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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魂幻舞-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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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贾铭冰冷而雄霸的脸上奇迹般的流下了两行清泪,英雄的泪,此时却并不是悲壮如同山崩,洪水毁堤岸,而是风花雪月拾寒梅。令两女愕然动容,更是惶恐不安。贾铭此时的心情就如同外面的天气,变化莫测,更是迷离近于疯狂的绝望,一个不小心,小脑袋细脖子,哪里经受得住,佳佳和丽丽寒颤的尾缩在凌曼玉病榻的另一侧,如同吓破了胆的小鸟一般,而能挡住贾铭这头疯老虎的,这世上恐怕只有这张病榻了。
    贾铭正要再说话,突然门又被推了开,无情的风涌了进来,还带着傲傲的南星和森森的寒气,贾铭冷冰冰的眼光充满杀意的望向门口,似乎这道门是鬼门关,谁推开鬼门关,谁都该死,但进门来的不是别人,而是穿着水纹裙短夹袄的柳如烟,柳如烟无论在何时何地均是一道让人怦然心动的奇景,一个令男人心生价念的诱惑。何况此时她面对的是自己的男人,令女人倾心,令她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那婀娜多姿,仿佛是由外面的飓风从天外卷到这“悦来客栈”来的一样。该死的柳如烟此时还带着可恶的微笑,仿佛是诅咒的微笑.还未等她关上房门,贾铭就怒火难捱,开始向她开炮了:“他妈的真是活见鬼,这里明明是病房,天明明又在刮风下雨,病人明明不能遭雨受寒,就是有些不怀好意的人偏偏要窜进来,是不是来看热闹,好,你们进来,我走!”
    说完贾铭箭步而起,与惊愕失色的柳如烟擦肩而过,猛得拉开房门,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又“砰”的,声紧关上了门,重重的脚步声由重到轻,最后没有了。惊异失措的柳如烟娇艳的面容煞白,呆呆地站在那里,最后看到可怜兮兮的佳佳和丽丽半蹲在那里,良久方才问道:“佳佳。丽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又没有招惹他,他他怎么发这样大火。”
    丽丽和佳佳此时方才站了起来,仿佛厄运终于过去,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丽丽方道:“柳姑娘,刚才你撞到枪口上了,我们真怕姑爷发疯,认不得人,见人就杀,你进来时,难道没看见他眼中全是愤怒和杀意,万幸的是他还认得你是他的宝贝。”
    柳如烟惊愕之极,她当然看见了贾铭眼中可怕的杀气,眼睛在昏暗的屋里扫了扫,最后方才走到凌曼玉的床榻前,看着睡美人。冰聪玉慧的她立时明白贾铭发火的原因,病人在榻,外面又风雨交加,呆在这偏僻的小镇上,她也觉得闷,何况贾铭。刚才她还真是走错了地方。
    想到自己一个大活人,还没有一个活死人在贾铭眼中重要,柳如烟不知是悲伤,还是幽怨,她明白,就是雍容华贵的银灵仙子和红绿仙子都败在这活死人面前,最后怨恨而去,何况她这卑微的青楼女子。她的心真如这天气,越来越是混饨不清,不知如银灵仙子一般滞洒离去,还是继续呆在这里受不明委屈。最后柳如烟叹道:“看来曼玉一天不醒过来,我们都要提心吊胆地过日子。曼玉,求你醒醒!”
    “柳姑娘,你别这样,姑爷的心情只怕和这天气一样,过了这场暴风雨就会没事的!”
    柳如烟说了句“但愿如此”后,方才蹑手蹑足地走出房门。房外依旧是“呼呼”的风声和“哗啦啦”的雨声,这里是个小天井,雨水在房上汇聚成流,沿着瓦楞沟从檐上倾泻而下。
    墨墨的天如同巨大的黑洞,湍急的天水一泻而下,雨水在地上汇成了水池,已不知不觉漫过了几级台阶,幸好这里的房建匠们总喜欢砌高地级台阶,西院子向下挖,早料到有这样的暴雨。
    此时的贸铭正站在房檐下,看着雨水无情的冲下来,夜在“哗啦啦”声中显得异常的喧哗,但也给人无助的恐惧,仿佛一切都在暴雨之中,暴雨将淹没一切,夜和暴风雨令人无处可逃。
    整个客栈在雨中如同巨大的怪物,又似泊在深不见底的海面上的一艘巨船。而在倾盆大雨下,不知这艘巨般还能支撑多久,总之它很快就会变成一艘沉船,贾铭呆看着天井外的天空,不由又打了一个寒战,不是因为飓风夹着寒寒的雨星,而是觉得水已漫到脖子间。
    他真想对着夜空长降几声,以表示心中的烦闷和无助,他想到自己糊里糊涂的成了乞丐后,什么事都没有难住他,即使宫廷的斗争。但如今成了辅安俣,却是事事不顺心;反而感到多么的无奈和无助,难道真的泰极否来么,难道凌曼玉真的会“红绍香断”么?他不敢想。
    “相公,你已站在这里很久了,夜深天寒,而且奔波了好几日,难道你真的不想休息一下么?”
    贾铭不用回头,就已猜得背后来的是柳如烟,不答反问道:“你出来时曼玉她怎么样?”
    柳如烟痴情一片,浓情绵绵,等来的却是这样的一句话,心里的凄楚更是浓郁,良久没有言语,贾铭没有得到回音,心里有些愤怒,但他很快明白问的话根本就不用回答,谁都明白,大家都知道,自然不用说出口。立时心情,又飞进了疯狂的暴风雨之中。柳如烟终于又开口道:“相公,你日日夜夜为曼玉费精竭虑,但又明知这些都是无用,最主要的是到梦蝶谷,若你有个闪失,恐怕一切都如镜中花,水中月,贱妾认为你应放松自己!”
    柳如烟本想发泄一下心中的忿闷,但她话到了嘴边,又改变得面目全非。说完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口不对心,情绪是真实的,安慰却是多么的虚伪和苍白无力。贾铭何尝又不理解个中道理,但他毕竟是多情的人,“自古多情空余很”,此时的他还真是不能自拔,愁思如同这天边的黑暗和天边的雨帘,永远没有边际,“如烟,刚才我无缘无故生气,你不会怪我吧?”
    未等柳如烟回答,贾铭又道:“说来说去,又是我的不对,会说本王只顾病人,而不顾你们!”
    “哎,杏雨她们现在不知是否过的安好,想不到本王成了真正的侯爷,她们却劳燕分飞,有趣!”
    柳如烟料不到贾铭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就感到他并不是无情之人,也并没有只顾病人而忘记她们,看来还真是错怪了贾铭,心里立刻一阵温馨,情不白禁的上前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贾铭的虎腰,将自己的娇躯和高涨的激情全部贴了过去,贾铭只觉得背上如同贴了一层夹袄,在凄冷夜风中有了点点的暖意,这神奇的温暖一直渗到心里。
    两人就这样贴在一起,无声无息的站着,看着风雨,听着风雨,突然“鸣呜”又一阵飓风吹了过来,院中的两棵冲天巨树乐摇西摆,发出令人心颤的“吱咕吱咕”声,仿佛风的力量再加大一些,这两棵树就会“哗啦啦”的倒下来。突然“扑通”一声巨响,一根巨大的树枝终于坚持不住,夭折而坠,正好砸在了颤抖的房檐上,房檐“咱当”一声,顿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檐木和瓦楞直坠而下,连着被夭折的树枝,树枝在下坠时又扫着了挂在檐下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灯笼。在两人的急然回退之际,树枝,房檐碎物和灯笼都坠人已成小池塘的天井内院里了。天井内院立刻黑暗了许多。
    客栈老板听到巨响声,慌里慌张的从走廊上跑了过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未等两人说话,他就看到院中的东西,又看了看房檐,又道:“这鬼天气倒还真是厉害!”
    “大爷,夫人,这么大的风雨,你们站在檐下是很危险的,还是赶快回房里去吧!”
    “老板,想不到西南山中入了秋,天气也还这样厉害,不知这场暴风雨会持续多久!”
    “暴风雨来的快,去的也快,说不定后半夜就会停,山高树大哪挡得住狂风大雨,我们在这里土生土长,早已见惯不惊,倒是你们这些过路客人,恐怕有些胆战心惊,你们放心去休息,不是我在这里吹牛,我们这家客栈,是小镇上最好的,最安全的,房屋结实着呢!”
    老板边说着边又支起了一个灯笼,挂在檐上,但听得房屋“吱嘎吱嘎”的响,贾铭和柳如烟打死也不相信这房子根结实,说不定一觉醒来,自己早就被倒塌的房屋压启了。老板又喻前咕咕的沿原路而回,仿佛非常看不习惯在这样的恶劣天气,他们两个鬼男女深更半夜不睡觉,居然有兴致在这里幽会,蛮有情调的,瓦檐被废了一块,全是因为他们两个狗男女。
    待老板走远,贾铭相信了他的话,明白天气定会放睛,心情也好了许多,正欲拉着柳如烟向房里去休息,突然见几个黑影在对面的房院脊上一闪而过。贾铭如今已是眼锐之极,看到人影飞快的出现,又飞快的消失,立时心里一震,暗忖这样的鬼天气,居然还有人在雨中做鬼鬼祟祟的事,会不会是冲着他输安候来的呢?
    正想,突然听到一声惨叫破空而来,惨烈的声音更诱惑了天上的闪电惊雷,贾铭突然想到了房里的病人,而惨叫声正是从那边传了过来,贾铭心中一愣,甩开了柳如烟的双手,急跃而去。凌曼玉依旧这样的睡在那里,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贾铭忙问道:“佳佳,丽丽你们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人的惨叫声,该不会是本王妃发了什么意外。”
    “呀,你说什么惨叫声,会有人在这狂风暴雨,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什么也没听见。”贾铭更是觉得不馁当,在房周四下看了看,方才长吁了口气向二婢道:“千万别有丝毫差欠,本王觉得客栈很有问题。”于是在感到无懈可击的机会时,贾铭才走出房门,恰在这时,有名弟子来一辑道:“少主,我们刚才听到惨叫声,跑出才发现有两名守卫被暗算,被人用重手击要害,少主,你想出来来者路数了吗?”·贾铭摇了摇头,突然他发现站在檐下的柳如烟不见了踪影,心里立时如同冰库一般,急匆匆道:“你们去看看如烟的房间,看少夫人是不是回去了!”
    待两人匆匆而去,贾铭这才掠到外面院中,看到几名弟子愣愣地站在雨中,地上躺着两具尸体。贾铭立时愤怒无比,暗骂自己太过大意,刚才看到那几个黑影,没有警觉,否则也不会枉死两镖局子弟,待他提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过去,细细的看了看死者的全身,除了死者的颈处有一道细细的伤痕,再没有线索,贾铭暗忖敌人何以要偷袭两名守卫呢,而这两名守卫却是看护着凌曼玉房间的后窗,后窗由于刮风早已严严光着,越走越是摸不着头脑,心里的愤怒更是在全身窜动,向四周的人狠狠看了一眼,怒道:“你们这么多人在此,难道就没有看见什么么,死了两个兄弟,还站在这里有何用,四处仔仔细细搜查一遍!”
    “少主,来人武功极高,我们只看到几个黑影,他们本来径直扑向后窗,意图破窗而人,不利少夫人,被我们发现,他们才折身而逃,这两位兄弟是在迫去时被暗器所杀!”
    贾名本来已经后悔刚才无故发脾气,这些守卫毕竟也是人,也会觉得劳累,而且刚刚冒了生命危险,又听了汇报,心里有些愧意,于是坦诚道:“刚才向你们乱发脾气,是本王的不对,你们辛苦,本王也很烦。对了,你们说这两位兄弟是被暗器所杀,在四周找找看是什么暗器!若是让本王查出是谁所为,本王发誓要为兄弟报此血仇!”
    在此情形下,贾铭非常清楚土气的重要和上下同心,于是公然向众弟子道歉,镖局弟子本认为镖主发怒乃是正常行为,此时如此着重他们,心里立时激动不已,更是对贾铭崇敬有加,四散而开,在院中来来去去的寻找,但最后却是一无所获。贾铭有些失望,又向众人间道:“他们发出暗器,难道你们当中就没有人看清楚些么?”
    “啊,少主,属下刚才觉得他们射来的暗器,好象是随手从树上摘的树叶!”
    贾铭的眼睛早就看见两人身边的几片奇特树叶,树叶很小,碧绿无比,心中一粟,蹲身下去,小心翼翼的拾起了那几片树叶,树叶虽小,但是薄而坚硬,叶边锋利无边,贾铭认得这种叶子,名叫“长青叶”,四季不褪色,但并不是长在高高的树上,而是一种回来作篱笆用的灌木丛,野外和这客栈均没有“长青叶”,看来这些黑衣人不是随意用叶片杀人,而是习惯性动作,而且要准确的割破人的颈椎动脉,内功必定非常深厚,能以叶片杀人,而且是击中对手的固定位置江湖上闻所未闻,难怪自己的手下不能阻止,而且追不上。贾铭自感问题严重,环视了一下四周的属下,方道:“若再有人来侵犯,只须示警,不能硬拼,以叶片杀人的人,必是江湖高手,你们根本就不是对手,明白吗?”
    待众人运走两尸体,恢复原位,贾铭方才边回走边走想敌人为故要来侵扰他,而且目标是凌曼玉,凌曼玉在江湖上根本就没有仇家,她很少在江湖中走动,而且昏迷之人,那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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