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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你们泉下有知,苍天,你若有眼,就保我们一路顺风吧!”
“不,庄乘风,一切都靠不住,只有靠自己,只有你自己指望保信你!”
一个很小的声音在灵魂深处提醒着庄乘风,庄乘风狠狠咬了一下嘴唇,玉脸更是冰冷无比,点点雪花落在他脸上,立时不敢停留的沿着脸颊而下,仿佛对那冷冰也怕了几分。
庄乘风一提马缰,神驹再嘶一声,又奋蹄向上,庄乘风眼睛紧盯着山脊,一旦出现人影,他将奋力诛之,众人见少主人如此英勇,为他们毫不畏惧的保镖,也热血沸腾起来,继续向上,一个声道:“大家向上冲,有少主在此,我们还有什么畏惧和顾忌的?”
此语一出,众人蜂涌而上,出现了异常的热情,庄乘风没有再理会后面的人,他心里只想着一定要将这趟镖护送成功,即使用鲜血也要为下面兄弟染出一条求生之道。众人继续了百米左右,不远处果然飞掠起几条雪衣人影,速度快疾无比,镖众弟子没有任何发现,但一直警戒的庄乘风看得一清二楚。
庄乘风凝了口气,长啸而起,果然此时,无数的冰雹雪团蜂涌而来,庄乘风狂掌横扫而去,用上了必生的武力,仿佛要将这些乘机而来的伎俩扫人山谷中去,立听得“啪啪”声此起彼落,尽数将外来的冰雹扫人雪野之中。庄乘风余劲未了,乘风而上,左手已在刹那间拔出了腰际的幻影刀,到了那几条人影一闪而没的地方,顺势在雪野上重重的划了一道道圆弧,刀光血溅,立听得几声惨叫,从雪中传了出来,带着几片血雨,纷纷撒在洁白的雪上,场面诡橘恐怖无比。
跟在后面的众弟子很快明白过来,那些冰雹果然是有人偷袭,仿佛被愚弄了一般,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呐喊着拍马而上。但出乎庄乘风意料之外的是几位雪衣人横尸雪上,周围立时冒出无数的雪衣人。
雪衣人突雪而起,挟带着呼呼嘶响的雪花,将庄乘风围在了中间。
而且雪道的两侧雪里,也滚出了许多雪衣人,刀光霍霍,向众马直砍而来。
立听到马匹的惨嘶声和“扑扑”的倒地声,顺风镖局众弟子立时跌下马背,惊叫声,惨呼声一匹匹向山下直滚而去,“轰轰”一声,不绝于耳。
场中纷乱无比,雪片更是漫天而卷,庄乘风看着自己的手下纷纷倒地惨死,更是狂怒无比,挟着幻影刀,旋动白衣,拔地而起,夹着雪花,向钻攻的众雪衣人猛攻而去,雪衣人意图十分明显,立时飞掠而起,从四方向庄乘风袭了过来,将庄乘风*在中央,庄乘风左冲右突,不得而果,几个照面,哪里冲的出众雪衣人的包围。庄乘风听着众弟子不时的惨叫声,更是心急如焚。
顺风镖局的弟子虽然勇猛无比,手上功夫也不含糊,但长途跋涉,又碰上这样的大雪山,早成疲惫之师,而众雪衣人依靠十分熟悉环境,而且以逸待劳,此时人数又占多数,顺风镖局的人似乎成了刀俎鱼肉。
断后的庄酋此时也被几名雪衣人紧缠着难以脱身。可见雪衣人早就对他们了如指掌。而且是有备而来。没有多久,镖局众弟子就死的死,伤中伤,不是融在雪中化成殷红的鲜血,就是如泥九一般向山谷里滚去。
庄乘风在几招未果后,无可奈何的站在了原地看着明显渐少的众弟子,反而头脑清醒了许多,冷冷向着众雪衣人道:“你们大概就是雪洲哭笑二鬼吧,顺风镖局与你们近无怨,远无仇何以要如此!”
中间一雪衣人哈哈大笑道:“不错,公子少年有为,眼睛如此之锐,我们确实与阁下无怨无仇,但有两个原因不得不如此!”
庄乘风心中一惊,忙问道:“哪两个原因?”
“一则是你保的镖,舍利宝石,另则有人出了黄金千两!”
庄乘风脸色一变,心里巨震,自己保的这趟镖:舍利宝石,十分的隐密,是两名西藏布达拉宫的喇嘛在中原千辛万苦寻得,以高价要求他保这颗舍利宝石的,他们在这里又如何得知的呢?而且居然有人肯出黄金千两要雪洲哭笑二鬼来突袭他们,这又是为何呢,于是问道:“不知是哪位神通广大的人物,肯出千两黄金叫你们这样做!”
“哈哈哈少年人就是少年人,当了镖局头领也会问出这样的话!”
言外之意,庄乘风这句话太幼稚可笑,他们也不会回答。这时几声惨叫又传了过来,庄乘风见大势已去,皱了皱冰霜寒眉道:“只要阁下叫他们停手,本镖主立刻奉上舍利宝石,怎么样?”
“你说的太轻松了,你知不知道,那出千两黄金的人要我们将你们这些的押镖的人尽数诛之,何况舍利宝石已有多半进了我们的手掌心,你凭什么与我们作交换”说着众雪衣人哈哈的笑将了起来,那得意的笑声如刀一般割着庄乘风的心,他那创愈的心又在滴血,又在巨烈的颤动的这时,庄酋在后面叫道:“少主,你别管我们了,自己冲出去吧,别坏了顺风镖局的声誉!”
“呸,顺风镖局的声誉值几个钱,能买回舍利宝石,能买回命吗?”
—个雪衣人当众怒叱着庄酋,庄酋立时如疯子一般,向那话音刚落口的雪衣人扑了过去,那雪衣人惊呼一声,慌忙托刀去挡,其余的雪衣人也紧随其后,飞掠而起,攻向庄酋的几处要害的部位。
庄酋此时如疯了一般,对突袭而来的几把利刃充耳不闻,依旧冲向那说话之人。庄乘风大声惊呼道:“酋叔,不要乱来!”
说完冲身而起,围攻的雪衣人早有准备,又群起攻之,织成密密的剑网,将庄乘风牢牢的困在网中央,这时只听一声惨叫划空而来,令人不寒而粟,庄乘风更是心里一沉,落回原地,分眼一看,正看见几把利器插入了庄酋的身体,而庄酋浑若不知,自己的刀也将那雪衣人拦腰剁断。
“少主主,快去,以后,你要好好保护自己!”
庄酋在临死前也没有忘记说这样的一句话,可见他对顺风镖局的忠诚不二。庄乘风看着众雪衣人刀刃一旋,庄酋身体在空中也快疾无比的旋转,最后“砰”的落在血染红的雪坡上,咕略咕略急滚而下。
庄乘风看着渐渐远去的庄酋,最后在雪花之中消逝,渐渐眼前迷蒙一片水雾,心痛的快要绞成碎快,突然大喝一声,将幻影刀在雪地上一拉,立时一片冰雪溅了起来,如一般红白斑澜的帛巾,更如急猛的浪花向四周的雪衣人快疾无比的溅去。
众雪衣人本看得心惊,没有料到庄乘风会突然向他们发难,均惊呼着边扑打飞击来的雪花,边向后闪,他们本就对这顺风镖局的少主有些忌惮,他。必竟是庄喻雄的儿子,是新一任顺风镖局的头领,没有几瓢水如何能把顺风镖局重新技起来,而且形成今日的南北“镖中双局”呢!
庄乘风此时悲愤之极更是心冷如铁,见有机可乘,又怎能放过,立时拉起幻影刀,紧随弥漫而起的残雪,挟雪向一处攻了过去,幻影刀面也如贯注了神力,凛凛刀刃如雪花一般的影子让人心惊胆寒,雪花飘落,幻影刀影转眼逝过,立听得两声惨叫声和飞溅而起的鲜血,鲜血又染红了一片残雪,庄乘风奇迹般的突破了众雪衣人的包围,而此时,最后两名顺风镖局子弟也在数名雪衣人的围攻中倒地而死。
如今的在乘风,可谓货真价实的“光杆司令”少了牵挂:庄乘风反而头脑一片冷清,看了一眼,山坡上零乱的雪野斑斑雪迹,雪花无情的呼呼而下,将血和尸体重新掩盖上。庄乘风暗暗为众兄弟祈祷了一番,狠狠瞪着蜂涌而来的雪衣人,如今他成了他们的众矢之的。
但众雪衣人看着眼狠如狼的庄乘风,又看着地上已被掩了一半的同胞,心里反而有些胆寒,庄乘风知道以己一人之力,绝不是他们的对手,他首先想到了逃,只有逃,才会有希望复这切齿割心之仇。他在父母死后就已深深的体验过,总以为人一生只能体验一次,绝不会有第二次。
但想不到第二次来的如此之快,来的如此猛烈和彻底,而正是他遗创父母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这是他做梦也未想到的,庄乘风见雪衣人利用人多,又熟悉这冰雪乱舞的环境,悄悄扇围而来,再没有迟疑,故技重演,将幻影深插入雪中、快疾无比的一拉,立时又一层厚厚的雪幕斜卷而起,如涛天巨浪一般向涌来的雪衣人压去。雪衣人以为庄乘风又会乘着这片雪幕攻来,立时在后退之时,纷纷仰刀而起,向雪浪猛劈过来,为此阻止庄乘风那令人心惊胆寒的幻影刀!
庄乘风投身而起,向不远处的神驹吹了长长的一声口哨,神驹立时精神抖擞,扬雪而来,庄乘风奔向神驹,快疾无比的跃上马背,经过少些歇息的神驹此时神力复现,更有灵性的知道此时正是主人逃跑的时候,成功的关键就在自己的足下了,待庄乘风坐稳,神驹发力卒奔,直向山顶冲去,庄乘风跃上马背,立时感到了无限的温暖,和疲倦无力,紧紧抱住马的脖子,任由神驹奔驰。
众雪衣人听到马嘶声和细微的马蹄声,立时感到了不妙,待雪浪过后,通过迷蒙的雪花只看到了神驹撒腿而去的影子,均愕然于色,庄乘风会在此时逃跑,的确是他们想也没有想到的。
“快追呀,再追就来不急了,难道让煮熟的鸭子飞掉不成!”
“放屁,你两条腿追得上那四条腿吗,痴人说梦话”纵了几步的数名雪衣人听到此言,立时停了下来,忙了这么长时间,他们也有些疲倦,气一泄,两腿一软,哪里能再奔去。众雪衣人纷纷望向中间的一位面色阴沉的老者,老者没有言语,也没有行动,良久方才向山头方向尖啸了一声,冷冷道:“在这冰天雪地之中,煮熟的鸭子要飞也飞不出多远,嘿,让他飞吧!”
庄乘风伏在马上眼睛依旧不敢舒舒服服的闭上,因为一闭上就会看到血淋淋的场面,就会让他更加的伤感,此时他不愿想已成为过去的东西,因为没有走出雪洲,就没有走出雪洲哭笑二鬼的魔爪,死亡随时都会光顾他!
风挟着雪花斜冲而来,去打着他冷冰的双颊,止痛无比,也去打着他的双眼,令他的双眼迷滚,但他一动不动,连眼珠也没有动,他要在这恶劣的环境中迅速的恢复力气,盘衡如何走出这无边的雪原,救活自己,只有保住了生命,才会有希望,有报仇的念头,他太珍惜生命了!”
没有多久,马就奔上了雪山山顶,立时庄乘风感到一道无形的墙挡在了面前,风沿着山梁,拉起雪花,径直扑向一马—人,风似乎更狂,雪似乎更大,虽然眼前豁然开阔了许多,但变得更加的迷滋。雪天一色,天地游潆,前面似乎没有路通向生,路已被雪无情的覆盖住了。
马停在山梁上,长嘶了一声,巨颤了几下,摆落了身上的覆雪,但很快又有一层雪覆上来,雪花如此的多情,又如此的无情,让人面对迷潆的一切唱然长叹,无可奈何,庄乘风直起来,看到眼前的一如,深吸了一口凉气。
雪望不到边,哪里看得清山下有没有山镇,只怕山镇也被雪吞没了,炉火灭了,哪会有热的炕,香喷的烤羊、美酒,一切都没有!
除了尖啸的风声,看着狂舞的雪花,山梁上没有人,雪上没有殷红的血,洁白如银,但庄乘风却感到了这里的寂静,雪中的寂静,寂静的可怕。庄乘风心猛的再次提了提,眼睛如鹰隼一般的四下连巡。
突然他看到雪地上数处悄然凸起,无声无息,庄乘风屏住了呼吸,握着幻影刀的手立时经脉暴绽,但他不敢飞离马背,仿佛一离开马背,就会被挂在死亡殿堂,永远不得重生,此时他的神经也绷张得紧紧的,仿佛只要被轻飘的雪花声中,立时就会“砰”然而断。
“一线红”神驹此时也直竖长耳四下转动,眼珠子紧张看着雪地上细微的变化,在乘风突然一伏马腹,伏身而下时,“一线红”神驹立时尖嘶一声,撒腿而起。同一时刻,那四周凸起的雪四绽而开,喷射而起,从雪花中激射而出数名雪衣人,掠向神驹,只有消灭了神驹,在这片雪野,庄乘风不是煮熟的鸭子,就是插翼也难飞出去。
庄乘风早有准备,双脚紧紧扣在鞍上,而人早巳伏到马腹之下,幻影神刀急然而闪,立响得“当当”几声,紧跟着一声惨叫,一名雪衣人仆倒雪上,喷出殷红的鲜血。庄乘风在劈翻袭来的人,又闪电般的翻身而起,将幻影刀在马背上拉出一道森森弧光,硬生生割断了弥漫而下的雪幕,此时另一侧也飞射而来一名雪衣人,庄乘风如法炮制、一鼓作气,立即向白雪衣人欲去,人快,刀更快,就在人到马腿几步之遥,就被剁成两断,惨叫声,四溅的鲜血,庆乘风视而不见,此时他的心比雪花还冰冷,几成麻木,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