,再怎么说。同行惜同行,他心里倒不由自主地偏向了两个老东西,暗想:“看来我这中间人当不成了,应是聋哑二丐的啦啦队员才对。”
贾铭于是就躺在巨石后面,暗窥那两个老东西如何对付剑南剑北二匪,聋哑二丐倒也不罗嗦,飞射而起,劈掌就向剑南剑二匪劈去,剑南创北也不多让,分掠而开,双掌齐出,分别抵向聋哑二丐、聋哑二丐在空中对掌而后,飞退几丈开外,站在崖边的巨石上。
吸丐呵呵笑道:“想不到,你哥俩的武功精进不少,下了一番苦功吧?”
剑北匪阴冷笑道:“苦功倒没有下,但新学得就已够你们受。”
“新学的,你们难不成得了无字天书,偶得机缘?”
聋哑此话一出,剑南匪就花掌乱坠,强攻向前,花花绿绿的而来。聋哑二丐惊呼不已,聋丐见花掌袭来,不敢托大,运功翻掌,将自己包在掌影之中,不让那犀利的花掌突进。
“你们你们怎么会烟雨宫那些娘们的武功?!”
“不错,我们要雪耻,不得不拜入烟雨宫门下,老东西,害怕了吧!”
说完剑北匪双掌如飞,更似惊剑利刃,如缭音绕耳般呼啸而下,直*哑老,哑老见这掌法,似有些忌惮,慌忙避让。
贾铭暗想,烟雨宫是何方怪物门派,端是如此厉害,若本少爷也能拜在烟雨宫门下,那才神奇呢!说不定要风得风,要而得雨,就不用再当乞丐,不被别人欺负了,耳朵听着,眼睛看着,但心里想的很美。
没几个回合,聋哑二丐就落在了下风,节节败退,掌影凌乱,就是贾铭也能看出其中的几处破绽,贾铭暗道:“完了完了,这两个老东西还真是不中用!”
但贾铭连半点武功也不会,只有空口说白话,就在他为之叫败时突见剑南剑北二匪双掌一错,立时如错综相交的两条匹练向聋、哑二老道来,二老慌不择手,四掌而出,硬撑而上,立听两声惨叫,两老后退了数步。
两匪在二者的狂力反抗中也倒退了几步,看上去聋哑二老受伤不轻,两人均“哇哇”直吐鲜血。二匪紧*而上,再次向聋哑袭来,聋哑勉勉强强应付了一下,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聋哑二人眼见寒山寺下半人高的茅草,于是慌不择路,双双跃下崕来,滚入了茅草之中,径直向贾铭所在的岩石滚来。
二匪见聋哑二丐想逃,立时飞跃而下,向下急迫,但这崖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刚好可以将人摔个半死,聋哑二丐此时又身受重伤,却又摔了一个结结实实,急滚而下,又碰上乱石,立时晕了过去。
贾铭在和乱草中看得真切,又见二匪掠来,不知是从哪里来的胆量,弯腰跨过两步,将聋哑二丐连拖带挪,带进了他的行官,然后机灵一动,踢翻两块巨石,两块巨石立时轰轰轰向山下滚下,惊动的山坡上的茅草乱颤不已。一路颤抖向山下,剑南剑北二匪见茅草颤动而下,心中大喜,眼睛盯着茅草,得意道:“看你们今日往哪里逃!”
贾铭看着二匪向山下追去,方才回身将茅草中的行宫用巨石掩上,天衣无缝后,方才察看聋哑二丐,见二丐依旧晕迷不醒,横躺在那里。
“你们这两个老东西,一大把年纪了打打杀杀,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今日不是碰上本大王,只怕你们两个老东西骨头架会被别人拆掉。”
说归说,见二老依旧没有醒来,他也有些慌神了,上前探了探二人的气息,二人的气息极为微弱,又看二人手脚已有几处被巨石划伤,慌忙乱七八糟地为他们包扎起来,又在他们身上摸了摸,半天摸出一个瓷瓶。贾铭以前读过几天书,认得一些,此时见瓶上清清楚楚地写着“雪芝丸”。心中一惊,暗想:“雪芝丸”不就是雪山上的灵芝吗!听说珍贵的很呢!
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倒出了两粒,每人服了一粒,向晕着的二丐道:“若这是毒药,死了可怨不得本大王,千万别向我索债,怨你们自己倒霉;若是救命的药;就是你们命不该绝,也不用谢我,知道吗?”
说着就再不理二人了,嘀咕着与二人挤在一起,极不舒服的睡了下来。但想到二人若是半夜死了,自己岂不是与两个死人同“榻”了半夜,如此一想,贾铭再也睡不着,长吁短叹的坐了起来,但旁边两人静悄悄地没有丁点儿声息,越想越不是味道,再也忍不住,搬开巨石,见外面已然黑了下来,于是走出山洞,来到他乘凉的巨石上,头枕巨头,眼望蓝天,数着天上的星星,很快就糊里糊涂的睡着了。
当贾铭感到全身发烫,脸上炙热无比时,方才睁开眼睛,此时哪里睁得开眼,太阳已在他做梦时撑到半空中来了。贾铭坐起身来,伸伸懒腰,方才想起洞中还有两个老不死的,慌里慌张回到洞中,见聋哑二丐已然醒来,长吁了口气,热火上升,喝道:“两个老东西,本大王还以为你们死了呢,想不到你们命如比长!”
聋哑二丐见进来了一个白净玉脸的小乞丐,却是不认识,立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聋丐立时厉声道:“小东西,你是丐帮那个分舵的,知道我们是谁吗,居然敢在我们面前大呼小叫的,是不是皮长紧了,要给你松松?”
贾铭见这两个老东西反客为主,道谢不说,反而责怪起他来,立时怒道:“丐帮是什么东西,我小乞丐从不拉帮结派,是个名符其实的独行侠,现在懒得与你们罗嗦,你们如果能走,就快点走,别占着本大王的家!”
哑丐四下看了看,嘿嘿干笑道:“这就是你的家,原来只是个山洞,我还以为是个金窝银窝呢!我们聋哑二丐到此岂不是为你这洞争光添辉不少!”
“胡说,谁说这是山洞,这是本大王的行宫,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没有你们在这里,本大王就不会在外面岩石上睡了,快走快走本大王没有睡好觉,还想睡上一会儿呢。”
说着一个哈欠连着一个啊欠就出来了,那岩石硬梆梆的,怎么也比不上在草上睡得舒服,聋哑丐行走江湖,遇到的怪人无数,没有碰上如此怪的人物,不说在丐帮、就是许多江湖人上碰上他们,也是毕恭毕敬,今日却被一个小乞丐喝来喝去,而且一点不卖他们的帐,立时对这小乞丐产生了兴趣,再加上他心肠好,救了他们,而且把舒服的“行宫”让与他们,更有亲切感,很对脾味,聋哑二丐假装要站起来,突然齐声叫道:“哎哟,痛死了!”
贾铭当然不知他们在装,只因他不明白“雪芝丸”的神奇功效,而且不知道他二人是练武之人,不但可以自我疗伤。而且没伤着筋骨也能走。
“你们以为真能走,不看看腿上有几处伤,真是越老越糊涂。少在本大王前逞什么英雄豪杰;就算本大王倒霉,上辈子欠了你们的情;这辈子来还好啦!”
聋丐和哑丐相互看了看,得寸进尺道:“但我们现在肚子饿,又不能去,你救人救到底,去给我们两人弄点吃的来吧,说不定我们会收你作徒弟呢!”
贾铭立时发怒道:“我最讨厌习武之人,一天不好好过日子,逞一时英雄就打打杀杀,不拿命当命的看,也不想想有多少人,想平安过一生也难的很!”
说着说着贾铭就心潮澎湃起来,又想起了父母兄弟的惨死,黄泛引得多少人离家背井,乞讨过日子,他亲眼见到一位母亲因没有讨到东西,眼睁睁的看着怀中的孩子饿死,眼睁睁的看着她将自己的孩子送进黄土里。
“我也不想学武,纵然习武你们这样的人也不够资格,现在本大王肚子饿了,要出来讨饭吃,你们能不能出去,能不能填满肚子,那是你们的事!”
说完,贾铭怒气冲冲的走出了山洞,走下了山坡,习惯的向苏州城而去。洞中只留下两位傻乎乎坐着的聋哑二丐,良久,哑丐才道:“嘿,这小于的脾气蛮大的嘛,居然还教训起我们俩个糟老头来了!”
“就是,聋哑二丐在江湖上威名赫赫,武功高强,居然当他的师父还不够资格,刚才看到他那猖狂的样儿,不是他救过我们,我真想一掌劈了他!”
“嘿,你可不能乱来,我看这小子资质不错,当我们的徒弟还真是行!”
“行个屁,就是他那副德性,以后在地上跪出坑来老子也不教他!”
聋哑性子刚烈,如何受得起这窝囊气,向哑丐道:“走吧充填饱肚子要紧!”
“要去你去,现在我真不想动,那小子会送上门来的呢!”
“什么,你还指愿他把东西送到嘴边来,别做这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梦!”
哑丐似胸有成竹,嘿嘿笑道:“别忙,你大把年记了,何必与小孩子一般见识,先坐着消消气,而且现在剑南剑北二匪一定在城中寻找我们,好汉不吃眼前亏,躲一躲为妙,你不是总喜欢和我赌,现在我们赌一局如何!”
一听到赌,聋丐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