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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月牙湾故居的钥匙,诗曼每隔日就会去一下.但依旧没有发现什么。
晚霞满天。
这一日,诗曼决定在那幽静的故居住上一夜,看有没有新的发现。于是坐上十路车到海滨镇上买了一些吃的零食和生活的东西,叫了一辆出租车,径直向月牙湾而来。
“小姐,恕我冒昧,你是不是电视台上那位与梦蝶谷有关叫诗曼的?”
诗曼在路上和酒吧间碰到这样问的人多的是,当然此时也不奇怪,暗感成了名人也是很累很麻烦的事,于是,淡淡一笑道:“不错,想不到你们整日开出租车的人也知道这件事!”
“这叫耳闻目睹,引起了好奇心,当然也想看看,这件事私下里我和几个老伙计也争论不休,有的说没有梦蝶谷,但谁也说服不了谁!”
诗曼听后,心里只觉得好笑,居然高雅的争论也上了市井小民的身上。
“那你的观点呢,是同意我的观点,还是市长大人的观点!?”
那出租车司机立时一愣,尴尬地笑了笑道:“谁也不得罪,静观其变!”
“以你这样的心态,就既不是唯物论者,也不是唯神论者,而是发展中庸之道,骑墙之草,风向哪里吹,就向哪边倒呀!”
那出租车司机听了诗曼的话,也不生气,笑道:“其实站在社会的角度我本人是相信唯物论,但从个人角度又相信唯神论,这几日我就在想,世界是个整体,宇宙是个圆球,唯物论和唯神论均是些无聊的人方便争论才划分出来的。前人如此强性定义下来,目的是定下规则,好让后代子孙争论不休,这是不是个圈套?”
诗曼听到出租车司机居然有这番言论,立时讶然,再不敢小觑这个司机,暗叹市井之地,也是藏龙卧虎之地,有精通此道之人。立时脱口赞道:“师傅原来对此很有研究,刚才有所冒犯师傅贵姓?”
“我免贵姓庄,你不用客气,我也是想什么说什么,这件事玄的很,所以也有些兴趣,俗有久病成医,长时间有了兴趣,也不得不去看些这方面的书,收藏这方面的事,谁知越想就越糊涂!”
庄师傅是位中年人,料不到思想还如此活跃,诗曼立时觉得这么长时间沉默寡言闷得慌,终于找到一位可说话之人。于是也打开话匣子道:“其实唯物论和唯神论就如辨题的正面和反面,没有对与错,争论半天,也是没有结果的!”
“关键是那个‘唯’字,就如同一个人要他只要精神文明,就得饿死;只要物质文明,人就没了思想,所以两头都要抓,两头都要硬。所以去掉‘唯’字,就是物论和神论,就没有可争的矛盾了!”。
“你是说去掉‘唯’字,岂不变成了物神论,一个完美的整体?!”
“是啊!物是人的肉身,神就是灵魂,两者相合,才是活人,两者相分,就成死人,所以灵魂出窍就意味着人死了的意思!”
诗曼心中一惊,觉得庄师傅说的很对,但是她不相信莫跃铭已经死了,人死了总得看见他的尸体呀。于是问道:“有没有灵魂出窍而此人又没有死,尸体也看不见的情况?”庄师傅想了想道:“我也说不清,古书里似乎记载的有,但这样的人少之又少,查了有关失踪者莫跃铭身世和他的经历,觉得他这人很是特别,或许他就是这样的人!”
诗曼又是一惊,忙问道:“庄师傅,那你肯定也了解我的身世和经历,你能不能看出我也可以变成蝴蝶,进入电脑,而不留下任何东西,找到跃铭!?”
听了庄师傅的话,诗曼觉得他了解的比她多的多,因为学校里学的均是唯物论东西,而玄学派人物很少是科班出生。于是虚心地询问,希望将此事弄个明白。
“看你这样儿,爱那个小伙子,还真是深嘛。不错,我也了解过你,你似乎也有那样的条件,但问题就是还有没有那样的机会。人人道:有志者,事竟成,你或许有那千万分之一的机会!”
诗曼听之,立时欣喜若狂,只要有机会就好了。但庄师傅却是在前面直摇头,他根本就是安慰她,因为他也没有底!
车开到月牙湾那幢白色古楼下停了下来,诗曼下了车,复问司机道:“庄师傅,你能不能上楼去看看,说不定你能看出什么!”
庄师傅也不搪塞,甘甘脆脆地下了车,四下转了转,喷喷赞道:“人人都说月牙湾是个风水特别好的地方,一看果然不错!”
“庄师傅,这里靠山望海,确实是个好地方,但你说的风水”庄师傅此时兴趣盎在,指着月牙湾后面的山道:“你看它象什么?”
诗曼转过身,细细地打量着面前宏大青山,看了半天,方才有些隐隐约约的感觉,于是道:“看它这样儿,倒象首尾人海的金鱼!”.“不错,正是一条金鱼,是条鱼已是不错了,但它是条金鱼!”
“为什么,你从哪里看出它是金鱼!?”
“因为这座山的山叫金鱼岭,以前我没在意,今日到此,居然看出它确实如一条正要游人海的金鱼!”
说到这里,庄师傅又喜滋滋地看了一遍,嘴上喷喷叹赞不已,最后看着眼前的白色楼房一动不动,最后道:“月牙湾的风水好,但莫先生的这座故居处的位置最好!”
诗曼对风水有所耳闻,在学校时也看过一些,还寻到易筋经、八卦盘看了几回,但终究看不懂那些天书,只好放弃,此时看着眼前这座房子,左看右看,也看不出这位置有什么特别之处。这时在师傅指着房子的四周向诗曼解释道:“你仔细看看,这房子四周是不是有模模糊糊的圆形形廊?”
诗曼又认真地看了看,发现这座白色古楼所处的位置十分怪,四周有清晰的轮廊线构成一道圆,而圆内的地势突然向上鼓起,形成一个稍稍突起的球面。而白色老楼正是在这球面的最高处。可以在那里看到月牙湾的全部景物,也可以乌瞰大海。造物如此*真,诗曼心惊不已,边看边点头道:“越看越象,白屋确有点睛之妙!”
“难怪莫家世世代代如此昌旺,前清时就有几位在做官,而且在这一代也很有名望,如今也然,老大做生意一帆风顺,老二天资聪慧,才高八斗,原来他们身出如此好的风水宝地!”
“但如今就不是了,老二失踪,老大成了最大的嫌疑犯被收容。”
“不挨事,不挨事,他二人福大命大,只是遇到了海上一点小小的波浪,有金鱼保佑他们,很快他们就会平安渡过这次劫难!”
“真的吗?庄师傅,你不是哄我穷开心吧?”
“当然是真的,我以庄子的后代子孙名义说这番话,又岂会有假!”
诗曼此时才留意这位司机大叔是姓庄,与庄周同姓,恍然大悟,何以他对道家思想理解如此之深刻,很关心庄周梦蝶和梦蝶谷的事。立时嫣然笑道:“庄师傅既然是庄子的后代,自然知道有没有梦蝶谷之说,你说的就是权威,你说呀?”
“没说的,老祖宗在醒后都不知蝴蝶是他,还是他是蝴蝶,我这做后代的就更不敢妄加评论,以免让老祖宗生气。现在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交班,小丫头,一切缘分天注定,你自己尽力去试吧!”
说完,庄师傅钻进了出租车,打开油门,一溜烟沿水泥公路离去了。诗曼看着小车在夕阳下越去越远,最后翻过山梁,再也看不见,心中怅然若失,这许多天来,她还没今日这般开心过,说过这么多话,但刚斤,心起来,开心又离她而去了,诗曼暗自叹了口气,转身向着大海,让海风尽情地吹拂着她的脸,理顺着她的长发。最后向着银白的浪潮忧郁道:“金鱼啊金鱼,你在哪里,你能不能现在就来告诉我他在哪里!”
但大海依旧如故,金鱼也没有出现。诗文正在颓丧之极,忽听得“突突”的声音由远而近,回头而望,看到一辆女式摩托正向这边驶来,只看那飘动的白裙就让人联想到是位清灵如这里的山水一般的姑娘,熄火下来。
那姑娘丢了头盔,习惯地拢了拢漂亮的长发,向涛文望来,面如皎月,暗含桃红,两只眼睛忽闪忽闪,惊讶而狡黠的眼光在诗文身上直打转。最后姑娘下了摩托,边走过来边问道:“你是,我叫杏子。”
诗曼似芥蒂道;“杏子!?我叫诗曼!”
“诗曼!?哦,我想起来了,你是位大主编,在跃之哥那家杂志社工作!”
“跃之哥!”你是他们家的亲戚吗?”
杏子眨了眨眼睛,咯咯笑道:“不是亲戚,同一个宗族而已!”
诗曼这才明白过来,挤出一丝笑容遣:“杏子,你好,你也住在这里?”
是啊!跃之哥两兄弟在城里有房子,我们却没有,只好住在这乡下喽,不过,住在这里空气新鲜,可以看大海,又好玩,我家就在那边。”
诗曼顺着杏子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看到离她脚下百多米的一座两楼一底的楼房,楼房也是白色的,在水泥公路的下方,地势也不错。于是有心无心道:“不错,很漂亮,这里很美,我也很想住到这里来!”
杏子角黠的看着诗曼,咯咯笑道:“诗曼姐,以你的文才和人才,在这里找户上好人家,不是就可满足你的想法吗?”
诗曼想不到杏子会如此将她一军,脸上一红,尴尬唤道:“你你,杏子,你这个鬼丫头,是不是在逗我开心?”
“诗曼姐,我哪里敢逗你,我说话可是有根有据,跃铭哥如今就是单身一人,也是你们老板的宠弟弟。人才和文才没得说,怎么样?”
说着又狡黠地看着诗曼,诗曼心里一紧,暗忖道:“她难道在与我装蒜,明明知道莫家两兄弟出了事,而且知道我与跃铭的关系。看来她看到我站在这里,早就猜到我是谁,故意来将我一军。她为何要这样做,难道她与跃铭来和我争风吃酷的!”
想到这里,诗曼以女人的心理和多疑的眼光望向杏子,立时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暗暗苦笑,心里道:“如今跃铭已不见影儿了,还吃什么干醋!”想到这里,峨眉一扬,以挑战者的声音道:“怎么,一见面就想给姐姐当媒人,可这媒人当得有些心苦哟!”
杏子聪慧之极,又见诗曼的神情,脸上立时一红,很不自然,最后敛去笑容幽幽叹道:“心苦倒没有关系,只要你们真心相爱我就很高兴!”
说完杏子再不看诗曼,摆弄着头盔,脸色黯然地望着大海,诗曼看着比自己稍年轻,如自己妹妹的杏子,苦笑着摇了摇头,走到杏子跟前拂着她飘飞的长发叹道:“傻丫头,现在跃铭人影儿都不在了,还与姐姐斗什么气!”
杏子甩了甩肩,赌气道:“谁在和你斗气,我们只是从小长大的朋友而已。跃铭哥一向运气很好,那一次他去看相,那算命的说他天庭饱满,福大命长。我猜他一定又到哪里去游山玩水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听她那伤感的声音,就知她非常非常爱跃铭,但诗曼也很爱跃铭,虽然诗曼一见杏子就觉得她如妹妹一般让人疼爱,但爱是自私的。跃铭只有一个,如果能将他分成两半,她一定举双手表示赞同。
“回去吧,天色已经很晚了,再想也没有用,能唤回他吗?”
“诗曼姐,若真能唤回他就好啦,你在电视台上说他变成蝴蝶,但变成了蝴蝶他也能感到跃之哥出事了,你也在想他呀!?”
诗曼摇了摇头,伤感道:“若他知道我们都很想他就好了!”
杏子回过头去,眼睛里再没有狡黠的光茫,而是饱含忧郁,似乎她看到诗曼后,证实了自己的感觉,开始放弃了。诗曼此时突然想到一句柳永的词念道:“自古多情空余恨,更那堪冷落清秋月。”
这时,从杏子家楼上传来叫声:“杏子,杏子,你回不回来吃晚饭!?”诗曼凝神望去,是一位中年男子,猜想定是否子的父亲,这时杏子的父亲也看到了诗曼,又嚷叫道:“杏子,与你说话的是谁?是你跃之、跃铭哥的朋友吗,叫她一道过来吃晚饭吧!”
“别嚷啦,我们这就来,吃饭也要这么大声地叫,真讨厌!”
杏子这一说,他父亲也就不再叫了,走入楼内,诗曼唤骂道:“你父亲那么疼你,你却这样与你父亲说话,真是大逆不孝,看来是惯坏了!”
杏子咯咯又笑了起来。拉着诗曼的手道:“你怎么说话与老姐一样!”
“哦,你还有姐姐吧?恐怕也有我这年纪了吧?”
“当然有,但她已出嫁了,就是同村的一个臭小子。小时候他经常和你男朋友两兄弟合伙来欺负我们姐妹,谁知这几年,那个小子发了财,以金钱开始,将我老姐骗过了门。我常骂老姐不争气,势利眼,怎么可以和小时候的仇人结婚!哎!”
杏子必竟年轻些,喜忧转化很快,说话又快又风趣,诗曼也被她的话逗得